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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鬼迷心窍/缠鬼上身/穿越之缠上一只鬼——竺小竹

时间:2016-12-26 18:43:24  作者:竺小竹

  他冲到嘉荣的马前面,一脸委屈,声音憋屈得不行:“嘉荣哥,他们人多不讲理,我夺不过他们,让他们把这地方抢了去。”
  嘉荣骂了他一句:“你怕什么呀,大少爷在后面撑着腰呢!有几个咱惹不起的?你就这么怂,任由人家欺负?”
  嘉荣骂骂咧咧,他刚想策马过去讨个说法,殷淮安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殷淮安一只手撩开帘子,露了半张脸出来:“嘉荣,你过来,扶我出去。”
  嘉荣下了马,跑到轿子前面,把帘子完全掀起:“少爷,不用您费心,我去和他们理论。”
  殷淮安扶着嘉荣的手,弯腰从车上下来。嘉荣看见他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锦袍,低头就往车里面钻:“少爷,你的风氅呢?”
  殷淮安一把拽住嘉荣的手:“不碍事,不用穿那个。”
  晚了,嘉荣一眼看见了躺在车厢中睡觉的银叶,还看见了披在他身上的狐皮风氅。
  嘉荣尴尬地咳嗽一声,放下了帘子。
  .
  殷淮安下了车,却站在原地不动,他理一理袖袍和衣角,长身玉立,抬眉颔首,平视前方。
  “看来,昨日深夜传书的,就是阁下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让在场之人都噤了声。秋风扫落叶,枯叶的声音响了一阵,又平静下来。
  片刻的静寂后,一道清丽的女声从车中传出来:“我就知道,大少爷一定会来的。”
  车帘被掀开,里面出来一个人。
  一个美人。
  嘉荣小声问:“少爷,这美人儿是谁呀?”
  尽管夜色昏暗,瞧不清面孔,但是不知怎么地,听见她的声音,看见她的身形,嘉荣就断定这是一个美人。
  殷淮安辨认出那是属于谁的声音,他脸上有一瞬的惊讶,显然也没料到来人的身份。片刻的怔愣后,他朗声到:“若我没猜错,来人可是唐姑娘?”
  那女子身边的侍女点亮一盏灯笼,嘉荣看清了她的脸,大吃一惊。
  ——是唐蕴维。
  唐蕴维施施然朝这边走来。女子的面庞映在柔和的火光中,美眸似皓月,雪肌若凝脂,直教人移不开眼睛。她眼角眉梢都带着温柔的笑意,长睫一敛,目光流转,美的不似真实。
  唐蕴维走到殷淮安身前,掩唇轻笑,声音中有几分俏皮:“猜错了,不是唐姑娘,是谢夫人。”
  唐蕴维打扮地却不像个侯府夫人。她衣着轻便,只简单穿了一件素色的织锦长裙,肩上裹了一件火红的裘衣。鬓发也没有繁杂的样式,流云般的青丝挽起少许,素素地点了一根玉簪,余下的发丝却是披散在肩头,在发尾用玉带轻轻束着。耳畔悬着一粒简单的玉珠,在发丝间轻巧地荡来荡去。
  殷淮安皱了皱眉尖,旋即弯腰行礼:“草民殷淮安,给谢夫人——”
  唐蕴维迅速伸手扶住他的胳膊,腕上的白玉镯子急急地晃荡了两下,发出清脆的微响。
  “别,殷公子不必多礼。”
  唐蕴维环握住殷淮安的小臂,玉白修长的手指在湖色的袍子上紧了紧,她柳眉微蹙,声音亲热:“前些日子不还是病着?现在天气这么凉,怎么连件外袍都不披?”
  殷淮安挣开了唐蕴维的手,后退半步:“多谢夫人关心了。”
  唐蕴维弯起红唇:“念臣,何时变得如此见外了,玄昭可是常与我提起你呢。”
  殷淮安心中微惊,连忙后退两步:“侯夫人身份尊贵,淮远不敢逾矩。”
  唐蕴维也不说什么,她轻柔地眨眨眼睛,垂下长长的睫毛,嘴角保持着完美的微笑,手指随意拨弄了两下腰间的香囊,沉默了那么一会儿。
  再抬起头来,她的语声温柔而平缓:“念臣,你和玄昭的事情,我都知道。”
  殷淮安身上一僵,心里蓦地一下变得冰凉。但是他还是勉强保持住声音的冷静:“夫人这话,淮安不懂。”
  唐蕴维展颜一笑,竟是笑得畅快。
  她的目光在殷淮安身上逡巡半晌,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们兄弟这么多年,你怎么会不懂呢?倒是我,该要向你多请教关于他的事情……”
  唐蕴维的反应,让人根本猜不透她是否了解事情的真相。殷淮安心中传出一阵阵的不安。
  殷淮安实在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他忍不住地打断她:“昨日的深夜传书,今日的林中相候,敢问夫人您究竟有什么事情?”
  唐蕴维脸上的笑意淡去了几分:“好,那我就直说了。”
  “请说。”
  “淮安少爷此次出行,是要去哪里?”
