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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帅方斩佛——廿色

时间:2017-02-28 19:03:50  作者:廿色

  苏辰微笑着点了点头。
  方斩佛眼神复杂地看着苏辰脸上的笑容,顿了顿,终于还是克制不住将手放在苏辰肩头,扶着他的肩膀语气异常慎重地嘱咐道:“一定要小心,你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已足够成为一名英雄,我不想还未予以你应得嘉奖和荣誉时,便要追封你为烈士。”
  “不用担心,我会回来的。”苏辰脸上依旧挂着舒心的笑容,仿佛他只是即将赴一场踏青之约,而不是参与一次极度危险的刺杀。
  苏辰脸上的笑完全发自内心,因而也显得更加美好,方斩佛盯着他的笑容,眼睛完全无法挪开。
  苏辰的话也是再真心不过,因为,他找到了这个人,还想跟他一起活到老,寿终正寝,而要做到这点,必须要有一个安稳的环境,及和平的国度。
  苏辰与十二名太保出发后,方斩佛也开始积极备战,前一阵子东边的邻国忽然有所异动。从种种迹象看,若他与阎罗彼此打得你死我活,最后趁我敝来攻占我国的,绝对是这个国家无疑。更何况,阎罗敢与他全面开战,身后也处处有这个国家的影子。
  在紧张的备战中,时间快速地过去,北方一直没有传来消息。从北方发来的信息,不管是媒体刊物,还是官方邸报,刊载的都是些平常事,偶尔提到北方阎大总统,也是他接见了哪个国家的使者,又或是举办了一场什么样的宴会。、
  而这个时候,西边大陆的国家,正如方斩佛所担忧的那样,爆发战争,战火迅速席卷整个大陆,并有许多其他大陆的国家相继卷入。
  西方战事爆发后不久,国内舆论忽然都沸腾起来,不管是报纸还是人们口中,都只提到一件事。
  北方总统阎罗,遇刺身亡。
  一时之间,铺天盖地的消息都是有关阎罗遇刺,及凶手何方的讨论。对于凶手的猜测,有的说是外国人,有的说是之前被阎罗灭掉的其他三大军阀残余势力,还有的直接指名道姓,说是南方斩佛。
  所有信息中,没有苏辰与十二太保的任何线索,苏辰一行人仿佛凭空消失了般,没有半点消息。方斩佛心里的不安逐渐扩大,一种名为忧惧的情绪啃噬着他的心脏。
  又一次,秦子和拿着手下送来的情报急匆匆地出现在方斩佛面前。相比起上次,秦子和的脸色更为难看,显得无比沉重,看向方斩佛的眼睛里,还流露出的一丝悲伤。
  方斩佛坐在办公椅上蓦然挺直身,隔着厚重的檀木桌子望向秦子和,嘴唇不自觉抿紧,神情紧绷,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的政务总长。
  秦子和急匆匆走过来的脚步蓦然一顿,微微垂下头,有些不敢直视方斩佛的眼睛。
  “大帅。”秦子和低着头喊了一声。
  “什么事?说。”方斩佛沉声问,仔细听,会发现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北边传回了‘刺阎’行动的细节报告,苏辰他们在刺杀阎罗时,遇到了其他国家的暗杀人员,发现了他们欲行刺阎罗嫁祸大帅的阴谋。在与他国暗杀人员角逐中,苏辰与众太保成功刺杀了阎罗,但是——”秦子和说到这里顿了顿,抬头看向方斩佛,而方斩佛面无表情,平静地听他汇报。
  “同去的十二名太保,六名死于刺杀行动,四名与国外暗杀者交战时牺牲,还有两名,下落不明。”
  方斩佛的眼中涌动着一层暗流,仿佛无底深洞,但他依然只是静静看着秦子和,没有开口插话,很有耐心地听秦子和继续说下去,听得他用沉痛干涩的嗓音,把最后一句话说了出来。
  “苏辰当时跟阎罗同乘一辆车,爆炸发生时没能逃出来,与阎罗一起、死于爆炸之中。”
  

  ☆、双面间谍 & 军阀头子 

  苏辰、死了?
