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岸生没有停下来,宁尹琪气极:“宁岸生!你站住!”
其实,宁尹琪真的怕,怕宁岸生再也不理自己,他怕失去!
“爹爹,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脚下一滑,宁尹琪摔在地上。
幽愠看的心痛,还是被邢隐阻止去扶宁尹琪。
眼看着宁岸生决绝地远去,宁尹琪大喊:“宁岸生,宁尹琪是真的喜欢你啊!”
或许宁尹琪是真的很爱很爱宁岸生,但这个俗世不容。
恰好听到这句话的肖孺一动不动,神情却没有巫鑫洛那副仿佛雷劈到的惊惶。
肖孺能看到宁岸生眼里对宁尹琪的疼惜,那样的父爱让从没感受过的肖孺都渐渐融化了内心。
宁岸生无法接受这份背德的爱,回忆从前,宁尹琪还是小小一个,总是跑到自己怀里,可爱的不得了。
“肖孺?!”宁岸生眼眸微缩,看到廊道拐弯处的肖孺。
曾经宁岸生所有对待宁尹琪的好都被用在肖孺身上,宁尹琪气得发抖,一定是肖孺的错,没有肖孺,爹爹不会被蛊惑!
肖孺总是觉得,自从曼因消失、自己来到凝雪国,周围的人都莫名奇妙和自己藕断丝连,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什么在体内作祟。肖孺这个时候还不懂。或许若干年后,若是肖孺体内没有道印,周围的人是不是不会再窥伺自己?而自己也不会遇见这么一群男人?
仿佛道印间的心心相惜。
见到肖孺的一刻,宁岸生说不明白潜意识里蔓延的紧张从何而来,他急切地想去解释:“肖孺,倒是让你见笑,孩儿无知。”
肖孺风轻云淡地说:“宁小主曾经提及过,那是宁公子的病,需要三荨麒麟参和九溟果。”
“笑话!”宁尹琪还坐在地上,盯着宁岸生与肖孺,“三荨麒麟参和九溟果根本就没有用!宁岸生,你心知肚明为何还要骗人?!我根本没病!病的是你!”到底得有多狠的心,宁岸生才会如此对待自己?!可偏偏在肖孺面前,却是另一幅模样!
宁尹琪扯着唇笑开,清冷眉目,那双眼睛真像他死去的娘亲,秦堔如此想。
宁尹琪的笑令宁岸生心慌,制止到:“够了,尹琪!”
宁尹琪哪里还顾及宁岸生的话,宁岸生不在乎他的情意,他也不让宁岸生得逞。吃吃笑着,十分凄寒:“肖孺,若不是你体内的道印,你以为所有的人都会护着你?!为了得到你的道印,他们可是花足了力气欺骗你!”
宁岸生居高临下地瞵目宁尹琪,如今也才见识到自己从小养育大的孩子这般心燥,呵斥:“宁尹琪,清楚自己的身份!他和你不同!”
宁尹琪喊红了眼:“他不同!没了道印他不过就是个废物!凭什么所有人都看着他?!”从地上爬起来,指着肖孺:“我今天就告诉你吧——我偏就针对你——别以为你一副被人侵犯的样子,人是我放进去的如何!我就要看看你还能如何维持自己的自尊!看你如何在众人的蜚语闲言下活着!上你的就是俜镜宗的掌门!”
宁岸生觉事态不妙,“宁尹琪,你住嘴!”
作者有话要说: _(:зゝ∠)_
宝宝们,来了留个爪子印嘛
本捻一个人码字好憋屈
☆、肖孺失明
肖孺在皇宫里出了事却是宁尹琪指示,幽愠看着宁岸生周身四起的怒气,压迫地喊了声:“尹琪!”
肖孺越是不好,宁尹琪越是开心:“怪就怪你肖孺不要脸,连流耶的人都敢碰!我不过将人放进来略施小计,流耶就顺藤摸瓜找上了你,活该被上!”
就在幽愠要将宁尹琪拉到自己身侧,宁岸生那一巴掌已经掴了下来,“啪”的一声,打碎宁尹琪最后的倔强,脸上的五指印就像一道伤疤留在宁尹琪的心上。
宁尹琪大吼:“就算你打我肖孺也已经不干净了!他不仅和流耶上过CHUANG,还被银窟碰过!原本我还不知道,只能怪他身上的薜萝七茎叶,还是银窟用在他身上的!那东西让人YU仙YU死,还能消除记忆,肖孺,你不会爱极了吧!哈哈哈哈……”嘲笑。
肖孺立在原地,脑子一片空白,原本就未修养好的身体,也看不出脸色还能有多惨白,唯独那双该奕奕的眼瞳失了焦距。
宁岸生不敢靠近肖孺,怕对方因道印而刺激,说:“宁尹琪,若你还认我这个爹,就住嘴!”
宁尹琪疯狂地说事实:“看着他糟糕我就高兴!宁岸生,你既然不在乎我就没有资格管我!真恨当时自己心软,没让他成为一个千人骑万人压的□□·倌!我倒要看看你还敢不敢在乎他!一个废物,谁还会要你!”