  殷淮安料到她会如此发问,心中早就想好了答案:“舍妹淮宁爱玩,前些日子在玉溪遇到了麻烦。我奉家父之命,去将她带回来。”
  唐蕴维挑起了眉梢,清丽的面容上现出两分疑惑:“哦?不是去南宁?”
  “南宁”两个字从唐蕴维口中说出,殷淮安心中一惊,霎时间变了脸色。
  “谢夫人缘何认为,我是要去南宁的?”
  “念臣,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去找个妹妹,还用得着隐匿行踪,偷偷摸摸?”
  唐蕴维目光流转,语气轻松,一句话被她含笑说出来,乍听上去像是玩笑话,实际上暗藏冷意,锋芒隐现。
  殷淮安当然能听出这其中的冷意,他的声音也变冷了:“是又如何,谢夫人想要如何?”
  唐蕴维听到他骤然变冷的的声音,表情中变出几分惊讶:“我没想干什么呀,我不过是得知此次大少爷也要去南宁,心想巧了,正好可以结伴而行。”
  殷淮安的声音没有一丝和缓:“那敢问夫人,是从何处得知我的行踪?”
  唐蕴维轻松地笑了,像是觉得这个问题再简单不过,甚至不必回答:“当然是玄昭告诉我的。”
  唐蕴维觉得理所应当,殷淮安的心中却是翻江倒海。要知道此行事关重大,一个不小心就会酿成大祸,谢秉言是如何得知的?既然知道了,他又会采取什么动作呢?
  殷淮安将这个疑问压下心底。再问下去,估计唐蕴维也答不出什么来了。

  ☆、小树林中

  谢秉言究竟是如何得知此事的?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到底是谢侯府的探子太过厉害,还是那透风的墙,就在自己身边……
  唐蕴维看见殷淮安站在原地出了神,便柔声唤到:“念臣,念臣?” 
  “嗯?” 
  唐蕴维的眼中盈满了笑意:“还有一事要请你帮忙。”
  “何事?”
  “你不是收了个贴身的大夫?这次出门,可曾带在路上?”
  殷淮安不知道她是何意,如实答道:“带着呢。”
  “借我一用可好?”
  殷淮安有些意外:“夫人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不是,不是我,是我身边的一个随从,刚才在湿滑的林子里摔坏了骨头。我平日里少病,出门只随身带了些药材,这深更半夜的,竟是找不到一个大夫了。”
  殷淮安心中一动,一个猜想从心底里浮现出来。
  “好,我这就让他过去。”
  .
  唐蕴维笑着道了谢,在侍女的搀扶下,回到了自己的帐子中去。
  她甫一进账,殷淮安面色瞬间变得冰冷。
  “嘉荣。”
  “少爷?我在。”
  “离开高陵的那天夜里,你偷偷去给钟之遇报信了吧?”
  嘉荣以为,殷淮安还在为钟之遇偷偷跟来的事情而生气。他声音低了些,一副乖乖承认错误的样子:“是,是我做错了。”
  “你告诉他我要去南宁?”
  “是。”
  “还告诉他我是要去办要紧的事情?”
  “是……”
  殷淮安停顿一瞬,继续道:“是不是,只告诉了他一个人?”
  嘉荣答得一头雾水,现在更是被殷淮安这句话问愣了。愣了一下,他觉得自己好像恍惚明白了殷淮安的意思。问到这个份上,少爷语气中的怀疑谁都能听得出来。
  嘉荣显露出一脸的不可置信,他惊呼出声:“少爷,钟先生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殷淮安心烦地皱起眉头:“你就说是不是!”
  嘉荣张了张嘴,还想辩驳什么,却发现无话可说,他深深低下头去:“是。”
  嘉荣低了头,没看见殷淮安眸子中一瞬间晃过的失神。
  殷淮安停顿了一下,然后转过身去,深不见底的眸子正对着马车帘子,声音冷冷淡淡:“你一会儿去把他叫醒。让他直接去唐蕴维的帐子里。”
  “是……”
  “知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嘉荣乖乖地垂着眼睛:“知道……”
  殷淮安不理会嘉荣的情绪,他继续甩出一道冷淡的命令:“他进去之后,派个可靠的人,盯着。”
  不是没有怀疑过,不是没有试探过,而是一切的怀疑试探,都抵不过他心里面的不愿相信。
  但是,事关重大,由不得他不去追究。
  .
  银叶觉得自己睡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或许是因为殷淮安的马车太舒服,或许是因为梦里见到了殷淮安,或许是因为披在自己身上的衣服还有殷淮安的味道,银叶睡得香极了。他觉得,这是他这辈子睡得最幸福的一觉。
  而且他笃定,这一切,都是因为有殷淮安在自己身边。
  他仰面躺在软榻上,美滋滋地抚摸着手下“带着殷淮安味道”的狐毛领子,两只眼睛微眯,瞅着马车车顶一个劲儿地傻乐。
  嘉荣掀开帘子的时候,带进来一股子凉气儿。
  “钟先生醒了?”
