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霸气与生俱来,实际,他并没有伤害谁的念头,吩咐替肖孺好吃好喝供着,另外备几套衣物、请一个医师。
肖孺顿时倍感尴尬与气愤,这男人知道自己被强的事?!
这座府邸是男人的,但他不常回琴王府,几乎一年不待上几天,可以说是一年不在凝雪国呆着,自然爱慕男人的巫公子就住了进来,打算对男人来个守株待兔。撇开男人回来的匆忙,巫公子是把人守回来了,可是在那之前,男人还带了很多少年住在这琴王府。
不过巫公子也是个能忍的住,硬是没有发火,还将后院那群少年们治理得服服帖帖,索性男人没理会。
管家回答的时候有些犹豫,毕竟是巫公子缠着男人,而自家主子这几个月带了好多样貌不错的少年们养在府上,估计巫公子内心已经积累了一大堆火。
男人意味深长地看了看肖孺,替他挥走肩头的雪。
听说男人回府,巫公子急切想见上一面,管家婉拒说:“主子在会客,或许晚些时候会来见公子。”
巫鑫洛咬着好看的唇愤愤不平。
这边男人和肖孺进食,男人礼貌地替肖孺夹菜、介绍美食,肖孺是吃得如坐针毡——是真的难受,毕竟身上还残留着被强之后不好的感觉。
两人吃着吃着,院子里的琴声阵阵,如怨似泣。
候在屋外,管家还是第一次看自家主子这么维护一个人,不过巫公子的琴声起的也太不是时候,半个时辰后最终还是硬着头皮打断了两人实在和睦的氛围。
男人美目微眯,起身离开。
一顿餐是男人看着肖孺吃,鲜少动筷子。
肖孺打算挪回床榻稍做休息,想逃是逃不掉,只好做罢。
一阵香味飘进来,只见两个秀气的少年走进来,但右眼都有形态各异的小块面具遮盖。
蓝衫少年:“原来你就是主子回来的理由。”
绿衫少年:“一时半会儿主子也回不来,毕竟是去看巫公子。”
两人的语气多少夹杂着幸灾乐祸。
肖孺淡漠着,眼里没有任何波澜,坐在床沿边。肖孺也是后来见识到养在后院那批耀眼的少年,才意识到今日两人许是将他也当成的男人的·男·宠之一,还是最受宠爱的一个。
绿衫少年神气地说:“啧啧啧,要说样貌也是比不得宁公子,主子怎么就将你带回来了。”
蓝衫少年感觉出肖孺没有灵气,说:“你就等着被收拾吧。”
愚蠢的人往往不会立马想到对方是多么的厉害,而是尽可能拉低对方表现自己。
肖孺懒得理会,身体不舒服,想睡觉,这两人太聒噪。
肖孺不说话,两人以为肖孺是退缩了,嘻嘻哈哈凑过来想将肖孺收归靡下。
蓝衫少年:“如何?要不要我们帮你?”
简单点儿说,这两个少年是唯二在后院里不喜欢趾高气昂的巫鑫洛,占着自己曾经救过公子,为所欲为,到了公子面前反而装得无害。
两个少年都没有坏心,单纯看不惯巫鑫洛的作风,还不容易发现肖孺是第二个公子没有给他戴面具的人,便清楚机会来了。
肖孺干脆借着这两人套起话来,重新抬头,仰着漂亮的小脸儿,问:“所以你们来找我?”
蓝衫少年对视肖孺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仿佛流光溢出,盯着你的时候煞是美丽,愣了下,说:“你还不明白?刚刚公子去见鑫洛了。”
得到肖孺的反应,绿衫少年觉得成功了一步,说:“我们都是被主子带回琴王府的,你不会什么都不知道就跟着过来了?”
