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得上宁和的午后,看上去平凡的青年,唯一不和、谐的就是蓝染浴衣领口那横跨左半锁骨的白色绷带,暗色布料衬托纯白绷带使其更加显眼,左肩裂口为贯穿形的撕裂伤在初步治疗后,还需要上药调养才不会留下后遗症,包裹伤处的绷带为了固定,绕过左边腋下再拉至右边腋下,最后再绕回伤处呈斜三角形,造成了浴衣领口的局部绷带显、露。
缠绕绷带的时间不会太久,觉得自己复原状况良好的蓝染心情还算不错,转过一个弯正欲返回别馆,却因突入视线范围的情景而停下脚步。
【那是……?】
蓝染确定眼前和山本重国交谈的青年是先前有过一面之缘的访客,不晓得两人之间定下的约定,蓝染自然无法得知白发青年此次来访的起因,这些都不是重点,令蓝染深感意外的是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山本重国右额丿字形的伤疤上竟迭加了一道明显是新加上去的伤痕,凝固的伤口边缘还留有些许血液,一看就知道那道伤是几分钟前造成的。
蓝染就算没打过也估算的出山本重国大致实力,是属于现在状态未调整好的他不希望碰上的强敌。
蓝染没想到会有人先他一步挑战山本重国,初出茅庐,不是太勇敢就是太无知。
无论是哪一种都顺利地勾起了蓝染的兴趣。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說錯時間點了!!
現在應該是2000年前,真央和十三番都還未成立,然後雀部習得卍解的時間也往後調到京樂和浮竹出生後的幼年時期。
第17章 第十四章
雀部长次郎,白发金眸、五官轮廓深邃,目标是成为山本重国助手的热血青年,最新消息指出他目前已拥有斩魄刀,并在短短一个月内习得卍解,是个资质出众的尸魂界新星。
山本重国目前虽然未出面表明,但似乎获得了山本重国承认的雀部,其风头已经完全掩盖了前些日子挂有‘山本重国重用弟子’称号的蓝染。
蓝染目前的身份是部队实习生兼元字塾在校弟子,虽然他身上挂着山本旗下队员称号,但总地来说蓝染就是一名学生,生活作息和一般的学徒没什么区别,只是比起大多数的弟子,蓝染安排给自己的行程更加紧凑。
长江后浪推前浪,不在乎那些虚名的蓝染在风头过后日子照常度过,每逢锻炼的时间就去道场锻炼,阅读的时间就窝在藏书阁阅读,虽然不太可能看到那些接受管束的极机密信息,但对尸魂界了解不深的蓝染来说光是藏书阁对外开放的书籍阅读起来就已绰绰有余,有些属于常识的基础也是很重要的。
蓝染的时间表总是井然有序,他就像一块吸力极强的海绵,无止尽地吸收外界的知识化为自己的,蓝染很享受这种在荒凉虚圈无法体会的感觉,阅读已成为他的喜好之一,关于最开始不识字的囧境,蓝染表示一切都不是问题,山本重国带他入住瀞灵廷时当然有考虑到类似情况,流魂街后半大部分居民大多都不不识字,他们根本就没有机会接受那么‘高级’的教育,生活都过不下去了还有谁会在乎这些?
鉴于在瀞灵廷不识字的不便性,山本重国有派导师教导蓝染识字,基本教学有了,再加上蓝染变态级的学习能力,学什么都不是问题,教导蓝染识字的老师说蓝染是他教过成就感最高的学生,蓝染则认为其实不用什么老师,给他一本书他自己学可能还比较快,当然,为了不影响外界对他的观感,那一类跩到极点的发言只能留给他自己当内心戏。
一切就和往常没什么差别,只不过蓝染从未掩饰他对雀部的好奇,以至于元字塾的弟子几乎都知道这位‘性格和善’的新同伴对抢了他风头的雀部抱有极大的兴趣,这没什么,有才能之人总是能引起各方势力关注,这种情形无论在任何领域都一样,只是外界看来蓝染处在较尴尬的境地,所以他的态度想法才会更加引起他人注目,虽然他本人对于雀部风头盖过自己的这见事根本无感。
当你众所瞩目时无疑是处在刀下,你不知道锋利的又冷酷的刀刃何时会落下,将你身首分离,风头过后等候你的绝对不会是一片平静,或许是饱含负面情绪的波涛汹涌。
蓝染在尸魂界树立的形象无非就是‘老好人’和‘优等生’,前者让看他不顺眼的人数一下子降到最低点,后者却让那些人数以倍率增长,虽说以倍率增长但其实也没几个人,综合以上,所以说人优秀总会遭人妒忌,即便蓝染的态度再好为人再和善,对于少数那些想找理由仇视他的人总不乏原因。
选择以老好人的形象示人,是因为这形象最能博得他人好感,比起被同侪排挤受众人喜爱的人做任何事都会比较方便,给人优等生的观感也并非特意,蓝染只是没有隐藏,他现在的所作所为不过是顺着他的意去做他想做的事,在外人眼里确实勤奋的代表;效率比其他人高、吸收比其他人快只因他的学习能力太强,就被外人画入优等生的圈内。
有关蓝染的风头过后,总是会有些在他眼里实属闲闲没事的人跑来对他讲些无意义的话,无论是对真心劝慰他的人,还是打着安慰的名义对他冷嘲热讽的无聊人士,蓝染的反应都是一笑置之,不出言反驳也不替自己辩解。
并非心胸宽大能包容常人无法容忍的恶劣态度,蓝染只是觉得没有必要罢了,像个跳梁小丑般的去争执那些琐事根本毫无意义。
有谁会去在乎蝼蚁说的话?又有谁会去推判蝼蚁的思想?
