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小说

Motive——Linadaamnick

时间:2016-04-08 20:25:34  作者:Linadaamnick

  他听见门开的声音,抬起头来看见我后笑着说:“欢迎,莱斯特警官。”

  第五章

  随着气温的逐渐升高,纽约市这锅平静的水也被煮得沸腾起来而在这其中媒体功不可没。科林好心地带了份纽约时报给我,而当我刚接过报纸的时候我就看到了头版那页上一个大大的标题:警察杀人犯(POLICE AND MURDERER)
  我不得不说纽约时报真是慷慨。他们用了两个版面来介绍和分析“我的光辉事迹”。上面附送了我从出生到现在的履历,包括几乎改变我人生的两件谋杀案。还请了某所大学的心理学教授开讨论我那“扭曲”的人格的成因。
  当我看到那句“因为童年时期遭受的虐待以及亲眼见证母亲杀死父亲的场景,加上没有及时的心里疏导,所造成了莱斯特。康坦利的心理扭曲。”时,我异常想送给这个教授一瓶硫化氢。
  我最终没有看完就放下了报纸,我看向科林。他嘴角抿着微笑,明显心情愉悦。“你有什么进展吗?”我扶了扶眼镜问道。“温特森那边还是没有进展,我们始终不知道兰德尔把他关在哪里。至于那在纽约发生的谋杀案,我们是不可能找得到绳子,弄不好已经被销毁了,但是像兰德尔这样的家伙是绝对会留点什么做纪念的,我们查到了几起于兰德尔有关的案子。”说着把手里面的档案递了过来,我接过档案静静地看着,而科林也找了个地方坐下。
  实际上当我走进这件房间的时候,我是不太相信科林回窝藏我这么个“犯罪嫌疑人”的,我甚至做好了如果科林想杀我我就抢先把他干掉的准备。但是一切都没有发生。他只是坐在沙发上然后告诉我:“我们已经调查兰德尔三年了。”随后科林顺带解释了现在负责这个案件的,是两个FBI小组,一个是分部的人马例如兰德尔,而另一部分的是匡斯提总部的行为分析科,例如他和艾莉森。而他们这个小组已经利用业余时间调查了三年。只不过兰德尔太狡猾,基本就没有留下什么可以起诉的证据。只不过这一次是例外,兰德尔抓了温特森。
  但我们连温特森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可我觉得温特森还活着,只是一种感觉,而我完全不知道这种感觉来自于哪里。
  “我们追踪了那个号码,但是一无所获,最后发出信号的位置就是皮特街。”科林说道。“猜到了。”我随口答了一声,然后继续看着卷宗。
  兰德尔出生在圣弗朗西斯科,父母在五岁的时候离异,他被判给父亲,毕业于加州理工大学的医学系除此之外他还有一个心理学的学士学位,和化学学位。二十五岁进的FBI目前在纽约分局任职。看起来他的履历非常平常,但是我注意到他在十三岁以前进出医院的次数非常多,而在十九岁的时候他的父亲因为被从架子上的玻璃瓶砸中而瘫痪,于次年二月去世,被判定为意外。然后我又看了看科林给我的卷宗,基本都是同一种死法,而且都发生在兰德尔十五岁以后十九岁以前。死者也分为两个年龄段十五到十九和三十到四十,后一个年龄段的基本都死于各种各样的意外,从最初的瘫痪到最后的油箱泄露,手法逐渐升级,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地域分布较集中,而样貌具有共同点。但前一部分大多受过严重的折磨,才被了结。很明显兰德尔一方面憎恨自己的父亲另一方面有憎恨懦弱的自己。不过令我想不通的是为什么十九岁以后就再没有案例了?我转头看向看报纸的科林问道:“就这些?没有十九岁以后的记录?”