  很长一段时间里,方斩佛脑海中只有这一句话。
  看着面上没半点情绪的方斩佛,自他的话说完后,如雕像般端坐不动,秦子和在心里深深叹息,眼中悲伤之色更浓。
  十八太保跟随大帅的时间最长。其实一开始的时候并不是只有十八名,当年还是少年的大帅,身边聚拢了一批跟他差不多的年轻武者,南城之战时失去近半。后来随着大帅四处征战,这些人虽个个勇武无比,但个人武力在战场上毕竟有限,而他们也远未达到刀枪不入的地步,所以陆陆续续死去。直到大帅统一南方,最终只剩下十八位,也就成为世人熟知的十八太保。
  这些人,与大帅名为袍泽,情同兄弟,如今一下失去其中十二,大帅心中焉能不痛。更何况——更何况还有一个苏辰。
  秦子和低下头,眼神微黯。
  很久之后,方斩佛才开口说话,声音喑哑,他缓缓开口问道:“尸体呢?”
  秦子和头垂得更深,嗓音也沙哑起来,“只找到三具尸体,有几具,被北军带走了,至于苏辰——”秦了和顿了下,咽了口唾沫使声音不至那般涩然后,才开口继续说下去,“埋下的炸弹威力太大,车子被炸得四分五裂,人、人——”说到这里,他终是无法再说出口。
  车子四分五裂,人,自然尸骨无存。
  那一瞬间,方斩佛脸上的表情是空白的,他定定望着前方,却又仿佛什么都没看,眼里也是一片空茫。
  秦子和看到这个样子的关斩佛,心里一阵抽痛,这样仿佛失了灵魂徒剩躯壳的方斩佛,他第一次见到。只是,他带来的消息还不止此,接下来的事需要大帅站出来主持。
  “大帅,传回的情报除了刺阎行动的细节外,还有一个消息。”
  方斩佛闭了下眼,缓缓转头看向他,眼神幽深,其中的情绪已无法令人探知,他只是定定望着秦子和,一个字不说。
  “苏辰——”简单两个字,竟让秦子和感到千斤之重,无法顺利说出口,他顿了下,收拾好自己的心绪,慢慢地将下面的话说出来,“从阎罗那里探得一则情报,东海之国的军队,将于半个月后开赴我东北国界之外,从接壤的C国登陆,进军青水江,从而开始全面侵略我国。”
  “或许正是因为获得了这项情报,苏辰他才——”秦子和声音低落地补充一句。
  方斩佛从椅子上站起身,取下挂在墙上的刀挎在腰侧,整理了下头上的帽子,沉稳地步出檀木长桌。
  “秦总长,召集所有官员将领,到会议室商讨南北合并,以及抵抗侵略之事。”
  “是,大帅。”
  方斩佛的声音镇定从容,让被两个消息冲击得悲伤而又有些慌神的秦子和,瞬间如吃了一颗定心丸,神色也跟着镇定下来。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办公室,在无人看到的檀木桌后,椅子扶手像被巨力挤压过般,不仅变形,很多木刺也突了出来,其上,印着斑斑血迹。
  北方失去统治者,一时陷入混乱中,阎罗手下几名大将开始争权夺利,都想自己坐上总统宝座,谁也不服谁。昔日同袍战友,今朝反目成仇,他们甚至公然在街上开启枪战,死于流弹的无辜民众一日日增加。
  许多北方民众举家迁移,由北至南,跨河过江,来到南边,这是近代史上规模最大的一次民众南迁之举。
  北军几名将领已经打红眼,看不到北军民心尽失,也看不到不远之外的邻国正磨刀霍霍,盯紧了它西边这个庞然大国。
  不知是从何处传起,盼望方斩佛一统南北的呼声渐渐压倒其他所有声音,然而,这名与北阎罗阎大总统齐名的南方军阀头子,却像哑了一样没有任何回应。
  本有些担心方斩佛趁机北上的几大北军将领,为此甚至暂时罢手,如果方斩佛真敢这个时候北上分羹,定要联手给他一个教训。就算阎大总统死了,北方也还有他们这些北军将领,哪里轮得到一个南蛮子干涉。
