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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花残垣——霁倾

时间:2016-04-04 18:58:29  作者:霁倾

    淡定无视了身后传来闷闷的求救声带着那群人上马离开。
    虽然还不知道要怎么称呼那个变了很多好友,不过无论是纪墨宇还是砚清都无关紧要。
    后面的事情,自己也该退场了。
   
    第15章 第十五章
   
    地上一堆零零碎碎的黑发,一如那年。
    “老大,好不容易留起来的干嘛剪掉啊?”
    季珲在旁边看砚清果断的将刚留起来的长发一下一下剪短时忍不住发出哀号。对方却瞥了他一眼,痞痞的一笑。
    “怎样?你老大短发的样子帅不帅?”
    “……”
    “切…你不说我也知道。吩咐的事怎么样了?”
    季珲嫌弃地用手拨了拨他因为刚剪短而炸起来的刘海。
    “都通知了,你画的画像我也让人临摹了好几份,分发下去了。”
    季珲老老实实的回答,看着面前人半短的黑发,不免回想起当时第一次见面。当时和哥们几个在一起拼酒,醉醺醺无意瞥见身旁有一位弱冠少年。
    不屑理他就算了,他还自己凑上来。
    “要不要一起混?”
    少年扯住自己的衣服,竟一脸高傲的问自己。最烦这种不自量力的纨绔子弟。
    “凭啥!滚边儿玩去!”
    当时自己醉的不清,却被他缠上。本想几下把他撩倒结果被那个小胳膊小腿打的不轻,后来一堆兄弟们一拥而上将他摁在地上猛揍,但揍完了那小孩却仍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被血污蒙了脸的他仍不改那股傲气。
    也真的是被震撼到。
    不过当时的自己可真没想到,那个自己以为是个小毛孩的人竟然能做到现在这种程度。这些年一道道深可见骨伤口化作疤痕残留在身上,他却从未倒下。
    “啊喂,傻了阿?发什么呆,走走走!”
    季珲愣神的看着面前又裹成一团黑乎乎的砚清,一时没明白过来。
    “干嘛?”
    “找人。”
    果断拒绝
    “不。”
    砚清用力的白了他一眼后翻窗出去了,季珲看着他完美融入黑夜的身影,别上窗户爬上砚清的床就地睡死。
    看他那样今晚上也不会回来了
    可是不单单是当天没回来,已经好几天失去音讯了,季珲默默地在寻找人的那里加了砚清两字,当再次见到他时大约是七天后了。
    砚清整个人瘦了一圈,甚至几乎连站立都无法支撑,眉毛紧蹙着,眼睛却无丝毫浑浊,毒素引起的疼痛让他身体再也无法负荷。
    乔殊铭快步走上前去接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身体,看着他脸上沾染的灰尘,心里天人交战那画他也有一张,而画上的人,正是那天请求自己不要说出他踪迹的那个人。
    手扶着他竟然还会觉得他的骨骼咯人。
    要不要告诉他他在外面寻了七天的人其实就在身边…
    若是现在说出来他一定会不顾一切地去找,而他的身体已经无法再承受了。乔殊铭弯腰将砚清背起去找季珲。
    关于那个人的事,等他好一些再说吧。
    并且,他有预感,那个人的出现,自己必定会受到牵连。
    “混蛋秦仪…”
    砚清已经失去意识的呢喃,乔殊铭感觉他身体非常热,已经烧到将近昏迷。
    连这时候都想着那个人
    ““你在哪里啊…”
    嗓音沙哑尾音已带上细微的哭腔
    这才是最真实的砚清吗?只有在真实与幻觉生与死的交界处才肯表现出自己的软弱和不安。
    真是个笨蛋。
    乔殊铭从不承认自己的内心那隐隐的爱意,但那一阵阵心疼却无法掩去。他静静听着一路上砚清无意识的嘟囔回到了客栈。
    季珲看到他这样也没有太过惊讶,只是皱着眉头将他放在床上。从乔殊铭的背上解放的砚清因疼痛无意识地蜷缩在一角,却又被季珲不容抗拒的托回来。
