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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殇----薇笑[下]——

时间:2008-09-26 00:45:55  作者:

号角闷闷地回荡在王都上空,少年突然以为自己明白了半精灵伤心的原因,露出无邪的笑容安慰她说:"你不用担心,我们一定会战胜的。因为卡奥斯坦由最勇猛的战士奥斯维德守护着!"
"奥斯......维德......?"
少年骄傲地说:"他是我的养父哦!是我最尊敬的人!啊,忘了自我介绍,我叫尼亚。如果不冒昧的话,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你可以叫我......列蒂西亚。"
2007-9-22

第七章 火龙•恩利斯 [Page Ⅰ]
~Chapter Ⅶ~
被奥斯维德用力推开,恩利斯撞倒龙焰杖倒在地上。龙焰杖倒地的瞬间光芒熄灭,神殿中一片昏暗,静寂中有两人不同频率的呼吸。恩利斯的眼睛在暗黑里发出红光,使得他可以清晰地看见奥斯维德在接触到红色视线刹那间的惊讶。恩利斯低下头用手挡住自己的双眼,另一只手摸到龙焰杖,轻声念个咒语,光明重新回来。
恩利斯看着奥斯维德将行李打包好,背上的伤并没有痊愈,他只能半跪着收拾地上的东西,然后站起来,用眼角的余光扫了恩利斯一眼。转过身走了两步,站住。最终还是回头对坐在的术士伸出手。
恩利斯看着奥斯维德的手。宽大厚实,因为握剑而布满厚厚的茧。虽然修长,却粗糙。怎么看都不是一双能称为漂亮的手。但是这双手却温暖有力,将他护在身后,为他持剑而战。同时也是这双手,将他推入无底深渊。恩利斯并没有迟疑多久,也许只是两三秒时间,他侧过头拿起手边的龙焰杖站起来,仿如无视奥斯维德存在般向出口走去。
白袍银发的背影仿佛要被吞噬般走入前方浓重的黑暗里。奥斯维德看着术士坚定的身影心中弥漫一股钝痛。他有点不理解自己为什么要将恩利斯推开,无论恩利斯做了什么,至少在那一刻他毁灭的怒火是因为奥斯维德而烧。但是为什么,却无法忍受恩利斯一直以来的欺瞒。在这个谎言背后还藏着多少阴谋,奥斯维德不明白,也不想去思考,然而却也无法阻止脑海里翻腾的疑问。已经不能再毫无芥蒂地信任恩利斯,在慎重许诺的誓言里加上一把剑,也许会随时决断地,斩断一切。
有时候,个人恩怨情仇,是那么渺小不足道。
穿过漫长的隧道走到尽头,迎面的不是明媚的天空,而是比黑暗更让人压抑的灰蒙混沌。臭名昭著的死亡沼泽,这里没有白天和黑夜,只有永远的悲惨愁云笼罩天地。武器和盔甲的残骸半掩在松软的沼泽地里,在寒气渗人的阴冷风中诡静地伫立。中了诅咒不能超生的灵魂成为不死生物,骷髅和僵尸徘徊在难得一见的活人远处,不怀好意地盯着他们。
在死亡沼泽每走一步,奥斯维德的心就下沉一份。经历无数战场,以为看尽腥风血雨人间地狱,殊不知眼下这片明明有"生物"在活动却感觉不到生气的诅咒之地,才是真正的地狱。真正的地狱不是横尸惨死,而是死了之后也不能从悲哀战场上超脱。这些游荡在死亡沼泽的不死生物,活着的时候每一个都是英雄是家谱里的荣耀,但是为了保卫自己的家园奉上生命的结果却是变成最肮脏可怖的存在。没有了心也没有了灵魂,是什么力量支持他们在这片没有希望的土地上终日悲鸣?恐怕就连唯一拥有的恨,也早已忘记前因后果。
