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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风入林海——艾酒

时间:2015-06-30 19:51:15  作者:艾酒

  卫风略一点头,挽翠这才又小心地捧了那玉瓶子退了出去。
  门童还在跟林老爷子僵持着,林老爷子说是来送银子,却连别人的大门都进不去,着实没脸,气得简直要将那门童踹倒在地。
  挽翠带着一众家仆皱着眉赶了过来,朗声道:“怎么回事这么吵闹?不知道大人今天忙吗?耽搁了朝上的事你负责得了吗?”
  那门童一见挽翠来了立刻松了口气,躬身道:“挽翠姑娘恕罪,实在是林老臣催得紧,但是里面没信儿我们也不敢放人进去啊,这可是规矩呢。”
  挽翠冲林老爷子福了福身子:“原来是林老臣,失礼了。只是我家主子今儿忙得很,还请另寻了别的日子再来吧。”
  这样的逐客令简直是一巴掌甩在林老臣脸上,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咬着牙说:“无妨,卫大人为国事操劳辛苦,只是我后面也没这么多闲工夫,不如现就将这柜子抬了进去,小姑娘,这可是你家大人的东西呀,你若是耽误了他非得罚你不可。”
  林老爷子这话说得,给自己扣了个长辈的高帽想唬一唬挽翠,奈何挽翠在卫府这么多年,卫家的为人处世之法怎么说也学了个皮毛,照葫芦画瓢她也是会的,哪里会理会他,依旧轻飘飘地打了回去:“林老臣真是太瞧得起我了,我不过是大人跟前的一个小丫头,这东西既然如此贵重,我更是万万不敢接了进来的,磕着碰着缺斤少两的,我可得仔细我这张脸呢。还是烦劳您先搬了回去,日后先投名帖,我家卫大人若是得了空,自是会请您来的。”
  林老爷子被噎了回去,瞪着两只眼,正要再说,里面突然急急地唤起了挽翠的名字,挽翠冲他抱歉地笑笑,又福了福身子掉头就走,卫府两扇大门砰得一声就在林老爷子眼前紧紧地关上了。
  挽翠在院子里听着外面闹闹哄哄的叫骂声心里好笑,招来边上的一命侍从,低声说:“你这几日出去往外面说说,林府偷拿先太太的嫁妆还不肯贴了钱还,死死地咬着要全吞进肚子里去,假意抬了空箱子来卫府做样子,被拆穿了恼羞成怒叫骂不休,没得叫人心烦呢。”
  那侍从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晃晃的牙来:“挽翠姑娘放心,这编故事我可是最在行了,定是要添油加醋得润滑润滑,叫他们林府好好地出个名儿。”
  挽翠伸手往他肩上一推:“油嘴滑舌的,赶紧地继续搬你的箱子去。”说着又往他手里塞了个金花生。
  那侍从把金花生往袖子里一塞,挠了挠头又笑道:“可不是嘛,那么多嫁妆,是得搬好一会儿呢。”
  齐贵妃这两日胸中总是抑郁着,倒也请了御医来瞧,却总说心病依着吃药是不得好的,总劝着她放宽心。齐贵妃听了心里却更加难受起来,放宽心?又不是面团,揉搓两下就好了的。
  齐贵妃脸色有些蜡黄的,叫婆子多扑了好些脂粉掩住,这才慢悠悠地上了轿子去给太后请安,这会儿天还早,又冷着,她觉得自己应当是第一个到的,衬着没人,好将心里的话说说,没想到进去请了安才发现还有个人也在。
  梅妃的肚子已经有些凸显了,小腹略微鼓出一块,她一手搭在腹部,一手扶着边上的丫鬟,冲齐贵妃略行了礼。
  齐贵妃在边上坐了,冲梅妃笑道:“妹妹有了身子可不该多睡会儿,这么早地就来请安了。”
  梅妃应道:“姐姐也来得早,我其实也是刚坐下。”
  两人跟太后说了会儿话,太后知道齐贵妃来找自己肯定是为着林柯的事儿,但她一向不喜欢二皇子,对这事正瞧着热闹呢,哪里会如她的意,只讲笑话似的,呷了口茶,缓声道:“这几日我听着外面可不太平呐。”
  太后身边的婆子笑道:“老佛爷不知道,外面这几日可热闹了,说是林家不仅私吞了前太太的嫁妆填进自家闺女的嫁妆里头撑门面,还将前太太的独子林甘棠打了一顿撵了出去,哎哟哟,那打的,腿都不好了,还是卫大人雇了车抬回来的,林家嫌卫大人多管闲事儿,抬了一柜子腌臜物什,在卫府门前砸烂,真是夭寿哟……”
  太后自然知道这市井传言夸张得很,当不得真只图一乐,却有意做出惊讶的样子来,看向齐贵妃:“你可要跟林家做亲家了,怎么也不劝劝?”