没有人会有那些行为,就算无聊到极致也不会做出那样的举动。
所以,日子还是一天一天过去,时间也在尸魂界满布雀部流言蜚语中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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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本重国的办公桌上堆满文件,四周也堆栈着数量可观的文件纸,一堆堆的文件乱中有序的摆放在桌面,几乎未留空隙的桌子连砚台墨水都快没有位子放置,而几乎被文件山掩埋的山本重国就坐在被文件环绕的位子上批改大量公文。
埋首苦干,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终于把两迭公文批改完的山本重国停下动作,扫了眼桌面和四周的文件山,山本重国揉了揉皱的死紧的眉尖。
批改的动作停下,山本重国双手环胸很认真的思考是否把先前筹备的有关瀞灵廷新体制的计划提早实行,近来公文日益增多到了仅凭他一人快要无法完成的数量。
山本重国的个性一板一眼,就算时间紧凑也一样会把每份文件仔细详读,确认无误后才会签上自己的名子,无分文件的重要等级,这也导致山本重国批改文件的速度到了一定程度就无法提升,所以他近来总是需要熬夜工作,甚至有时还会废寝忘食。
但对山本重国来说辛苦一些根本无关痛痒,他担心的是文件无法在时间内批改完送出,进而影响到其他单位的运作,所以现下才会考虑把先前拟定的计划提早实行。
这计划还有不完善的地方,山本重国原本是打算隔段日子修改后再实施这个方案,但现下情况似乎容不得计划再往后延了。
山本重国一直坚信‘能者多劳’的道理,他也确实这么做了,以一人之力承担整个瀞灵廷的工作量,并对其赋予全责,能有这样的觉悟十分不容易,但现在的问题是……
工作量太大,他做不完。
所以“理想很伟大,现实很骨感”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
为了瀞灵廷的将来着想山本重国不得不另辟蹊径,调出之前整理好的资料再次翻开查看,一片静谥的办公室内充斥着纸质摩擦的细碎声响。
山本重国手中一迭白纸上的斗大标题这么写着———
‘护廷十三番实施方案’。
护廷,守护瀞灵廷的安逸,维持固有的秩序;十三番无非就是由十三个番队组成的团体。
护廷十三番队所有成员皆为死神,每个番队各设有一名队长与副队长,正副队长之下还会设置几名席官,第三席官同时负责辅佐副队长,以此类推,最后才是人数众多的基层队员。
位阶越高的成员所需承担的任务工作也更繁多艰困,队长基础工作就是批改数量可观的公文,这还只是基本,护廷十三番队的成立初稿将会把‘能者多劳’的价值观完美呈现。
只是这份计划案尚存些许缺陷,山本重国预计设立十三个队伍,队员阶层都已经决定,却没想好除了数字外区分各个队伍的方法,不同领域各有杰出者,特长相近的人分在一组总需要代表物来作区别,只用数字的话虽然久了会习惯,但刚开始确实增加了识别难度。
所谓的识别难度也只是看到某某番队时会多花个几秒思考此队的任务性质,几乎是常人随意忽略的剎那,但是对山本来说那短短的几秒钟却是可以避免浪费的宝贵时间。
山本重国就是这样,分秒必争、斤斤计较,个性死板又固执,听起来不是个好相与的人,但不可否认的是山本重国确实是位有担当的合格领导者,站在全局的视角思考,不会因个人因素而影响大局。
组成护廷十三番队为的就是能更有效率地治理瀞灵廷,在灵番队退居幕后的现下急需新体制的建立来维持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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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院里的下人匆忙地来回走动,有人捧着装有清水的盆子、有人抱着被褥毛巾,手持相异物品心里想的却绕着同一件事转,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焦急担忧的表情,即使被使唤来使唤去也没有任何人心生不满,他们只是单纯地期望着主人那讨喜的孩子能撑过病痛。
【大少爷的肺病发作了,该怎么办?】
【怎么会一夜白发呢……大少爷……】
【大少爷,请您一定要平安无事!】
…………
白发苍苍的少年深陷被褥,表情万分痛苦的他睫毛颤动着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冷汗顺着惨白的面颊流下,身体无法抑制的抽搐,瘦弱的身体承受剧烈的痛楚,那种痛可能连健壮的成年人都无法忍受,这名年纪尚青的少年却靠着本身顽强的意志力撑了下来。
