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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捕文书——王老吉

时间:2015-07-20 19:12:23  作者:王老吉

    那亲兵听闻此言正中下怀,只是他久在太爷身边,却比那守城官兵更为谨慎,因蹙眉道:“方才你说她进了门就是五房奶奶,若是将来一旦得宠,却吹个枕边风告了咱们兄弟一回,却是吃不了兜着走……”那守城官兵听闻此言摇头一笑道:“大哥恁般糊涂,哪个妇人失了节还要满世界散去,她若是真烈性,进了太爷家的门就一头碰死了,我也算服了她,若是个假正经的贱货,将来以手段迷惑住了太爷,还敢将今儿服侍你我兄弟二人的腌臜事说与太爷知道不成?不但她没有这个胆量,只怕今儿你我快活够了,随便拿了什么她贴身的物件儿,将来她也得乖乖的跟咱们断不得交情呢。”说到此处心下自以为得计,竟俯身将姒飞天的身子搀扶起来搂在怀内,自己蹭到炕里头靠着棉被垛子坐了,因笑道:“哥哥却还等什么,如今良辰美景,不如咱们兄弟二人,与这姒娘子先成亲一回吧。”
    那亲兵听闻此言却是十分动火,只因他兄弟二人往日也曾同嫖一妓,此事上原本没有尴尬之处,便脱鞋上炕跪坐在姒飞天面前,伸手执起她尖俏的下巴端详了一会儿道:“这哪像年近三十的妇人,分明是个未出阁的大姑娘,今儿算上抄着了。”因俯身就要亲嘴儿,谁知姒飞天原本身子早已瘫软,此时却不知哪来的力气,竟将方才咬破舌尖的心头血含在口中,见那贼子意欲轻薄,轻启朱唇丁香暗吐,将一口鲜血都啐在那亲兵脸上。
    那亲兵原不曾防备,给她鲜血一喷,倒唬了一跳,竟觉脸上生疼,原来那姒飞天原本有绝世武功傍身,此番虽然遭了算计,提不起一口真气,力道到底比旁人大些,竟以鲜血为利器,将那亲兵的脸刮花了,那亲兵伸手在脸上囫囵了一阵,见自己给飞天啐得破了相,不由心下大怒,却也顾不得怜香惜玉,伸手便掴了她一个耳光,口中不干不净道:“我把你个不识抬举的小贱人。”
    那守城的官兵连忙忍住笑意劝道:“哥哥暂息雷霆之怒,岂不闻这烈马驯起来才够味儿。且别将这如花似玉的脸蛋儿打坏了才是,一会儿叫她领教一番咱们兄弟的杀威棒,只怕她爱还爱不过来,倒跟咱们攀上了交情,做个长长久久的露水夫妻也未可知啊。”
    那亲兵闻言,方有些消了气,又见那守城兵丁的怀中,姒飞天娇嫩的脸蛋儿给自己打得有些红肿起来,原比方才苍白之际更显娇俏,心中却有些动火,倒也不敢再往她脸上凑合,因伸手在她纤腰之上寻了汗巾子的缎带,狠命一扯,早将衣裳解了,伸出双手往两边一扒,将那外衫撕开,露出内中纯白的小衣,那亲兵见了,因十分轻薄的声音对着姒飞天调笑道:“凭你如何烈性,还不是将这一对儿爱物让爷瞧了去。”因大笑着扯开她的小衣,露出内中依旧是白色的肚兜,却是将息不得伸手探去,那守城的兵丁虽是在身后箍住姒飞天的身子,如今见那亲兵占了先,却有些醋意起来,因也伸手穿过飞天的腋下,来在胸前之处乱摸起来。
    谁知兄弟二人将飞天轻薄了一会子,彼此都有些疑惑,那亲兵“咦”了一声,因伸手在飞天雪白的颈子上摸索着,寻那肚兜的缎带,姒飞天原本已在强弩之末,方才拼尽力气咬破舌尖将那一口心头血啐在亲兵脸上,自己却是不能将息,身子一软昏沉过去,如今忽觉有人竟在摸索这自己的肚兜,不知何故神识一惊醒了过来,却见自己从身后给人紧紧抱住,已经被两个贼子剥得半裸,因剧烈地扭动起来,一面口中支吾着“不要,不要”等语。
    那两个贼子见状愈加疑惑,那亲兵却是不耐烦,一把扯住姒飞天胸前的肚兜一扯,那肚兜不过寻常粗布所制,如何禁得起这般力道,早已给那亲兵扯了下来,姒飞天见状低低的喊了一个“不”字,身子一软复又昏了过去。那亲兵却不理会,因俯身在她胸前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抬眼与那守城的官兵对视了一眼道:“我说这小娘儿如何心高气傲不肯再嫁的,敢情竟是个兔儿爷!”

