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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炮儿]飞波同人-陌路——面面不面了

时间:2016-04-04 18:53:52  作者:面面不面了

  谭小飞刚好一点,就坐在院里的长条凳上,指挥着弹球在自家四合院里装沙袋。弹球这小子,对着张晓波从来直呼其名,对着谭小飞就一口一个飞哥,叫他往东他不往西,简直就是言听计从。
  弹球在那边挂沙袋,张晓波则被勒令在另一边认认真真的做热身运动。他也是才知道,原来谭小飞高中的时候就得过全国性质的拳击比赛冠军,所以教起人来也是一板一眼的,连最无聊的热身也不能懈怠。张晓波一边热身一边偷眼看着阳光下的谭小飞,这人裹着张学军的军大衣,两条修长笔直的双腿交叠着,脊背挺的笔直,漫不经心的逗着鹩哥。
  谭小飞这人原先身上穿的带的,无一例外都是名牌,张晓波能认识的也就是chanel、Burberry之流的大牌,很多潮牌他连听都没听过,可只要上手摸一摸料子,也能知道价值不菲。只是现在受了伤,只能穿些宽松的,张晓波将张学军的军大衣翻了出来,谭小飞居然裹上就不肯脱了。
  不得不说,哪怕这种土到掉渣的衣服也分人穿。谭小飞剃着一脑袋秃瓢,浓黑的眉毛下一双眼睛又黑又亮,哪怕他现在浑身放松,却也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慑人气质,半点没被这身作古打扮带偏,反而衬出了一股子驰骋四九城的小炮儿气质。张晓波恍惚间,仿佛看见话匣子说过,她十六岁时看见的六爷。那时候的张学军,大约也像现在这样,裹着军大衣,目光凌厉,像乱石岗里烁烁发亮的金刚石。
  谭小飞抬眼就看见张晓波正看着自己发愣,唇角微扬,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便冲着他扬了扬脑袋,高声嚷道:“想什么呢?热身热好了?刚刚教你的动作,都会了吗?”对于教张晓波练拳这事,谭小飞一反常态的认真严肃,半点小差都开不得,简直是要将他往世界冠军方向培养的节奏。
  张晓波撇了撇嘴,双手抬起与鼻梁齐平,右脚略微转动,蹬地发力,然后对着空气狠狠地挥出两拳:“直拳!”然后左手从外面向内勾,带着破空的呼啸声,“勾拳!”最后两手大开大合,从侧面恨恨的挥了过来,朗声道,“摆拳!”
  可谭小飞对张晓波这娴熟的动作还是不满意,皱着眉头点评:“下盘太散了,站都站不稳!去沙包那练习我看看。”
  弹球已经将沙包挂起来了,虽然拳击是会让每个男人热血沸腾的运动,不过也抵不住前期对着空气练基本动作的枯燥,张晓波早就迫不及待了。他扭了妞脖子和手腕,气势汹汹的对着沙包走了过去,摆好姿势就是一记勾拳。只是张晓波这一拳完全像是打在了墙壁上,沙包轻轻摆出一个微小的弧度,带着上面的铁链子哗哗轻响,连个痕迹都没打出来。
  弹球第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即被张晓波一记眼刀给瞪了回去,掩着嘴想笑又不敢笑,憋的甚是痛苦。接着谭小飞也没忍住笑出了声,两个人瞬间笑作了一团。
  这下张晓波脸上挂不住了,气急败坏的拔高声音对着弹球嚷道:“弹球儿,我说你丫都往里面灌了什么?水泥吗?!你知不知道这叫沙包?”
  “我就灌的……本来就是沙啊……”弹球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分辨。
  “你个小兔崽子还敢回嘴!”
  张晓波将拳击手套脱了下来拿在手里,走过去一把勾住弹球的脖子,将他的脑袋牢牢夹在胳膊下面,拿着手套猛揍他的脑袋。弹球被打的嗷嗷乱叫,跳着脚喊:“飞哥救命!救命啊!”
  檐下的鹩哥跟着凑热闹,仿佛加油助威似的,高声喊着:“晓波!晓波!”