  现在见方斩佛龟缩不出,觉得他没有那个胆量离开自己的地盘,于是混战再度开启。
  那么,被北方民众呼唤,又让北军将领忌惮的方斩佛到底去了哪里?他真的是龟缩在自己的地盘不敢出去吗?一些有志之士沉默着,也企盼着。
  华国东北边境。
  边境几个小镇经过敌机的数次轰炸,早已成为一片废墟,除了埋在瓦砾土堆下的尸体,活着的耗子都见不到。而边境防守的军队,本就战力不强,入侵的敌军突然出现,强大的火力几乎一个照面便全歼了这只守卫部队,剩下的士兵顿时四散而逃。
  被阎罗派到这里来驻守的军官和士兵,几乎都是些犯了错的士兵流放至此,要不然就是一些应征来军队混口饭吃的流氓混混。现在面对突然出现的敌人,炮弹不长眼的情况下,个个都惜命得很,象征性回身开了几枪,便转身跑了,有些甚至连枪都没带直接扔在了地上。
  后面碾压过来的敌军,一边开火,一边放声大笑,看到狼狈逃窜的北军士兵,眼中尽是轻蔑。这样的士兵哪里是他们帝国军队的对手,他们甚至根本不用出动飞机大炮,只要机关枪扫射几下,这些士兵便像兔子一样撒腿跑了。
  轻易占领边境驻地,敌军指挥官不放心地又用大炮和飞机轰炸一阵,炸得尘土飞扬,烟雾弥漫。炮声歇下,阵地上一片死寂,再看不到一个移动的活人。敌军指挥官放下心来,看来华国那个愚蠢的北方总统,人虽然死了,应允的的事情还是做到了,这里既没有增加兵力,也没有消息外泄有哪只部队赶来增援。
  敌军浩浩荡荡地趟过去,他们昂首阔步,扛着枪,唱着歌,仿佛这片肥沃的土地已经是他们的了。那些数不清的财富,和征兵告示上画着的花花姑娘,都在向他们招手。
  充满欢快气氛的军队,不像一支即将入侵他国的军队,而是像一支已经取得胜利的凯旋之师。直到,不和谐的声音乍然响起。
  “轰隆”“轰隆”的爆炸声自前方传来,一阵地动山摇。
  “敌袭!敌袭!”前方部队阵形大乱,士兵们慌乱地从肩膀上取下枪拿在手里,瞄准前方。
  正当所有敌军的注意力都放在前面时,枪炮声从身后响起。之前静悄悄的阵地,一个又一个穿着华国军服的士兵,像从土里忽然长出来的一样,从后方包抄过来,发动攻击。
  这个时候敌军指挥官才意识到自己中了华国军人的计。原来早有部队埋伏在这里,还在他们必经的路上埋下炸弹,故意在之前的轰炸中不露形迹,让自己以为没有其他军队,直到前方的部队踩上地雷,这支潜藏的华国军队才现身发起攻击。
  之前还打得华国守兵节节败退,现在形势逆转,入侵的敌军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而他们后路被截断,更是连退得没法退。
  被子弹一枪射中头部倒地的敌军指挥官,死前最后一个念头是:
  这到底,是谁的军队?
  自然是方斩佛的军队。
  方斩佛得到敌国将从东北边境入侵的情报后,迅速安排好南方相关事务,为了悄无声息抵达边境,将整支军队化整为零,终于在敌军入侵前一天集结于此。
  形人而我无形。他们知道敌军入侵的时间和地点,抢先到达战地以待敌;而敌军却只看到那些战斗力弱且毫无士气的边境守军,长途奔袭而带来的疲惫加上自以为安全的松懈大意,两军交战之下,焉有不败的道理。
  东北边境的战况很快传遍国内,民众们这才知道,原来之前一直沉默的南方军阀头子方斩佛,之所以不出声回应民众呼声,不北上定乱局,竟是奔赴边境抵抗外敌入侵去了。如果这次没有方斩佛和他的军队,这支侵略敌军便将进入华国腹地,烧杀抢掠,不知将有多少人失去家园,妻离子散。
  而这个时候北军的将领在做什么呢?抢地盘!争权利!外敌都打到国门边了,他们还在自己人打自己人!
