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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鬼迷心窍/缠鬼上身/穿越之缠上一只鬼——竺小竹

时间:2016-12-26 18:43:24  作者:竺小竹

  那时候,那个被人剜眼抛尸的,殷家大少爷。
  银叶半跪在地上发愣,他没意识到阿萝在使劲儿拉他,他全神贯注地盯着殷淮安的眼睛,没有精力在意其他的事情。
  殷淮安倔强地抬着头,嘴角绷成了一条直线。虽然眸中仍是一片沉寂,可是他的脸上,是无论如何也掩饰不去的沉痛与哀戚。
  不是因为自己的狼狈,而是因为——
  他也能看到,那些魂烟茫然的表情。他死去的属下,随从,小厮,一路上和他在一起的人们。
  他的眼睛里有往生镜,自然什么都能看见。
  银叶着急地倾了倾身,他想去捂住他的眼睛,不像让他看这些。可是他稍一动,阿萝便找到了机会,趁机把他从地上拽起来。
  银叶一心想着一个人,便对除此之外的其他情况甚是迷糊。他低头看着阿萝环绕在自己胸前的两只手,转头对她说:“你抱着我做什么?松手。”
  他现在不想问,为什么她和苍野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唐蕴维和苍野站在一起?为什么她会在起火的时候赶到?为什么苍野要对付嘉荣?
  这些以后再问,他现在得赶紧去抱一抱他的殷淮安,看看他受没受伤,向他解释解释这满眼的死魂,向他解释往生镜的事情。
  可是阿萝不松手,反而将银叶的身子抱得更紧了些。她愧疚地歪过头去,整张脸都避开了银叶的眼睛。
  殷淮安的肩膀后面,探出来唐蕴维的一张脸,她笑着说:“钟先生,辛苦了,现在不用了,你回来罢。”
  辛苦?
  银叶的脑子刚刚混沌了一阵儿,现在还不太灵光,他琢磨着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唐蕴维这话是什么意思?
  冷不丁地,缠在银叶身上的阿萝松开了一只手,那手径直探入了银叶胸口的衣裳。
  银叶大惊:“你干什么……”
  阿萝迅速从他胸前的衣袋里摸出一只精致的小瓶子,银叶猛地一挣扎,那瓶子从阿萝手中滑出,滚落在地上。
  那……正是唐蕴维刚刚在帐子中交给他的小瓶子。
  银叶看见,唐蕴维瞥过来一个赞许而满意的眼神。他低头,看见阿萝深深地埋着头,躲避似的。
  倚坐在地上的嘉荣离那瓶子最近,此时他突然睁开眼睛,猛地仰倒在地上,竟然用被缚在背后的两手抓住了那瓶子。
  没人想到他会抢那东西,等周边的人反应过来,嘉荣已经拔开了那药瓶的塞子,里面的液体洒在嘉荣的手上。
  有人一脚踢过来,正好踢在嘉荣的腕骨上,嘉荣只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呼,随后便死死咬住嘴唇,不再发出一丝动静,豆大的汗珠从他额上冒出来。
  嘉荣的痛呼喊醒了殷淮安,殷淮安愤怒地低吼了一声:“住手!”
  嘉荣被踢倒在脚下,殷淮安蹲下去,单手抚在嘉荣的手腕上,骨头已经碎了。
  殷淮安猛地转身,对唐蕴维怒目而视:“你好大的胆子!”
  唐蕴维嘲讽地笑了一声,声音尖锐地拔高了:“我好大的胆子?你算什么,一介布衣,竟然有资格说我大胆?”
  殷淮安缓缓地站起身来,他走进唐蕴维两步,浑身的威压都释放出来:“谢夫人是小看我,还是小看我殷家?我一介布衣,照样可以与你高高在上的嘉平侯府,拼个鱼死网破。”
  “放肆!”
  殷淮安轻笑一声:“是你先撕破脸面,放肆又如何?”