脚下的泥土很软很冷,每一次踩下去都像陷入不化之冰中,再抬起脚,要耗尽全身的力气,带起的泥泞溅落在白色法袍上,开出一片肮脏的黑色蔷薇。过分地释放力量之后,恩利斯的身体并没有恢复,但也没有向奥斯维德求助。他逐渐和奥斯维德拉开距离,喘了口气,却不能停下脚步,只要停下就会被沼泽吸进去。虽然泥淖很冷,额头上却蒙上一层汗,眼前的混沌灰色变得更加朦胧。在眼前的一切即将被黑暗吞没的时候,耳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随着泥淖飞扬和滴落的声音,恩利斯的身体被腾空抱起。眼睛恢复焦距之后,对上的是奥斯维德泛着黑色光泽的胸甲。视线上移,骑士冷着脸看着前方,金色发丝有几缕扫过恩利斯的脸。
不知道在想什么,也许什么都没有想。恩利斯没有挣扎也没有抱住奥斯维德,一只手放在腰间,另一只手垂下,随着奥斯维德的步履有节奏地晃动。
奥斯维德平静的面孔很容易让人忽略掉他的伤。像过去许多次征战一样,无论受到怎样的伤都屹立不倒,越是平静的面孔下面压抑的伤痛越是巨大。在抱起恩利斯的时候奥斯维德背后的伤裂开,被血侵染的内衣很快变成又湿又冷的布片贴在背上。
没有尽头的的沼泽中,漂浮着高处地面的巨大岩石。看天色分辨不出时间,无论是阳光也好星光也好,死亡沼泽阻隔了这一切。奥斯维德感到他们已经在这个该死的沼泽中走了将近一天,身体发出了体力不支的警告,抱着恩利斯的手和踩着软塌塌的泥土的双腿都有些许颤抖。眼前那块巨大的岩石如同绿洲一样向他们展示了希望。走上干燥的黑色岩石上,已经冻到麻痹了的双脚被风一吹,更感到刺骨的寒冷。小心翼翼地将恩利斯放在石面上,奥斯维德也跟着倒下,手脚惬意地摊开。一阵阵麻痹的身体平躺下之后几乎抵抗不住疲劳的洪水。
这里已经属于魔界的领域,深渊之眼的势力无法渗透这里,追杀者之类的都不用担心了。至于那些不怀好意地徘徊在沼泽周围的不死生物,忌惮圣骑士的圣光而不敢靠近岩石。奥斯维德疲倦地眯起眼,情况很奇怪,进入死亡沼泽之后他感到无比疲惫,身上的力量好像被什么东西吸走,身体变成沙漏一样,力量一点点流失了。背上的伤这时传来火辣的疼痛,奥斯维德翻个身,背对恩利斯侧躺。
恩利斯将手搭在支起的一条腿上,托着下巴望向龙之谷的方向。马上就要抵达故乡,长久以来的愿望即将实现。在思维中百转千回无数次的时刻总算到来的时候,总让人有些睁开眼又是一场梦落空的恐惧。阴森的风吹起银色长发和白色斗篷,猎猎翻舞,说不出的寂寞。
收回目光,忍不住看了一眼背对自己的奥斯维德,赫然惊觉岩石上染了一小片红色。骑士宽厚的背影沉静地侧卧,恩利斯没有察觉自己一瞬间屏住了呼吸,伸出去的手指有点颤抖。用力地捉住奥斯维德的肩膀,体温灼热地渗进指纹,紧闭着眼的奥斯维德呼吸微弱。于是才想起,自己被一个重伤未愈的人抱着走了很久。
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奥斯维德苍白的脸色和盔甲下被血污模糊的伤口都让恩利斯心情纠结。毫不怜惜食用的水,将清冽干净的山泉清洗骑士的伤,将白袍干净的部分撕下擦拭干涸的和新鲜的血渍。尽管用了魔法,依然无法止血,龙骨匕首的诅咒必须要正统光明法师的祝福才能治愈。重复着清洗和擦拭的动作,直到血不再渗透白袍,这才重新紧密地包扎上。
包扎着白色布块的骑士伏在岩石上昏睡,跌坐在一旁的术士衣衫褴褛,白皙精致的面孔被血污染得十分狼狈,却有着安心的表情。恩利斯布好结界,稍迟疑一会,将奥斯维德搂在怀里。
怀中这个体温,是多么珍贵。
当那个时刻来临,真的可以,舍弃吗?
