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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将军待朕归——林不欢

时间:2016-04-02 21:57:27  作者:林不欢

    覃牧秋含着笑意,走到街对面的馄饨摊坐下,要了两碗馄饨。两人闲逛多时,都有些冷,吃到热腾腾的馄饨,都不由生出心满意足的感觉。赵清明透过碗里升起的热气看向对方,那张脸经过无云之手,已经变得平庸至极,但那双眼睛,却依旧明亮。
    “我很感激你。”覃牧秋突然道。
    赵清明一愣,不解的看着覃牧秋,只见对方转头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说:“你都不知道我要做什么,便全心助我。”
    “这原本便是我的职责。”赵清明道。
    “可是……有些事,与从前不一样了,想必你也明白。但你依然肯助我。”覃牧秋望向对方的眼睛,虽然容貌易了,可他轻易便能认出对方。
    赵清明放下手里的汤匙,隔着小小的矮桌,认真的道:“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帮你,明知道你与从前已经不一样了。”
    顿了顿,他又道:“原本,我对生活也是个没有指望的人,是我自己断送了自己的指望。可是,你说要来沽州,我思来想去突然觉得,既然还能为别人带来一些指望,那便帮你一次又如何,左右我也没什么可失去的了。”
    “看不出,你倒是好心。”覃牧秋意味不明的勉强笑了笑。
    “吃完了,还要再转转么?”赵清明问。
    覃牧秋起身,见对方先自己一步付了帐,两人又在沽州的街市上随意的走着。他多年未曾有过这种闲情逸致了,在北郡时,李谨公务繁忙,又不爱热闹,更别说军中其他的人了,都是没耐心的。
    覃牧秋一路买了许多小玩意,直到黄昏时分两人才折返,回了住处。但错过了晚饭的时辰,其他人以为他们在外头吃,所以也没留饭。
    为此,覃牧秋有些讪讪,硬是拉着赵清明,要去外面找家馆子补上。于是两人放下买的东西,又出了门。
    两人对沽州都不熟悉,索性又回去馄饨摊子,要了两碗馄饨。
    “这个给你,算是谢你吧。”覃牧秋边吃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精致的玉弓。赵清明道了声谢,接过放入了衣袋中。他现在使刀,可如今甚少有人知道,他的骑射当年在中都的同龄人中,无人能出其右。
    这应该是个巧合吧。
 
