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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炒房]聊斋之致富经——打灯的戳戳

时间:2016-12-12 20:24:43  作者:打灯的戳戳

  不过这样一来,他们几个人的处境就麻烦了。
  这意味着他们面对的是比他活得更加长久的一个老怪物和他强大的百鬼军团——甚至在鬼妖军的数量和规模上他都需要重新考量。
  傅江确实变得强大了,安远道也比以前拥有了更加坚定的意志,但如果他们的对手是这样一个变态,那他还真没把握。
  更让他不安的是,安远道的担心此刻也成了一种不得不考虑的潜在威胁:如果杨齐山本人还活着,一直在暗地里行动,那么傅明一直没能找到的灵魂就很难说了……
  傅家当年连着被不知名的一股力量挖坟带走尸体的事情还没有定论,加上……
  “如果杨齐山真的能够永生,那他一定会追求更强大的力量。他现在已经学会了封印术、通灵术和驱使之术,那么……下一个就可能会是驱魔术。”
  傅家和安家交好,杨齐山盯上傅家的原因,或许不只是为了把支持安家的力量一锅端,更是为了……新的力量?
  一时之间雪屋上空乌云压顶,一切开始显得阴郁而不祥。

  ☆、芬兰雪屋(玖)

  天色渐晚,头顶的乌云给雪屋带来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压抑气息,即便屋里已经上了灯,却早已没有不久前那种重逢的喜悦和轻松。
  正如文焘所说,杨齐山只是一介凡俗,早就应该死了。文焘以前没能找到杨齐山入轮回的痕迹,一直以为是他执念太深而以灵魂的形式在世间飘荡,多半已经失去了本心成为恶鬼,或是在某处灰飞烟灭了。
  现在得知杨齐山很可能找到了某种永生的方法,才发现事情比他先前做的最坏设想更加糟糕。
  傅江把说这番话的法师和当时的情景又复述了一遍。
  大家对于异界都不知情,更不会了解异界的一个法师。但傅江巨大的进步摆在眼前,对这位从未谋面的法师所说的话也不得不信上三分。
  文焘从刚才起就陷入了沉思,对于杨齐山本人还活着的这种可能性,以及一切由此衍生出来的问题,他都必须重新纳入考虑范围。
  他面对的很有可能不再是一群有野心的后辈,而是那个凶残、无情的恶魔本尊。
  想到昨晚小鬼来时的那阵仗,文焘就心中不安,看着天渐渐黑下来,虽然时间尚早,他还是建议把晚饭时间提前些。早一点吃完,早一点备战。
  如果今天还有小鬼,那么也就很可能会是最后一波,当然也会是最强的一波。
  杨一善出门买纪念品前说过不用给他留晚饭,其余三人在用过一顿偏早的晚饭过后没有再聚在一起讨论,而是各怀心事地散开了。
  傅江站在雪屋西边的窗口,此时乌云厚重地连落日也看不到,但傅江在异界经历过太多恐怖的妖魔鬼怪,也见识了无数自然界的荒凉和灾难,对这样阴沉的天倒是没什么感触。
  他只是想着傅家和安家的事情,想到傅明不知去向,想到家坟被挖空,想到安家也同傅家一样被迫害至此……他更想着害他们两家走到如此境地的杨齐山。
  想到这个有着血海深仇的敌人时,他发现自己真的已经彻底没有了那种澎湃热切的心情,他冷静地想着如何对付他,甚至能清楚感受到自己肾上腺素地变化。
  他不再是出于情感而想要杀掉这个人,而是出于理智,觉得自己应该杀了他。
  傅江实在说不出这种变化是好是坏,但只要他不再是有着弑杀天性的普通驱魔师,安远道接受他的全部时也不会那么困难和纠结。
  他不想让安远道再像从前那样因为他的本性而难过。现在虽然说是安远道在追他,但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小心翼翼,不敢让安远道有一丝不快和反悔的机会。
  傅江望向安远道所在的方向。他此时正斜躺在沙发上发着呆,似乎是感觉到傅江看向他的目光了,一下子条件反射般的也转过头来看向了傅江。
  一时之间两人的目光匆匆交汇在一起,安远道下意识撇开目光,又迅速撇了回来,发现傅江不仅没有移开视线,反倒冲他笑起来,瞬间就脸红到了脖子。
  傅江看到安远道一下子脸红的样子,就基本能猜到这小子刚才发呆是在想些什么——反正肯定不是正经事。
  安远道常抱怨傅江太“种马”,但他自己何尝不是血气方刚、年轻气盛?那么长时间的“禁/欲”经历是之前从未有过的,难受的可不止是他傅江一个人。
  想到这儿,傅江忍不住又笑出声来。
  安远道看文焘在另一头的空房间里低头想事情,干脆跑到傅江那儿:“你笑什么?”
  傅江哪敢实话实说,只能转移话题:“没什么……之前说你找到安宅的事情,后来怎么样了?”
  安远道说起自己家的宅子,一下子就被顺走了思路:“我把留在那里的族人都净化了,包括我爸妈……”
  傅江:“怎么这么急?可以缓一缓啊,好不容易找到他们,为什么不多相处一段时间呢?”
