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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劫易结不易解——翻滚的水壶

时间:2015-07-17 19:23:57  作者:翻滚的水壶

    楚虹一度为他这句话在内心深深感到在这个权利中心还是有值得他去信任之人。多年以后,当他再次回想当时的这句话,却觉得异常讽刺可笑。

    楚虹和许世民相对坐于院内,十一月在武陵俨然如三四月一般热暖。院里一株石榴树开着鲜艳的花,楚虹记得分别当日他赠于他的是石榴种子。石榴,石榴,实留,他是真心实意想让他留在身边,奈何他执意要走。

    许世民看着他望着石榴树,开口:“这正是殿下赠于下官的。”

    “同样的种子,种在不同的地方,开着同样的花”

    “唯有时间不同。”

    许世民接着他的话道,两人相视而笑。

    “无论种在何地,就算开花时间不同,它是石榴就永远都是石榴,也只能是石榴。”许世民看着石榴树,眼中有复杂的颜色,可惜楚虹没有看到。楚虹只以为许世民就是对石榴树有感而发,也没在意。

    从石榴树上移回目光,眼里还是风平浪静,什么变化也无。“依殿下的意思,宫里的那位公公是赵国之人。”

    楚虹点头:“在宫里他露了些马脚,赵国那边回报,武常胜育有一子,六岁起为赵国太子伴读,直至四年前,传闻他与太子狩猎不幸被猛虎所伤,不治而亡。他就是武常胜独子,武云。”

    武云,吴匀。

    “殿下怀疑他是赵国的奸细?”许世民看着他。

    “他既是是赵国之人就不得不防。”若他是私人恩怨前来报仇还可以饶他不死,若是别的。楚虹目露狠厉,许世民看在眼里。

    “现已知他身份殿下日后膳食须得十分留心。”

    楚虹舒心一笑,眼内竟有五分暖意,“你不用为我担心,我的舌头可以分辨有毒与否。”

    许世民不解,楚虹笑道:“也难怪你不知,西域有种药日夜饮用可以使人的舌头具有识毒的能力,前年正巧我得到一瓶,只是这药十分忌讳鱼腥。”

    “世间竟有此神药。”许世民脸上始终带着微笑,比银针还利害的舌头吗。

    “世间之大无奇不有。我从昌州带来一坛桃花酒,今晚我们好好喝一杯。”

    武陵关的夜晚,星斗遍布。

    三人围桌而饮,桃花酒甘醇却性烈,毛三饮下三大碗眼神有些飘忽,竖起大拇指直夸这酒爽快得要他老命。楚虹拍着他道:“毛大哥,这武陵城你熟悉。可否陪我一游?”

    毛三哈哈笑道:“将军说得不错,这武陵城还真没有我不知道的地。”

    楚虹回头对许世民道:“我让方正过来,你们也好久没见面了。”

   

    第7章 第七章

   

    武陵关夜晚比白天要凉很多,楚虹紧紧身上的衣服。白日里炎热他只着单衣,现在丝丝冷意透依而入。毛三果真是喝高了,一路走来脚步踉跄虚浮。从将士的营房出来,楚虹看着毛三的样子,眉头一皱,道:“毛将军,你在军中若一贯是这个样子,将士如何信服?”

    毛三一个激灵,醉眼清醒大半,楚虹唤他毛将军而不是毛大哥,就是提醒他这不是平时之间的玩笑。“将,殿下,你是知道我毛三就这点嗜好,再说武陵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也没有什么可以寻乐的,但我保证绝不会耽误正事。今天是殿下到来高兴便多饮几口,平日里我还是有分寸的。”

    楚虹也不看他,脸上没有表情,“武陵是边界要地,有任何风吹草动都必须提起十二分精神。保家护国如此重任怎能和寻欢作乐相比较!”

    毛三弓身,咽下唾沫,“殿下说得是。”他怎么忘了,他身边的可是战神,从死人堆里杀出来的人。

    楚虹脸色梢缓:“我相信这些个道理毛大哥比我更懂,楚国能有今日不也正是边关将士的戍守。”

    两人登上城楼,夜色下远方依稀可见微微火光,那就是百里外南蛮部落。

    “他们可有什么异动?”楚虹看着那个方向的灯光。

    “上个月他们有马匹不见,硬说是进了关内要我们打开城门搜查,最后他们拿不出证据才作罢。”毛三说道。

    楚虹有些怒气,“竟有此事,为何不上报?”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不小心很有可能酿成战争。

