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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说丹青默Ⅰ——沄生哥哥

时间:2016-04-08 20:27:15  作者:沄生哥哥

  谢鸣泉的脸色有些不自然,轻咳一声,“送你东西就不错了,还在意从哪儿来的干嘛。”
  乔乐说道:“我先回去了。”
  “哦。”三人不明所以地看着乔乐离开的背影,谢鸣泉问道:“他这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庄泽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摇头道:“不知道。”
  苏武胥道:“走吧,这家伙整天粘他哥,肯定是他哥又不理他了,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只要他哥不理他,他就不开心,怎么哄都没用,最后还是靠他哥给哄好的。”
  谢鸣泉挠头道:“我就不明白了,他们同父异母的兄弟该是关系差才对,他们反而关系好得像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
  庄泽道:“讨论人家的事儿的干嘛,管好你们自己,今天小爷请你们去逛花楼。”
  “走着!”
  乔乐回到家的时候,江童正在房里绣大婚时用的枕头,乔乐朝她那里瞄了一眼匆匆回到自己的房间,思绪如一片乱麻,索性躺在床上将自己蒙在被子里,竟然就这样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再次醒来已是申时,乔乐一骨碌下了床,胡乱整理了一下衣服,再次确认了一下东西还在衣服里便匆匆跑了出去,这个时间乔天应该正在回来的路上。
  去到那条街上果然他已经回来了,乔乐向前跑了两步,喊道:“哥。”
  “乐乐,你怎么不在家里等我?”
  “哥,我今天不想在家里吃饭,我们出去吧,我知道有个地方特别好。”
  看着乔乐恳求般地目光,乔天就拒绝不了,笑着揉揉乔乐的头,“好,走吧。”
  乔乐的心里还是十分忐忑的,他怕,很怕!
  大约走了一刻钟两人来到郊外的一个客栈,乔天打量着这座客栈装修得还好就是感觉清冷了许多,不确定问道:“你确定今晚我们在这儿吃饭?回去的话天已经很晚了。”
  既然选了这儿就没想过今晚要回去。
  乔乐招呼了小二,小二便带着两人到了楼上的房间,并告诉他们饭菜一会儿送来,乔天对乔乐今天反常的举动有些怀疑,吃饭而已为什么不能在下面吃?又为什么不能在城里吃?偏偏选到了这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但是乔乐的脸上却看不到半点反常,一如常态,镇静自若。没多会儿,酒菜来了,乔乐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乔天,说道:“哥,你就要成亲了,以后咱们兄弟俩再不能像以前那样一起玩了,今天我在此敬哥哥一杯,祝你们白头偕老。”说完这句话,心里有些酸涩,眼泪似乎在下一刻就要喷涌而出。
  乔天释然莞尔,原来他是想说这句话,怕是家里人多他不好意思说吧,“谢谢,你的祝福是哥哥最想听到的。”说罢,将杯中物一饮而尽。
  数杯酒下肚,乔天觉得浑身燥热,面红耳赤,衣裳半褪,眼角眉梢都带着一丝风流,嘴里不禁发出一丝低沉的□□,乔乐看得呆了,从未想到一本正经的哥哥原来浪起来还挺诱惑人的,乔乐紧紧抱住乔天,柔声道:“哥,难受吗?既然难受就吃了我吧。”
  乔天还有一丝清醒的一丝,猛地推开乔乐,整个人重心不稳地倒在床上,“不,不,我不能这么做。”
  乔乐跨坐在他身上,“没关系,我只是帮你解决难题而已。”挑逗着乔天的敏感神经。
  乔天的意识渐渐模糊,双眼只印刻下乔乐的影子,脑子里也是他的影子,最终没能按捺住那股火……花兵月阵暗交攻,久惯营城一路通……
  他们终究成为了一个真正的男人,乔天满怀愧疚,乔乐却犹如进入了一方沼泽,毫不犹豫地陷了进去,这份罪恶感将他狠狠地往下拽。
  乔天实在是没脸再见乔乐了,天还没亮就去到了翰林院,将《史记》誊抄,也不管字迹有多潦草,只是一个劲儿地纸上写字。
  乔乐醒来,乔天睡的那块儿已经冰凉,他笑了,笑得有些悲伤,有些苍凉,这中离经叛道的事终于还是干出来了,不过,他不后悔,既然这份爱如此扭曲有何不将它继续扭曲下去,他坏掉了呢。
  周文赋去到翰林院的时候,乔乐已经抄了好几本书,不禁有些讶异,他到底多久来的?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经过他身旁的时候,不禁扫了一眼,那纸上的字龙飞凤舞,反正周文赋是认不出来,不知道事后乔天还认不认得。
  说实话,这是周文赋第一次见乔天铁青着一张脸,像是生气,像是懊恼,一反平常温和的样子,正想得入神,突然听见“咔嚓”一声,乔天手里的毛笔被硬生生折断。周文赋十分诧异,他到底怎么了?乔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想到这里,周文赋就有些坐不住了,该不会真的是乔乐出了事吧,正准备离开,突然一位学士笑道:“乔大人,恭喜恭喜啊,你就要迎娶你的美娇娘了,到时候可别忘了请我们这些个老东西去凑个热闹啊。”
  这个学士是才进来的,自然是没瞧见乔乐刚才那骇人的样子,乔乐低低应了一声。
  周文赋瞬间明白了,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乔乐和乔天大吵了一架,思及此,立马离开翰林院赶到书院,学生们正在上课,在门口巡视了一番没见到乔乐的影子,他果然没来上课,但是他又回去哪里呢?