宁尹琪的话太过不堪,听得幽愠都惊得护着他的举动一怔,再观宁岸生强忍的戾气,幽愠明白,若非还隔着一层父子关系,宁岸生早就出手打伤宁尹琪了。
肖孺头疼,身上的伤也疼,他又回想起被强迫的夜晚,男人在他身上毫不留情地FA泄,被碾压的痛苦,没有一个人来救他!没有!如今,银窟,他如今最信任的银窟,也做过同样的事?!薜萝七茎叶又是什么?!所有人接近他只是为了那个他根本没见过的道印?!银窟也是吗?!
曼因、师傅,你们在哪儿?!我好想回到你们身边!肖孺从不将情绪外露,但秦堔却能看到肖孺瑟瑟发抖的手指。而一旁一直沉默的邢隐,却在听到银窟二字时,更是沉默,秦堔都没法忽略他身上的杀气。
然而这杀气,谁也猜不到,是冲着宁尹琪而去,不是银窟。
肖孺最后只记得,自己昏厥前好像看见宁岸生紧紧抱着自己,眼角还在闪光,是哭了吗?我都没有哭,你在伤心什么?
宁尹琪有些疯癫,是被宁岸生逼急了,灵气厮杀,院子里的人一个都没放过,大打出手,还夺走了肖孺。
宁岸生无法面对宁尹琪,他怕自己毁掉多年养育的儿子,他怕因为自己让肖孺再次受伤。宁尹琪投入了魔道,不再是以往跟在自己身后的少年。
幽愠想追击宁尹琪,宁岸生阻止:“让他走!永远别再让我见到!”静下来,才转头看着秦堔:“还要劳烦琴王爷尽快联系银小主……”
秦堔摇头:“我亲自去救,现在你们出面,无疑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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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帝进入凝雪国,就能动用身上的灵气,踏入皇宫迎面就是相迎的邪权大陆的二位修道者与控帧帝,身上凌然的气势愈发张扬。
控帧帝:“擎帝,别来无恙。”
控帧帝与擎帝属于完全不同的两类人,前者是江山社稷唯一,后者看似一个无情的人,却无法割舍江山美人任一,而这样的选择,也就导致碧王爷的所属。
控帧帝:“突来到访,魔物算是剿灭?”
擎帝原名昂擎,与控帧帝怡惊埝的相识基于修真之上,事隔多年,这么一见,两人融洽的气氛给人十分错觉的气息,不过擎帝不会如此想。他不是控帧帝的客人,这次来目的很明确。“不劳费心,朕来找的是昂廉。”
风雨欲来。
昂廉是碧王爷的名讳。
擎帝:“旬七,进殿。”不等控帧帝说话,擎帝直接命令旬七入殿搜罗消息。
控帧帝不怒反笑:“这么衷心的侍卫难得。昂廉哪里会是你能捉住的,古佽护着昂廉,你我心知,你若是来找昂廉得知道印的消息,还不若直接杀入俜镜宗。”
控帧帝早早等着擎帝来找他,清楚擎帝是为了碧王爷而来,但擎帝不会明白,碧王爷哪里会顾及道印,而因为碧王爷的无视与古佽的松懈,道印早被俜镜宗染指。道印染了邪权大陆的气息,流耶强自开启肖孺的修行,这赤生生成了盘中餐,哪里还会有人放过。
而促使擎帝离开昂国的第二个原因,还是凝雪国联合螺岸国,簇拥沙衾国同盟魔族毁灭昂国,昂国没有怎么被毁灭,却招来一个人们不愿提及的修·真界的秘密的泄·露。
擎帝:“不必!”
控帧帝挥手不理,说:“道印还在,不管他是昂缚还是肖孺,都不会有事。实际上,有这么一层身份在,你也无法见到他。有人想阻止你自然有力量阻止。”
擎帝在猜测控帧帝的算盘,也在猜背后阻止的人是谁。
趁着擎帝沉默的时刻,控帧帝说:“这场风雨就算要来也是在大婚之后。你何不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顺着控帧帝的视线,擎帝看见一路走着的哑巴太子与极兴乌,便是不愿意明白控帧帝的计策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更何况,楼一还在自己的地盘上活着那么多年。
擎帝:“你倒是有方法说服机兴乌。”
控帧帝:“那就要看他要什么。”
两人相视。若非各有利益,两人或许会是挚友。但如今,他们只是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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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潮湿的牢房,透不过一丝光,只有昏暗的火把挂在墙上烧,腐蚀的味道充斥,刺鼻。
凶神恶煞的两个男人,高个儿拖着铁链一端的“尸体”,矮个儿搁置着各式各样的刑具。
矮个儿脾气暴躁,扯着嗓子说:“上头那人可是说了,千万别伤着脸,这脸儿真叫人硬!”
高个儿直接把“尸体”吊在行刑架上,用脚踢了踢昏迷的“尸体”:“是死的活的?”