☆、第十六回

志新童舍身救母,钱九郎修罗再临
    那守城的兵丁听闻此言,不由大吃一惊,因俯身细看之时,果见姒飞天胸前原本妇人应有的两团爱物却是平坦光滑,粗略看去竟是个豆蔻少年的身形,两人原本轻薄之际,见姒飞天身子不够丰满,只当他是身材娇小玉骨玲珑,并不似寻常已婚妇人那般丰腴,谁知剥了衣衫才知竟是个男儿身,两人心下惊异之际,只觉一场春梦付之东流。
    那亲兵见状还不死心,因一把撕开了姒飞天身上的湘裙,伸手往他亵裤之中一探,烫着也似地缩了手,啐了一口道:“晦气,是个带把儿的!”
    那守城的官兵见状,因十分疑惑道:“这却是从何说起,既然他身为男子,为何换做女子装束,却不是奇耻大辱么……”两人一时之间猜测不透,那亲兵因蹙眉道:“昨儿你说这兔儿爷是金乔觉的相好儿,莫非他们竟是一窝兔子,倒养出个崽子掩人耳目,因想着嫁过去做正头夫妻混淆视听不成?”那守城官兵听了却是摇头道:“这话不对,兄弟听闻这姒娘子投身到东村上总有十几年了,那时他儿子尚且未曾落草,其后五六年上才结识了姓金的,这时辰对不上不说,我倒听闻,这娘子投身到东村时,是大着肚子的,不少街坊都曾亲见,这事错不了。”
    那亲兵听了冷笑一声道:“你摸摸他那下流东西,如今前头都浪出火来了,哪里来的妙处能生出儿子来。”那守城的官兵听了,因将怀中姒飞天的身子扶起来往棉被垛子上一放,转过身来伸手撕了他的亵裤,果见身下竟有一根白玉一般的尘炳,因那迷香之故如今早已雨后春笋一边挺动起来。
    那官兵见了此物也觉有些扫兴,只是姒飞天肌肤白皙,那尘炳却比一般男子的浊物不同,倒是十分玉雪可爱,如今在白皙的双腿之间嫩芽轻吐,别有一番风情,那官兵见了,倒有些动火,只是碍于情面倒不好自己冒然占先,因回身对那亲兵笑道:“哥哥你看,虽然不是个美娇娘,却也有些动人之处,不如咱们兄弟今儿尝尝鲜,就算是进了戏园子后台开开眼界罢了。”
    抬眼一瞧,却见那亲兵早已红着双眼紧盯着姒飞天双腿之间的爱物,因噗嗤一笑道:“哥哥往日也不是没有见过那话,怎的今儿倒眼皮子浅了。”那亲兵听了同乡一番奚落,因脸上一红道:“今儿恁般晦气,如今想要在太爷面前邀功是不能够了,这兔儿爷的丑事被咱们闹出来,他和那崽子也活不成了,不如咱们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送他们爷们儿上路之前先叫他快活一番也使得,倒省得来日阎王面前告咱们一状。”说罢哈哈大笑起来。
    那守城的兵丁却未曾杀伤过人命,如今见这官兵竟意欲先奸后杀,因打个寒颤蹙起眉头道:“哥哥此番动作恐怕招惹是非,这小兔子既然理亏,就算给咱们占了便宜也不敢闹出来的,如今这屋子却是两条人命,再说那金乔觉向来断案如神,如今有些风声落在他眼里,到时竟要为这兔儿爷报仇,只怕咱们兄弟吃不了兜着走。”
    那亲兵因往日里常在太爷府中做些见不得天日的勾当,个把人命在自己眼中原算不得什么,因不以为然道:“只怕那姓金的不过是给这贱货迷昏了头脑,如今见他是男子之身,又被人轮番糟蹋了,哪还有心思给他伸冤,只怕腌臜此事还来不及呢,他们爷们儿只身投奔此地,如今客死他乡,正是连个苦主也没有,却不是便宜得很。再者,我方才给这小兔子啐了一口,便知他很有些功夫在身上,如今不过是给这玉女散闭住了真气动不得内功,不然一时转醒过来,咱们兄弟恐怕不是他的对手,我原先见那小杂种有些拳脚功夫在身上,只道是他那死鬼爹留下的什么拳谱,如今想来,只怕也是这小兔子传授的。此番若不斩草除根,只怕来日后患无穷啊……”