肖孺确实不知道,男人后院的那群少年们都是自愿跟随。
蓝衫少年语重心长:“你不知道也不是没错,毕竟就算不清楚主子的身份,也会因为主子的威武被折服。”
肖孺心叹:并没有。
绿衫少年看着肖孺眼里的懵懂,打算给对方补一课,感慨:“你是第二个少主没有逼迫戴面具的,所以我们才来找你。”
蓝衫少年:“如果不是少主神龙见首不见尾,凝雪国的人都不敢靠近这座琴王府,不是说闹鬼,而是主子在另一片大陆上可是十分厉害的存在,许多人敬仰!可以说为了得到一个更好的修炼的机会,很多人都不惜将自己的孩子送进来。”
少年眼里含着光,兴奋地说着。
另一片大陆,肖孺推想的没错,是银窟提及的邪权大陆。可是,谁家父母会因为这样一个机会将孩子送来给男人做……男宠?!这样的认知完全颠覆了肖孺的认知。
绿衫少年以为肖孺动了心,再接再厉:“别怕,加入我们,我们一起对付巫鑫洛,到时候成功了别忘了我们哥两儿的恩情就行。”替肖孺做了决定。
我都说什么了吗?肖孺不理解这群少年的想法,这是在怂恿他争宠?!
绿衫少年和蓝衫少年你一言我一语,肖孺差不多总结了来龙去脉——男人叫秦堔,在邪权大陆人称琴罗仙人,是另一个封谜上仙的弟子,而这座琴王府也是控帧帝为了秦堔而建。方才蓝衫少年口中的“宁公子”正是宁尹琪,而宁尹琪的琴技便是秦堔亲授。
不过还有点肖孺不明白的,便是秦堔突然回到凝雪国,还广纳……男宠,是为了什么?就算偷偷带走自己,也得有个理由啊。肖孺不敢将这样的理由归因到男人看上了自己的美貌上,思虑都是一身冷汗。
肖孺已经彻底和宁尹琪结仇,听到两个少年说起宁尹琪和男人的事直接一律无视,再不管对方说什么,躺回被窝里假寐。
看到突然“冥顽不灵”的肖孺,两人哭笑不得,怎么劝也劝不动,气呼呼地离开。
肖孺原本没想睡觉,奈何环境太舒适太安静,眼看着马上要入睡,结果秦堔就回来了,来的时候身后还跟这个同样一身蓝衣的巫鑫洛。
秦堔二话不说抱起肖孺就往自己怀里放,直接将肖孺的瞌睡吓醒。
秦堔低头看着一时呆住的肖孺,因为暖和的缘故,小脸儿红扑扑的,在不强的烛光下,双眼的色彩绽放着琉璃般。因为肖孺的举动,秦堔眼中带笑。
看着一脸得逞的秦堔和一脸抑郁的巫鑫洛,肖孺立马明白感情这秦堔是来自己这儿给拉仇恨的,而巫鑫洛自然将肖孺视为了情敌之一,还是个劲敌。
“乖,再睡会儿。”哄人的语气实在不适合一身王者之气的秦堔,他还是温柔地看着肖孺,将所有深情全部都融他喊出的话里。
肖孺直觉,如果自己不陪他演这场戏,秦堔会重新变回那个冷冰冰说着“不想我扒光你的衣服就老老实实别动”的秦堔。肖孺便任由秦堔抱着,说:“你抱得太紧,有点儿喘不过气……”
秦堔没觉得不对劲,肖孺的口吻很平淡,但这样的姿势和肖孺被暖出的红,都让巫鑫洛相信了两人的亲密,他原本不相信秦堔说已心有所属,此次回来便是拆遣后院的一堆少年们。
这话深深刺激着爱慕着秦堔的巫鑫洛,他不明白仅仅一年不见,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还是疏忽了,否则不会让谁都亲近主子!
见惯了男子的美貌,肖孺也不再感叹巫鑫洛的好看。
秦堔吩咐管家:“我不过离开了一会儿,我的命令你也不听了?!”他说的是请大夫看病与为肖孺沐浴的事儿。
秦堔从不自称什么本王,离开了仙界,他对谁都会客客气气说的“我”。前提是你没有触及他的逆鳞。
管家愣了愣,主子刚刚不是私下说等您回来了再替怀里的公子备水沐浴和请大夫吗?