  唐蕴维早没了那温婉端庄的仪态,也不管这许多人在场,她的面目竟有些狰狞,声音也阴狠地有些失控:“可惜啊,可惜你殷淮安再有本事,事到如今,也不过是砧板上的鱼肉罢了!”
  殷淮安不理会她,他面色如寒冰,用极阴冷可怕的语气向苍野命令道:“把他放开。”
  苍野皱了皱眉头,眸子闪过几丝疑惑,他竟然被从殷淮安身上散发出的阴戾之气惊得后退几步。
  但是他没松开手中的绳子,而是询问地看着唐蕴维的脸。
  唐蕴维情绪原本失控,殷淮安对她的无视,更是化作浇在她怒火上的一泼热油。她顾不得什么形象,狠狠一脚踢在嘉荣身上:“殷淮安!你敢命令我的手下?”
  听到“我的手下”,银叶大吃一惊,他震惊地看向苍野:“苍野?她说什么?你……”
  唐蕴维的劲道虽然不大,但是被她一踢,嘉荣显得更加狼狈了。他撞在树干上,浑身都沾了湿滑的污泥烂叶。殷淮安心中惊痛,面上变得更加冰寒,锋利的目光如刀般割在唐蕴维的脸上。
  嘉荣倔强地从泥土中抬起脸来,可是他没有理会刚刚踢倒他的唐蕴维,他狠狠地瞪着银叶,眼中冒火,惊怒的火,怨恨的火。
  嘉荣紧咬着牙,齿缝中挤出三个字:“钟——之——遇!”
  钟之遇钟先生,少爷怀疑的没有错。钟之遇是认得这个叫“苍野”的,而苍野,和唐蕴维是一伙的。
  深夜的偷袭必是早已计划好的,他们去南宁的消息为什么走漏?唐蕴维从何得知少爷的行踪?为什么,唐蕴维偏要挑这个时候将钟之遇藏进自己的帐子?为什么他身上带有……这样剧毒的药?
  嘉荣觉得自己想明白了这整个环节。好一个钟先生!枉他还当钟之遇是……是真心对少爷好……
  没想到,又是一个圈套。
  不知道为什么,他所有的恨意不再布置圈套的人身上,而在钟之遇身上。越是亲近的背叛,越是令人心痛,这枚敌方的棋子,阴险狡诈的江湖骗子,玩弄感情的卑鄙小人。
  苍野抓准了时机开口:“阿萝,把钟先生带回来。”
  所有人都明白了,钟之遇是唐蕴维安插在殷淮安身边的细作。
  银叶也明白了,他明白自己彻底踏进了圈套,怕是唐蕴维、苍野和阿萝,一起筹谋的圈套。
  唐蕴维得意地看着殷淮安:“你不是一直想搞明白钟之遇的身份?现在懂了么?看清楚了么?”
  她痛快地笑着:“殷淮安,和我抢东西,你妄想!”
  殷淮安的睫毛颤抖两下,他抬起眼睛,眼角微眺,似是有些疑惑。
  唐蕴维见他不说话,得意的声音中竟带了几分疯狂:“你看看,你还有什么?你身边已经没有人了!”
  恨意从她的声音,她的眼神,她浑身上下流淌出来。
  殷淮安自是知道她在恨些什么,他叹了一声:“你就这么恨我?”
  唐蕴维诡异地弯起那双清澈的眸子:“我当然恨……你难道不知道,你夺走了什么?”
  殷淮安垂目不语。
  “殷家的大少爷,暗握殷家的权柄,得尽长辈的宠爱。可是你仍然如此贪心,和玄昭做那种事情,是想把谢侯府握在自己手里?二十年,你害了我,害了玄昭,你害人害得还不够惨么?!”
  唐蕴维直说得双眼发红,嘴唇颤抖,她睁大眼睛,目光锐利如刀,誓要狠狠刺入殷淮安的心口。
  听完这样一段话,殷淮安陷入沉默之中。他身上的威压沉默了,脸上的冰寒沉默了,眼睛中控制不住的愤怒沉默了,他整个人陷在死一般的沉默中,几乎要化作一道沉默的影子。
  过了许久,殷淮安微不可见地晃了晃身子,他后退两步:“秉言……他也是这样想的么……”
  唐蕴维气得笑了:“秉言?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叫?”