  冬日午后的阳光从院子上方四四方方的天空洒下来,晒的谭小飞身上和心里都暖洋洋的,有种他从未体验过的岁月静好的感受。
  这时,张婶买完菜提着菜篮子回来了。她一进院门就朝着谭小飞晃了晃手里的白色信封:“小飞,我刚在外面看见邮局的刘哥,说是有你的信。婶子知道你行动不方便,就顺手帮你拿回来了。”张婶并不知道张晓波和谭小飞的关系,只当他们是一起经营酒吧的好朋友。加上谭小飞长得浓眉大眼,气宇轩昂的,更是爱心泛滥,动不动就帮着买个东西,送个晚饭什么的。
  “谢谢张婶。”谭小飞客气的道过谢,接了过来,看都没看就想往口袋里揣。现在谁还寄信,不是广告单就是缴费通知单,没什么重要的。
  “小飞,你最好还是看一眼,我听刘哥说好像挺重要的。”张婶看他漫不经心的样子,好心的提醒到。
  谭小飞的手顿了顿,翻过信封看了一眼上面的寄信人,脸上的表情瞬间凝结,上面赫然写着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
  “谁的信啊?”张晓波看出谭小飞脸色不对,放开弹球,走过来好奇的问道。
  “信用卡的对账单,不用理他。”谭小飞将信封对折,揣进口袋,然后从长凳上站了起来,“你们两个别闹了,晓波,你再打一次给我看看。”
  张晓波乖乖的带好拳套,又对着沙包挥了几个拳。谭小飞皱着眉说到:“不对,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发力的时候不是靠手臂的力量,是靠脚,然后再由腿和腰带起肩部和手。”
  张晓波调整动作又做了一遍。
  “不对!小臂记得发力!”
  “不对!站稳了,走位会不会?”
  “不对!不对!不对!”谭小飞越来越急躁,“你光顾着打不顾着收,实战的时候怎么办?这样很容易被人抓住机会进攻你的,知道吗?”
  弹球在旁边看不过去了,轻声劝到:“飞哥,晓波这不是第一天学吗?你也不要太急于求成了。”
  谭小飞困兽似的在院子里转了两圈,忽然脱掉了军大衣往长凳上一扔,从旁边拿起手靶带上,对着张晓波说到:“来,你和我对练!”
  “飞哥……”弹球不安的说到,“还是我来吧……”
  “你会吗?”谭小飞浓眉一挑,厉声喝到,“你能纠正他的动作吗?”
  弹球立马噤声,站在墙角不再言语了。手靶在拳击训练里比打沙袋的作用更大,拿手靶的一方在对方击打瞬间发力迎拳,通过这种实战类的对打,提高练拳人打击目标的精准和速度。可是以谭小飞现在的状态,去做这样高强度的实战训练,肯定是不合适的。
  连张晓波也被谭小飞吓的愣在了原地,他这发起狠来的样子,倒有些像当初自己刚刚在改装厂见到他的时候。
  “来啊!等什么呢!”谭小飞伏低身子,摆好迎拳的姿势,皱着眉对着张晓波说到。
  张晓波犹豫片刻,还是打了上去,只是顾虑谭小飞的伤,实在不敢用力,软绵绵的碰了手靶一下。
  “没吃饭啊?!”谭小飞怒斥道,目光带着强烈的压迫感,“用点力!”
  张晓波咬着牙,一拳打了过去,巨大的冲击力让谭小飞后退了一步,肩膀上的伤隐隐作痛,额上瞬间冒出一片细密的汗珠。
  “小飞,你没事吧?”张晓波吓了一跳,想要跑过去扶他。
  “没事!再来!”谭小飞再次抬起双手,目光如炬。
  张晓波忽然站直了身子,将拳套从手上拿了下来:“不练了!”
  谭小飞面色一沉:“为什么不练了?”
  “我累了行不行?”张晓波咬牙切齿的说到。
  谭小飞瞬间火气上涌,他将手里的手靶猛的往地上一扔,连珠带炮的说到:“这么一会就喊累,以后还想被人打是吗!看你那怂样儿,还像个男人吗?张晓波,你被人打的上瘾是不是?”
