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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空骑士传(前传)——成于乐cyber

时间:2017-03-06 17:21:19  作者:成于乐cyber

虽然是反派,但我还是喜欢他_(:з」∠)_
虽然喜欢他,但他还是个反派_(┐「ε:)_

☆、第 40 章

  黄昏时分的薛宅,斜阳投下满地斑驳的花影,蔷薇篱架下馥香浮动。
  薛垣心事重重,打开院子的铁门。
  祁涟犹自好奇地问个不停:“那个人是谁呀?”
  “不是告诉你好几遍了吗?”薛垣不耐烦地敲了一下祁涟的头,“那是我以前的教官。”
  虽是教官,铀云烟实际只比薛垣大三岁,当年也只不过是个16岁的少年而已。
  薛垣略一分神,祁涟的脸又凑至近前,带着几分微微的不满:“他很重要吗?你一直在为他不高兴。”手伸过来,抚平薛垣紧蹙的眉头,仿佛在呵护一件珍贵的瓷器。
  薛垣愣了一愣,随即啼笑皆非。这家伙……难道是在吃醋?
  “我没有不高兴啦。只是……”薛垣拂开篱架上的花枝,透过蔷薇色的暮光,远远眺望一幢造型别致的八角小白楼。
  那是迟家的小楼。
  迟家有兄妹两个,哥哥迟楝温柔明朗,妹妹迟采蘩娇憨活泼,都是薛垣少年时代的玩伴。
  迟采蘩从小暗恋着祁寒,却从来都不敢说出口。相比之下,哥哥迟楝要大胆得多,以闪电般的速度和当时的教官铀云烟相爱了。
  男人与男人交往,在这个时代是寻常事。
  然而军校学生和教官发生恋情,却是不被允许的。
  更何况,恋爱双方的身份都极为特殊:一个是舰队高管的公子,未来注定要进入权力的中心;一个是被寄予厚望的初代基因改造人,未来将会被军方委以重任。
  他们的人生之路,从出生伊始,就已经被精心规划好了,决不允许出现任何偏差。
  而一旦出现了偏差……
  薛垣轻轻叹了口气。
  那样一段奇恋,最终以那样的方式收场。纵然他身为局外人,也不禁为之神伤。
  “你又不高兴了!”祁涟的手再次抚上薛垣的前额。他最见不得薛垣蹙眉,就像见不得一匹上好的绸缎被揉起了褶裥。
  “你知道吗,”薛垣捉住他的手,放在掌心握住,“那个叫铀云烟的人,和你一样是经过基因改造的。我今天在会议厅里跟他们说,你和他实力相当,但那是假话。他当年的战斗力,现在的你还比不上。”
  “哦——”祁涟把脸扭到别处,故意拉出长长的语调,像一只因为主人褒奖别家的宠物而生气的狗狗。
  “他那时候有一个恋人,就像我和你的关系,而且还要更近一些。没有人祝福他们,都要强迫他们分开。你猜,后来发生了什么?”
  祁涟还是看着别处,摇头。
  “他杀了他的恋人,背叛凤凰,逃到了鸑鷟。”
  祁涟惊得倏然回眸,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诧愕。
  “其实我不相信真相是这样。”薛垣垂眸,捻着一片蔷薇花瓣,“我想,应该是他的恋人要求他那么做的。他只是满足了对方的愿望,仅仅这样而已。”
  祁涟嘴唇翕动,许久才挤出三个字:“……为什么?”
  “我不知道。但一定是有理由的。”薛垣定定注视祁涟的双眸,“假如有一天,我要求你杀了我,你会照办吗?”
  “不会!”祁涟连犹豫也没有犹豫一下,“这样的事,我死也不会做!”他略显惶乱地收回手,抱住薛垣的身体,好像害怕薛垣下一秒就会提出那样可怕的要求来。
  薛垣也收回手,轻抚祁涟的脸颊和嘴唇。婴儿肌肤一样光滑的触感,带着未经磨砺的纯洁。祁涟是极度强大的,却又是极度柔软的。
  虽然都是基因改造人,但祁涟与铀云烟的出生方式截然不同。
  铀云烟并非复制体,而是在自然胚胎形成之后,才通过人类基因组工程进行优化,仍以婴儿的形态出生。
  换言之,铀云烟经历过完整的婴儿期、童年和少年时代。而祁涟则被剥夺了这一切,一出生就是成人形态。还未成长,就已成人。明明还只是一个需要被保护的孩子,却已经要被推出去扮演一个超级英雄。
  按部就班地成长起来的我们,尚且对这个世界手足无措。
  有着这样错位人生的祁涟,他的未来,又会怎么样?
  祁涟全然不知道薛垣在想什么,只是侧过头,耸起肩膀,把薛垣的手掌夹在自己的脸颊和肩头之间,很安心的样子。澄碧的瞳眸像雪山环绕的翠湖,里面有玫瑰的倒影,溶化了夕阳。
  薛垣觉得自己也要溶化在这样的眼神里了,克制不住地倾身向前,向前,想要含住对方的目光。如果目光可以品尝,那么祁涟的目光一定是清凉的,像山泉一样微甜。
