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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风入林海——艾酒

时间:2015-06-30 19:51:15  作者:艾酒

  卫风点头:“这是自然,多谢甘棠提醒。”
  林甘棠嗯了一声,这才撩袍出去了。
  何光是何贵妃的哥哥,何贵妃在皇帝面前得了宠,一个劲儿地给自家铺路,猫三狗四地拎上来一堆,整个朝堂乌烟瘴气的。
  一晚上不得安生。
  林甘棠前脚刚走福公公又来了,卫风心里烦的不行,这福公公是皇后跟前的,皇后虽不得宠,但毕竟是家底摆在那儿,权势也是有的,她瞧着卫风入眼,卫风瞧着她还能用,两厢做买卖,各得各的好,以前卫风也是处处顺着她,没想到后来竟向块牛皮糖似的甩不脱,最后倒是不知她怎么得罪了林甘棠,被寻了个借口把皇后母家整个连根拔起,降为庶民,撵出了宫去长伴青灯古佛边了。
  卫风心里直叹气,这久居后宫又不得帝宠的老女人一开了点边儿简直像洪水似的收不住。
  福公公躬身向卫风道好:“早先儿听着卫大人病了,娘娘急得不行,直念了整日的佛,这会儿听着好了还是不放心,想着瞧瞧您呐。”
  卫风笑道:“难为公公跑来,亏着娘娘念佛,卫某这才得了福祉庇护醒了来。”
  福公公笑着点头:“卫大人不如跟着咱家去见见娘娘,也好叫娘娘放宽心。”
  卫风皱眉道:“这不好吧,待会儿宫里要落钥了。”
  福公公笑道:“这有什么,说不得咱家一会儿拿着娘娘的口谕,带着卫大人出来就是,有什么担心的。”
  卫风一看躲不过去了,只得道:“公公既是都想得妥当周全了,那卫某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公公带路吧。”
  福公公一听这就算成了,忙起身引路,把卫风稳稳当当地装进轿子里,脚底抹油走得飞快,卫风在轿子里眯着眼,福公公身边带着的小太监半路偷偷撩开一点帘子边儿往里瞧了一眼,小声道:“卫大人别不是睡着了?也是可怜,病刚好就得去伺候娘娘,也没得休息。”
  福公公一掌拍在那小太监头上,怒道:“浑说什么?你不要命我还要呢。卫大人的话你也敢编排?没得叫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再说伺候娘娘怎么了,他自己长得招人疼那是他的福分,别人还羡慕不来的。”
  那小太监讷讷地点头不敢说话。
  又走了一路子,大约两支香的功夫,那轿子总归是稳稳地落了地,福公公上前撩起帘子道:“卫大人,这可不就到了。”
  卫风迈出轿子理了理衣服,那小太监又偷偷抬眼撇他,只见这男人鼻挺唇薄,两眼一瞥像是带着什么道不明的情意似的,初看确实是叫人挪不开眼,细细一想,倒实在是一副薄情样儿。他穿着一件藏青色的袍子,这料子挺阔,撑起来倒越发显出身线来,衬得卫风长腿细腰宽肩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养出的公子哥儿。
  卫风往这撇了一眼,那小太监立马底下头不敢看了。
  福公公引着卫风往里走,皇后已经出来了,一手虚着往边上探了探,福公公拿眼撇卫风,卫风走过去伸出手臂叫皇后搭着,跟着她进了宫里:“外面冷,娘娘仔细着身子,叫风吹着可不好了。”
  皇后扶着他的胳膊往里走:“可不是吗,听闻卫大人就叫风吹着了,可还好些了?”
  卫风心知皇后现在也就拿自己当个玩物,这扶娘娘的事儿一向都是宫女太监做的,这是怨他好久没来敲打他来了?真是想法儿的做贱人。
  卫风扶着皇后坐下,缓声道:“有劳娘娘挂念,臣睡了一会儿子倒是觉得好多了。”
  皇后点头,对着镜子开始拆头上的珠翠首饰:“可是得警醒着点儿,你瞧瞧何贵妃现在那个样儿,做给谁看呢?给点颜色就敢开染坊的玩意儿,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皇后拆到一半不动了,卫风明白她的意思,接着动手替她把那些琐碎的东西拆下来。
  皇后往镜子里瞧了瞧,抚了抚鬓角道:“现下皇上也是病了,上朝也不大管事儿,你瞧着他可还好得了?”