    “砚清!砚清醒醒!”
    就近拿着过夜凉透的茶水拍打着他的脸,砚清却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
    “砚清,你不要想这件事了,我们能找到的。你放心,这不是什么难事。”
    “嗯…”
    “不要在纠结再这上面了!想死是不是!”
    用力将他扯起来硬灌了几口水,过了好一会季珲看着他渐渐平静下来后才拂了他的睡穴,让他安静的休息一会。待砚清陷入沉睡时,转头看向一旁神色复杂的乔殊铭,并冲他摆摆手示意他出门,混了这么多年,查颜观色的能力不会没有。
    “你知道什么。”
    乔殊铭只是嘴唇紧抿,泛着灰白,低着头如同犯了错的孩子。
    那个人曾说过,不要将他在黑街的事告诉砚清。可是以砚清的性子,若是寻不到定会将自己折腾死。
    “说吧,他听不见。”
    “……”
    “我见过那个人
    “啊?”
    “我见过画上那个人!
    终于鼓起勇气说了出来,却没控制好音量把季珲下了一大跳,连忙跑过去捂住他的嘴。
    “嘘!你小子找死啊!小心把老大吵醒了!”
    乔殊铭睁大眼睛猛力地点了点头。
    “他在哪里。”
    “他在…”
    !!!!!
    不是季珲的声音!
    猛地转身,急剧缩小的瞳仁中映射出砚清斜倚在门框上的身影“他在哪里?
    又问了一遍,即使声音透着些许虚弱可是依旧威严。他少有的严肃竟让乔殊铭惧怕,愣在那里不知所措,那是自己从未认识的砚清。
    还是季珲反应快,几步跑过去将他推回屋。
    “什么哪里不哪里的,赶紧回去睡觉去!”
    “说!”
    这下子连季珲也瘪了
    “就在黑街…”
    两人配合也默契,一个人说出答案另一个果断将他击昏。拖回床上,走出去反锁上门看样子自己砸的不轻,怎么着也得睡上一天了,再把门锁上,看他怎么跑。
    可是季珲忘了
    跳窗,可是他们黑街的传统…
    砚清踉踉跄跄的在黑街来回跑。
    入骨之痛,只因执念太深
    秦仪,你在哪!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两年前的事!
    “秦仪!!!”
    每家每户都找遍了,客栈,赌坊,甚至妓院都找遍了!
    最后砚清只能嘶声力竭的唤秦仪的名字,一次又一次,舌尖泛出丝丝血腥味整整三天,一无所获
    “妈的秦仪,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我原谅你了……我什么都不在乎了……你出来好不好……”
    砚清颓废的倚在墙角,双眼无神地望着远处灯火阑珊
    那片繁华温情,曾经他也拥有过。
    黑街还有哪里…还有哪里他会去…
    以他的性格,最繁华的街市,整黑街最好的客栈…都没有还有哪里…自己没有去找?
    砚清突然一抖
    黑街最末尾有一个地方,最阴暗污秽的地方…那里的人,污浊的连砚清都不想收。
    他会不会在那里…
    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砚清扶着墙一步步走过去。心底竟然开始害怕在那里发现他。
    “还好没有…”
    砚清现在心底已没有期盼,只是希望他平安无事。脱力的从背后的墙上滑坐在地,却不小心踩到身边人的沾染了泥泞的衣摆。
    “抱歉。”
    抬起脚,在被踩脏的衣摆上拍了两下,却陡然间整个人僵住,愣愣的定在那里。
    因为刚才他向上看了一眼,那个人遍身血污,嘴角泛着淤青,满面也是脏土灰尘,头歪向一边双目紧闭。
    砚清不可能认错的面容,此生最熟稔的面容。这些天寻寻觅觅不敢停息的面孔陡然如此凄惨的出现在眼前。
    “秦仪…”
    “秦仪你醒醒…”
    手轻轻抚上秦仪的面颊,却感到一阵灼热。
   