  安远道无奈地笑笑:“没办法,已经有人开始在消失了,我怕我净化晚了他们就入不了轮回了。再说……其实我也没那么想他们……”
  傅江知道安远道把轮回看得很重,他觉得这是一个人重新选择和重新生活的机会。
  好不容易和父母相见,安远道却早早为家人做了净化。这不会因为安远道“没那么想他么”,而是因为他不希望因为自己的自私、想要和父母多相处一段时间而影响到家人转世。
  傅江安慰地笑了笑:“你做得很好。”
  安远道抬头看他,眼睛里仿佛有星光闪烁:“你真这么觉得?”
  傅江心里心疼得很,他知道眼前这个人根本没有现在表现出来的这么勇敢和果断,如果他傅江还是以前那个能挡在他前面的坚实盾牌,那安远道一定会更软弱一点、更自私一点。
  想多体会一下父母在身边的感觉的孩子,再自私些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安远道已经不能像过去那样了。他自己选择要离开傅江的□□,自己选择要一个人面对这个世界扔给他的一切,自己选择要成长和伤口。
  他总要付出些东西,才能对得起他说分开时的那份决心。
  傅江没什么能做的,只能在重新回到安远道身边后,寸步不离地在他周围,给他一切可以给的鼓励和支持。
  而安远道也没有让他失望,再说起安家那栋老房子和他的父母,他已经没了过去那种脆弱,取而代之的是感慨。或许他还不够强大,但已经能支撑自己勇敢地走自己选择的路,也已经能体面地应对困境和内心的苦楚了。
  虽然或许当那个温暖的怀抱回来时,他还是会想扑进去哭一场。
  “现在那里被我改造成了一个更正规的祖坟,我把周围的地包了下来,分了两边,一边放着我们安家的灵牌,另一边……等你以后找到你们家人了,可以迁过去。”
  “远道……?”傅江惊讶地看着他。
  “我只是看地还多着,划一块给你备用而已,你不一定要……”
  安远道的话说到一半没再说下去,因为傅江狠狠抱住了他,那力道就像要把他整个人按进自己的血肉里去。
  “傅江?”安远道小心翼翼地叫了声,不确定自己感觉到的颤抖是傅江哭了还是怎么。
  “没事,我只是有点感动。你让我们傅家人有着落了。”
  多说了些心里话后,两人的关系变得更加自然。此时,他们背靠在窗户上,相互闲聊着许多以前的琐事。
  岁月在记忆中留下很多有趣的痕迹,不一定重要,却总是忘不掉,偶尔提起来,你会发现不只是你,就连故人也一样记得。
  所以和一个老朋友在一起说些过去了的事情也是很难得的一种体验。
  “我还记得秦佑被害妄想症发作,非要说他上铺那哥们儿晚上爬下来想上他。”
  “噗,我也记得……后来那哥们儿死活说自己是做零的,绝对没有要上他的意思。”
  “真看不出来,他那么五大三粗一人……”
  “这叫反差萌,你不懂。”
  听墙角的文焘:“……”
  天色更黑了,浓墨一般包裹住整栋孤零零的雪屋。天空飘起雪点子来,温度倒是没那么冷了。文焘有点担心地看着门口的小路,杨一善还不回来。
  安远道觉得气氛好极了,是时候祭出他的终极武器了:“江哥~~~~~我有点儿困了~~~我们去床上窝着吧~~~”
  傅江可不想这么快就失去了被追的满足感:“你先睡吧,我的床还没铺呢。”
  “铺什么床啊,你嫌弃我的床还是怎么的?”安远道不开心了。
  傅江无奈:“安大师,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现在不是情侣了?朋友有随便睡一张床的吗?”
  安远道挺直腰杆坚持己见:“有啊!”
  听墙角的文焘和凑热闹的小鲁五尺:“……”
  没能成功诱拐到傅江的安远道窝在自己被子里生闷气。
  他就不明白了,刚才抱都抱了,为什么不能再爆一爆呢???
  进而回想起这次傅江回来后的表现,风度翩翩、温文儒雅更胜从前,而且变得那么强大,对他来说需要符纸才能勉强应付的恶鬼,傅江好像只要轻轻松松一剑就能解决。
  “啊啊啊~~~~~我好菜啊~~~~~”
  “远道?你说什么?要拿什么东西吗?”傅江跑来关心安远道。
  “没有!!!你走开!!!”
  不明所以的傅江:“???”
  彻底入夜后又起了风,文焘掐着表,觉得情况可能不对劲了。
  “我看这个时间小鬼还不出来,估计是昨晚已经肃清了,我们今晚就引王禄出来。”
  傅江皱了皱眉:“怎么引?用冥香之类的吗?”
  “不,一般的法器和材料对驱魔师血统起不了作用,我们用傀儡。”
  “傀儡?”这下连已经躺下的安远道也起了兴趣,撑起身子来问。
  文焘拿出一块薄木头片雕的人形板子,咬破手指在板子上用血写下一个人名。
  “这是害得王禄家破人亡的那个恶棍的名字,正好用来做成傀儡,引他出来。”
  说话间,房间里已经起了变化,巨大的怨气冲天而起,屋里凭空生风,恶意肆虐。一个带着紫黑色气体的气团自铁丝床上慢慢浮现出来。
  “你——纳命来——你——纳命来——”
  王禄因怒气而力量暴增,已经是肉眼凡胎可见的鬼魂形态了。正好开门进来的杨一善呆愣愣站在门口。
  “什……什么情况……?”