    第10章 故人
   
    等待的日子,总是漫长而又煎熬。不过覃牧秋不是一个会放任自己陷入煎熬中的人,他会想尽各种方法,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于是,沽州城在常宁军到来之前的数天里,几乎被覃牧秋逛遍了。
    赵清明任劳任怨,既没有融入覃牧秋夸张外露的快乐,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耐烦。
    “你很紧张,每一日都比前一日更紧张。”赵清明道。
    “是么?已经这么明显了?”覃牧秋问道。
    赵清明默认,心里却晓得,自己说不定比对方更紧张,只是善于掩藏自己的情绪罢了。
    这是两人此行在沽州城,吃的最后一次馄饨。覃牧秋将碗里的汤喝的干干净净,又叫了一碗,烫的龇牙咧嘴的再次喝了个底朝天,才心满意足的看着赵清明付了账。
    两人迎着夕阳,并肩而行。
    常宁军三日之前已经到了沽州城北,驻扎在离沽州城不足十里之地。派去传信的人昨日便带回了消息,宁安王同意见王兴一面,并允许对方带护卫,不超过四人便可。
    不愧是宁安王,这算给足了王兴面子。
    “明日,便是决定我命数的时候,此番或有凶险,你不必同我前去。但是,我应当是能全身而退的。”覃牧秋停下脚步,看着对方,道:“无云说过,我们易容的样子只能保一个月无恙,我会尽力让你我在此之前,赶回中都。”
    “送佛送到西,宁安王还不至于会害几个护卫的性命,明日我们一同去。”赵清明道。
    覃牧秋耸了耸肩,继续往回走,心道,你不怕见到“我”难为情么?给你个台阶,还不知道下。不过他没想到,赵清明这几日心心念念的便是想要去常宁军,盼望能见一面那个人,哪怕只是远远的看一眼。
    次日,两人同另外两个护卫一道,随王兴一起出发,出城去了常宁军的驻地。
    覃牧秋记得,王兴来常宁军和谈的那日,午时李谨招待了他们用饭。不过当时是何人相陪,他却没有留意。当时自己没有相陪,那么于允与自己平级,应当也不会相陪。
    只要在王兴谈判完毕之前,趁机找到于允,想方设法将信息传达给对方便可。只是,“自己”此时还活着,无法告诉对方自己的身份,否则定然会让对方觉得自己是个妖孽。
    到了常宁军大营,覃牧秋还未下马,便突然觉得有些恍惚。仿佛自己还是原来的红枫营主帅,是李谨的副将,此刻自己骑着的马还是红枫。
    “王大人,王爷已经在帅帐等候多时,请。”说话之人是于允,他的目光甚至都没有在覃牧秋的身上停留,这让覃牧秋有些失落。
    几人随着于允到了帅帐之前,于允引着王兴进去了,四个护卫只能等在账外。覃牧秋很想冲进去,告诉李谨自己是谁。可是,对方不会相信他,因为真正的“自己”此时活的好好的。
    此时覃牧秋才开始觉得,自己将此事想的太过简单了。纵然到了常宁军,恐怕他也未必能见到想见的人,纵然见了,对方也未必肯听他的话。不过,总要拼命试试。
    “方才那人出来后,你留意他,我要寻机会同他单独说话。”覃牧秋低声在赵清明耳边道。
    有些心不在焉的赵清明闻言点了点头。
    覃牧秋寻思着找什么样的机会合适,可惜当时王兴来军中的细节,他都不记得,实在不知该找什么时机。毕竟自己的身份现在是王兴的护卫,也就是朝廷的人,与常宁军的每一个将士都算得上是敌人。因此,他不可能获得在常宁军走动的机会。
    正在他苦思冥想之际,于允从账内出来了。眼看对方便要目不斜视的从身边走过去,覃牧秋便要脱口而出叫对方的名字,此时赵清明突然开口道:“于将军。”
    于允停住脚步,转身不解的看着赵清明,目光锐利。覃牧秋一愣,不知道接下来赵清明要说什么。
    “在下来沽州之前,受人所托,有一物要交予贵军的另一位将军,恳请您代为引荐。”赵清明道。
    于允闻言脸色一变,手不自觉握紧了腰间的佩剑,盯着赵清明问道,“何人?”
    “能否借一步说话。”赵清明道。
    于允犹豫了片刻,便转身匆匆带路,赵清明见状忙拉着覃牧秋跟上。覃牧秋起先还不解,随后便明白了赵清明的用意。
    赵清明想必知道常宁军的两位副将,除了覃牧秋便是于允,因此他虽不识得于允,却能判断出于允的身份。当然,赵清明自然是没什么要转交的,不过是寻个借口为覃牧秋找到说话的机会罢了。 又或者,赵清明就是想借机见一见那个人,七年未见,日子太长了。
    于允带着两人到了一座营帐中,覃牧秋一愣,那竟是于允的军帐。
    “说吧。”于允冷声道。
    赵清明看了一眼覃牧秋,示意对方有话快说。覃牧秋看了一眼赵清明,迟迟不愿开口,他没想好怎么当着赵清明的面说。
    “别磨蹭。”于允道。
    赵清明明白了覃牧秋的意思,对于允拱了拱手,起身退出了营帐。于允一愣,覃牧秋开口道:“于将军,此事关乎覃牧秋将军的性命,还请您务必谨记于心,切莫大意。”
    于允眼神冷厉,走近覃牧秋,道:“你说。”
    “数日后,若王爷率军攻城,切莫让覃将军出战。”覃牧秋道。
    于允冷笑道,“守城的人想必也是这么想的,红枫营不出站,倒是省了他们不少麻烦。”
    “我没有同你开玩笑,你若不信,便等他替他收尸吧。”覃牧秋道。
    于允目光一冷,伸手捏住覃牧秋的下巴,恨不得用眼神将对方生吞活剥了一般,道:“李逾那个短命鬼死了,他都不会死。”
    覃牧秋望着于允的目光,想到那日对方抱着自己半副盔甲的样子,眼眶不由一红。于允见状一晃神,便松了手,道:“谁差你来传的话,若说不好,本将便砍了你。”
    覃牧秋早想到对方会有此一问,答道:“羽林军大将军,赵清明。”
    于允是知道赵清明此人的,于是闻言神色缓和了不少,刚欲再问,便有士兵来传话,说覃将军请他过去,有事相商。覃牧秋暗骂一声,从来没这么恨过自己。此时于允并未将此话全然放在心上,若让对方就这么走了,这番功夫便白费了。
    可是,覃牧秋了解自己,若是于允不过去,片刻之后覃牧秋便会过来,那岂不更麻烦。自己的魂魄见到另一个自己,会不会两个人同时灰飞烟灭,还是会有别的麻烦?覃牧秋不敢冒这个险,绝对不能见到自己。
    于是,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于允朝着覃牧秋的营帐走去。
    “都说了么?”赵清明问。
    覃牧秋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然后一愣,不知该喜还是该忧,他看到于允快走到覃牧秋营帐的时候,又折返了回来。
    “你同我一起去吧,当面说给他听,我或许不信,可他未必不信。”于允道。覃牧秋见他的表情,心里便凉了半截。于允脸上分明写着,鬼才会信你的话。
    “将军若不信,我也没法子。”覃牧秋有些心灰意冷的道,随即拱了拱手,转身朝李谨的帅帐走去。赵清明看了一眼,随即跟上。于允耸了耸肩,也转身而去。
    还有谁能找呢?覃牧秋有些苦恼的想着。突然,他眼前一亮,开口叫道:“沿济大师。”不远处一个一身道袍的青年一脸不解的看着他,那人正是沿济。
    覃牧秋从前与沿济不对付的很,他无拘无束惯了,最看不过沿济一副公事公办、循规蹈矩的样子,只觉得此人无趣至极。更重要的是,此人的话在李谨那里极为有分量,许多事李谨是不会约束他的,可是只要沿济开口劝,李谨便会说,“牧秋,大师的话还是有些道理的。”
    覃牧秋朝沿济跑过去,旁边有士兵欲阻拦他,沿济挥手示意,对方才放行。赵清明原本想跟上,但想到对方不愿让自己知晓内情,于是最终还是走到李谨的帅帐前立着,没有上前掺和。
    “贫道认识你?”沿济问道。
    “大师通晓世间万物,可能猜到我是谁?”覃牧秋问道。他刚认识沿济的时候,便问过沿济这个问题,结果自然是沿济非常尴尬。
    “若你只是想打趣贫道,那贫道便少陪了。”沿济说罢便欲离开,覃牧秋又道:“大师或许不信,我是自明日而来。”
    沿济一愣,回过头静静的盯着他不言语。沿济是修道之人,对于鬼神之说,他至少不会觉得可笑。覃牧秋必须赌一把,成败只能系于这个自己昔日最不喜欢的朋友了。
    覃牧秋认真的道:“十一月十九,若天降大雪,你便知我所言非虚。若有那一日,请一定谨记,之后的那场战事,莫要让红枫营主帅出战,否则他必死,且尸骨无存,只余残甲。”
    沿济尚未开口,便闻一个声音冷冷的道:“你口出此言,本当没有命在,但我且留你命,那日若无大雪落地,便是你人头落地。”覃牧秋闻言顿时僵在了原地。
    那是宁安王李谨的声音。
  