  殷淮安的嘴角紧抿成一道直线,他脖子上暴起了青筋,手下攥紧了拳:“是不是?”
  唐蕴维前进两步,优雅地扬起脖子,死死地盯住他的瞳孔,美眸中全是得意的笑:“当然是。”
  殷淮安的嘴角抖动了一下。
  “而且你这眼睛……是如何瞎的,又是如何好的,我全知道。”
  殷淮安脚下稍微踉跄,又几不可察地后退半步。
  唐蕴维步步紧逼,仍然不放过他的眼睛:“你想不想知道,是谁挖了你的眼睛?”
  殷淮安攥着的拳头开始微微颤抖。
  “想不想知道,为什么又能看见东西?”
  殷淮安微闭上眼睛,欲逃开她阴狠的目光。
  “想不想知道,你那钟先生,是何许人也……”
  银叶大声喊道:“唐蕴维,你住口!”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没有新章,所以来修了下文,修多了不少字数……果然人总会对自己不满意,总有得修……

  ☆、你添什么乱

  银叶说话从来没这么有气势过,他这一声“住口”,唐蕴维倒没怎么,殷淮安却“唰”地睁开了眼睛。
  殷淮安微偏了头,狭长的眼角一扫,眼睛朝银叶这边看过来。他的眼尾一收,送出平平淡淡随随意意地一瞥。那眼神……怎么说呢?
  像平日里银叶做了什么傻事,他总是不动声色地嫌弃一眼,就跟那钟眼神一模一样。
  表情是日常的不耐,那眼睛说:“你添什么乱。”
  银叶愣住了,他没想到,着实没想到……
  殷淮安难道不怀疑他的么?
  银叶心里本来又急又痛,看到唐蕴维这样咄咄逼人,他这心里的火都冒了三丈高了,愣是叫殷淮安这么寻常的一个眼神儿,给浇下去了。
  殷淮安没有怪罪的意思,这难道不是好事儿?可是……可是什么呢?银叶心里不痛快,不痛快什么呢?
  银叶想,就连这种事儿,也要把他推开么?唐蕴维都看出来他银叶是大少爷身边儿最亲近的人,所以才可着劲儿地栽赃陷害,挑拨离间。殷淮安在外人面前确实把自己当成那个“身边最亲近”的人,可是……银叶总觉得他和自己疏离得很,要不然,为什么每一次,他都只给自己这样随意的眼神儿呢?
  别人都已经把屎盆子扣到自己个儿头上了,殷淮安这样淡定的反应,是不嫌臭?还是不在乎?
  是真的相信?还是不屑一顾?
  银叶的心里,就跟那年方二八的小姑娘第一次谈恋爱似的,七上八下,酸酸甜甜,又是庆幸又是失落,又是纠结又是叹气。他真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这一颗心了。
  殷淮安对他的态度一向奇怪,他又从何得知,殷淮安的心究竟是什么样的?
  .
  殷淮安瞥过一眼,便没有了其他动作,他静静地靠在树干上,将颤抖的拳头收进衣袖里。
  唐蕴维根本不理会银叶的叫喊。她还没有说够:“不只是那钟先生,还有地上这小子。”
  她抬起脚来,在已经昏迷的嘉荣身上轻轻踢了踢:“他的老母一直在嘉平侯府悠闲地安度晚年,这事情,你还不知道吧?”
