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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任人评说——之一者

时间:2016-12-16 21:07:41  作者:之一者

  如果真就这么容易的话,他干嘛非要先是套近乎后是试探的,这不是故意耍着他玩儿吧?
  秦殊倒是一溜烟儿地跑了,留下谢铭在御用茅房思考着人生。
  秦殊本就是极其随意的一人,从他特别淡定地做了太监这事儿来看就已经十分明了了。
  谢铭纠结着纠结着才反应过来,他刚才被秦三戏弄了的事实!
  没关系,反正你是为朕卖命的,戏弄就戏弄,朕还怕了不成!总之,朕完美地取得了一名暗卫首领。
  暗卫?是的,特别恶俗的暗卫出场了。
  各朝各代的皇帝们都会有一批独属于自己的暗卫,然而在他父皇和兄弟都死了之后,他就十分明白了,自己的暗卫只能自己去组织,咱是享受不了祖先们的庇佑了,上一代的暗卫估计也已经全部死绝了。
  虽说,暗卫最基本的要求是忠诚,秦殊连边儿都沾不到,但有一个可以和自己斗智斗勇的暗卫首领貌似也很不错。
  此后,秦三明里是谢铭贴身服侍的太监,暗地里却慢慢地帮谢铭组织起了暗卫。
  谢铭也真是提防着他,把他放在眼皮子底下观察着。秦殊也就顺势服侍谢铭,只要他不吵不闹,其他都随意。每日为谢铭宽衣解带、沏茶递水、梳头洗脸,谢铭干干脆脆地干起了这份活儿,时不时地调戏一下谢铭,也挺有意思的。
  这一过就是三年,三年时间下来,暗卫已经组织地小有规模,皇上也有了一股新兴的不小的势力,这两年的科举选拔出不少人才,谢铭几乎衣不解带地筹谋笼络人心。这些人年轻气盛,想干出一番大事业,就连那王家的小将军都被他收于麾下。秦殊也只能赞一声,手段高明。

  ☆、第一幕 太监生涯(3)

  丞相一党行事却是愈加嚣张起来,贪污腐败至极。皇上也不管不顾,放权给他,一时之间丞相权利盛极,然而盛极必衰,皇上与瑜王,甚至借了王家的势打算一同灭了李家 。
  〔小三儿。〕一听这声音,秦殊的头又痛了起来,不知道这祖宗又打算让他给丞相一党冠个什么罪名。
  〔奴才在。〕秦殊的礼数在人前都是极为妥帖的。
  〔过来给朕捏捏肩,顺便把奏折好好给我念念。〕一边说着,谢铭却是迅速闭上了眼,这是非常娴熟的语气和动作。他们这三年下来,关系近了不少,虽说是互相提防,但也在不经意间给予了对方最大的信任。秦殊本就是偏远村子的一小孩儿,妥妥的一文盲,谢铭一看顿时就嫌弃了,他的暗卫首领怎能大字不识一个。于是,谢铭就过足了当师父的瘾,时不时拿戒尺打秦殊一下,看着秦殊肌肉紧绷的样子顿时就高兴了。他也是不经意间才发现,秦殊极其怕痛,最起码身体的反应极为诚实,尽管面上是半分情绪也不显。后来,教会了徒弟,这奏折一事也就顺势让秦殊念了,偷懒就是偷懒,谢铭还非得找个检验秦殊学习成果的借口。
  〔皇上……〕谢铭被秦殊这难得的无奈模样弄得好奇心起。
  谢铭一把夺过他手上的几本奏折,这一看就愣在了那里。
  〔皇上,翰林院尚书刘大人,御林军杨将军,以及王丞相等人纷纷上奏,请皇上广纳贤妃。〕秦殊清清淡淡的嗓音里有着显然的揶揄。
  谢铭也怔住了,他虽说也知道他们最近对这事儿说得紧迫,也没成想,一堆奏折里不过就那么几本是在讲纳妃之事,秦殊倒是一抓一个准儿。
  谢铭也不是个雏儿了,太后在他身边安了几个暖床的宫女,他不敢拂了太后的面子,再说,这几人色艺双全,确实令人心动。
  这事儿秦殊当然知道,但也照样四平八稳一如往常。谢铭见了,心里竟有几分不是滋味。他俩虽说调戏起来荤素不忌,倒也着实清清白白。