  被冷风一吹,银叶冷不丁地打了个哆嗦。他伸手扯掉身上的狐皮风氅,一骨碌从软塌上坐起来。
  他第一句话是:“外面这么冷啊?”
  第二句话是:“天气这么冷,你怎么忘了把你家少爷的风氅拿出去呢!”
  也不想想,刚才这大氅在谁身上盖着呢。
  嘉荣半蹲在车架上,探了半个身子进来,手里抱着一只药箱。听见银叶的话,他没什么反应,脸上一丝表情也无。
  甚至连声音也刻板了许多:“先生别担心,少爷在帐子里歇着呢,风不着雨不着。”
  “哦。”
  银叶觉得嘉荣有些反常。
  嘉荣既不追问他为什么会在殷淮安的马车里,也不追问他为什么会睡着,对于自家少爷的情况,也只是淡淡地提一嘴巴。这可一点儿也不像嘉荣。
  银叶试探地问道:“我睡着的时候,发生什么事啦?”
  嘉荣声音中有些微的底气不足:“没什么事儿,外面帐子都扎好了,兄弟们都休息了。”
  嘉荣嘴上说着“没什么事儿”,却站着不动,既不出去,也不进来,只是猫着腰堵在马车门口,看着就怪难受的。
  还没什么事,嘉荣根本就不会藏事儿。
  银叶坐起来穿好鞋子,整理了一下身上睡出褶皱的衣服,问道:“说罢,到底为什么找我啊?”
  嘉荣说:“也没什么大事儿……”
  “嗯,不是什么大事,也说来听听。”
  “就是,就是……”
  不知道因为什么,嘉荣今日黏扯得不行,一句话非得分成三段儿说。银叶觉得,如果自己刚才没有美美地睡那么一觉,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这么有耐心。
  “你坐下,慢慢说也行。”
  银叶伸出手去,要把嘉荣拽上马车来。老这么撩着帘子,风一阵阵地灌,怪冷的。
  哪想银叶一碰到嘉荣,嘉荣就猛地把手缩了回去。那一瞬间,他看银叶的眼神有点奇怪。犹豫、疏离、害怕和陌生的情绪,糊里糊涂地杂糅在一起,不知道哪一种占多少比重。
  银叶只扫了那么一眼,嘉荣就慌忙低下了头。他飞快地说了一句话,丢下手中的药箱,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他说的快,却挺清楚,一听就是在嘴里头翻来滚去无数次之后,才吐出来的话。
  “谢夫人来了,在最中间的帐子里,叫你去找她一趟,有事让你帮忙。”
  银叶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他说的是啥。意思应该是,让他现在拿着药箱去中间的帐子里面。至于干什么?或许是给人治伤?至于谢夫人……
  还真不知道是谁,这又是何许人也,从哪里冒出来的?
  银叶心里面有不少的疑问,但是最让他纳闷的是:就这么一件小事儿,怎么就让嘉荣如此难以启齿?嘉荣那奇怪的表情又是为了什么?
  银叶刚才伸出去的手还僵在帘子旁边,往回缩了缩,又伸了出去,打开了车帘。银叶拎着药箱,从车门口跳了出去。
  就算是百思不得其解,去看看不就行了。
  .
  这一片林中空地上扎着四个帐子。左边林子的树桩上,栓的是嘉荣的马,那左边的帐子肯定是殷家的。右边的林中,拴着两匹雪白的马,应该就是那“谢夫人”的了。
  银叶找准了中间靠右边的那座帐子,那座帐子比旁边的大上一些,要找他的人想来就住在这里。他抱着箱子在外面站了半晌,不知道如何才能礼貌地进去。
  没门啊,怎么敲?
  就在银叶犹豫的时候,女子柔美的声音穿过帐壁:“钟先生直接进来罢。”
  这声音听得银叶浑身一个激灵,怎么会有这么勾人的声音?
  说是勾引人,这声音却又清纯无欲,不急不躁,可是偏偏因为这样,才显得更加引人入胜,欲拒还迎。银叶心想,不论这女子的容貌如何,单凭这娇娇媚媚,轻轻柔柔的一声,就绝对能迷倒一片痴情男儿。
  这软人耳根子的声音,极适合做那枕边风。
  待银叶掀开帐帘,看见那女子的脸的时候,他更加惊呆了。
  银叶一手扶着帘子,一手抱着药箱,石化在门口。那“谢夫人”他竟然认得,虽是只有两面之缘,他对这一位夫人可谓是印象深刻,记忆犹新。
  唐郡主貌若天仙,多才多艺,贤良淑德,心计不凡,这是他心里的印象。深刻到,在银叶心里,这几个形容词就是专门为她准备的,别人都用不得。
  此时此刻,貌若天仙的谢夫人正端坐在帘帐的一角,地上的毡子上,躺了一个男子。
  银叶没想到要见的人是唐蕴维,他慌忙跪下:“草民钟之遇,见过谢夫人。”
  唐蕴维提着衣裙从椅子上站起来,微笑道:“钟先生,不必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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