  齐贵妃咬着嘴唇,皱眉道:“回太后,这市井之言可当不得真……”
  太后打断她:“都传得这样开了,连后宫里都知晓了,还能完全是假的不成?固然可能是耳口相传失了真,但万事皆有起因,未必就是空穴来风。”
  齐贵妃跪下身道:“太后说的是,这事确实也是有些根据的。”她抬起头,急急地望向太后:“臣妾还请太后做主,将这婚事取消了吧,林家这事做的,若是叫中儿娶了她,实在有辱皇家颜面呐。”
  梅妃在一边坐着,心里却活动开了,眼下宫里她正无依无靠,虽说每日地来太后这里请安,但是太后对她并不上心她还是觉察得出的,眼下若是能在齐贵妃面前做个样子,跟她一道儿也是好的,至少不必与这女人为敌,她还年轻,又没有显赫的背景,这叫她日后如何护得住自己的孩子?。她这样想着,也扶着旁边的婆子跪下身道:“齐贵妃说得有理,太后您想,这皇家的脸面可是大事儿,眼下林家如此放肆,想来教养出的女儿也必然是十分骄纵的。”
  齐贵妃听闻梅妃为自己说话有些惊讶,忍不住多瞧了两眼,梅妃低下头冲她笑笑。
  太后心里不悦,却还是顾念着她肚子里的皇家血脉,叫婆子扶了梅妃起来,却依旧晾着齐贵妃,慢慢站起身道:“齐贵妃糊涂了,你教养出来的儿子既是与那女子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那样没脸的事,现在又何必顾及起了脸面呢?先说要结一门亲事,这会儿连亲都相了又说不结,这样摇摆不定的才叫人说笑呢。哀家也乏了,你们且自己回去吧。”说完也不管她们,扶着婆子转身就走了。
  齐贵妃脸色煞白的,梅妃走过来扶她,轻声道:“娘娘,且注意着身子,地上凉着呢。”
  齐贵妃叹了口气:“这日子真是越发地过不下去了。”她恨着这门亲事,狠狠攥着手心,恨不得林柯即刻得了急病死去了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五章

  林甘棠上朝的时候觉得哪里不太对。
  虽说之前他上朝的时候也是独来独往地没人来招惹他,今天却越发奇怪得紧了,周围几个随行的官员虽说依旧三五成群地各自走着,却总有意无意地往他这里瞟几眼,甚至有两个毫不掩饰眼中的鄙夷之情,一看就是要挑事儿。
  林甘棠心里好笑,总归没什么好事,并不想搭理他们,没想到那两个人竟跟着他走过来,一边一个,将林甘棠夹在中间叫他不好走开。
  林甘棠瞥了左边那个一眼,问他:“陈大人找我有事?”
  那姓陈的官员嗤笑一声:“不敢,不过是听闻了一些事,有些瞧不下去罢了。”
  另一边那名官员也是点头附和道:“可不是,听说有的朝廷重臣不孝不仁,这样的人哪里能但得重任,要是我,出了这样的事儿,还不就早早地辞了官夹起尾巴做人呢,哪里有脸还留在这里?”