  远处的迟家小楼上,垂幔纱帘忽然动了动,窗后现出一位少女窈窕的身姿。
  迟采蘩斜倚在窗棂上。隔着这样远的距离,薛垣也看得清楚她委屈紧绷的嘴角,以及腮边挂着的泪珠。
  听说,她是被迟父硬骗回来的。迟父伪造了一份已撤离人员的名单传给她,她见祁寒的名字也在其中,这才放心地登上了飞船。
  结果,回到凤凰一号的她发觉上了当,祁寒根本就没回来。
  迟采蘩大哭大闹,要父亲想办法救祁寒出来。迟父关了她的禁闭,不许她踏出房间,也不许她与外界联系。
  薛垣从蔷薇花的缝隙之间望着她,心里生出些许暖意。
  迟采蘩从小就是个被娇惯得不行的千金大小姐,犯起公主病的时候,很让薛垣吃不消。
  可她也是个全无心机的女孩,像她的哥哥一样,是非曲直分明。
  若不是被父亲禁足,她一定会第一时间赶来安慰薛垣,绝不会因薛家如今的尴尬处境而对他避之不及。
  此刻的她,一定在挂念着祁寒。
  薛垣想摇动花枝引起她的注意,然而转念一想,两个人都愁头怪脑,相见也没意思。
  通讯器忽然在这时震动一下,跳出一条新的信息。
  薛垣漫不经心低头扫一眼,一下子蹿起来,把旁边的祁涟吓了一跳。
  “快走,我们去卫星城的中转站。”薛垣一把抓住祁涟的手腕,“你‘爸爸’回来了!”
  ***
  盛锐回到了凤凰一号。
  苏醒过来的时候,从舷窗向外望出去,他误以为自己还没走——外面的景象与凤凰四号如此相似,到处是流离的人群,拥挤着,呼喊着,哭泣着。
  但与凤凰四号不同的是,这里的人们没有疯狂的躁动,只有焦急中的希冀和绝望。
  他们是来寻觅亲人的。
  盛锐默默看了片刻,合上了遮光板。
  平安撤回来的难民们暂时还不能离开,住在中转站的隔离生活区,接受为期一周的心理干预。
  盛锐的心理评估结果无碍,便被扔在房间里无人过问了,只好百无聊赖地找东西玩。
  这地方像快捷酒店,生活设施一应俱全。盛锐点出一面通讯屏幕,输入祁寒的ID号码。想了一想,又按下了取消键。
  祁寒如果有空,一定会来找他的,他不应该主动给对方添麻烦。
  在房间里看了一会儿新闻,肚子咕咕叫起来。盛锐关掉电视,去一楼餐厅吃饭。
  他所不知道的是,此刻的祁寒就在同一栋楼里。
  返回凤凰一号之后,刚一下舷梯,祁寒就被各种各样的事务淹没了。总督通过加密信道,急匆匆召开了几次视频会议。
  祁寒连续提交了几份报告,处理完了公事,正要去找盛锐,薛垣带着一个令他意想不到的人赶来了。
  看着那个几乎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祁寒有一刹那的恍惚。那个培养皿中的胚胎,转眼之间竟已经长成了?
  对方也对他充满了好奇,一双同样深绿色的眼瞳滴滴溜溜,在他身上转来转去,最后目不转睛盯住他的脸。
  “去,认一认。”薛垣把祁涟从身后拖出来,“这才是你的‘啪啪’,以后不要再对着我乱叫了。”
  祁涟却怕生似地缩了回去,不肯往前挪步。
  “哎哎?你怎么回事?”薛垣又不耐烦地把他拖出来,“这可是全世界唯一跟你有血缘关系的人!”
  “……”祁涟唧咕了半晌,才挤出一个字:“冷。”
  “这么不听话!”薛垣板起脸训斥,“来的路上我是怎么跟你说的?”
  “没关系。”祁寒毫无怒意,反而隐隐微笑了一下,向后退了半步,“他不愿意接近我,不用强迫他。”
  感觉到祁寒的气场后退了,祁涟又从薛垣背后探出脑袋,继续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
  不知道为什么,他对祁寒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抗拒。那近似于儿子对父亲本能的叛逆,或者说,是对自己未来可能成为的样子的恐惧。
  祁寒是已经冻结的冰,祁涟是仍然自由欢快的水。冰是水的未来,水却抗拒着这样寒冷的未来。
  “他对你好吗?”祁寒向薛垣抬了抬下巴,询问祁涟。
  “好。”祁涟用力点头,“给我做饭,给我洗衣服,还陪我玩游戏。”
  “哦?什么游戏?”
  “抱在一起亲亲的游戏!”祁涟快乐起来,“不过,只有晚上躺在床上才可以玩,白天不可以!”
  “………………”祁寒的手不知不觉握住了腰里的枪柄。
  “不、不是啊!你冷静一点!”薛垣吓得面无人色,抓住祁涟挡在身前,“你儿子的语言表达能力很惊悚,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问时】亲的地雷!么么哒(づ ̄ 3 ̄)づ