  “只是一部分,我们目前没有筛选出哪些是他做的。”科林回答道,“就像我说的兰德尔很狡猾。”“你们可以去找找那个抢劫犯谈一谈,警局对面的住宅或停车的地方要能看见警察局大门口的地方查一查。”我盯着那份报纸说道。科林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一副了然的表情。“我们会的,你最好不要出门,现在几乎全纽约都认识你这张脸。”科林放下报纸,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对了顺便说一句,我们调查到在约瑟夫的案子里有两对受害者是母子关系,虽然早已分居多年……”科林在走之前说道。“谢了。”我点点头,但是我对于卡尔森和兰德尔这么恨我的原因还是没有头绪。
  在科林走后,我躺在沙发上,透着玻璃看着窗外的天空。这里是科林在纽约的公寓。纽约警察再大胆也没有想到我会藏在这里。
  现在的关键是温特森,找到温特森就有借口调查兰德尔,甚至直接定罪。而最坏的情况就是温特森已经被杀,但我觉得在我被抓住判刑前兰德尔是不会这么做的。
  所以温特森在哪?
  一个兰德尔认为安全的地方,这个地方一定不会在兰德尔家,他的住址是间公寓,不适合藏人,如果温特森反抗容易引起邻居注意,太危险。也一定不会藏在纽约以外的地方,因为过长距离的行为会引人注意。
  兰德尔的安全区。
  我迅速找了张纽约市的地图,克林顿街和休斯顿街的交界处,萨福克街与威廉贝格桥的交界,皮特街的中段。
  我把三点在地图上标出来,然后用直线连接,于是我得到了他的安全区。
  我得告诉科林。我拿起了座机电话,但是我放下了。科林调查了兰德尔三年,兰德尔不会对此一无所知。当我这只羊羔逃了的时候,尤其当警方查出有人帮忙的时候,兰德尔绝对会考虑有哪些人帮我,虽然我不是兰德尔但我百分百确定科林绝对在兰德尔拟的名单上。科林单身,如果正好在科林外出的时候,一个电话从科林的公寓打到科林的手机上,兰德尔绝对会登门拜访,而我却没有那个自信能骗过兰德尔。
  洗了把脸,然后戴上假发,贴上胡子,换了衣服,甚至戴上美瞳眼镜(我几乎不能忍受这东西)把地图放在桌子上,拿了几本书,看起来就像个学生。我把钥匙尾部栓上条细线放在地上,然后我像个要去上课的大学生一样走出了公寓,接着我故意让书掉了下去,然后把线头的另一端贴在门底,最后关上门捡起书走出这栋楼这个街区。(这能防止我被抓了以后牵连到科林)
  我在人行道上走着,人们从我身边经过,警车也时不时的从我身边呼啸而过,我装作平静的走着,就像一个正常人一样在跨越了四个街区后,我找到了一个电话亭,然后我塞进去几个硬币,输入了科林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但是却无人接听,直接转到了语音信箱。我憋住了嗓子,然后说道。
  “Hi,I'm sorry,I'm later,but I know my behavior made you unhappy.Straight speak we are in some street cricle……”我突然感到非常危险,就在我想挂电话的时候,我感觉背部一痛,冰凉的液体被注射进我的身体,然后我觉得意识模糊,一只手拿过了我手中的书,撑着我牵引着我走向旁边的小巷,然后我眼前一黑失去了所有意识。