  ☆、芬兰雪屋(拾)

  杨一善刚巧走到大门口,手里还提着大包小包的纪念品,尚显稚嫩的脸上裹着风雪来带的薄薄一层白霜,衬得脸色更加苍白。
  王禄瞪着空洞的双眼扭头看他,脑袋侧面的太阳穴位置有个不大的血窟窿,焦黑了的肉在洞口若隐若现。
  杨一善就看着这样一幅诡异的“烤太阳穴”画面,脚一软,无声地滑了下去。
  文焘反应过来,正准备要绕过王禄去门口把晕了的杨一善拖进来,哪知王禄忽然弓起身子,冲着杨一善倒下的位置就是一个力量巨大的俯冲,最终附在了他身上。
  “一善!”
  方才还软脚虾一般倒在地上的杨一善此刻脸色已经成了惨白,僵硬地从地上撑起身子,瞪着一双带血丝的大眼睛,诡笑着望向屋内众人。
  “杨一善”开口说话了,一开始还有些不顺畅,不过很快它便适应了久违的活人身体:“这——是我家,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安远道试图和它讲道理:“王禄……王禄你冷静点。我们没有恶意……”
  “没有恶意?没有恶意!哈哈哈哈哈!”王禄似乎比刚才还未附身时更加疯狂,借着杨一善这具鲜活的躯体咆哮起来:“我只想守在这里,我哪儿也不去!你们来赶我走!你们要把我赶出这个世界!你们没有恶意?那谁他妈有恶意?!”
  安远道紧张地靠近了些:“我是个灵媒,我可以送你进轮回的,只要你别再伤人了,我可以让你重新转世投胎……”
  “我不要做人!做鬼挺好的!我现在这样多好!想去哪去哪,不会饿,不会冷,不会再害怕……反正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重新投胎你就是另一个人了,就可以有新的生活,怎么会什么都没有呢?”
  “哈!那你保证我重来一次就不会再失去?不会再被人害死?不会再担惊受怕?你们这些恶心的活人,别给我擅自替他人做主!我就是喜欢现在这个样子!你凭什么赶我走!”
  “可是你在害人,他们都是无辜的!你这样和之前那些害你的人又有什么两样!”安远道也来了脾气,吼起来。
  傅江看着癫狂状态的“杨一善”,知道它已经被恶意侵蚀地失去本心了,根本不再是心智健全的人,而仅仅是个恶灵罢了。
  这样的恶灵不可能再理解活着的意义,也没有了分辨善恶黑白的能力,安远道说什么都没用。
  看着急切地想要说服它的安远道,傅江只能心疼,却什么也做不了。
  “杨一善”再次开口,语气嘲讽带着刺,到最后简直是在发泄:“他们是无辜的,没错,那我呢?我何尝不是无辜的!我的家人何尝不是无辜的!凭什么我要经历这些!他们却能过好日子!我可以让他们痛不欲生!为什么要放过他们!为什么要让他们去过好日子!”
  一直没说话的文焘此刻把安远道往后一拖,手中已经拿出了符纸和一小截短刀。短刀锋利异常,散发着粼粼光芒,像是水波拂过湖面晕开的样子。
  那是一种专门透过活人的身体直刺灵魂的法器,用来对付这种被附身的情况。
  但王禄并不知道这把短刀的特殊作用,它还在疯狂地嘲笑着这些伪善的活人:“说什么无辜,你们还不是为了要杀我连这个小鬼头也打算一并杀了?你们和我又有什么两样?我们都一样!哈哈哈哈哈哈我们都一样!”
  傅江皱着眉头伸手想要去拦住已经快要冲出去的文焘,却被安远道截了下来。
  傅江略微吃惊地看向安远道,只见他神色淡漠冷静,已经没有了刚才那种急切和不甘心:“你别拦他了,王禄已经恶化地无可救药了,而且……它也沾染了太多罪恶,回不了头了。”
  “远道……你……?”
  安远道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却让傅江莫名心疼:“之前是我想差了,我以为还能挽救,其实……我既然有天赋技能可以给人再活一次的机会,就应该用得更负责任些,什么人值得什么人不值得,应该是有分别的,不然公道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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