2007-9-25

第七章 火龙•恩利斯 [Page Ⅱ]
越是接近龙之谷,恩利斯越是下意识地拖延时间。甚至觉得奥斯维德受伤滞留是个很好的理由。但是无论再怎么拖延,旅途总有到达终点的时刻。而过程越长,结局则越沉痛。思考着这个问题,穿着破碎法袍的术士恩利斯支起一条腿,一只手搭在腿上,一只手撑在岩石上。目光,却是看向卡奥斯坦的方向。
奥斯维德恢复意识的时候,觉得身上有些凉。睁开眼发现自己的盔甲被脱下,身上覆盖着一件月白镶金的斗篷。是恩利斯的东西。动弹一下身体,伤口处传来紧绷的感觉,顺手摸去,摸到紧密抱着的布料。是恩利斯做的吧。奥斯维德缓缓地撑起身体,恰巧恩利斯回过头,两个人对视的目光都透露出一丝迷茫。从未见过这位将形象放在第一位的术士如此狼狈过,身上的法袍与其说是衣服倒不如说是碎布,飘荡在风中的碎布挂在恩利斯身上有种致命的性感。奥斯维德一下子觉得口很干。
迷茫的目光只维持了短短几秒。恩利斯盯着奥斯维德穿戴盔甲的动作,轻声但坚定地说,"不好意思,等不及你伤口痊愈了。"也许早该如此,踏入死亡沼泽自己的领地开始,就该这样做了。
奥斯维德活动一下身体,伤口还有隐痛,但已经不会影响正常行动。转头看着恩利斯,有些不解他说的话。
恩利斯站起来,高举手中的龙焰杖,吟唱咒语。龙头上红光凝聚,片刻化作一个红色能量球冲上灰沉沉的云霄。不久之后天边传来闷雷般的嘶鸣。奥斯维德望向传来声音的远处,从遥远天际一个灰点飞快地朝他们的方向移动过来。灰点的移动速度实在太快,像撕裂大气扑过来的流星般,很快就让人看清它的全貌--一只庞大的灰色飞龙!
飞龙卷着狂风到来,降落时带起漫天泥浆。恩利斯一挥手,出现在周围的五色结界将泥浆狂雨全部挡住。飞龙停在沼泽上,庞大的身躯陷下几公分,岩石下的沼泽则上升了几公分。飞龙仰天长啸,喷出一串白烟,引得大地为之震动,它收起翅膀时又卷起一阵飞沙走石的狂风。
飞龙伏在恩利斯脚下,安静地等待它的君主。恩利斯用龙焰杖轻点岩面,跃上飞龙如同黑色岩石的背。
奥斯维德跳上飞龙的时候,飞龙仿佛对他怀有敌意,在他踩落在自己背上时动了一下身体,差点让圣骑士摔下去。站稳之后,骑士不由好奇地抚摸这种传说中的生物,却引来飞龙剧烈的颤抖和仿佛发怒似的嘶鸣。
恩利斯看着有些错愕的奥斯维德,嘴角上扬,努力忍住笑容。"龙不喜欢被人抚摸鳞片,何况你穿着龙鳞甲,这让它感到愤怒和恐惧。"
奥斯维德坐好后,恩利斯转过身,用龙焰仗轻触飞龙的头部,飞龙展开巨大的翅膀腾空而起。
风中飞翔的感觉很惬意,虽然风打在脸上有些痛。没有尽头的沼泽从天空上俯瞰,只是阴沉的一片,暧昧模糊的轮廓就像一场记不清的噩梦。没有多久就飞出愁雾笼罩的诅咒之地,迎来一片蓝得炫目的天空。遥远处一片连绵不绝的山脉出现在云雾中,像一扇屏风阻隔了天际,即使从空中看下去,也是没有尽头的宽广,根本无法将整个山脉收进眼底。
"那是云雾山脉,世界的尽头。"恩利斯说,这时他看上去像个导游,挂在嘴边的微笑并不像平常那样冰冷,看得出他的心情也很好。是因为,回到故乡吧。"没有人知道山脉那边是什么,即使是飞龙也越不过去。当然你从这个角度看不觉得它很高,但是靠近就知道,无论你飞得多高,山脉始终像一片阴影笼罩在你头上。"
"会长高的山脉?"奥斯维德挑起眉问。他以前只是一个普通的圣骑士,魔法玄幻的知识虽然略有所闻,但离他的战争生活其实很遥远。
"嗯,超出我能力范围的魔法,真不可思议。也许山脉那边,住着神也不一定。"
恩利斯说着的同时,他们已经来到龙之谷上空,飞龙开始俯冲,准备降落。
龙之谷靠着云雾山脉,被群山拥在怀中,如同被山脉簇拥着的金色宝石。传说中的龙之谷没有狰狞的地貌,乍看下去和大陆上的任何一个山谷没有不同,面积非常宽广。山谷中有充裕的阳光和大片草地,从空中俯瞰,绿色的草地中夹着各种色彩的野花,甚至还有瀑布!龙之谷竟似是一个世外桃源--如果没有长得奇形怪状狰狞恐怖的怪物在山谷中巡逻的话。
飞龙降落在一座巨大的石头宫殿前,早已守候在阶梯两旁的魔界将领向刚刚从飞龙背上下来的君主跪下行礼。
奥斯维德站在几十级阶梯上俯视这些怪物,心中有说不出的怪异。在他的计划中,他们应该杀尽龙之谷,还应该和恶龙有一番大战,然后取得龙血--眼下这种贵宾来访般的画面是当初怎么也没有想到的。
飞龙在一阵烟幕中化作人形,穿着一身灰色铠甲的年轻人出现在眼前,和其它魔族将领一样向恩利斯跪下,"主人,仪式是否可以举行?"