☆、真相
“管家,我要为孺儿沐浴,另外将医师请过来。”秦堔深情凝视肖孺:“毕竟孺儿身体不好。”
肖孺被秦堔的一句句“孺儿”喊得发呆,莫名想起自己还被秦堔威胁着见不到银窟,悲从中来。肖孺觉得自从自己被强后,偏是离不得银窟,这样一个无时无刻、事无巨细对你好的人,谁不感动?更别说十几年来只跟着曼因和师傅的肖孺。
借着肖孺的悲伤劲儿,秦堔自己不落下演戏,甜腻地凑到肖孺耳边,语气带着歉意:“孺儿,对不起,昨晚是我冲动了……”然后亲了亲肖孺的额头。
颠倒是非、匪夷所思、衣冠禽兽、不知廉耻……肖孺把能用的都骂在秦堔头上。
看在巫鑫洛眼里,肖孺的面红耳赤(巫鑫洛不知道是气的)、秦堔的温柔呵护(巫鑫洛不知道是装的),都是在向他炫耀,袖子里的拳头慢慢捏紧。
医师是先到的,来诊断说的还是肖孺操劳过度,而这个操劳也是因为在控帧帝宫内被QIANG导致,巫鑫洛自然不知,还以为肖孺已经爬上了秦堔的·床,牙都咬在一块儿。
肖孺瞥见秦堔玩味地看着巫鑫洛咬牙切齿的模样,实在无奈,仿佛一拳头打在棉花上。
直到下人们来来回回备好沐浴的水桶,室内热气缭绕,秦堔已经将肖孺抱好站在桶边,说:“巫公子还是避嫌的好,毕竟我的孺儿很害羞。”
肖孺简直要被秦堔的演技折服。
巫鑫洛盯着已经被秦堔脱得只剩里衣的肖孺,肖孺此刻的头还埋在秦堔胸膛,他气得头顶冒烟,当着我的面亲亲我我,好你个秦堔,把本公子当猴耍,连衣服都给人脱好了,是打算伺候人沐浴?!巫鑫洛丢下一句话摔门而出:“秦堔,你给我等着!”
琴王府即便从没有秦堔住着,但都被管家料理的极好,没有宫殿的华丽,琴王府重重错落的院子,有一处后山林,种满红木,据说王府的琴都是曾经秦堔亲手制作,各个优等。
王府内也有浴池,只是秦堔为了刺激巫鑫洛才想出这么一招,肇事者笑意微露。
只听哗啦一声,肖孺直接被秦堔按进了水里。
朦胧的水雾随着热气,在肖孺玉质的肌肤上氲了一层飘渺的美,再是被湿透的肖孺,胸前若隐若现的红点,随处粉红的肌肤,秦堔还在回味之前拥抱肖孺时的手感的柔韧,和亲吻额头时的滑腻,心下一动,说做就做,没等肖孺吐出嘴里的水,直接含住肖孺的唇。
肖孺的长相没有宁尹琪的妖孽,却是一种有力量的秀美,这种感觉也不知是不是道印惹出来的,反正和肖孺挨近了,就觉得十分舒服。
秦堔将肖孺从水里捞起来,一把放回床上。
巨大的力气让肖孺吓了一跳,幸好身下的被褥没有将自己摔疼。
被秦堔一双微微闪着蓝色光晕的眼视·JIAN似的盯着,肖孺暗骂登徒子,而前者不清楚肖孺是个面瘫属性,被肖孺的乖巧取悦,想着佳人在怀直接趁人之危得了?转念想起银窟那张要杀人的表情,想想作罢,只是调戏。
秦堔把肖孺扒干净,替他擦干身上的水,擦得十分缓慢,惹得肖孺全身轻颤,肖孺完全是怕出来的,他渐渐会想起那晚,那个陌生的男人一直在侵·犯。
没人来救他!没人!
沐浴后的肖孺,风情万种,湿漉漉的眼睛更是蛊惑人。秦堔最初盯上肖孺也是因为道印和银窟的劫,他到要见识见识是谁惹得银窟上仙与天帝对持,去不曾想,肖孺也是太干净,被俜镜宗的人染指,银窟还能容忍,实在佩服。若是有人敢动自己的人,碎尸万段都不足惜!
