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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瓜裂枣傻狍子[重生 修真]——艾酒

时间:2016-04-05 20:56:05  作者:艾酒

    谢景山按住他,压低声音:“为什么帮我”
    白衣公子眼神暗淡下去之前,用一种轻快地语调说:“因为我恨他。”
    门开了,向和宣看着谢景山愣了一下,接着甩开折扇掩了半张脸,扬了扬眉毛道:“我该担心眼前这个场面……还是该担心你?”
    谢景山冷着脸把依旧伏在自己肩上的白衣公子推开,后者像是被抽空的生命的木偶一样倒在地上,两眼空洞地看向房顶。
    向和宣把这人抱起来,像是抱起一个娃娃:“你也真是,对美人一点也不爱惜,给弄成这样。”
    谢景山抬手把地上散落的花生扬起来,整整齐齐地码进盘子里:“你倒是对他爱惜,难不成你还给他起个名字像宠物一样养着?”
    “子谈。”向和宣把手抵在白衣公子的后颈上,“他叫子谈。”
    谢景山冷眼瞧着突然有些怔怔地向和宣,心里估摸着这壳子里原来的魂还在的可能性有多大,只是他现在体内真元依旧被禁锢着,无法以神识查看。
    谢景山走到墙边,曲起食指轻轻敲了敲墙壁:“不知道向阁主这里究竟有多少这样的房间,当真日进斗金。”
    墙壁传来几不可察的细微震动,谢景山掌心里一阵□□,他将手掌轻轻抬起一半,一根细如发丝的植物嫩芽颤颤巍巍地展开了头顶上两片绿豆大小的叶片,讨好似的蹭着谢景山的掌心,让人非常忧心它会不会就这样把自己拦腰蹭断了。
    谢景山的嘴角无意识地微微勾起一些:还好,那崽子没叫人把魂儿勾走了。
    谢景山用指背回蹭了一下那棵细小得可怜的植物,它得了回应,立刻抖了抖茎秆,麻花似的绕了上来,首尾相连扣在谢景山指根,戒指一样,两片小叶子撒娇地抖了抖。
    谢景山强压住把这东西扯下的念头,回头看向向和宣,向和宣撑着下巴冲他微微一笑:“刚刚走神了,景山不要介意。”
    谢景山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等会我们都是那样的关系了,这会儿倒抱着别人叫我别介意”
    向和宣的表情像是被逼着吞了个苍蝇:“不要开这样的玩笑,我们不过是做了比交易,你替我做这件事,我给你你想要的点絳重瓣芙蓉。”
    “我怎么确定你到时候当真会给我,而不是唬我?”
    向和宣瞥了一眼角落里的沙漏,再过一会儿这拍卖会就要开始了,谢景山偏偏挑这个时候给他发难,他将手里的扇子转了几圈,轻声道:“你想怎样?”
    谢景山冲他伸出手来:“我知道你有个从不离身的扳指,先抵在我这里,我现在这身子也用不了它,到时候你拿点绛重瓣芙蓉与我换吧。”
    向和宣咬了咬牙。
    谢景山歪头看他:“反正你也就在我旁边看着我,还怕我跑了不成吗?”
    向和宣轻笑一声,宽大的袖子垂下连指尖都掩住了,两只手上都是空空如也:“那东西不能给你,我们换一样?”
    谢景山兴致缺缺地收了手:“不给算了,不过待会儿我能不能将你给我的说辞完整地背完就难说了,你知道的,我这人,说话总是不经心……伤人得很。”
    向和宣敛了面上的笑,谢景山威胁他,这叫他心里恼火得更上一层,刚刚他去隔壁与傅何说话,瞧见那面无表情痴呆了一样的温白,心里本就不很愉快,他担心谢景山弄出些什么事,特意留着子谈在那看着,谁知中间突然就断了消息,子谈的弱点藏得深,没道理这么快就被发现制住……匆匆赶回来就看见那该死的木偶人被掐断了脖子似的倒在谢景山身上,内里坏得乱七八糟,很是废了他一番功夫修理。
    向和宣最不爱修理子谈,明明都是被碎了魂制成人偶了的东西,触碰起来却连胸口都隐隐跟着痛起来,好像还有感情似的,简直可笑。
    可是又不能杀了谢景山……
    向和宣咬了咬牙,那枚扳指确实是好东西,但是已经被他给了傅何,他心里暗暗猜测着谢景山,盘算着这人究竟知道多少,究竟是怎么回事,究竟怎么就与孙翎起了龃龉性情大变被逐出六壬峰。
    性情大变……
    向和宣眼神一暗,回头打量了几眼谢景山,片刻后笑着取出一样东西递给他:“我将这样东西抵在景山这里,你觉得怎么样?”
    谢景山眼角一抽,温白究竟在想什么鬼东西!跟他说了多少遍这白玉石万万要放好不得随意拿出来玩耍,又不是小孩子,怎么说了这么多遍就是不听!