  小皇帝谢铭初经了人事,脸皮也就愈发厚了起来。秦殊执象牙梳为他打理一头长发时,谢铭就死死盯着镜中那个颇为男子,生出了说不明的暧昧绮念。身后的人如同结发妻子一般,看起来温顺又贤淑。他一个动念竟忍不住在这人执梳的手上落下一记轻吻,冰凉如□□一般的触感令谢铭顿时清醒过来,头顶上的脸一如既往镇定自若。谢铭也就呵呵两声,尴尬地糊弄过去。此事,两人谁都没再提起过。
  今次秦殊拿选妃一事调侃他,谢铭脑里闪过无数个念头,然后定格在那日的一时意乱神迷。
  谢铭此时正仰躺在秦殊腿上,谢铭向来不喜别人服侍,这俩人又都是随便惯了的人,所以怎么舒服怎么来。谢铭仰头盯着这人的脸,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细细看来,隐约可见秀润天成美色无双。
  〔秦三儿,要不然朕立你为秦妃怎么样?〕这语气一看就是活脱脱的纨绔子弟。
  〔呵,温玉可是我的好情郎呢,怎么终于要给我名分了吗?〕秦殊垂下头,一只手顺着谢铭那头长发梳理下去,动作间尽是温柔缱绻,容色如芙蓉绽放一般姸丽。
  谢铭半撑着身体,顺势而起,一举把秦殊压在身下。
  这个动作刚刚进行到一半,秦殊的身影已在一尺开外。
  〔皇上,您上次吩咐的事,奴才还没处理妥当,需立刻处理,奴才告退。〕秦殊实在是对被人压在身下没什么兴趣,他没节操是一回事儿,但他还不至于无可救药到主动雌伏于别人身下,这人对他的影响力也完全没达到那种程度。
  谢铭这回是真被气着了,把桌子都给掀了,一堆奏折散落一地,狼豪和砚台染出一片一片的墨迹。他被这人从从容容抛下的经历多了去了,从没有如此生气,挫败感升腾而起,座椅扶手硬生生被掰断了一角。
  这俩人的事儿都成了宫廷秘闻,谢铭和秦殊都顺其自然,一是麻痹太后和丞相一党,二是谢铭也信不过别人。
  有谁知道,秦殊这个奸佞才是调戏了皇帝不认帐又关键时刻脱身而去的“君子”。
  这一年是被后世誉为最混乱的一年。先是鞑虏犯境,匈奴与鲜卑两族竟短暂联盟以犯中原。再是王家几代将军纷纷兵败,外族大军一路向南挺进中原腹地,不足月余便夺了这个养尊处优王朝的小半江山。又是满朝官员被大肆清洗,李家满门被灭,罪名昭告天下“贪污受贿,结党营私,勾结外族,意图谋反……”后是满朝无人接旨挂帅,众武将节节败退,皇上竟糊涂到让宦官秦三挂帅。再然后,这位被全天下人骂作荒唐的名不见经传的甚至连个正式名字都没有的秦三,在三月内就逼退了两路大军,最令人摸不着头脑的是,时年仅仅十五岁的得胜将帅未赶得上回京就猝死了,既非战死,亦非被暗算致死,经诊断竟是天生寿短器官衰竭而死。
  一切都来得迅捷,像是被按了快捷键的影片,不可思议地面临了剧终。
  以上是后世之人所能了解的概貌,然而隐藏在书页上几行文字背后的事实又是怎样的不为人知。
  李家灭门这事,是秦殊亲自去办的,更是皇帝亲自下的命令。一是让秦殊立威,二也是恼了秦殊拒绝的态度。
  秦殊自从做了暗卫统领以来,什么腌臜事没做过,样样都是做尽做绝了的,这只不过是把事情摆到明面上罢了,也是为他的官路铺路。秦殊自己也明白得很,佞臣一个就算再怎么做也就只是一个佞臣,他手下的人命也不会容他做个贤臣,史官更不会在他的名字前添个较为美好的形容词。那又怎样呢?秦殊问了自己,得出的结论是没什么所谓。
  他就这样坦然地上了李家,这种事情是轮不上他动手的,他便站在一旁,打着哈欠像看一出闹剧一般,眼神平淡,面色冰冷。浸透了血色的地板映不到他眼里,妇人的尖叫入不到他耳里,小孩的头颅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儿,尽管血涌了满面神色还是天真无邪仿佛乐在其中玩着这场游戏。濒死的人诅咒着秦殊,语言极尽恶毒,其实这些话秦殊已听过不下百遍千遍,着实不痛不痒,除了音量过大之外。
  秦殊认真地揉揉耳朵,轻轻招手。
  一群黑衣人如暗影一般袭过这座宅院,整个世界顿时静了下来,血腥气一瞬之间却浓重得让人透不过气来。