  这话像是一把利剑刺进了张晓波的胸口,刺痛了他心里最在意的地方。他也将手套往地上一扔,冲着谭小飞嚷道:“对,我TM不是男人,我是男人TM的被你压在身下?!”
  谭小飞深吸了一口气,冷冷的说到:“张晓波!你能不能别无理取闹!”
  “我就TM无理取闹了怎么了!”
  空气中瞬间到处充满了火星子,连弹球都闻到了那股子火药味,无奈的说到:“你们两个能不能别吵了?”
  “你TM给我闭嘴!”两个人扭头对着弹球异口同声的说到。
  弹球颇为无辜的看了两个人一眼,谭小飞不愿再吵,一甩手,扭头就走出了四合院。
  “嗳,飞哥!”弹球追了几步没追上,扭头一看张晓波也回屋里去了,碰的一声砸上了门。弹球挠了挠脑袋,撇着嘴啧了一声:“我TM招谁惹谁了啊!”
  谭小飞外套也没穿,穿了件毛衣就在街上乱晃,肩膀上撕裂的疼痛慢慢变得麻木,只剩下心烦意乱。他靠在胡同口点了支烟,狠狠地抽了一口,冷风吹过来,冻的他一个哆嗦,可也将刚刚的无名火吹的一点不剩。冷静下来才知道,无理取闹的只是自己……
  谭小飞像座雕像似的,站在风口里抽了七八根烟,才终于揉了一把被风吹的发麻的脸皮,扭头准备回家。可刚转身,就看见张晓波拎着那件军大衣从不远处冲了过来,神色焦急,眼框发红,像只受惊的兔子。
  看见了谭小飞,张晓波的心里的石头才算彻底放了下来,颤着声音大骂到:“谭小飞,我艹你大爷!你也想冻死你自己吗?”张晓波在屋里抽了根烟的功夫就想到谭小飞没穿外套,这数九寒天,还受着伤,再要冻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办?他不敢再怄气,拎着衣服就追了出来,转了三条胡同才终于找到了谭小飞。
  谭小飞没有说话,只是朝着张晓波飞奔而去,然后一把将他紧紧的拥进了怀里。张晓波像是被当头淋了盆水的炮仗,什么火都发不出来了,愣愣的站在了原地。
  “对不起。”谭小飞贴着张晓波的耳朵轻声说到。
  “……”张晓波默默无声的推开谭小飞,将手里的军大衣给他披上,轻声说到,“你丫就作吧!”
  谭小飞轻轻笑了起来,他将手□□口袋,刚刚那封信还安稳的放在口袋里。坚硬的纸张像一团火熨烫着他手指的皮肤,谭小飞将信握在掌心,一点点的,将它揉成了一个纸团……

  第三十一章

  小两口,火气来的快,去的更快,吵架权当交流了。吵完了,照样蜜里调油,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只是这几天张晓波隐隐觉得,谭小飞有心事。
  虽然谭小飞以前也不怎么爱笑,和北京城野湖里结的尺厚的冰块放一起就能相映成辉,但是自从和张晓波在一起,锐气虽不减,整个人却已经温和了不少。可是最近好像是退回了张晓波刚认识谭小飞那会,浑身都透着生人勿进的气息,连弹球和候小杰见了,出于本能的也会绕着道走。
  更怪的是,谭小飞私人的事好像变多了,经常跑出去一整天都见不到人,有时候半夜才回来,带着浑身的酒气和烟味。有一次甚至被张晓波撞见谭小飞和一个女人在胡同口说话,两个人站在一辆黑色的商务车边上,她搭着谭小飞的肩膀说着什么,笑眯眯的样子。
  那女人张晓波在改装厂从未见过,她和殷茵那些富二代飙车党很不一样,穿着套裙,画着精致的妆容,笑容端庄典雅。那女人抬头正好看见张晓波,颇有礼貌的冲他点了点头,然后上车走了。
  张晓波有时候也会问上几句,但每次都给谭小飞含糊其辞的搪塞回去。有时候问的急了,谭小飞索性将他扑倒在床上,照着嘴巴就是一顿啃。两个人都是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亲的面红耳热、意乱情迷,火苗一点就着,哪里还能想的到别的什么。
  不过只有打拳这件事,谭小飞一点没有懈怠过,每天早上都督促着,不练够两个小时,都不让张晓波休息!