    第16章 第十六章
   
    迷迷糊糊间,燥热的身体突然平静下来,接着感觉到自己的脸颊上有一滴一滴清凉的水珠顺着面部轮廓流入嘴里。很解渴,旦也很苦涩。
    “妈的秦仪你醒醒…”
    “呦!又来了一个小兔子啊!
    身后的阳光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那几个人给遮住,围的密不透风其中一个人抓住砚清的胳膊将他扯起来面对他们。
    “哎呀,还真是只兔子,眼睛都是红的。找他?他这几天可是让我们挺开心的呢。”
    从来没有那么愤怒过,看着面前的人没来由的想将其碎尸万段。
    “你们把他怎么了!”
    “还能怎样?他没有武功还敢来黑街,看是不想活了吧。既然他敢来,我们怎么不玩玩犒劳一下我们的小兄弟呢!”
    边说还边猥琐的摸了一下□□,腰间短刃寒光一闪而过。怒急反笑,砚清顺着他抓住自己胳膊的力气靠在了他身上。将秀丽的下巴搁在他颈边,一字一顿字正腔圆的对他说。
    “很好很好,你们勇气可嘉,值得奖励。”
    然后在对方轻蔑的哼笑中转头咬断了他的大动脉,在其倒地后疯了般的噬妖,誓要将他碎尸万断。他没有用毒,没有用剑。只有用最原始的本能,才能释放出那即将冲破胸膛的悲愤…其余几人已经傻在那里,当反应过来一拥而上时,那个人已经断气。一个接一个地,撕肉噬骨,肌肉撕裂的声响,鲜血汩汩流出的声响,鲜活得的生命缓慢流失的声响。从喉咙的最深处发出野兽一般的悲鸣。
    当秦仪转醒,入目的便是一片血红,然后便是被一个满身是血的男人搂住,紧紧搂着几乎透不过气。
    这些天凄惨的经历让秦仪疯狂地挣扎,却都是无用功。
    “秦仪…秦仪…我是纪墨宇…你醒醒…”
    砚清将脸埋在秦仪的颈窝闷闷的吼,即使说让他看清可依旧没有抬起头来,那满脸满身鲜血,连睫毛都垂着血滴的样子太过可憎。
    这不是他认识的自己,所以,仅仅只让他看见自己的干净的后背就够了。
    “睡吧,我带你回去。”
    在秦仪的后颈不轻不重地用手刀劈了一下,将他背在了身上,那一瞬间如同回到了那株樱花树下,他背着他,去够那枝杈上的樱花。
    砚清无视那些惊慌前来慰问的人,径自走向浴室。已经有下人放好了水,砚清抱着秦仪下去。
    刚一入水,满身鲜血就晕染在了清水里,没一会就消失不见了,被污血掩盖的清秀面庞也露了出来。强迫自己无视体内毒素不断涌现的巨大痛楚,将昏迷的秦仪扶起来,用肩膀支撑住,开始有些忙乱的收拾他的衣服。被水一冲,秦仪也迷迷糊糊地醒来了,还没睁眼就开始无意识的嘟囔。砚清一开始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是在解他的衣衫。
    可是听久了,竟发现他只是在重复两个字。
    “小墨…
    砚清在听明白后木讷的站了半天,一瞬间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脑内一片空白。
    被水浸湿所以变得粘湿的衣服终于被扯下,两腿之间已经没有那些粘液,可是砚清却还是单手将他环住,手顺着腰椎滑了下去。后面还是肿的,隐隐有着撕裂的伤口。若是现在引出必定会再度撕裂,可是要是放任,怕是以后会更麻烦。
    “你醒着吗?”
    出口的声音竟然是自己都意想不到的温柔
    “嗯…”
    也算是迷迷糊糊的应声,也不知道是醒没醒着
    可是在自己刚探入半截手指时,秦仪触电般一抖,本能的卡住砚清的脖子没有内力他也根本构不成威胁,只能不断的柔声安慰
    “秦仪,我是小墨,没事的。”
    脖子上的手丝毫不动,竟然让砚清感到一股想要同归于尽的决然来砚清吓得脸都白了,立刻抽出手捧住他的脸,让他直视自己。
    “师傅,师傅,我是小墨啊。你看,小墨在这啊!”
    突然的两滴泪,混在发间滴下的水珠从眼眶落下,落在水面上激起涟漪梦境吧……多少年没有听到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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