  等到下课了,周文赋抓住苏武胥问道:“你知道乔乐去哪儿了吗?”
  苏武胥摇摇头,“不知道。”顿了顿,又道:“他不是整天和夫子您在一起的嘛。”
  “没事了,你回去吧。”
  周文赋不知道他会去哪里,只好在他回家的必经之路等着,夜幕降临,乔乐才摇晃着身子缓慢地走过周文赋面前,眼神空洞,根本没有看见他,周文赋猛地抓住乔乐的手,问道:“你怎么了?”
  乔乐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周文赋一把将他扛在肩上迅速地消失在街道上,趁着夜色将乔乐带到书院里,此时的书院静悄悄的,只听见鞋子的沙沙声,来到一处房间,将乔乐扔在地上。
  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乔乐又有些不忍,蹲在地上将他揽入怀里,轻声道:“告诉我你怎么了,好吗?你这样我很心疼的。”
  半晌后,乔乐开口了,嗓音有些嘶哑,“我……给他下药了。”
  下药!这个词犹如晴天霹雳,他居然和他哥哥……天哪!周文赋觉得他有些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他输了,输得这么彻底,还是乔乐亲手让他输的,从一开始他就输了。
  “他要成亲了,你这样做是毁了他。”周文赋的声音不疾不徐,淡淡地。
  “但是他也毁了我。”
  “他是翰林学士,他有一个妻子,将来会有孩子,他们会是幸福的一家人,可是你毁了他曾经所有的美好,你最爱你的哥哥,你在他的人生里抹黑,这是你所希望的吗?”
  一滴清泪从乔乐眼里滑落,嗤笑道:“既然得不到,那就让我活在他的回忆里,我好难受,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的心……就像有一万只蚂蚁在啃噬我的心一样,伦理道德,哈哈,伦理压抑得我好痛苦,我试着忘掉对他的感情可是我做不到,我哥哥他好温柔,温柔如水,他一笑便是冰雪消融,不管我有多么难受,只要看见他笑,即便哭累我也无悔。”
  “但是你们是兄弟,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我知道,但是我就是忍不住,喜欢一个人是忍不住的,发疯似的想要看见他,想要他好。”
  乔乐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往门口走去,边走边说:“我想明白了,我不会再逃避,在他成亲那天我会带着他一起走。”
  周文赋心里咯噔一下,直觉大事不妙,他这一去无疑是将家丑公诸于众,乔家一家人将会在这城里永远无法立足,而乔天甚至可能丢了官职,而乔乐则会被世人所唾弃,他决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怔怔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再次回过神来他已经走远了。
  回到家的时候正好遇见往外走的乔天,两人相隔十步的距离,就这样淡淡地望着对方的眼睛,眼神里多得是复杂的愁绪,再没了往日的清澈目光。

  我依然爱你

  两人对视数秒之后,乔天慌忙撇开视线,语气带着浓浓的愧疚之意,“对不起,乐乐。”
  乔乐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却是极其嘲讽,“没关系,我们都是男的,而且我们是兄弟啊,这件事……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乔天还想再说什么,江童走过来打断他的话,“乔天,我刚把大婚时用的枕头做好了,你来看看。”
  乔乐笑道:“哥,快去吧。”
  江童看出了两人的不对劲,转身的瞬间捕捉到了乔乐脸上的苦涩,再看看身边的乔天也是那副样子,不免觉得奇怪,他们俩关系好的超过了兄弟之间的感情,现在却像翻脸了一样,也不多想,反正两人就要成亲了,就算他们真有什么事儿,待两人成亲过后那些事儿也就尘封了。
  之后几天乔天和乔乐都没有说过话,乔乐也是照常去书院,乔天照常去翰林院,那件事似乎从来就没有发生过,邵芳和江童每日都出去采购大婚时的用品,这样的日子倒也过得清闲,时光如白驹过隙,离两人大婚的日子还剩七天,周文赋放下手里的书,望着天边飘过的一朵白云,心想:时间快到了,乔乐或许会去大闹婚礼将乔天带走吧。
  是夜,池塘寂静,乔乐和乔天两人立在亭子里,池水轻轻泛着涟漪,乔乐淡淡道:“哥,你还记得你答应我的一个愿望吗?”
  乔天的心蓦地一沉,“记得,那会儿没带你出去玩,我便许了你一个愿望,这个愿望只要是我能做的,我便答应你。”
  “你记得便好,今天我希望你能实现我这个愿望。”
  “你说。”
  “在你大婚当日,跟我走!”