矮个儿说:“管他死的活的,这小子体内的灵气充沛,快点儿干完说不定还能让老子上几发!”一条齿鞭划在“尸体”的胸膛,留下一道鲜血直流的伤口,这才让昏迷的人哼了几声。
那尸体睁开毫无波澜的眼,盯着前方,一动不动,之后再是两个糙汉子如何折腾,尸体也没有大叫过,就跟没有痛觉似的。
矮个儿不信邪,抓着尸体已经碎成片儿的衣服往上拉,摸着对方唯一完好无损的脸蛋儿,即便是没有神采,那张脸光是两人看着都下TI燥热。矮个儿入了迷般揉捏着那人的身体,好无轻重,摸了满手血,还SE情地舔了舔手,一股灵气直逼丹田。
高个儿脸上泛红,心急地说:“味道如何?”
矮个儿眯了眯眼睛,全是YU望:“这不会是上头带来的炉鼎吧!”
一个没有任何能力的炉鼎,在修·真界只有死路一条,死法还将会是无比糜·烂。
两人一前一后,摸着那行刑架上体无完肤的美人,又是亲又是啃,双双硬得下边儿鼓囊囊的。
“怎么,还没搞定?!”突如其来的冰冷的声音响彻地下的牢房,宁尹琪嘲斥着。
两个糙汉子吓得立马提好裤子,心里直淌泪,提枪上阵的关头被吓,真是憋屈。
宁尹琪捂了捂鼻子,眼珠流转,直接将钉穿那人蝴蝶骨的铁链狠狠拉扯,嗜骨巨痛,偏生那人也只是瞥了他一眼死咬着流血的唇不放声。宁尹琪看不到那人的狼狈,心下又是气,直接将铁链绕在那人的脖颈强迫对方抬头看着自己:“肖孺,事到如今,有谁又敢救你!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宁尹琪一个眼神,指示两个糙汉子将肖孺放下来,丢在地上,一把拖着钉在肖孺身上的铁链,拖出了牢房。
肖孺身上的伤痛到麻木,不是他叫不出声,而是宁尹琪早在将他关进牢房前,一杯毒·酒·毒·哑了他的喉咙。
宁尹琪踩着肖孺的胸膛,漂亮的脸上却是恶狠狠的神情,说:“不必奢望谁会来救你!哦,不,还有个琴王爷。你看看,都不敢见你,除了道印,你还有什么让他们护着你的资本?!”
肖孺紧紧闭着突然见光不适的眼,最多因为疼而皱眉。
宁尹琪享受肖孺的废物与破落,说:“不过,就算他是个仙,也救不了你。毕竟,这儿是魔物的地盘。”看了看周身的景观。
宁尹琪是将肖孺带到了俜镜宗。
一直将人拖到秦堔闯入俜镜宗的地方,也不怕秦堔一个暴起劫走肖孺。俜镜宗没有镇压魔物的宝贝还敢养魔物?秦堔一入俜镜宗,便能感受到体内的仙气被沾染。
再见肖孺,身上没有一处皮肉是好的,被宁尹琪拖过来,一路的血!
秦堔看着都疼,而肖孺却毫无反应!
秦堔喊了句肖孺,对方才抬头有了点情绪,肖孺想见到银窟,他想亲自问问,是不是他做的。除了曼因和师傅,银窟是肖孺最信赖的人。
秦堔来俜镜宗却救不了肖孺,因为等他的除了宁尹琪、陵祁,还有个师叔。秦堔看着格钦仙人,为难地说:“师叔……”
格钦仙人叹气:“我下凡就知道是你师傅给你的任务,封谜是天帝身边的人,就算他帮了银窟上仙,天帝也不会罚他,但你不同。”
天帝爱慕封谜仙人,在天界众所周知,于其他人而言,天帝都不看在眼里。
这些道理,秦堔都懂。救肖孺,也惨杂了他的私心。
格钦仙人劝戒:“秦堔,你帮不了。帮了反而致使万劫不复。天道因果轮回,你·插·手不得。”
也是今天,肖孺才得知,自己是银窟的劫,也明白,除了修·真界,还有个仙界,而自己,什么也不是。
秦堔接收到肖孺奄奄一息的祈求,终是低下头不看。
宁尹琪没有废掉肖孺的武功,这也是肖孺没有被折磨透的体质,秦堔被格钦仙人带走,宁尹琪才取下肖孺身体里的铁链,“肖孺,你不是还在期待吗?那就让你好好等这出戏!”
没人救得了肖孺,因为俜镜宗背后还有个魔界。而让银窟坐镇俜镜宗的淡红色狐妖,也不会放走肖孺。
宁尹琪一道白光刺入肖孺的双眼,肖孺浑身颤抖,死死捂着流血的眼睛,再要看看四周,却是一片漆黑。
肖孺瞎了!
☆、宁尹琪的恨
宁尹琪吩咐宗门的人好好照顾肖孺,所有的吃穿用度都不比宁尹琪的差,身上的伤用法术恢复如初,不会让人联想到几天前,这人还是血肉模糊。
而宁尹琪也将肖孺丢到了陵祁的身边。肖孺起初不知道是陵祁,还是后来陵祁塞给了肖孺一块冰凉的红玉,这才想起。这块玉是曼因给肖孺的,遇见陵祁的那天丢失在雪地里,没想再次见面,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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