  林甘棠冷笑一声:“吴大人是该夹着尾巴,这才符合你的形象呢。整日地摇尾乞怜,求着别人牙缝里的一口吃食。”
  吴姓的官员一愣,随即皱起眉头,他确实与陈姓官员收了林家的银子,反正林甘棠现在独身一人也没什么可怕的,要给他个小鞋穿还不是举手之劳的事儿吗?他清了清嗓子,心里隐约生出些快感,这些平日里低眉顺眼的小人物一旦得了权势,瞧见曾经的高岭之花落入泥潭,都忍不住要去前面讥讽一番,却丝毫瞧不见自己的丑态,只越发肆意起来,尖牙利齿地编排着,那唾沫星子跟喷壶似的停不住。
  林甘棠懒得搭理他们,越说越来劲儿的玩意,他长腿一迈走得飞快,甚至将卫风都甩在后面。
  卫风下轿子的时候衣角被凳子边儿勾了一下,边上又有人来跟他说话,待挽翠将衣袍小心地弄出来的时候林甘棠已经走到前面去了,边上挤着两个人,嘴里说着什么,拥着他赶着往前,那架势好像拍拍翅膀就要飞起来似的。
  卫风眯着眼睛摸了摸下巴,林家真是疯了不成?弄出这两个蠢货来撩拨他?真是上赶着找死。
  卫风抬腿往朝堂走,边上的大臣看见他纷纷过来跟他打招呼,卫风一一应了,与他们闲谈几句,一齐进了朝堂。
  皇帝依旧是老样子,参汤吊着命,瘦得皮包骨头,一碰就要散架似的,半睡半醒地倚在龙椅上,看着底下一众大臣跪下对自己行礼,懒洋洋地抬手叫他们平身,目光在他们身上扫过,一下瞧见曹季夏,随口问道:“曹爱卿身上可好些了?”
  曹季夏垂首应道:“承蒙皇上关心,臣已经好多了。”
  皇帝笑道:“爱卿可怨朕?”
  曹季夏依旧垂首回道:“不敢,是臣有辱使命,自该领罚的。”
  皇帝瞧他这么一本正经的着实没意思,也不再逗他,左右现在也没什么事儿,有人替他批折子有人给他办事,他自己落得清闲,他瞥向卫风,看这么个心思玲珑的人物儿低眉顺眼地站在底下,为自己所用,心里有些愉快,声音里也带着笑意,叫了他一声:“卫爱卿。”
  卫风走出列,躬身道:“臣在。”
  皇帝手指轻轻在扶手上敲打了几下,问他:“最近可有什么新鲜事儿?”
  卫风垂着眼,心里琢磨着他的意思,慢慢张口道:“这天下什么事儿能瞒得过皇上呢,臣本还巴巴儿地盼着皇上说些,哪里有什么新鲜事儿。”
  皇帝听他说话心里舒服,手肘支在腿上用手撑着下巴:“卫爱卿这么见外,朕听说最近折子多,叫你总挨到半夜不得睡,不如拣些说说,也叫众位爱卿一起谋划谋划。”
  皇上真是胡闹了,这朝政上的事也好拿来这样玩笑的?卫风心里勾了勾嘴角,面上又略皱了眉:“皇上这样说倒真是有些折子叫臣不敢拿主意,只是这事儿怕还要牵扯到后宫里……现在说出来怕是不妥。”
  皇帝心里一震,坐直了身子:“但讲无妨。”
  卫风应了一声:“因着臣与林大人现同居一府,连带着对曹大人未审出的案子也有些上心。前几日臣收着一张没有署名的折子,言辞非常委婉,暗示此事与前皇后有关。”他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这事臣本是不信的,宫里戒备森严,谁敢把手伸得这么长?偏偏这两日林大人那里变故不断,想必各位也略有耳闻,只是各位大人都明白清者自清,并不会一味听信这些。”他一边说一边拿目光往周围扫视了一圈,皇帝从听到此事与前皇后有关开始就面露不悦,那些个大臣哪里敢去触霉头做出头鸟,又是各家自扫门前雪,只要看热闹就好了,何必动真格的为他人做嫁衣呢?一时间都只喏喏地表示赞同。
  卫风瞧着先前围攻林甘棠的吴、陈两位官员这会儿暗暗地拿袖子抹了抹额头,暗自冷笑,在殿上跪下朗声道:“这道理连三岁的孩童都省得,偏偏有人硬要往上凑,这动机实在是叫人不得不深思。皇上,后宫不得干政,被废的娘娘更不得胁佞朝中重臣,朝中不稳,天下如何稳当,天下不稳,众口嚣嚣,叫皇家颜面往何处,臣恳请皇上明察。”