    那守城的兵丁听了,却是有些情怯,待要不欲搀和此事,只是一来自己已经深陷其中,就算此时退步抽身,那亲兵未必容得下自己,他原是个亡命之徒,却不好冲撞了,再者方才轻薄那姒飞天之际,虽然并非女子之身,到底美艳绝伦肌肤胜雪,倒是很有些动火,如今走了,只怕来日香消玉殒,再无机会一亲芳泽,想到此处,因咬了咬牙发狠道:“也罢,今儿兄弟便是舍命陪君子,少不得与哥哥一起送这小兔子去往西方极乐世界超渡一番才好。”
    那兵丁听闻此言大笑道:“这才是。”说罢俯身在姒飞天一双*之上猴急地轻薄了几下,因伸手扳开他一双雪白的大腿,俯身探入两指意欲赏菊,谁知摩挲之际,却是“咦”了一声,因有些惊喜道:“你且移过一盏烛台来容我细看看。”
    那守城的兵丁听闻此言疑惑问道:“哥哥几时有这断袖之癖的,不过趁着黑灯瞎火的,胡乱顶进去快活一番罢了,怎的还要看呢,却不是扫了自家兴致。”那亲兵闻言摇头道:“你只将烛火拿来,我自有道理。”那兵丁听了无法,却也不敢十分拂逆他,只得下了炕来在外间,意欲取了方才志新夜课之际的那盏干净烛台,谁知点火之际,只觉身下一人将自己狠狠抱住,张口便是一咬,那兵丁毫无防备,因鬼叫了一声,腿上使力向后一踢,但听得志新闷哼了一声,却是依然不肯松口,竟生生咬下那兵丁的一块血肉。
    那兵丁因疼极了,不由激起一股冲天怒意,回身一把将志新的小身子提了起来,双手高举过头顶就往后门走去,因一脚踹开了后门,来在后院之处,四顾无人之际,抬着志新的小身子就往井口而去,只因他腿上有伤,走起路来有些蹒跚,好容易蹭到了井边,因口中发狠道:“便叫你这小杂种先行一步往黄泉路上等那兔儿爷!”
    说罢高举起双手,就将志新往那井中狠命摔去。却见志新给他打得连动也不动,小小的身子全无挣扎便陷入了暗黑的井口之中。那兵丁此番报了前日之仇,只觉心中痛快,因往地上啐了一口,正欲起身离去,却见那井口之中,志新的面目竟缓缓浮现出来。
    那兵丁见了此番惊心动魄的景象,吓得大叫了一声跌坐在地上,却是没了力气爬将起来,只得手脚并用向后蹭去,一面意欲呼唤同伴前来解救,又怕叫嚷起来惊动了街坊四邻撞破两人罪状,因一时犹豫起来,抬眼一瞧,不由惊得魂飞天外,却见志新的小身子竟似游魂一般,缓缓从井中直立着浮上来,头部低垂着,还在不断地地下水珠,一望好似水鬼一般,那兵丁只觉裤裆一热眼前一黑,却是叫也叫不出来。
    未几却听闻一个男子的声音低沉冷笑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我一生伤天害理的事情做下无数,原本自以为绝后的勾当,如今好容易养下个十岁的孩儿,就这般叫你们断送了不成!”
    那兵丁听闻此言断然不是鬼魂,因大着胆子微睁双眼丁定睛观瞧之际,却见志新的腰间原是有一双宽厚的大手托举着,将他坠落井中的身子托了起来,敢情那人竟藏身在水井之中,不知多久光景,此人龟息之法这般了得,想来自是绝顶高手。
    那兵丁未及细想,却见一人提纵着志新的小身子自井中一跃而出,动作轻柔地将志新搀扶着靠在井旁,因一手在他脉门上一搭,略运起半成功力,却见志新周身白气缭绕,悠悠转醒,一时不知身在何处,那人见他醒了,因柔声说道:“别怕,告诉我,这贼人打了你哪里?”