  卫风手下一顿,道:“这臣可说不准,还是得问太医。”
  皇后没理他,自顾自地说下去:“我瞧着是不中用了,还以为自己是年轻的小子呢?整日的跟何贵妃胡闹着,掏空了身子,风一吹就倒似的。”
  皇后从镜子里瞥了他一眼:“卫大人是太子丨党?可惜了太子母妃不争气,那么早早地就去了,什么忙也帮不上。”
  卫风用手拢着她的头发挑眉道:“娘娘是后宫之主,后宫的孩子可都是娘娘的孩子,哪里分得清里子外子。”
  皇后转过身来,涂了蔻丹的手贴着卫风的面皮摸了摸:“你倒是急着给他铺路,太子许你什么好处了?你这么为他肝脑涂地的?”
  卫风站着没动,只笑道:“皇后这么多年膝下也没孩子,臣哪里是给太子铺路,还不是想给娘娘找个倚仗?”
  皇后的手贴在他的脖颈往下滑:“你这张嘴啊,真是叫我又气又恨。”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

  卫风笑道:“臣说得也不过都是实话罢了,左不过都是这么个事儿,不早不晚的,娘娘可不得早早地准备着了?”
  皇后点头道:“可不是嘛,现下里太后也不喜何贵妃,倒是念着太子的母妃,可这人都死了,又有什么用呢。本宫若是搭上了太子这艘船说不得还能再太后跟前儿卖个好,倒也是值当的。”
  她说着,凤眼眨了眨,摁着卫风的手背:“现下折子可还是送到你们中书省那里去批?”
  卫风道:“草拟诏令自然还是中书省的事儿。”
  皇后点点头,又道:“批倒是批了,真正办事儿的可还是尚书省,那帮驴蛋玩意儿,皮厚嘴尖,真真儿的不好对付。”她顿了顿,问道:“现在尚书省是谁主事儿?我约莫着听闻林老臣告老了,现下是他儿子林甘棠?”
  卫风垂眸道:“正是了。”
  皇后翘着手指在卫风手上摸了两把:“左不过是个老狐狸换了个小狐狸,都不是什么好玩意儿,白生的那么好的皮相。”
  卫风笑道:“娘娘掌管六宫已经够劳神的了,哪里好再叫这么些个事儿烦心?”
  皇后冷笑道:“前朝后宫可从不分家,牵一发而动全身呢。罢了,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你可防着那林甘棠,改日子你去太子那里也好把这事略提一提,也不可太清明了,本宫到底也是六宫之首,帮衬着他那是抬举了他呢。”
  卫风点头应了,皇后脱了袍子只穿着中衣,抬手来摸卫风的脸,顺着他的下颚脖子往下,指尖挑开了衣领就要探下去,卫风往后退了一步道:“娘娘仔细身子,臣还病着呢。”
  皇后收了手道:“哪次都是找不完的说辞,左右皇上也不来瞧我,便是这病过给我了又如何?”
  卫风笑道:“娘娘千金贵体,哪里受得那样的委屈,臣这低微的,病没了都不值当的。”
  皇后微微笑道:“我这宫里也就指着一年那么几天家妹入了宫陪我解闷,年纪虽小倒也还是个会体贴人的。”
  卫风心里一凛,皇后并没有亲妹妹,只有一个姨娘生的妹妹,眼下瞧着年关越来越近,她这是要拿自己庶妹来打掩护?卫风并不想叫她硬插一个眼线在自己身边,抿着嘴角假装没听懂。
  皇后凤眸撇着他,半响道:“罢了,想必你陪我说这会子话也是乏了,回去歇着罢。”
  卫风拱手,转身走了出去。
  挽翠早早地打发了人来接,轿子停在墙边隐蔽的巷子口,见卫风来了忙撩起帘子请他进去,把早就准备好了的温水端出来。
  轿子行得稳当,挽翠见卫风沉着一张脸也不敢说话,只拿水浸了帕子给他擦脸擦手。
  卫风撑着额头坐着,心里有些烦躁,见挽翠收拾完了还跪在那,问她:“什么事?”