  唐蕴维弯了嘴角,露出甜美的笑容:“要是没有他们,你这条命,还真的是不好取。”
  唐蕴维的声音不再那么娇柔动听了。此时此刻,她的每句话都透着嫉恨,渗出妒意,似阴冷的诅咒,让人听来寒毛直竖。
  殷淮安脸上的表情终于控制不住,震惊和慌乱转瞬间过去,马上又被他掩盖住。他低头看了眼躺在地上浑身是伤的嘉荣,嘴角微颤了一下。然后,他闭上眼睛,睫毛抖得厉害。
  “唐蕴维,你少胡说八道。”
  唐蕴维懒得反驳,她享受够了殷淮安脸上震惊和痛苦的表情,便吩咐身边的苍野:“咱们回高陵。”
  她优雅地转身,拉了拉身上的红裘衣,微微偏头,在殷淮安脸上扫了一眼,冷声道:“去南宁?你趁早断了这个念头。”
  唐蕴维的手下,不知道从哪里又弄来了两辆马车。三辆马车,唐蕴维自己坐一辆,银叶和阿萝坐一辆,殷淮安则被苍野“保护”着,在另外一辆马车中。
  看来,唐蕴维此行的目的,就是阻止殷淮安去南宁。南宁,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
  银叶坐在车上,脑子里面一团乱麻。他不知道自己需要做什么,殷淮安看上去什么都不需要。
  怎么可能呢?唐蕴维问出的那几句话,句句都针尖儿似的,在旁人听来,都那么狠。此时此刻,他怎么能不难受呢?
  银叶觉得,自己一定不能就这么坐着。
  他这样想着,耳边传来阿萝的声音,她轻声唤到:“银叶……”
  他刚刚想心事入神,根本忘记了还有一个阿萝坐在自己身边。这个傻丫头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这里,他现在才想起来追究这件事情的原委。
  银叶把自己的胳膊从阿萝怀里抽出来,皱着眉头:“你到底怎么回事儿,跑这里来干什么?和苍野一起来气我么?”
  阿萝低语道:“银叶,我们……我们回去吧。”
  这声音很小很细,不像是阿萝说出来的话,因为含了愧疚,变得越发地底气不足。只听这声音,银叶就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和苍野一起回去,一切重归平常,嗯?”
  阿萝身体前倾,手搭在银叶肩膀上,眼睛里亮晶晶的,全是小心翼翼的期待。
  她从高陵城追出来,遇到苍野之前,想的还是如何避免银叶被苍野抓住,遇到苍野之后,她突然明白……无论如何,她都要带银叶回去。
  这里毕竟不是可以久留的地方,是不属于银叶的地方。
  银叶把阿萝的手从自己身上扒下来:“投靠唐蕴维,这是苍野的主意?就为了让我回去?”
  阿萝的手刚被拽下来,马上又藤蔓一般地攀了回去。她手上用力,把银叶的衣服抓得皱成一团,低着头,不说话。
  银叶惊讶地看着阿萝缠上来的手:“你这是作甚?你到底……”
  阿萝猛地抬起头来。马车中没点灯,昏暗的夜色中,唯有两只晶亮的眼睛看得分外真切。银叶看不清她的面容,于是她便大胆地红了脸,任由血液烧遍全身,任由红晕蔓延在双颊。
  阿萝说:“你是傻的么?”
  “什么?”
  “我喜欢你。”
  “银叶,我喜欢你。”
  .
  寥寥秋夜,万籁俱寂,只有穿过车帘的夜风,轻声呼啸着。两个人的呼吸都急促了些,在车轴规律的吱呀中,越发显得尴尬。
  马车颠簸得厉害了些,车轱辘貌似碾过一道泥坎儿,车厢剧烈地晃荡一下。银叶借着这下晃荡,身子故意一斜,侧身扶住了车壁,等车子重归于平稳的时候,银叶坐得离阿萝远了些。
  银叶有点儿慌,一瞬间,他心里都不知道该想什么,自然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刻板地坐着,两只手局促地摆在膝头,双眼盯着荡来荡去的车窗帘子。
  车中的空气都要凝固了。
  阿萝看见他的样子,不免心中失落。也罢,这也是她早预料到的情景。她的手伸出去又缩回来,接着悠悠地叹了一口:“你倒是好歹……说个话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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