  日子平静无澜的又过了几天,酒吧整理的差不多了,张晓波着手准备再次开业,却被灯罩给拦下了。灯罩拎着本老皇历,戴着老花眼镜翻来翻去,非说三天后才是黄道吉日,要等到那天才能开张。
  张晓波笑着给他调了杯鸡尾酒,说到:“灯罩儿叔,我不信那个!”
  灯罩啪的一声将黄历拍在吧台上,一双眼睛在镜片后面瞪的老大,大声喝道:“上次你就是没看黄历选日子!不然怎么会刚开没多久就给人砸了?”
  “……”张晓波无言以对,左右拗不过他,只得打发了弹球,继续关着门。
  酒吧开不了张,谭小飞又不知道去了哪里,张晓波闲着没事,便准备回家睡一觉。到家便看见谭小飞穿过的那件军大衣搭在椅子上,半边袖子都垂到了地上。
  张晓波将衣服从凳子上拎了起来,双手拿住下摆,在半空中用力一抖,然后一个白色的纸团从口袋里掉了出来,窸窸窣窣的滚到了凳脚下面。张晓波伏下身子,从凳底将那纸团摸了出来,好奇的展开一看,竟是法院寄来的。
  张晓波是双手颤抖着看完那张传票的,从头到尾每一个字每一个标点符号他都反反复复的确认了无数次,然后整个人摊软在椅子上,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就在这时,手机机械而重复的电子铃声响了起来,在空旷而寂静的房间里显的尤其刺耳。
  张晓波机械的掏出电话,按了接通,然后侯小杰慌乱而焦急的在电话那头喊到:“晓波!不好了,小飞被警察带走了!说他教唆杀人!”
  如炸雷在张晓波的耳边瞬间炸开,他脑子里嗡嗡直响,侯小杰再说什么他都听不到了。呆愣了片刻再回过神来的时候,电话那头还响着侯小杰的声音:“喂,喂,晓波,你在听吗?”
  张晓波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抓起外套就往外冲,这一瞬间他脑子里只有一句话反反复复的回响着:“谭小飞,我艹你大爷的!”
  张晓波冲到警察局的时候,里面正乱成一团。
  “什么叫不能见?!什么上头说的?哪个上头?有种你叫他出来见我!”阿彪双眼血红,脖子上青筋暴起,样子异常的恐怖,如果不是侯小杰死死抱着他的腰,他估计都敢在局子里给他酿一大血案出来。谭小飞以前厮混的这帮人里面不乏官二代,这些警察多多少少也知道,所以就算阿彪再怎么胡闹,他们也不敢硬来。
  “您先别激动!”一个穿着制服的中年大叔,捧着一个大水杯,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慢悠悠的说到,“您听我和您说啊,谭先生这个案子比较复杂的!他在11年肇事逃逸这个案子本来已经结案了,这次虽然原告上诉,也不过再审一次的事情罢了。可人家加控了一条教唆杀人,这可就是新的案件了,性质非常恶劣……”
  “恶劣你大爷的!”阿彪像只发怒的狮子,朝着那个男人大声咆哮着,“那件事根本不关小飞的事!今天老子就是来自首……”
  “啪!”的一声脆响,张晓波一巴掌甩在了阿彪的脸上,打断了他的话。
  阿彪和侯小杰均错愕的看着张晓波,张晓波一张脸惨白的跟纸一样,可神情却很平静:“给我闭嘴!”
  “张晓波你丫给老子让开!”
  张晓波只觉得太阳穴上青筋一跳一跳的,抬手就摔了一部手机,疾言厉色道:“我TM让你闭嘴!”张晓波正在气头上,加上最近练习拳击,杀气迸发的浑然天成,将一屋子人,包括那些见惯大场面的老警察都给震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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