  乔天大惊,“你说什么!你疯了!”
  乔乐嗤笑道:“是,我疯了。”面对着乔天,认真道:“在爱上你的那一刻我便疯了,我便堕入了阿鼻,其实那天我是故意的,是我给你下的药。”
  乔天觉得脑子有些麻酥酥的,忍不住后退了一步,深呼吸一口气,乔乐继续道:“哥哥,我爱你,可是为什么我们要是一家人,我的过去因你而美好,如果你不参与我的未来,我的世界就会没有光彩,所以,直到老去我们都要一直在一起,好吗?”带着恳求的目光望着乔天。
  乔天推开乔乐,与他拉开距离,“乐乐,你也说了我们是兄弟,你这样做是大逆不道,这句话我就当作从来没有听过,我希望大婚时我能听到你的祝福。”说罢,便离开了,独剩乔乐蹲下抱头痛哭,果然还是被拒绝了。
  自那晚之后乔乐再没有去过书院,也没有回家,邵芳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乔天却是十分淡定,“他出去玩几天便会回来了。”
  乔睦祥也附和道:“他最近心情不好,他喜欢江童现在要嫁给天儿,他心里肯定不好受,就随他去吧。”
  江童愣住了,乔乐喜欢她?这绝对不可能!
  乔天的手微微一顿,随即恢复常态。
  还是那棵老松树,坐在上面感受着秋风的凉爽,让人昏昏欲睡,不知何时树下也坐着一个人,旁边放着一壶酒,声音有些低沉,“下来喝一杯吧。”
  乔乐抬眼朝下看去,竟是周文赋,翻身下去坐在他身边,拿过酒壶猛灌了几口酒,“我这一生就喝过两次酒,第一次是因为我哥喜欢上了江童,第二系是因为我哥要娶江童不愿跟我走,哈哈,好笑好笑!”
  他的脸上竟不知不觉出现一丝淡淡的悲伤,深深地印刻在他的眉宇之间。
  “既然他不跟你走,那就算了吧,你又何必再委屈自己。”
  “可是我会心痛啊,他是属于我的。”
  “他不属于任何人,他属于他自己,所以,乐乐放手吧,你别再去打扰他的幸福,他明天就要成亲了。”
  乔乐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站起身道:“哼,明天我就要大闹他的婚礼,我要带他走。”潇洒地转身,却被周文赋一个手刀给劈晕了过去,将他抱进房间,掖好被子,坐在床边握着他的手,柔声道:“乐乐,对不起,等你哥哥成完我就辞去官职带你离开这里。”说罢走门口锁上房间便离开了。
  夜很深沉,乔天看着书却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他都离开这么多天了还没有回来,他一个人在外面过得还好吗?正想得入神,邵芳走进来,说道:“天儿,这么晚了还不睡觉,明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
  “嗯,知道了娘。”
  “也不知道乐乐明天会不会回来,唉!我真担心他一个人在外面过得不好。”
  乔天安慰道:“没事的,娘,说不定等成完亲他就回来了,你也早点去休息吧。”
  乔乐醒来之后,桌上放着饭,走到门口门却上了锁,窗户也被钉死了,周文赋是铁了心了不让他离开,乔乐气急败坏地破口大骂,周文赋也在门口听着。
  这一晚也在乔乐的吵闹当中过去。
  羣祥既集,二族交欢。敬兹新姻,六礼不愆。羔鴈总备,玉帛戋戋。君子将事,威仪孔闲。猗兮容兮,穆矣其言。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地。
  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碧玉龙凤钗。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乔乐将自己锁在房内,双眼空洞无神,这一生真的再无留恋了。
  昏暗的新房内绣花的绸缎被面上居然铺着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寓“早生贵子”之意,竟铺成了一圈圈的心形。
  繁星似锦,秋风萧瑟有些发凉,吹得乔天衣袂飘飘。
  乔乐将自己捂在被子里,一个劲儿地哭,除了哭他再也找不到其他感情来表达他内心的痛苦,周文赋立在窗前,特别想要拥他入怀,但是他明白此刻的乔乐不想得到任何人的安慰。
  江童满心欢喜地等候郎君掀开盖头,可是等了一夜心心念念的人儿一直未归,那鲜红的盖头本该是由新郎掀开,如今却是独守空房,心里不禁有些恼怒。
  行至大厅的时候看见乔天已然梳洗完毕正在悠闲地喝着早茶,不过乔睦祥和邵芳的脸色却有些难看,“给爹娘请安。”
  邵芳见是江童来了紧绷的脸上立马带上笑容,“小童,你昨晚……”
  江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一脸茫然,“昨晚?昨晚怎么了?我和乔天早早就睡下了。”
  邵芳笑道:“没,没什么,我可是盼着抱大胖孙子呢。”
  其实昨晚乔天走至新房门口却又转身到了乔乐的房间,从行礼开始乔天的心里就十分难受,有那么一个瞬间的念头,如果不是和乔乐一起就不行,他自己也吓住了,他或许也是有一点喜欢乔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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