“十四郎…十四郎……”
“哥哥……”
少年的亲人围在他的身边,父亲的表情焦虑,母亲则是靠在少年枕边紧握少年使不上力的手,涕泪纵横,弟妹哽咽的呼唤着哥哥,流露的情绪是悲伤、是担忧、是不安,也是帮不上忙的无奈。
此时此刻所有家人都集中在少年身边,不算大的和室弥漫着压抑悲凉的气息。
几分钟前大夫来替白发少年,也就是浮竹十四郎诊断,诊断结果是另家人心碎的无法医治,这已经一家子能想到并请来的最后一位大夫了,但结果和之前几位并无差异,都是变相替浮竹判下死刑,深爱他的家人当然无法接受现实的残酷,却又无能为力。
仅仅三岁,就重病缠身。
【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孩子会遇到这种事?明明是个懂事又孝顺的好孩子却要承受这样的痛苦!】
【妈妈真希望能替你承担这些痛……】
意识模糊的浮竹隐约感受的到,母亲与他相握的手传来的温度,暖暖的、很温馨的感觉,但是却无法掩盖身体的寒冷。
如至冰窟的同时又好像有把火在烧,冰火交错,无法正常呼吸的他就像砧板上的鱼,即使大口喘气也无从改变艰难的处境。
【好冷……】
【好痛苦……】
但是,不能放弃。
虽然他觉得自己活下去的机率渺小……
浮竹不怨恨老天爷给他残酷的命运,也不埋怨辛苦扶养他长大的父母,只是对不争气的自己感到愤怒。
浮竹十四郎,责任心强,从不抱怨什么,总是挂着开朗的笑,在大人眼中懂事到令人心疼的孩子。
即使自己身体不好,以哥哥自居的他总是将照顾弟妹的活一手拦下,让父母能安心工作。
这么乖巧的孩子,为人母怎舍得让他就这样带着病痛逝世?
执起浮竹因病折磨而消瘦的手贴在脸颊上,旧的泪痕还未干涸,新的泪水就顺着面颊的弧度滑下,浮竹母亲的眼神一扫先前的绝望,眼里的亮光有如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的稻草,希冀满溢。
【最后,再容她赌一把。】
与此同时,像似感应到了什么,远在灵王宫‘灵王大内里’的灵王抬起异于常人的眼眸直视前方,那是跨越了空间与时间,识破未来、看透生死的目光。
作者有话要说:
藍神阿藍神~
請原諒蠢作者總是讓你出來打醬油TAT
藍神:"你們不想,見見之後的發展嗎?"
第18章 第十五章
乌云遮掩了蔚蓝的天,掩盖了温暖的阳光,冰凉液体从空中落下,尸魂界下着滂沱大雨,天空降下的甘霖有如泪滴,好似在为谁哀悼。
这里是供奉神明的庙宇,纯粹的木质香气充斥,庄严肃穆的氛围就连外面恶劣的气候也无法对其造成影响,算不上宽广的空间只有两旁设置的几盏蜡烛照明,微弱的光芒虽无法触及远方,却顽固地燃烧着,在门窗紧闭的室内显然没那么容易泯灭。
主位上摆设着材质未知的拟神像,外型为人手的握拳状,酷似手背的面部独有一只眼,包裹眼珠的皮肤微微凸起,衬得球状的眼睛更加清晰,身着羽织羽衣,漆黑的瞳孔就这样一直睁着直视前方,注视着略显诡谲的眼,有种无法用言语赘述的感觉冉冉滋生。
浮竹的父母抱持最后的希望将他带到这里,流魂街的东第七十六区,别名‘逆谷’,这里设有供奉‘独目大神’的祠堂,相传这位单眼奇形的乡土神会守护献上除了‘眼’以外的人。
将浮竹带至此地小心翼翼的合着棉被平放在地板,此时浮竹的状况糟糕到了极致,如同绷紧的弦好似下一刻就会断裂,他的脸色惨然、面颊凹陷,不只身体抽搐甚至出现口吐白沫的反应,见情况不对的父母急忙向着所谓的‘神明大人’进行奉献浮竹肺脏的祈祷。
在他们的认知里,只要将让浮竹如此痛苦的根源奉献出去,那么一切将有所好转,浮竹也不会因此丢了性命。
躺在被褥中的浮竹被横放在木质地板,他的右侧是齐齐祷告的父母,黑发男人眉头紧皱,脸上残留奔波的汗水;黑发妇人通红的眼眶还留有未干的泪,神情难掩悲伤的她眼底泛着令人心惊的偏执光芒。
此刻他们是多么地真诚祈求,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活下去。
“神明大人──神明大人───!!”
“请您救救这孩子──”
“拜托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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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王大内里。
垂下的高级布料后方菱角圆钝不含一丝坚硬的六角形光膜,灵王位于正中,光罩散发着柔和气息的同时周遭也弥漫着一股压迫感,纯粹的、不容质疑的力量饱和着,越是靠近越能感受到他的存在就代表着自身的强大,让人不自主地心生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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