  秦殊闭了眼只是听着声息闻着气息,睁开眼手向后摆了摆,这群影子仿佛在空气中蒸发了一般。
  暗卫分为三类,一类是保护皇上的,一类是探听消息的,最后一类便是用来杀人的。他们没有人格没有人性没有信仰,有的唯独是纯粹的敬畏。
  秦殊笑了,这小皇帝要的是尊崇信仰他的暗卫,秦殊培养出来的却是完全为自己所用的,皇上若想用可能还要多费几番心思。想到自己又阴了那高傲的小皇帝,心里说不出的畅快。
  〔秦三,别笑了。〕谢铭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秦殊才突然发现,自己竟是一路笑着回来的,难怪今天许多人都盯着自己看。
  〔臣,幸不辱使命。〕秦殊压根就没理他,直接开始汇报工作。
  〔你也不看看你这态度,一定是朕把你宠坏了,简直不知天高地厚。〕谢铭一把拥过秦殊。
  〔不是说立我做秦妃吗?难道不应该宠我?〕秦殊也就靠在谢铭身上,任他抱着。他实在是疲惫得很,这几年过于耗费心力,他心里已有预感,身体衰弱的速度近来加快了。
  〔三儿,你说现在朝廷中还有哪个武将能把那外敌挡上一挡。也是,日日夜夜歌舞升平,哪儿还拿的动刀枪?〕谢铭拥着秦殊重重倒在了榻上。谢铭近来也是狠狠受了累,灭李家,肃清朝堂,鞑虏入侵,样样都极为紧迫。
  〔是吗?他们要么是有力无心,要么就是有心无力,着实恼人得紧。〕秦殊懒懒睁眼,额头碰到了谢铭的下巴。他个子并不矮,甚至隐隐比谢铭要高些,偏偏被谢铭拥在怀里,看起来颇为娇小玲珑。秦殊也不计较那些了,脸上敛了冰霜,便显得颇为温润。

  ☆、第一幕 太监生涯(4)

  〔你向来睿智,帮朕出个主意呗。〕谢铭用下巴轻轻擦过身下人的发顶额头,缱绻厮磨。
  谢铭没能等到回答,他的唇被另一人的唇贴上,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就这样挨着,极为单纯地挨着。
  谢铭到底还是没能忍住,尤其是在肖想已久的人这般主动的时候。他悄悄的探出了舌,舔舐,从唇缝中挤了进去,秦殊病程着他一如既往的风格,不反抗,也不逢迎。
  这是一个绵长而温柔的吻,小心翼翼,精心呵护。
  倒像是皇上在服侍他的暗卫首领。
  〔我帮你,这帅由我来挂,报酬我先提前收了。出征之前,你都不会再见到我了,我会把暗卫的事儿处理好,你也去好好处理这出征的事,你不管我,我也不去管你。怎么,这个临别礼够舒心吧?〕秦殊是破坏气氛的个中高手,一番清清冷冷的话说出来,谢铭的脸色倒是复杂得很。
  短短十天,秦殊用了一天时间处理完了那堆如乱麻般的事情,剩下的九天谁也不知道他在何处做了何事。暗卫被他一手□□出来,倒是听话,谁也没有遇到他。秦殊花了两天时间,给自己挖了座孤坟,就在他出生的地方,也算是叶落归根。现今,那个村早就没了,那还是一年前的事。暗卫首领得罪人不少,虽说知道秦三这人是谁的不多,但还是有那神通广大的人查到了他的生平履历,只可惜不够了解他。狗急跳墙竟用他父母和这个村子来威胁他,秦殊的做法没人想得到,他亲手把这个村屠尽,再屠了那人满门。所以说暗卫们的敬畏哪里来的,就这么来的。所以,更没人能想到,他竟会在这地方给自己挖坟。〈貌似给自己挖坟这几个字本身就可见秦殊的脑回路曲折〉
  最后的七天他睡在了方大山的床上,极为纯粹的睡。每一天除了必要的生理需求他都在睡,伴着方大山唠唠叨叨的日常生活汇报。
  方大山这个二货关于童年的记忆就只剩下秦殊了,什么村子什么村子里的人都忘得一干二净了,确实,本就没有被铭记的价值。
  七天过得很快,在秦殊眼里也就是几个睁眼闭眼间的事儿。
  秦殊留给方大山的是一个拥抱,一份简简单单的与秦三毫无干系的履历,和一生的平安宁静。
