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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皇者华——沈家大院

时间:2016-12-28 18:20:00  作者:沈家大院

  临玄睁开了眼睛,打断道:“陛下不必如此。”
  皇帝眯着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地望着他:“大师这是不愿意受了?”语气带着丝丝迫协的意味。
  房间里安安静静,几处空气里的尘埃在阳光下上下浮动,气氛一点一点凝固,皇帝的脸越崩越紧,黑的快要滴出水来。
  临玄仿佛无知无觉,仍在一旁念着经书。
  皇帝“次啦”地一声撕碎了袖口,一把推翻了眼前的桌子,精致的瓷瓶摔落在地上,化为一地狼藉。
  “为什么!”皇帝大呵道“你为什么愿意助那个镇远侯,也不愿帮助朕!”
  临玄习惯捻一下珠子,却发现持珠已经不在了。
  皇帝见临玄不回话,焦躁地在房间来回走着:“他是允诺你什么好处了吗!是封官还是进爵?告诉朕,朕现在就可以做到!”
  “没有。”临玄停止了念诵,寒谭似的双眼直直地望着他“没有,什么都没有。”
  皇帝像一只被掐住脖子的公鸡,面色憋得涨红,磕磕巴巴道:“那为何……”
  临玄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声音冰冷的、一丝感情的:“陛下可敢保证今后万事以民为先?“
  皇帝嘶哑着喉咙,先是咯吱咯吱地笑了,越笑越猖狂,最后朗声大笑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那些微贱的草民的生命如何值得让朕以他们为先!”
  临玄叹了口气,坐了回去,继续闭目诵起经来。
  皇帝继续笑着:“大师莫不是天天对着佛经,脑子也变糊涂了罢!既为朕的百姓,就要听信于朕,朕要他们去死,他们便绝不敢苟活。说甚么以民为先,简直是不经之谈!荒谬!可笑!”
  临玄接着念着佛经。
  皇帝将侍于左右的小宫女拽了过来,问她:“你说此事荒不荒谬。”
  小宫女从未见得如此架势,吓得磕磕巴巴地,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说什么。
  皇帝丢抹布一般,将小宫女丢在一旁,又抓了一个小宫女问道:“你说!”
  小宫女脸有些煞白,连连磕头道“荒谬荒谬荒谬……”
  皇帝眯着眼看了一会儿,又突然大怒起来,将随身带着的玉如意狠狠地摔在小宫女的头上,一小点红绽开,皇帝喝道:“口不对心!”
  小太监小宫女都瑟缩在一旁,生怕下一个遭殃的是自己。皇帝环顾了一周,道:“朕知道了,你们都是同大师这么想的对不对?”突然神色转为狠戾,喊道:“来人!将沁芳园的太监宫女全部处死,一个不留!”
  临玄一个用力,指甲□□了手心里,滚出了鲜红的鲜血。
  皇帝走到临玄面前,抬起了他的下巴,恶狠狠地道:“不过朕会让你活着,让你享受这永无止尽的痛苦,永世不得超生。”
  临玄沉默着不说话,皇帝一甩衣袖走了。
  季铭还在外面跪着,皇帝看着觉得厌烦,踹了一脚,斥道:“狗奴才!”
  季铭身子一僵,把头埋得低低的。
  皇帝嗤笑了一声:“哼,将大师照顾好,若出问题唯你是问!”
  直到皇帝远去,季铭还是安静地跪着。
  临玄伸出一只手拉他起来,他躲了过去。八尺男儿,却又无力极了。
  临玄问道:“这样的君主你还忠于吗?”
  季铭垂着头一动不动,只听见长长久久的沉默后,他低声说了一句:
  “因为他是君。”                       
作者有话要说:  隔壁的归已经完结了哦=w=