☆、第 41 章

  祁涟被吓坏了。
  他以为祁寒是真的要拔枪,不知所措,只好挺身挡在薛垣和祁寒之间,满脸惊恐:“爸爸!啪啪是好人!不要打啪啪!”
  祁寒看着祁涟的双眼,有一瞬间的恍惚——与他一模一样碧绿澄澈的瞳眸,却有着未经世事的纯然。
  祁寒的心蓦然微微一震,若有所感。
  虽然他早已记不清自己的幼年,但必定曾经有过一段短暂的时期,他也曾以这样毫无瑕疵的赤诚目光打量这世界,内心被纯净的情感充盈。
  或许,祁涟是他原本应该成为的样子。然而不知哪一个环节出了差错,使他变成了如此不同的另一个人。
  祁寒听见自己心里有个声音在说:就让那个孩子顺从天性生活吧。他可以拥有和你不一样的生活,那不也是你的愿望吗?
  “你们的事,我不干涉。”半晌,祁寒开了口,低头按一下腕部的通讯器,转开了话题:“你弟弟在最后一班飞船上,就快要到了。”
  “哦哦,我看到名单了。”薛垣大大松了口气,转而又有几分忧虑,“他一直没回我的消息,不知道现在怎么样。”
  祁寒不语。他从不会安慰谁,永远以沉默应对忧戚。
  薛垣早就对他这样子习以为常,挥手赶他:“好啦,你去做你的事吧,我这就回去了。”
  祁寒按下电梯,薛垣又喊他:“喂喂,你是不是要去找那个猫眼男?”
  “嗯。”祁寒淡淡回应,看不出情绪。
  “替我谢谢他啦。我们三个人现在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可要留神。”
  祁寒的目光微微一闪,点了点头。
  轿厢带着隆隆的风声上行离去,走廊里愈发显得阒寂。
  祁寒一走,祁涟就像是脱离了束缚的小兽,又变得活泼欢快。
  “居然害怕自己的‘爸爸’……”薛垣无奈至极,“不过这样也好。你‘爸爸’那张闷脸我看了这么多年,要是你也跟他一样,我可受不了。”
  “爸爸……”祁涟困惑了一下,“好像不喜欢我们的游戏。”
  “你还说!”薛垣恨得直想给他两巴掌,“一句话没嘱咐到,你就差点给我惹祸。以后不许在你‘爸爸’面前提我们的事,记住了?”
  “爸爸也是‘别人’?”祁涟讶然。
  “虽然不是别人……”薛垣想来想去,找不出合适的解释,“这个问题很复杂,你以后就懂了。”
  “哦。”祁涟认真地点头,抱住薛垣的脖子,脸凑了过来:“只有两个人的时候才亲亲。”
  “笨蛋!”薛垣侧身躲开,敲对方的脑门,“走廊有监控!!”
  “我关掉啦。”祁涟很得意,“我能‘看’到这里的网络。你看,我能让那部电梯在每层楼都停一次!”
  他指着一部电梯的楼层显示屏,数字果然在每一层都停留几秒。
  薛垣头疼无比:“你居然入侵了楼宇自动化系统?!”
  “我没有入侵呀。”祁涟不喜欢这样具有暴力色彩的词汇,皱眉,“它们都在我的脑子里,我一下就看见了。”
  “你绕过了身份检验机制,直接更改了操作指令,这就是入侵。”
  “哦——”祁涟又拖了个长音。他现在有个习惯,凡是听到难以理解或不感兴趣的话题,就会以这种方式表达不满。
  不管不顾的,他又把脸凑近了薛垣,从额头到下巴都写满三个字“要亲亲”。
  “就没见过你这样死乞白赖还一脸天真的家伙。”薛垣叹息,“呐,就亲一下,然后乖乖回家。”
  结束了一个吻,祁涟意犹未尽地流连了片刻,忽地迟疑着指了指走廊尽头:“刚才,那里有个人在看我们。”
  “是吗?”薛垣回头看看,“什么样的人?”
  祁涟摇头,“不知道,他很快就走了,我没看清楚。”
  “那边是楼梯间,大概是个过路的人,不用管他。”薛垣揉一揉祁涟的头发,“走吧,我们回家。”
  “今天也有奶油玉米汤吗?”祁涟孩子般雀跃着,挽着薛垣的手臂蹦蹦跳跳。
  “有。”
  “晚上还可以抱抱吗?”
  “可以。”
  “呃——我还要听弹琴!”
  “好。今天给你弹李斯特。不过,弹琴的时候不能抱抱,不可以像昨天那样。钢琴不是床,会被压坏的。”
  通讯器突然又响。薛垣看了一看,神色骤然一凛,急切地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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