  到了即将出发的前一秒,秦殊才出现在人前,一身银甲威风凛凛。尽管众兵士对他不以为意,但仍然保持着庄严肃穆的样子。
  秦殊简单地跪地叩拜接旨谢恩,中途他们没有半个眼神交流,像是陌生人。其实客观说来,谢铭对他又有几分真心呢?说白了不过是相互利用,钱财权势控制不住秦殊,那就用感情,把自己也投进去然后妄图套住秦殊。到底还是套不住的,自己却泥足深陷。秦殊也未必真是喜欢调戏他,不过是也想要借谢铭给他的宠爱过得顺心如意些。谁也不欠谁,谁也不爱谁,但结局到底有没有亏欠有没有爱欲,谁也不知道。
  出征之前最重要的还是一番鼓舞人心的发言,秦殊却只是利落地说了几句。
  〔我是秦三,从今天以后就是你们的将军,我不需要你们承认,但必须服从我,有违军令者,斩。〕一番话平平淡淡,最后一个字却嘹亮尖刻,充斥着杀伐之气。
  〔此次出征,我可以担保一切军需前三月无忧,但若三月内胜不了,与其饿死,不如战死沙场,你们可明白?!〕秦殊早就与皇上沟通了一番,军需物资是最紧要的事情,他派暗卫和各商户都“磋商”好了,钱定不会亏欠了他们。不经他人之手,由暗卫亲自运送,敢动军饷者必死。
  〔不胜不归,出发!〕秦殊翻身上马。
  出了城门之后,秦殊到底还是回头了。城墙上的皇帝,还有角落里的方大山,他扫过一眼,静默地说了一句,再也不见。扬鞭催马,再也没有回过头。
  谢铭倒是看到了他这不轻不重的一眼,看到了他似乎说了一句话。可惜,看不到唇形,消逝在了风里。
  方大山这个二愣子压根儿就没发现秦殊还看了他一眼,他只是过来悄悄地来送别一位友人。没期望过从小被自己仰望的人,会注视自己,更没想过他会仰望自己。
  大军一路向北,日月兼程。三天之内到达并州,城内百姓已经被疏散了,整座城更像是一座空城。稀稀落落的士兵,他们脸上都是凛然,都是敢于赴死敢于反抗的勇士。秦殊注意到,这些人看到大军时,没有兴奋,更多的是释然。敌军离并州城不远,两路人马呈包抄之势紧逼而来。
  秦殊对此并不是很担心,毕竟是异族,同盟一路势如破竹地打到这里,利益牵扯已经不是很大,但嫌隙已经越来越大,甚至已经有撕破脸的趋势。秦殊培养的暗卫,他这回算是要彻彻底底地把他们好好利用,除了皇帝身边的和必须留在京城的,都一路随他来到了战场。他事先就派了一批暗卫,潜伏在这两只军队里,在两族之间煽风点火,今天杀匈奴几人,明天又杀鲜卑几人,两族摩擦越来越多。而此番他们都想独占并州,两族之间势同水火。
  是的,你没猜错。这场仗秦殊根本就没打算硬碰硬直接上,他更愿意做渔翁来得利,就算匈奴鲜卑不是鹬蚌,他也会把它变成鹬蚌。虽说,这两族的将领不一定吃这一招,但士兵们稍加煽风点火就被激怒了。还没有彻底愤怒?没事儿,劫你家粮草送到你盟友那边,今天刚劫了一半,明天就把另一半烧光了,怎么样?有没有愤怒?
  真是一招鲜吃遍天,这两族还没到并州就已经开打了。他们一路势如破竹,早就不屑这中原人了,再说他们从小就练骑射,光是身材都比中原人高大不少。反正,暂时的盟友,本就一直防备着呢,打到这一步,他们首先想的就不是继续南下,而是怎样分赃。在他们眼里,中原人打起来根本不用费力,抵抗力量小之又小。
  于是,秦殊这个不要脸的,就悄悄的跟在两族战场上捡漏。每日把大军分成一小股一小股的人马,每一股的领头人武力不一定强,但脑子一定机灵战斗风格一定够猥琐。他们把暗卫扒下来的两族军队的衣服穿上,事先约定好本组的暗号(或是在衣服上做一个比较显眼的标记,或是在身上带一个特殊物品),一到两族战场,别的先不说,先杀上几个人再混在人群中跑了,实在不行,就拿几个尸体搭在身上掩护然后装死,简直猥琐到了不能再猥琐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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