  ☆、第五章

  是夜。
  风若有若无地吹着,几片稀疏的云闲散地飘在空中,圆月从云朵里透露出零零散散的几道光来。
  冷宫的夜,沉默而寂静。
  只有潺潺的流水和几许蝉鸣,偶尔打破这无言的夜。
  临玄在里面敲着木鱼,摇曳地烛光映着他清俊的五官,更显出尘。
  慧清一袭黑衣,在外面出神地站着,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脑子里懵懵懂懂地只有一个念头:
  住持在里面,在敲着寺里常听的佛经。
  这几日飘荡不定的心终于有了着落,像回归故土的游子,安定祥和。
  临玄叹了口气,轻声道:“慧清,进来罢。”
  慧清讷讷地走了进来,低着头,不敢看着临玄的眼。
  “你如何来了。”临玄慢条斯理地将木鱼摆好,端坐着看着面前的小和尚。
  慧清想到了十年前他偷吃了给灾民的粮食时,住持也是这般模样,慧清咬咬唇,“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答道:“徒儿来接住持回寺。”
  临玄并没有扶他起来,再次道:“慧远没有拦你吗。”
  声音却似腊月的飞雪,带着刺骨的寒。
  慧清一哆嗦,声音也不那么有底气了:“拦了。”
  “那你为何不听!”
  “……”
  “几日不见你倒是长了能耐,竟敢夜闯皇宫,你可知被抓住是怎么的下场!”
  印象中的住持总是安静而祥和的,今日这般说话,可见住持已是怒极,可是他怎么舍得……慧清猛地抬起头,不避不闪地望入临玄黝黑的眼,道:“可要我看着住持送死,慧清做不到!”
  “住持是慧远。”
  “可我心中只有一个住持。”
  临玄眉眼柔和了些,别过脸去,不再看小和尚:“慧清,你走罢,别再来了。”
  小和尚急得都快哭了,一遍一遍地磕着头,哀求道:“住持……今日皇帝把镇远侯送来的信夺走了,等到皇帝要定罪名的时候就来不及了,住持快跟我走罢。”
  临玄沉吟着,看着小和尚额头上的红痕,最终还是软下了心肠,俯身将慧清扶了起来。
  小和尚跟在临玄身后,欲言又止。
  临玄走近窗檐,推开窗。
  正值春天,万物复苏,几株花儿害羞伸出枝桠,在纸窗上留下一个个风情万种的剪影。
  这是生命的气息。
  临玄抬手,摸了摸慧清的小脑袋,有些愉悦地笑了:“为师要在这,而且必须在这。”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受菌还会刷一遍存在感,再下一章才会正式出现啦啦啦啦【撒花
我觉得我好像不太擅长写主攻的关于家国大义的文,这文感觉让我写的有点太平淡了,人物情节都没怎么抓好,不过好在故事已经进行一半了,我已经决定好了下一篇文一定要写一篇无脑傻白甜= =||
PS:关于下一篇有两个脑洞,一个是反渣受的吐槽文,一个是娱乐圈论坛体文,你们更喜欢哪种傻白甜?

  ☆、第六章

  慧清最终还是一个人离开了。
  临玄远远地望着,只见慧清身姿轻盈,几个跳跃间便融于这茫茫夜色之中,再也不见了踪影。
  很好,没有打斗的声音,没有侍卫仓皇地大喊着“抓刺客”,整个夜就如同慧清来时那般寂静,连喜鹊的鸣啼都没有变了声调。
  临玄自从看到慧清起就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他投身于镇远侯顾敛门下。
  他让坊间渐渐流出传言。
  他设计让自己被囚于皇宫。
  他引导皇帝去截住了那封假的信件。
  可他却没有料到慧清会来。
  是了,信件是假的,一切都是设计好的局。
  皇帝敏感多疑,于是临玄便以自身作诱饵,吸引皇帝的全部注意,侯爷三个月没有收到回信,便会寄出一封在夹层中含有虚假军情的书信,说自己已行至函谷关,再过几天就会进京。
  到时皇帝必会迫不及待地派兵围剿。
  而当天子之师气势昂昂地来到函谷关时,迎接他们的不是手到擒来的胜利,而是一万精锐和数不尽的埋伏。
  皇帝若是慌了神,这计策便能成功了大半,只欠着顾敛趁京都无军队时,趁虚而入。
  灭庸君,立新帝,施仁政,此后天下太平,百姓安康。
  这是很完美的局,所有人都会安好地活下来,除了临玄自己。
  临玄打小被老住持收养,垂髫之时便跟着老住持赈济灾民,时至今日也已有二十有余。
  他爱这里的百姓,爱这片富饶的土地上的每一个皱纹。可是现在山河破碎,哀鸿遍野,繁华不再,安逸不再,他却只能在寺里木然地敲着木鱼,分发些杯水车薪的粮食。
  可那时还不是时候。
  他等啊等,从扫地小僧到一寺住持,直到他遇见了顾敛。
  顾敛会是一个好皇帝。
  而他会助他成就江山,即使身死亦不足惜。
  解民于困顿,救民于水火。
  这是他唯一能做的。
  “这夜半时分,大师竟还在欣赏美景,真是好雅兴!”
  赭黄袍衫,玉装红束带,皂文靴。
  皇帝阴沉着面色,从外面踏着风尘而来。
  临玄轻笑了一声,坐了下来,慢条斯理地将昨日的茶渣从壶中取出,用温水洗净,侧置茶杯于茶船中旋转,紫砂壶栗色暗暗,衬着临玄白皙的手指,极为好看。
  皇帝拂袖坐下,冷哼了一声:“大师为何而笑。”
  临玄将茶壶以热水温烫后,取出置于茶盘中。又用茶匙取了些许将茶叶拨入壶,垂眸答道:“陛下理应知晓。”
  几片碧绿的茶叶徐徐上升,又徐徐下落,载沉载浮,三起三落,芽影水光,相交辉映。
  皇帝挑起眉,道:“朕不知。”
  临玄静静地看着壶中,眸色沈柔:“刚刚旧友来访,陛下是知道的。”
  “那大师为何不走。”皇帝压进,凑在临玄耳边低声说“还是说……大师有什么东西落在我的手上,想趁我不注意再取走?”
  临玄的手抖了一下,几滴水洒在了外面,在桌上晕出了一个深色的水渍。
  皇帝满意地笑了,他从广袖里拿出截来的书信,从书信的夹层中取出一个小小的字条:
  临玄,我已行至函谷,安好,勿念。
  水落,壶满,茶成。
  临玄却没有兴致再喝下去了,他恰到好处地露出了些灰败,从皇帝手中拿过那字条,轻轻地摩挲着,闭上了眼,道:“你赢了。处死我,放过他们。”
  皇帝摇了摇头:“非也非也,朕要从京城中的五万禁卫军全都派出,让顾敛死无葬身之地”皇帝捏住了临玄的下巴“朕唯独让你活着,你也只能跟在朕的身旁。”
  五万?竟是比预料的多了些。
  如此一来,攻下京城的伤亡又可以减少了。
  这个君主竟是比想象的还要昏庸些。
  临玄在心中摇头,表面却带着七分的强装淡然和三分的愤怒。
  他静默着,皇帝也耐着性子不说话,饶有兴趣地看着恨意萦绕上那双总是古井无波的双眼。
  不是平日里的不屑,不是平日里的无视,临玄的眸子里第一次真真切切地出现了他的影子。
  即使是恨意又如何?
  他可以将那人软禁起来,永生永世都禁锢在身边。
  顾敛顾敛,你就算得了临玄的青睐又如何?他是我的了,现在是,今后也会是。
  “我不会留的。”
  皇帝兴致勃勃地拿起桌上刚泡完的茶水,悠游道:“你寻死一次,我就处死一个县的黎民;你若寻死两次,我就处死一个郡的黎民;你若寻死三次,我便毁了这半个江山。不知大师对我的回答是否满意。”
  古朴的木门被“吱嘎”一声推开,打破了这硝烟弥漫的一触即发。
  季铭将那身战甲擦得锃亮,大步走了进来,掀开下摆,直直地跪了下去:“臣愿带五万精兵至函谷,灭顾贼,攘奸凶!”
  银白色的铠甲被偶尔从窗缝里倾斜的阳光染成炫目的光,眼神刚毅,杀气凛凛。
  皇帝突然嗤笑了一声,声音在空荡的房间回荡,愈发显得不屑。
  他说:“爱妃那日说的可真是不错,季铭你这厮未免太无趣了些。幸好免了你在朝堂上的官职,要不每天看到你也不知得多烦躁”皇帝顿了顿,又道“顾将军还是多花些心思来照顾大师的衣食住行罢!”
  季铭的眸子一下子空洞了,瘫软在地上。
  皇帝挥挥袖子,意得志满地离开了。
  临玄再次走到季铭面前,问了与几天前一样的问题:“这样的君主你还忠于吗?”
  季铭跪在那里,垂着头,不言。
  冷宫的月,竟也是冷的。                       
作者有话要说:  困死了,我先去睡觉了= =
泡茶部分借鉴于百度