  第六章

  我不太清楚为什么每个地方被废弃几年以后都显得阴森、恐怖,白色的光线从灯丝出发在温特森脸上折射,然后进入了我的眼睛,停止于视网膜,然后转变为电信号通过视神经传到我的大脑,大脑成像,于是我看到了温特森比复印机上的A4纸还白的脸。我已经很多年没见过温特森,他上去没变多少浅金色的头发,蓝得像宝石一样的眼睛,过度苍白的脸色(我猜是被关了一段时间的原因)穿着高档西装,虽然有点脏,但是看得出来他混得不错,他靠在墙上,眼睛瞪得大大的,眨眼频率很低,他仅仅只被手铐铐在水管上,嘴被封上,而我这边就悲惨多了。
  我的双手被一条从天花板垂下来的铁链末端的手铐拽着向上,双脚除了被套上铁链基本没什么,起码还在地上。要命的是我现在基本就是跪在温特森面前一副谢罪的姿势(我又不欠他什么)我动了动脖子,试图站起来,但是不幸的是,我的腿已经基本没什么知觉,刚站起来又跌了回去。
  样子我在这应该有段时间了。
  因为我刚才的动作铁链发出了响声,我听见从背后传来脚步声。
  这是个男人。我听着越来越近的声音这么想到。
  那个男人最终停下了在了我身后,突然伸出手抓住我的头发,使劲往后扯。白色的光线瞬间充满了我的视线。那人弯下腰,然后我看到了兰德尔的脸。
  “Hello,Laster”他这么说道。
  “Hello,my big brother.”我扯着嘴角回答道。
  纽约警察局里进出着各个级别的警官,警长警探,甚至警察局局长正在办公室里和某位政要开会。而门口围了一群记者,而警局内显得异常热闹。科林莫名地觉得不安,他和艾莉森坐在警局的电脑前拼命的找着兰德尔的资料,希望能找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他们希望能找出兰德尔名下的公寓或者其他什么地方,但是他们什么也没找到。科林又找了找卡尔森名下的不动产,但仍然一无所获。他中途被叫去开会,结果手机拉在办公桌上,等他发现回来拿的时候,手机上多了个未接电话。
  “看这个科林,”坐在电脑前的艾莉森对着科林喊到,科林快步走了过去,盯着电脑。“兰德尔刚毕业的时候和一个吉姆。罗伯特地人合办过一个公司,他们在瑞奇街有一个仓库,这个仓库在罗伯特名下,但是从文件来看,估计已经废弃了很多年。”“真是个好地方,uh.我去看看,你去找维特森。”科林跑向停车场,他想起了那个未接电话,那种不安开始在他心中翻滚,他拿起手机反打回去,却发现是个公用电话。当他开始听语音信箱的时候,一个明显压低的声音从话筒中传出:
  “Hi,I'm sorry,I'm later……”
  有人说人的祖先是鱼,而我在被迫喝了一升不知从哪里弄来的水后,已经对这个说法表示怀疑。
  “咳咳……”我低着头咳嗽,浑身上下没一处干的地方,这多亏了兰德尔拿了个袋子套在我头上,然后一手抓着布袋一手往上倒水。不过显然他对自己的腕力过于自信,我的头逃脱了他的钳制。
  咚——橡皮桐与地面接触发出了巨大的声响,兰德尔拿掉了罩在我头上的布袋,然后掐着我的下巴,盯着我的眼睛,就像狼盯着猎物一样,令人生畏。
  “50%的离婚率,uh”他嘲讽地笑着,“看来她的品味还是如此的糟糕。”“已经……咳咳……好很多了不是吗?”我一脸讥笑,“起码,他不打孩子……”我觉得我的下颌骨要被兰德尔捏碎,他的眼睛充满了冰冷、嫉妒、愤怒、憎恨以及疯狂。我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眼睛里能表现出这么多东西,我一直看着他的眼睛。
  他放过了我的下颌骨,然后狠狠地掐住了我的脖子,同时给了我腹部一拳。
  腹部的疼痛和胃部的不适混杂在一起,我几乎想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出来,但被掐住脖子后这就是奢望。