秦堔已经自动将肖孺纳为自己的羽翼之下,令他不能自己的是肖孺的纯良,同时也是碍着肖孺的身份,算是在帮银窟。
秦堔会劫走肖孺,清楚银窟因为肖孺的存在而不敢轻举妄动,他何不帮一把,更何况下凡前,师傅也说过,痴情种最可怕,但痴情种炼化了却最感人。算了,他就做回和事佬吧。把人接出宫殿也是方便银窟动手处理杂碎。
不过糊涂一时的秦堔忘记给银窟传书肖孺的消息了。
一个翻身看到肖孺已经趴在床边干呕,秦堔停下调·戏的手,替肖孺盖好锦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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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听说肖孺失踪的宁尹琪可没有掩饰自己的愉悦。
说起琴王府那尊连爹爹都对付不过来的琴罗仙人,还真是冲着道印去的,不过却是为了帮银窟。宁尹琪看不惯肖孺是因为宁岸生对肖孺的和气。
这也归咎于宁尹琪无中生有的妒忌,这也导致后来这样的妒忌成了真。能怪谁?
宁岸生当年和邪权大陆的女人得一子宁尹琪,结果宁尹琪却对自家爹爹产生了不该有的情·愫,而更是在宁尹琪大胆告白后,宁岸生装作一副无事人,任由宁尹琪做什么也不管,直到后来出现道印,宁岸生为了利益来到肖孺身边,这才致使宁尹琪仇恨肖孺。
宁尹琪到了琴王府后,发现大门外的三架马车,已经确认有人先行到来,没料到竟是宁岸生、邢隐、幽愠。
来琴王府没见到肖孺,先遇上不想见的人,宁尹琪面色阴冷。
认识宁岸生的都明白宁尹琪对其爹爹的不纯,现在低头不见抬头见,更使秦堔将人留下一起吃饭。
“我吃饱了。”宁岸生起身离席。
虽说宁岸生是来看秦堔,另一方面也是看道印,但今日宁岸生冷冷淡淡的态度却让几人质疑。
“爹爹这是怎么了?一见到孩儿就避之不及?”宁尹琪放下碗筷,语气不悦。
宁岸生怕儿子误入歧途,手心手背都是肉,更何况宁尹琪还是他的亲儿子,但他这个亲儿子对自己的心思却是可怕,如今又是皇命下来,控帧帝要给宁尹琪打着赐婚的名头将他控制在身旁,宁岸生还是不舍。
这样的气氛反而让一旁的人压抑。
宁岸生不多说:“只等危机过去,我便带你去寻三荨麒麟参和九溟果。”
“咣——”的一声,宁尹琪直接将茶杯砸在地上,宁岸生还是继续离开,看到此,宁尹琪又拿起碗砸向宁岸生。
幽愠忙关心:“没有受伤吧?”这个时候问是否有事实在多次一举,他只好看宁尹琪的手是否被碎片割伤。
宁尹琪伤心,他这个爹爹不再疼他,只因为自己心思不纯!还说自己如此是因为走火入魔!爹爹,你就如此嫌弃?!朝着宁岸生大吼:“若是爹爹不喜孩儿,那孩儿离开便是!”
幽愠还在一旁劝说。
宁岸生:“为父说过,你的病,不能随意乱走,会殃及他人。”
留下我只是为了怕我伤害别人?!宁尹琪忍着心痛,说:“分明是你厌恶,爹爹,我是你和娘亲生的,你从不问问我为何如此偏激!”
宁岸生还是一脸平静:“为父说过会治好你的病。”
明明一直都是爹爹,从小娘亲就去世,爹爹从邪权大陆一直到螺岸国,保护自己爱护自己独宠自己,一直都是爹爹将他引入这样的道路,如今再也无法回头,却又将自己推进深渊!宁尹琪的眼被泪水冲刷:“明明都是你的错,你当真残忍!难道爱一个人有错吗?!”
宁岸生不能心软,一旦回头了,宁尹琪就无法清楚,必须让宁尹琪断了这样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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