  ☆、第七章

  那些话,终究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季铭不再练拳了,他倚在冷宫门口的那棵古树下,醉醺醺地斟上一杯又一杯的烈酒。
  临玄也不多劝,只是每日熬了碗醒酒汤放在房门口。
  忠君爱国本没有错 ,可民为邦本,惟得民心者,方能高枕无忧。
  季铭不过是跟错了人。
  临玄叹了口气,将醒酒汤放在了门口。
  “临玄,你这般待他我都有些许妒忌了。”
  一转身便被抱了个满怀。
  藏蓝色长衫,身姿挺拔,英气勃发。
  他还是来了。
  顾敛把下巴埋入那人白皙的脖颈,狠狠地、狠狠地吸了一口气,喑哑着嗓子道:“我后悔了。”
  临玄沉默着,外面的夏蝉在一声声聒噪地鸣叫,已是枝繁叶茂的古树在窗户上投下了跳跃的剪影。
  顾敛低声轻笑着:“你怕是又生气了罢。”
  临玄这才侧头看他,顾敛在西戎打了将近一年的仗,大漠的烈阳将他换了副模样,只是那眼还如以往的晶亮。
  “侯爷……”
  顾敛低头吻住了临玄淡色的唇。
  一时间风儿悄无声息地隐去了踪影,阳光在方寸的小屋里凝成了琥珀。
  临玄退后了一步,散去了这一室旖旎。
  他看着眼神已是有些迷离的顾敛,一双眼睛古井无波,他说:“立夏以来一直无雨,今年也是一场大旱。”
  “我知道。”
  “那谈何后悔。”
  顾敛上前了一步,低头蹭着临玄,道:“可是我是舍不得的,一想到你要在这冷宫里受着无尽的苦楚,每天也不晓得你吃的如何,睡的如何,叫我怎能安得下心,每日每日都恨不得以身代之。”
  “于是你就扔下军队孤身回到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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