    志新正在九死一生之际,神识略有些迷茫,因点头道:“他卸去我肩膀断我一臂。”那男子听闻此言冷笑一声,伸手在志新肩头一按,志新倒未曾觉得疼痛,只听得骨骼绷紧之声,忽觉自己手臂活动自如了,还未曾来得及说谢,却见那人身法极快,还不曾瞧得清爽却已到了那兵丁面前,因伸手在他肩头一按,但听得骨骼碎裂之声,那兵丁鬼叫了一声,登时死了过去,那人慢慢转过头来,志新见他满脸鲜血,月光如洗之下,一如地狱之中爬出的修罗一般,因浑身打个冷颤。
    那男子见了志新有些畏惧的模样,因笑道:“方才恁般回护你娘,怎的如今倒怕了。”说着将手中之物往地上一贯,志新定睛观瞧之际,竟见地上之物竟是那兵丁肩头的一块骨肉,其上筋脉兀自抽搐扭动,不由心中一阵惊恐恶心之意,竟往井边缩了缩身子,却是给这一吓竟全然醒了,因往前爬了几步一把抱住那男子的膝头道:“娘还在屋里!有贼人要害他,快救我娘!”

☆、第十七回

下五门猖狂越狱,大理寺海捕文书
    那男子听闻志新此言,因点头柔声说道:“别怕,你娘不会有事的。”说罢伸手在他脉门上轻轻一按,志新只觉周身经脉有种说不出的舒服受用之际,又见这男子很有些面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曾在哪里见过,到底心中十分放心,竟不能支持,将头一歪昏睡过去。
    那男子见志新接受自己功体修护之后睡熟了,因俯身将他抱起,悄无声息潜入草屋外间,动作轻柔地将他放在外间炕上,因蹑足潜踪来在内间棉帘之处,侧目向内观瞧之际,却见内间的贼人正等得不耐烦,只是同乡不来,自己又不好先动手的,因口内嘟嘟囔囔道:“取个烛台罢了,跟那小杂种费什么话,早晚也是个死,就赏他个痛快也罢了。”一面觊觎着姒飞天的绝色面容笑道:“先教你儿子到那边儿等你,一会儿咱们兄弟就送你去往西方极乐世界。”说到此处因有些动火,却是等不得他同乡,伸手就要往紧要之处摸去。
    那亲兵正欲轻薄身下的美人,只觉背后一股冲天杀气临身,只是他虽是亲兵,不过寻常花拳绣腿,并不曾真的涉足江湖,因回身意欲看个究竟,谁知回顾之际,却见一双血红的双眼就在身后紧紧盯住自己,不由唬得大叫一声,双手撑在炕上往里退缩而去,一面摸索着腰间的官刀,一摸之下心中暗道不妙,方才脱去外衣上炕之际,因嫌费事竟将那官刀搁在门口桌子上,如今却是手无寸铁。
    那人见他摸索官刀,因摇头笑道:“官爷不用怕,如今虽无利剑在掌,却也是官爷扬名立万的大好时机。”说罢见那兵丁依旧是面目茫然,因笑着从身上取出一张海捕文书掷在他脸上道:“何如不认得故人?”那亲兵定睛观瞧之际,却见海捕文书之上俨然描画着下五门门长钱九的画影图形,因抬头一瞧,却与面前的男子竟有七八分相似之处,因失声喊道:“你是逆贼钱九!”
    那男子听闻此言不置可否笑道:“是不是的,还要官爷将我拘捕归案,太爷面前我自有招对,如今既然你失了兵刃,少不得我也陪官爷走上几招拳脚功夫罢了。”因不待那亲兵反应,伸手在他腰间的汗巾子上一抓,右臂膂力一贯,将那亲兵扯在手中,向上提纵之处,竟将那亲兵单手举过头顶,就往门外走去。
    那亲兵好歹也是个成年男子,如今竟被此人单手举过头顶,便知他膂力竟有千钧之力,如若兵刃在手或可斗上几招,这拳脚上如何是他对手,却不是要给活活劈成两半,因唬得顾不得许多,杀猪也似的喊叫起来,还未曾喊出两声,却见钱九眉头一蹙,身形一晃早已出了外间,因将那亲兵往地上一贯,未等他爬将起来,一手卡在他喉间蹙眉道:“堂堂男子,死便死了,有何惧哉?如今叫嚷起来惊动了高亲贵邻,你这脸面性命要也不要?”说到此处,因掐住他喉间的双指微微发力,却见那亲兵双眼一翻,口吐鲜血,只觉喉间一热,定睛观瞧之际,却见自己一截喉管竟给那钱九扯在手中,不由惊恐地喊叫起来意欲求助,只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一串无意义的低鸣之声,方知自己失了喉管,却是无法出声求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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