    “殿下不知道吗,消息方面都是许军师负责上报,我多次看到他在写信件还以为他已经上报了。或许许军师觉得这事不大也解决了就没有上报。”毛三也觉得奇怪。

    楚虹不说话,以往他是有收到许世民上报的消息,只是这一件却没有,果真如毛三所说的觉得没有上报的必要吧。

    “以后不管大事小情都要事无巨细上报。”楚虹道。

    “嗯,好。”夜风把楚虹的衣角吹起,飞扬。夜色衬这他英挺的五官,伟岸的身躯,已不在是四年前那稚气未脱的少年。毛三好似看到了红焰的火苗在他额间燃烧。

    四年前的那场战争,让他从一个小班长成为将军。当敌军士气高昂而我军军心不定,竟出逃兵时他一声令下:一个敌首一百两。挽救了局势。但令他震惊的不是这个,而是当胜负已定按首领赏时,他却派人把最先因他的“一首一百两”而动起来的将士抓起来,杀掉!毛三记得当时在众将士面前他是这么说的:两军交战,扰乱军心者,杀!为一已私利把军人职责排于利益之后者,杀!

    那几个人被杀了而其他的还想按首领赏的将士依然赏给银两,既不失信于人又保全了军人的尊严。从这一刻起,他的皇只有一个,也只有这个。

    庭院内,许世民看着那株石榴树又饮下一杯桃花酒。苦涩伴着淡淡酒香一同灌入喉内,桃花酒虽好却是极容易上头的,不可贪杯。楚虹并不是常来武陵关,算上这次也才三次,可是每次他来都会带一壶桃花酒给他。只因为他曾说过:世上以无杜康酒,闲日一杯桃花酿!可是那都多久远的事情了,他记在心上,他自己却不放在心上了。

    他大他三岁,成为他的陪读。那时他还不是太子,也只是一个小皇子。虽然人人都说他是注定要当楚皇的,他是皇子中最金贵的。当陛下下令在所有大学士的子嗣中选出大皇子的伴读时,他本无意于楚虹,而是二皇子楚安。楚安没有其他皇子伶俐,看着有些木讷,可是他就是想去做他的伴读。他告诉父亲自己的想法时,却没想到父亲莫名的就大发雷霆,拿起鞭子重重在他的身上打了三下。道“无论如何你都给我争取到大皇子的伴读,否则打断你的腿!”

    当时他很疑惑,为什么他要当那个人的伴读不可呢。还有父亲本来是武将,为什么来到皇城就变成了大学士呢?

    很顺利的他当上了大皇子的伴读,怀着种种疑惑的他,在几个月之后就忘了最初不想当那个人伴读的事情。没想到他和那个高高在上的大皇子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

    也就是那一年,昌州的桃花酒成为了国酒。在陛下的生辰时,楚虹偷偷拿出一杯给他说:这是好东西。那样的酒香真是令他迷醉,喝了那杯酒他有感而发的就是那句话:世上以无杜康酒,闲日一杯桃花酿!

    不久,就发生了大皇子母妃被毒死的事情。历史的车辙发生了改变,一切都不再是原来模样。那一年才他十三。

    那日的酒那日的情,就像那段岁月一样,只能当做画里的祭奠,找不到,回不去。

    武陵关的夜晚总是冷的刺骨,四年了他还是不习惯。

    身后有人拿着披风给他披上,带着小心翼翼。“这么冷,不如回屋里?”

    许世民不回头也知道身后的是谁。也不说话,举杯又欲饮。方正在他对面坐下,拦住他的手,借机握住那日思夜想的手,心中正暗喜。手里的手冰冷得不像人手,倒像是一块冰。“怎么会那么冷!”

    方正看着他,许世民也看着他。方正这才看到,和手的冰冷不一样的许世民的脸红得很!想必是喝醉了。方正坐到他的身边,许世民小孩子一样就依了过来,睁着湿漉的眼睛望着他“你来了?”

    方正顺势搂住他的腰,把人往怀里带。“我来了。”说着在他的额上轻轻吻下,他这个人就只有在喝醉的时候最乖,也才离自己最近。

    “父亲原谅我了,他要我带你回去看看。”

    怀里的人没有动静,唯有轻轻的呼吸声,方正莞尔,他就这样睡着了。久日不见,他一点想念也无?他堂堂七尺男儿却是败在他手上了,他心甘情愿。

    方正忆起他和许世民初遇的情景,那是五年前。陛下召告天下,外贼辱我国威,楚国子民应当力挺应之。当时父亲要他和哥哥学做生意,他本就无心在商,于是就赌气离家出走。正遇上楚虹带着军队经过,于是他便毫不犹豫的参加了。