    谢景山气得简直要炸开来,抚了抚自己的额角,心想这温家姐弟俩脑子都长一边,俩狍子并排走,全顺边儿,教不乖,叫不让干什么都乐呵呵地去干什么,完了还打滚求奖励。
    向和宣眼角笑得弯弯的,托着那枚莹润的白玉石。
    谢景山知道他这是在试探自己,两人都有些问题的人各占一边儿,拿木棍戳来戳去,都不敢下死手,可劲儿地盘旋。
    向和宣将温白的玉石拿来递给谢景山,无非是要他做一个选择:究竟是顺从约定换回点绛重瓣芙蓉将温白留在一个危险的境地,还是毁约保留白玉石在已经被暴露在玄光门眼前的情况下重新为自己滞涩的经脉想办法。
    而且谢景山还不得不选,不选的话他什么都得不到,向和宣完全可以用完谢景山以后单方面毁约。
    谢景山轻笑一声,当真有意思,他抬手结果那枚莹润的玉石,握进被小枝缠绕了手指的掌心里,仰脸冲向和宣挑了挑嘴角:“那我便收下了,向阁主可别忘了拿东西来与我换。”
    既然那崽子敢剑走险招将这东西送到自己面前,自己也姑且再信他一回罢,至于其他的乱七八糟的事情……等秋后慢慢算账。
    向和宣看了看自己空了的掌心,点头笑道:“我记着呢,就是景山……到时候可别不愿还我了。”
    两人各自看着,戒备着,像两只互相盘桓警惕的猫科动物,明明已经连尾巴上的毛都嗞了起来,还假装舔舐柔软的肉垫,明明锋利的爪子和尖利的牙齿都准备待续,依旧假装漫不经心满脸高傲,只等一个机会,一击即中,要将对方狠狠地赶出自己的领地,让他再也不敢回来。
   
    第29章 青骨之用(4)
   
    沙漏发出轻微咔嚓一声,随着金铃清脆地叮铃一声,拍卖会终于开始了。
    笑容甜美的姑娘身着青纱,曼妙绮丽地飞上主台,开始简略地开场白,嘈杂的楼内很快肃静下来,众人的注意力渐渐集中在这主持姑娘的身上。
    “这一件,顷蹄箩,虽然型号小了一些,但确实是难得的好素材精雕而成的,一根顷蹄腾长成要一百七十年,凑齐百十根编成这样一个……”青纱姑娘将这法器举在身前,手指轻点,它即刻被红绸托举起来,沿着场周展示了一圈。
    “最为匹配的是金丹期的修士,但由于制作精良,元婴期初期依旧可以使用,起价三千上品灵石。”
    青纱姑娘抿了抿尖尖的嘴角,乖巧地立在一边。
    虽说只是金丹期修士的法器,但很多大门派根本不差这点灵石,对于掌门看好的弟子很是舍得下血本;而对于小门派来说,有时候掌门是元婴的修为就很不错了,这样的东西拿来用确实也挺合适,一时间摇铃声起,连绵不绝。
    青纱姑娘耳聪目明,辩声源便得极快,鲜红的嘴唇一张一合,嫩笋样的手指上下翻飞,报价声音婉转动听,唱歌儿似的,哄得那不缺灵石的莽撞小辈涨红了脸往上加码。
    “两万九千上品灵石,还有跟高的价格吗?”青纱姑娘冲那拍得物品的中年修士抛了个飞吻,“小女子恭喜这位修士,即刻会有储明阁的姑娘与您清算交货。”她手腕一翻,整个人跳舞似的转了个圈,像一朵怒放的花朵,热情,饱满。
    “骚狐狸。”一个用屏风隔开的桌子前,有人小声嘟囔了一句,这人正是白梦桃。
    玄光门来的可并不只有白掌门一人,此刻白仙子这样一说周围几位面上假装没听见,心里却忍不住嘀咕起来:瞧瞧,瞧瞧,这像话吗?哪里有一点名门之秀的样子?
    白掌门更是气得胡子都抖了起来:“闭嘴坐着!越发不像话了!”
    白梦桃撇撇嘴,手指搅得死紧,偷偷拿眼睛往上层的包间瞄几眼,不知道能不能看见向和宣。
    向和宣在雅间里端坐着,面前的茶几被撤去了顶上一层,里面灌满了水,将整个储明阁拍卖会场内的场景投映出来,像一个按比例缩小的精巧模型。
    “一个顷蹄箩,拍出两万九千上品灵石,太高了些吧?”
    向和宣回头冲谢景山笑了一下:“你又知道了。”
    谢景山给自己倒了杯茶:“前三样就高价开场,确实会叫那群人失去对实际价值的辨别度,盲目的扩大自己的接受范围,但是过了度就危险了,容易激醒他们的。”
    向和宣冲他扬了扬眉毛:“我这度总是把握得恰到好处……还是说,景山在为我担心?”