  挽翠小声道:“这眼瞧着就要月中,往日里每到了这时候都要差人往御膳房问问娘娘最近有什么喜爱的吃食,这月还问吗?”
  卫风想了想,皇后现下还是用得上,抛不得,皱眉道:“问。”抿了口茶又慢慢的松了眉心,缓声道:“再问问林甘棠喜欢什么,一并记了来。”
  挽翠应了一声,后退着要下轿子,卫风瞧见她动作有些迟缓,问她:“你腿怎么了?”
  挽翠声音一哽,小声道:“奴婢没事,大人不用担心。”
  卫风抬眼瞧她:“怎么着?太宠着你了开始跟我拿普了?”
  挽翠眼睛一红忙跪下磕头:“奴婢不敢,奴婢打小跟着大人,命都是大人救下的,对大人绝无二心的。奴婢这腿是刚刚去内务府领份例的首饰,正遇着新晋的曹贵人,曹贵人说大人又不是皇亲也没有女眷,哪里要领这些女人家的东西,斥骂了奴婢两句,奴婢先前还忍着,可后来她竟敢编排大人的话头,奴婢实在受不住,争辩了两句,曹贵人气不过,叫一个小太监踢奴婢的腿,叫奴婢反省反省。”
  卫风祖父曾经跟皇帝是过命的交情,皇上倚仗卫家,特意在宫里修了宅子给卫风,既是皇恩,也是掣肘,不过总归也是待卫风不薄,日常份例一准儿的不缺,那些新进的首饰领虽然卫风自己是用不上,但回去赏个奴才赐个宫女儿也是少不得的,万万没有让给贵人的说法。
  这曹贵人卫风倒是没什么印象,印象里倒是有个曹姓的官员,但也不过是吏部的一个小官罢了,怎么敢有这么大的胆子。
  挽翠还跪着,卫风冲她抬抬手指道:“别下去了,坐轿子里吧。”
  挽翠跪着谢了恩,小心地贴着墙角坐下了。
  到了卫风住的宅子天都黑了,宫女早就拢上了纱灯,挽翠伺候着卫风梳洗,卫风看着她一瘸一拐的,皱眉道:“行了,你去休息吧,明儿一早叫谷太医来瞧瞧,拿我的名帖就好。”
  挽翠应了是,卫风住在皇宫内总归还是不方便,并不能带男眷进来,身边的侍卫也是能减就减,只留着挽翠这么个丫鬟跟着打点。
  卫风躺回床上,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慢慢地睡着了。
  不管多累,早朝还是得去。
  卫风打着哈欠坐上了轿子,昏昏沉沉地被带去朝堂,下了轿子头还有些晕。
  刚往前走了两步,身边几个朝臣都来跟他打招呼,左不过都是些“卫大人可好些了”的说辞,卫风打着哈哈应付了事,再往前走人都渐渐地散开了,卫风正奇怪,抬眼一看是林甘棠走了过来,林甘棠穿了件紫色的袍子,腰配金鱼袋,这颜色挑人,衬得他整张脸莹白的。
  卫风冲林甘棠抱了抱拳:“甘棠来了。”
  林甘棠没想到卫风这样亲切地叫他,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愣了一下才回礼道:“身上可好些了?”