    第11章 扣留
   
    覃牧秋心口一滞,僵在原地恍如置身梦境之中,一时不知是喜是忧。他并非没想过找李谨,可是他深知李谨为人。若自己已死,他还是有把握让李谨认出自己的,可偏偏“自己”还活着,所以他想不出该如何说服李谨。
    宁安王是大勇之人,向来不信鬼神,不惧天地,凭他杀伐果决的性子,覃牧秋方才的言语,已经可以死一回了,只是不知为何,李谨虽已动怒,却并未立时便起杀心。
    “将他押起来看管,王兴那里我会同他交待,便说此人言语犯了忌讳,触怒了本王。”李谨冷冷的道。
    覃牧秋很想转过身说些什么,可是他知道此时最好保持沉默。只要到了十九那日,天必降大雪,届时李谨说不定便会相信自己,即使李谨不信,沿济必然是会信的。
    以李谨对沿济的信任,只要沿济信了,此事便成了。
    李谨吩咐完,片刻也未逗留便离开了,沿济一副呆呆的模样,看着士兵将覃牧秋押走,并未言语。
    不远处的赵清明一直留意着这边的动静,见覃牧秋被带走,便想提步追过去,无奈被士兵挡住了。覃牧秋见状,急急的回头对沿济喊道:“拜托你告诉我那位朋友,信我,不可轻举妄动,回去等我。”
    沿济转头看了一眼几乎要和士兵动手的赵清明,鬼使神差的走过去将覃牧秋的话转达了。赵清明满腹疑惑。
    李逾不管是不是原来的李逾,可之于大余和他赵清明而言,依旧是皇帝。若是李逾出了事情或者身份败露,那后果便麻烦了。
    不过李逾既然处心积虑来到此地,想必都已筹谋好了,不然万不会轻易犯险。怕只怕……这位李逾若是无心帝位,不想继续当皇帝,那可如何是好?
    赵清明心乱如麻,不过片刻之后他便渐渐冷静了。对方说,信我,等我。想到这句话,赵清明心里便有些笃定的认为,对方会全身而退,同自己一道回中都继续当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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