    “不。”谢景山将那琉璃杯盏在指尖转了转,杯口微微倾斜,漏了几滴出来,顺着他的手指流到指根的那棵纤细的植物上,“我只是担心你一会儿刻意抬价,叫我拍不起东西了。”
    向和宣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假如我对你没有偏见的话我们大概会聊得比较开心。”
    谢景山哼了一声,没再理他,手指上的植物扭摆着身子,不知道想表达什么,掌心里的白玉石也静悄悄的,根本没有反应。
    谢景山深吸了一口气:淡定,一定要淡定,还没弄清这死崽子到底想表达什么,还不能掐死这玩意儿。
    接下来拍卖会进入正轨,这一阶段的物品清单谢景山都看过了,并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他闭目休息了一会儿,过了大约一个时辰后睁开眼睛,向和宣在旁边剥花生,已经剥了半盘子。
    谢景山突然觉得这场景有些眼熟,忍不住问他:“你很喜欢吃花生?”
    向和宣摇头:“谈不上喜欢,就是手里闲着很难受。”
    谢景山心里突然有了点模模糊糊的影子:“你以前……经常给他剥花生?”
    向和宣噗嗤一声笑出来:“给谁?谁能叫储明阁阁主给他剥花生?我就这么剥,剥完就扔,哪有这么多理由?”
    谢景山垂下眼睛:“你话太多了。”
    向和宣语气里带了点怒意:“怎么,回答你的问题还有错了?”
    “你在紧张。”谢景山站起来慢慢踱去廊台,“别说了,闭嘴吧。”
    向和宣像一只刚刚被点燃就被倒了冷水的炮仗,满肚子是火,气得几乎要掀桌。
    “你不觉得隔壁摇铃摇得太频繁了吗?”谢景山的声音清清冷冷的传过来,“他这是拍了多少东西?”
    向和宣知道隔壁傅何正对着温言心的单子拍东西,压了压胸中的怒火,嘲讽道:“拍得多不好吗,给我送灵石我还能将他撵出去?”
    谢景山转过身来,看着向和宣:“我以为我们该是一场公平的竞争。”
    向和宣猛地往前一步,将谢景山困在逼仄的角落里:“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我最讨厌你这副理所当然的嘴脸,什么是公平,对我们来说根本没有公平可言,或者说,现在就是最为公平。公平是是什么?弱肉强食,这就是公平!”
    谢景山回视向和宣,手指搭在他的后颈上,在突起的颈椎上轻轻敲了敲:“怎么,我戳到你的痛处了吗?”
    手指上细长的植物颤颤地碰了碰谢景山的手指,像是亲吻一样的温暖□□,随即隐入那人的衣领缝隙内不见踪迹。
    向和宣眯了眯眼睛,两个大男人之间的气氛压抑凝滞,几乎到了一点火星就要炸开的地步。
    拍卖台上安静了几秒,接着迎头扑来一阵花香,谢景山有些发怔,粉嫩的花瓣从四处飞卷而来,将这两人裹挟其中,甜美芬芳,轻灵悦耳的丝竹声中,朦胧的光洒落下来。
    向和宣的脸顿时更黑了几分,小声嘀咕了一句:“该死,忘了时间了。”
    主持的青纱姑娘大约也意识到自己是不是将光打错了时间,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硬着头皮笑道:“即兴环节一向是能给大家惊喜的环节,看来今年阁主还有保留项目。”
    向和宣咬了咬牙,俊美的面皮几乎要扭曲起来,他用力抿了一下嘴唇,在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然笑得风流倜傥,十足的贵公子样儿,他一手揽住谢景山的腰,暗地里狠狠拧了他一把,谢景山毫不示弱,回头冲向和宣微微一笑,反手按在他大腿上,手下用力。
    向和宣估摸着自己这条腿大概青了,牵住谢景山的手腕,手上的力气几乎要将他的手腕捏碎,面上笑得如沐春风,携着谢景山在这花海芬芳里踏上拍卖主台:“耽误大家时间了,还请诸位见谅,不过……这美人与花不可辜负,想必在坐诸位,可比小生更能理解……”
    向和宣甩开扇子,一双眼睛波光流转,会放电似的,别说在坐的女修,便是男修也大半红了脸。
    当然也有反向变化的,比如孙翎,往台上一瞥,整张脸都森白森白的:谢景山!他不是死了吗?他怎么会在这里?还与储明阁阁主如此亲密!
    不,不行,他想干什么,难道是要揭穿自己当初陷他于死地而不顾的事情吗?孙翎看了看自己身周的六壬峰弟子,手心里全是汗,当初回去后私自动了师傅的掌印将谢景山和温白逐出师门并宣布两人死亡的消息他花了很久才将周围的异己打压下去平息事端,他如今是六壬峰的首席弟子,未来的掌门,这是他付出了多少心血得来的,他绝对,绝对不允许谢景山毁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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