恩利斯点头,说:"你们先去准备,可以的时候我会给你们命令。"
飞龙及众将领应了一声后退下。
"来吧。"恩利斯对奥斯维德说,转身走入宫殿。
迎面是一个大厅,除了尽头一张大得可以同时坐三个人的石质椅子外没有其他家具。每一面墙上和每一根柱子上都没有花纹雕饰,露出石质本身的色泽,空旷简单的建筑让人感觉寒冷和压抑。宫殿的朴实无华令奥斯维德深感意外。
穿过大厅之后是一条长长的走廊,热气从石壁上渗透,宫殿就像一座火牢。走廊尽头是螺旋阶梯。"我的宫殿倚着云雾山脉建造,这是一个活火山,虽然沉寂许多年,但地底的热能依然在深处翻涌,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发。这里龙之谷的最深处,即使是一千年前,也没有人能进入这片禁地。你该觉得荣幸,因为你是第一个来到这里的魔族以外的人。"也不管对方是否在意这些细节,恩利斯缓缓地向奥斯维德讲解,仿佛一个导游。
奥斯维德跟着恩利斯的脚步,一层层踏上阶梯,说到荣幸,他一点都没有感觉。一千年前的战争虽然成为历史和传说,作为一名军人,他也象征性地学习过这段被人遗忘的历史,只是当时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卷入历史中。也许他早就明白了恩利斯的身份,只是没有求证,或者说对求证存在恐惧。而现在,真相就要浮出水面,也许就在这些楼梯走完之后。有点希望这楼梯,永远没有尽头。
恩利斯的房间同样没有任何装饰,应有尽有但又简单到不能再简单。这个地方实在不能和在卡奥斯坦王宫中见到的恩利斯的品味联合起来,卡奥斯坦的最高术士所有的一切都是精致奢华到极点。
岩石的房间内垂挂着半透明的帷幕,走进去是一张床,虽然没有繁复的装饰,但看上去是舒适的。干净的红袍整齐地叠放在床上。两重帷幕之后是一个浴池,从地底引来的温泉水,散发着雾气和硫磺味。
"有什么疑问等会再说。现在先把身体清洗干净。"恩利斯微微地笑,动手帮奥斯维德脱下盔甲。这个动作好像已经重复过许多次似的,恩利斯做得很熟练。"温泉有助于伤口恢复。嗯,已经结痂了,但是会留下伤痕吧。"为奥斯维德拆开绷带时,忍不住在新鲜的伤口上吻了吻,有涩涩的血腥味。舌尖扫过初合的伤痕,感到手臂中抱拢的腰似乎震了一下。"痛?"
"不。"回答恩利斯的声音有些沙哑。奥斯维德推开恩利斯,将自己的身体泡进泉水里。
温热的泉水逐渐将旅途的疲劳消除,这一刻的感觉舒服到几乎可以落入睡眠。但是心情却并没有像身体那般容易被清水洗涤,凝积在奥斯维德胸口上的疑惑沉重得难以开口发出任何声音。恩斯里安静地靠在水池边缘,闭着眼头枕在石阶上,银发一半漂在水里,一半迤逦在岸上。
过了很久,两人的皮肤都被热腾腾的泉水泡的发红,奥斯维德从温泉里出来,身体接触空气觉得有些凉意,旋即被一双手从背后包围住,身体也被柔软的布料吸干水分,连同受伤的部分也被细心轻柔地拭干。
"我还没有对任何人这样做过。"背后恩利斯淡淡地说,一边用不知何时准备好的干净绷带把奥斯维德的伤口包扎个结实。这一切完成之后,染着阳光味道的衣服披在奥斯维德肩上。
奥斯维德从头到尾都安静地让恩利斯做这一切。明知两人之间已经不可能再有信任和依赖,但到底无法狠心将他推开。最终还是转过身握住他准备收回的手,同时也瞥见对方眼眸里略带悲伤的红光。
"恩利斯,是时候给我一个解释了吧。"
恩利斯看着骑士没有感情动荡的眼睛,一时间有种不知道将视线放在哪里的困窘,最后他看着自己被对方捉住的手,淡然地说,"知道答案对你又有什么好处,你只要恪守自己的誓言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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