    那年他十八,许世民亦是十八。许世民和楚虹几乎是形影不离,他一直站在楚虹的身边,脸上的表情淡淡的。当时他就在众多兵士之列,看着那个人,心道好一个儒雅的军师。

    他素爱习武,在军中日渐崭露头角,最后成为将军的近士,和他一起的就是五木。他终于更接近那个军师了。

    两军交战,他总是有意无意的寻找那个人,原来军师不会武功!那次敌军突袭,他为了保护他,背后被弓箭射伤险些丧命。可是他觉得值得,那个人开始注意到他了。

    军队得胜回朝,他跟随楚虹,被编入他的个人暗卫队。后来他书信一封告诉家里自己喜欢了一个男子,当时父亲回信道:忤逆子,败坏门风,若不于其断绝来往,休踏入我方家半步!

    就此他再没回过方家,已经五年了。没想到父亲松了口,肯认他们的关系了。方正心下欢喜,夜风吹来,怀里的人微微发抖,方正抱紧他,在唇边轻轻一吻,心满意足的傻笑。武陵城的夜真的很冷,方正抱着许世民回房间。

    楚虹等人在武陵城住了三天,看士兵的操练和防守。果然一切都井井有条,毫无敷衍塞责的地方。楚虹很是满意,他一直就很相信许世民,他果然没有令他失望。

    由于楚虹此次是微服私访,又由于他的特殊身份不便让更多的人知道。于是,第四天,他们便离开武陵关回京。

    一路上方正都无精打采的,话也少了,想来他的心还没有从武陵城出来呢。

    五木瞧他这副呆样子,不由好笑,又起了玩笑他的心。唉声道:“这许军师风华不减当年,在这苦热之地终日操练兵士实在无趣。保不齐他已经在军中和哪个小哥日久生情了呢!”

    方正原本还呆愣的脸立马就精神了,“胡说,他才不是那种人。”

    五木喔的问道:“是吗,可怎么我觉得许军师对你冷淡得很。”

    方正哼的一声,道:“你知道什么,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又瞧不见!”

    五木喔了一通,道:“抱歉,抱歉。你们那些体己话自然是被窝里一床睡时说,我们这些外人自然不知道,算我胡说八道好了。”捂着嘴哈哈笑。

    楚虹也不由的轻笑起来,方正当时就面红耳赤了,他不是这个意思!

    楚虹见他这样子,像是熟透的虾,也不忍再取乐。“世民确实生性冷淡,表达的总是比心里想的少。”特别是自从五年前以来,许世民的性子越发冷了。

    方正哼哼的想,就是。

    正走到岔路,五木望了望左边的路,那是去往咏州的路,而右边的路则是去往竹州,再往前走几日便可以到。但是回帝都按原路返回路程要绕些,他吃不准楚虹的意思。

    “公子爷,咱们走哪边?”

    楚虹正看着那条去咏州的路,似乎是由于少有车马经过,那条路显然比另一条杂草要多。楚虹目光望着咏州的方向,给人的感觉却是他所看的比咏州还要远。

    楚虹收回目光,拉紧缰绳,“去竹州。”双腿夹紧马肚,驾的飞快向前跑去。

    方正紧跟其后,五木向前骑了一段,回头后望。咏州过去就是嘉陵城,嘉陵城乃二王爷楚安的封地。

    方正瞧着他没有跟上课,喊到“还不跟上?”

    五木回过头,打马跟上。

    如火的夕阳下,武陵城的城墙上,一孺衣男子一手负于身后,望着北边,目光沉沉。

   

    第8章 第八章

   

    三日之后,楚虹三人到达竹州城。竹州虽地势平坦,但也并非处处如此。城外不远处就有一处悬崖,虽不是什么深不见底但也有几十米高。

    这日楚虹等人正准备进城,打马经过。隐隐约约就好像听到有人在喊救命,声音缥缈有些不真实。

    方正下马在四周查看了一番,他指着崖下,“公子,下边有人!”

    楚虹和五木下马上前一看,崖下横长出来的一棵树上确实挂着一个人。那人看到他们,喊道“几位兄台,可否行个方便,把在下拉上去?”

    楚虹示意,方正飞身下去把那人拎了上来。

    那人许是在下面有段时间了,脸色发白,四肢发软。回到地面方正才松手他便跌坐在地,一边喘着气一边拿袖子擦额头上的汗。

    那人穿了一身水蓝色的衣裳,头上戴着顶小冠,冠用一枚通透的白玉别着。二十左右,整个人还是挺圆润白净,看这派头应该是哪家的公子哥。

    五木看着他有些好玩,问他,“这位公子怎么会掉到这悬崖下,可是下边有什么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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