  卫风跟林甘棠并排慢慢往前走:“好多了。”
  林甘棠垂眸小声道:“皇上今儿可不通透,你可小心着点儿。”
  卫风心小,若是往日卫风必定会以为林甘棠这是示威了,现在看他的角度完全不一样,只觉得林甘棠这幅忧心的样儿说不出的好看,心里又柔又暖,只冲他微微笑道:“我省得。”
  两人默默走了一路,两边朝臣心里有些打鼓,不知道这两位佛爷今天怎么心情这么好也不吵闹了,不知道他两心里又打什么主意。
  皇上看着憔悴极了,好似在竹竿上蒙了一层油纸布做出来的腊肉似的,卫风心里暗叹,就这样何贵妃都下的去嘴,也真是个人才。
  皇上在龙椅上坐定,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底下的朝臣闹闹嚷嚷的。
  何光站出来朗声道:“臣有本要奏。”
  皇上眯着眼睛看了看,他这些日子宠了些新人,对何贵妃倒是有些冷落了,心里正觉得有愧,见着这是何家的人,一时间非常宽容道:“爱卿讲。”
  何光一撩袍子跪下身来:“中书省卫风卫大人言行无状,臣以为当罚!”
  皇上哦了一声:“卫爱卿一向守己,朕到不知有什么无状的事,你仔细说说。”
  何光道:“卫风为臣不尊,早朝说不来就不来了,这实在不合规矩。”
  卫风还没说话,皇上倒先笑起来了:“我道是什么事呢,卫爱卿昨儿受了风寒,在府里歇着了,朕是知道的。”
  何光瞥了一眼卫风,有道:“既然如此,还请卫大人解释昨晚为何夜访凤霖宫。”
  凤霖宫就是皇后的寝宫。一个抱病的大臣,去了皇后的寝宫,天黑了才出来,这实在叫人想入非非。
  卫风眼皮跳了跳,林甘棠也有些愣住了,瞥了他一眼,慢慢地拢了拢袖子。
  皇上虽不宠爱皇后,但毕竟是自己的东西,哪里好叫别人觊觎了去?一听此话,转向卫风:“卫爱卿,可有此事?”
  卫风忙跪下道:“臣不敢瞒陛下,确有此事。只是臣与皇后娘娘并无私情,皇后娘娘身份高贵,贤德庄重,早些年瞧着臣并无姊妹,便是长姊一般地待臣。皇后娘娘瞧着臣也到了该娶亲的年纪,本说着家里还有个小妹妹,有心搓成一桩婚事,只是眼下臣正病着,昨儿昏昏沉沉地倒是梦见菩萨斥我无德,不该拖累了别家姑娘,臣惶恐不已,才想着赶紧地跟娘娘说清楚,别耽误了姑娘年纪。”
  皇上眯了眯眼睛,转了转手上的佛珠:“既如此,皇后也是一片好心,卫爱卿也是一片好心,只可惜了那姑娘了。”
  卫风道:“臣曾有幸瞥见过,实在是惊为天人,臣自是不敢高攀的。”
  皇帝笑道:“卫爱卿可别妄自菲薄了,这年关了后宫也倒是该热闹热闹,到时候叫皇后领了家妹来,朕也好好瞧瞧这惊为天人是怎么个惊法。”
  卫风撇了一眼何光,冲他挑了挑嘴角。
  何光张了张嘴正要再说什么,皇帝起身道:“今天先这样吧,朕乏了,你们退下吧。”
  卫风起身和众人拜了拜,转身往外走。
  林甘棠从身后追了上来,叫住他:“卫大人。”
  卫风冲他笑道:“甘棠有事?”
  林甘棠皱眉道:“卫大人好口才,黑的都能捂成白的。”
  瞧瞧这一脸吃味的样儿。卫风堪堪忍住自己想摸摸他脑袋的手笑道:“多谢甘棠夸奖。”
  林甘棠抿了抿嘴角道:“卫大人可得闲?林某想请卫大人一叙。”
  卫风笑道:“不巧,卫某正要上太子爷那去,甘棠可否改到下午?歇了晌再来如何?”
  林甘棠想了想,点头同意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挽翠早早地守在了轿子边上,见卫风来了正要撩起帘子,卫风摆手道:“总坐着也乏了,你陪我走走吧,太子寝宫也不远。”
  挽翠犹豫道:“这路子上磕磕绊绊地可不好,大人叫轿子在后面跟着,累了再上去?”
  卫风笑着没说话,背着手往前走,挽翠忙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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