  百姓们愤怒了,士兵们愤怒了,于是当方斩佛带领军队进驻北方时,几乎受到了北地军民的夹道欢迎。在民心尽失,军心涣散的情况下,加之方斩佛挟打退入侵外敌的余威,争权中的几名北军将领根本没抵抗多久,便败在方斩佛手下,手中军权也被转移。
  方斩佛初步统一南北,他命秦子和担任全国政务总长,总理全国政务。将北军各级军官打散编制,重新编排,南军将领插入北军,北军将领插入南军,下令全国军队加强操练,重新整顿。
  当将重要的事情大致处理完毕,方斩佛终于得了片刻清闲时间。从急行军开始,掩藏行踪北上抗敌,再进驻北地将之前阎罗的军队收编,方斩佛一直处于忙碌中,这样的忙碌或者战场上的紧张,使他无法顾及其他。而现在,大势底定,余下的都是手下将官们的工作,他突然多出了大把时间。
  时间空出来的方斩佛没有休息,他在一名部下的带领下来到一个地方,一段被截断的道路旁边。
  “大帅,阎罗遇袭的地方,就是这里。”
  就是这里么。
  方斩佛面容沉静,静默如一尊雕像立于深秋的寒风中,凝视坑坑洼洼的地面,周边寸草不生,尽成焦土。
  默然站立片刻,他动作缓慢脱掉手上白色手套,摘下帽子,眼神如路边掉光叶子的小树林一样萧索。方斩佛没有说话,将帽子端在手中置于胸前,久久凝视那片土地,一字不语。
  “大帅?”部下疑惑地看向方斩佛。
  因为长时间盯着一个地方不眨眼睛,眼睛发涩,一股泪意突然涌上来,方斩佛闭上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睁开,却依然凝视着那个地方,没有移开一点视线。
  苏辰的,丧身之地。
  心脏突然痛不可抑,山岳般不可撼动的身躯几不可见地晃动了下。
  “大帅?”部下再次疑惑出声。方斩佛这次有了回应,他轻摇下头,然后像刚才一样动作缓慢地一一戴上帽子、手套。
  “走吧。”
  淡漠的声音散入寒凉的空气,两者交汇似能结成冰块。
  方斩佛以比来时稍快的步子大踏步离去,如果仔细看他脚下,会发现以往每跨出一步如丈量过般的整齐步伐,此时大小不一,显得颇为凌乱。
  苏辰,你说过,会回来的,为什么食言!
  

  ☆、双面间谍 & 军阀头子

  战争越来越激烈,被卷入的国家越来越多,先前宣称中立的几个国家,后来也没能幸免,纷纷被拉入乱战之中。
  方斩佛自是不愿加入世界混战,然而也知道,在此情形之下,没有哪方势力还能独善其身,参战是早晚的事。他现在只希望这个时间来得晚一点,能让刚刚合并起来的南北两军有更多时间磨合。
  方斩佛几乎是没日没夜地投入到军队的训练中,他的帅府已从南方迁来北方,一些豪门大族与将官们,劝方斩佛继任总统之位。比起阎罗那个半国总统,他现在做总统才是名符其实。然而每次方斩佛都是默然不语,劝得多了,干脆住进军营里不回帅府,让人连找都没办法找。
  国家刚结束分裂,需要处理的事情非常多,而这些事几乎全部压在了秦子和身上,这个时候,秦子和非凡的理政能力得到充分体现,国家在他的管理下,慢慢地恢复一些元气。但是,他再能干,也还有做不到的事情,毕竟这个国家现在的实际掌权者是方斩佛。于是在方斩佛住进军营连续半个月不露面后,秦子和不得不再次亲自出马将人请回来。
  坐在副驾驶座上,秦子和透过前方的镜子看了眼后座闭目养神的方斩佛。后座上的男人面无表情,浑身散发生人勿近的寒气,那把从不离身的长刀横在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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