  “我去过阿拉斯加找过她,那时候我十三岁,花了半个月从内华达的一侧走到另一侧。”兰德尔对我着语调柔和地说到,“我看到你们的时候,她坐在院子里,看着你到处跑,很温馨的一幕啊!可以不属于我。她看着你,那眼神仿佛是她的全世界。”他手劲小了点,我的肺终于能获取一点空气。“然后我看见了你父亲。”兰德尔讽刺地笑笑。“那个从赌场出来的男人,虽然当时他的行为不太明显,但是我知道他迟早会沉迷于赌博就像我父亲沉迷于酗酒。然后我回了 ”兰德尔松开了卡在我脖子上的手,转而抬起我的下巴,“你长得和她很像,那时候很可爱,总是笑我想这大概是为什么把你带走,而放弃我的原因,因为那时候那个老家伙总是说我是个魔鬼。”兰德尔突然笑了,笑得有点凄凉。“我十八岁时又去了一趟阿拉斯加,在得知你们搬家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所猜测的东西成真了,我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找到了你们的住处,然后我看见你父亲在打她,然后……”兰德尔拉长了语调,一阵不安涌上了心头,我甚至不受控制地试图站起来,然后在重力的作用下跌了回去。兰德尔有些得意的笑了,脸凑近我的耳旁然后说道:“我看见你杀了你的父亲。”
  我觉得我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突然炸开了,瞬间只留下一片空白,然后一些零零散散的碎片漂浮在我的眼前,世界变得恍惚。我突然听不清兰德尔在说什么,看不清周围的世界。而直到兰德尔再次狠狠地掐住我的脖子时,我才因为缺氧从这种状态脱离出来,然后听见兰德尔说:“你跟我一样。”
  然后他放开了我,我猛烈地咳嗽着,兰德尔在我身上放了什么东西。
  咔嚓——好像什么东西被打开地声音,然后一阵剧痛袭击了我的大脑,跪在地上抽搐着,惨叫着。我无法思考,视线逐渐模糊,我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间,我恍恍惚惚能看到兰德尔笑得扭曲的脸,温特森的衣服,白色的光线和灰暗的房间,然后我陷入了一片黑暗。
  我在黑暗中漂浮着,没有目标,没有方向。突然我看到了一道白光,我走了过去。我看到了阿拉斯加,我看到了母亲。我们住在三楼的一间公寓里,父亲是个无可救药的赌徒,他在三年内把一切能输的都输光了。他从来不打我,我猜是因为他只需要一个出气筒就够了。我不知道那时候自己是什么感受,我是说当你看着自己母亲被父亲打得鼻青脸肿,然后你的母亲会躲在厨房默默哭泣,当你走过去时,她还会努力挤出一个微笑,抑制着即将流出的眼泪问:“你饿了吗?小乔治。”’我感到一种无力,我不想在看着这种事情再次重演,但它还是重演了,尽管从法律层面上来说他们已经离婚了,当我再次感受到这种无力的时候,它促使我把刀□□了他的心脏。
  我记得那时混乱的情况,母亲坐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看着我,而胸口插着一把刀的父亲倒在地上抽搐着,那一刻我似乎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平静。
  我记得母亲当时什么都没有说,她只是站起来抱着我,然后把那把刀□□握在手中,父亲的血溅了她一身,然后她让我把衣服换掉,找个地方藏起来。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于是我找了个地方把那套衣服埋在了地下。
  母亲报警了,她说父亲试图打死她,她最后不能忍受用刀不慎捅死了他。在法庭上她展示了常年累计下来的伤痕,流着泪叙述着这些年的日子,结果他们认为她是自卫,无罪释放。
  然后我们就来了纽约。
  纽约不是个好地方,物价挺高,母亲拼了命地工作,希望我能上好的大学,我的确去了好的大学还附有奖学金,然后在我大一时候我谈了场恋爱,然后在大二开始的时候她把我甩了(那时候我和她已经开始考虑订婚的事情)。之后我开始酗酒、逃课最后认识了温特森,在我毕业的时候,卡尔森冲进公寓勒死了我的母亲,然后我改了名字,当了警察。
  我不否认我在逃避着什么,就像我大二的时候去酗酒一样,我不得不用警察这个身份来提醒自己,我不能顺从某些欲望。我不需要去伤害别人来获得满足,尤其是在青春期以后。
  一种名叫良知的东西在告诉我,我不能这么做,理智在告诉我这不应该,但是这都不能掩盖我在杀人过后感受到的那种仿佛可以永恒的平静和满足。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