  就是这么个可大可小的事儿,要说起来其实根本算不得什么,偏偏叫卫风搅得如此严重,皇帝好面子,此话一出叫他如何能不上心,他最怕权力被外家觊觎,内火又旺,此刻更是晕了头脑,猛地站起身来:“查!给朕查清楚!”他看着卫风,喘了几口气平静了一些:“眼下宫里真是越发混乱,有些人的胆子越发大了,卫爱卿查着了人直接叫曹季夏排进刑部去,朕要尽快知道结果。”
  卫风叩首领了旨。
  皇帝看着底下一群呆若木鸡的大臣只觉得心烦,挥了挥手不耐道:“都回去吧。”
  众臣忙各自行了礼急急地退了朝,好像走得慢了些便会被曹季夏抓走似的。
  陈、吴两位大臣两股战战,背上全是冷汗,他们没想到卫风竟会如此回护林甘棠,林甘棠没了背景,卫风这是图什么?他们一时想不明白,走到卫风面前陪笑道:“卫大人辛苦了,我二位其实并没有想为难林大人,只是那流言实在传得真,这才叫蒙蔽了去……”他说着抓住卫风的袖子,飞快地就要往那宽大的袖口里塞什么东西,卫风猛地一甩手,朗声道:“吴大人这是做什么?贿赂官员可是大罪呢!”
  吴姓官员见他这么大声说话惊得面色惨白,曹季夏从后面慢慢踱过来,阴沉着脸:“两位大人这么急着想去刑部喝茶?跟我走一趟吧。”说着抬了抬手,边上跟来的侍卫不由分说就把人拽走了。
  卫风冲曹季夏拱了拱手,一起慢慢往前走:“有劳曹大人了。”
  曹季夏脸上依旧淡淡的,他伸手往自己腕子上摸,一下摸了个空,这才想起那些珠子还在家里放着,并未重新串起来。他抿了抿嘴角,冲卫风身后的林甘棠略点了点头就算打过了招呼,什么也没说,转身上了轿子走了。
  眼下众人都散得七七八八,卫风拽了拽林甘棠的袖子,斜瞥他一眼:“上朝走得那么急,一刻也不肯等我。”
  刚刚还凶狠地露着獠牙的恶狼一下收起了爪子,像只控诉自己被狠心抛弃了的柔软幼犬,扑腾着肉垫委屈地求摸头。林甘棠跟他慢慢往前走,轻声说:“你当时不是在跟曹季夏说话吗?我怎么好凑上去。”
  卫风忍住笑意,一本正经道:“曹大人都挨了板子了,我可不该上去慰问两句吗?”
  林甘棠自然明白,理智上完全可以理解,可是心里就是有些不舒服,他也说不清自己怎么了,看见曹季夏就有些焦躁,像只被侵犯了领地的动物,情不自禁地就想竖起脖子上的毛狠狠地呲他一下。
  卫风探了手下去,扣住林甘棠的五指,轻轻晃了两下:“你要是不喜欢,以后我少跟他说话,好不好?”
  林甘棠心里无奈,明明卫风才是年纪更小一些的那个,偏偏最近说话做事越来越顺着自己,哄小孩儿似的,反倒显得他不近人情地胡闹了。
  林甘棠叹了口气:“你别这样,反倒叫我觉得好别扭,该如何便如何好了。”他抬眼看着卫风,皱了一下眉头,还是说道:“卫风,我是个男人,我不需要你拿哄女人那一套来逗哄我。”
  卫风愣了一下,又笑道:“这么严肃做什么。”他拽着林甘棠,硬把他拉进轿子叫他挨着自己坐下,用一种非常专注的眼神看着他,然后抬手轻轻搭在他小腹上,慢慢滑至两腿间。
  林甘棠:“……?”
  卫风冲他挑挑眉:“你看,我很清楚你的性别,我对你好只是因为我对你有感情想对你好而已,并不是为别的。”
  林甘棠非常尴尬地并着腿,他捏着卫风的手腕将他的手拿开,耳根一下子就红了,像只不知所措的大兔子,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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