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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局——日照江南岸

时间:2017-03-08 18:22:49  作者:日照江南岸

    此刻魏溪把东西推开,苏晋之当然不会收。
    两人在桌上推来推去,相持不下,最后魏溪一张脸通红,竟是有些被惹恼了:“不吃不吃,除了师兄给的,我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吃。就是太上老君的仙丹也没用,不要就是不要!”
    苏晋之无奈,也不知他为何如此大反应,摇了摇头,笑容却是显出十分满意:“那师兄替你收起来。”
    二人刚用过午饭,日正当空,正是恹恹欲睡之际。大白天的,栖芳阁里头也没什么生意,窗外忽然响起吵嚷之声,此刻听来,分外诡异。
    苏晋之走到窗边,轻轻推开一角。
    魏溪紧张起来:“是那群假和尚?”
    苏晋之摇了摇头:“他们见我们进门,就调头走了。”
    魏溪大奇:“女人真厉害!”
    “什么?”苏晋之一时没反应过来。
    “是师兄你说和尚最怕女人了啊,看来这话果然不假。女人是老虎,老虎会咬人!”
    那本是随口敷衍的一句混话,没想到被魏溪当了真。这下苏晋之也没工夫细说,只得一笑带过:“是吧。你看,来的是什么人。”
    魏溪附首过来。
    楼下七八个大汉,服色很是眼熟,虽然样貌未曾见过,但那气势汹汹的样子,俨然似曾相识……
    “识相的,就把你们嫣红姑娘交出来!今天不跟爷爷我回去,明天就不是八抬大轿来请,而是换条麻绳来绑了!”
    大汉叉开双腿站在院中,对着大门点点骂骂。他一张须髭浓密的脸满是横肉,看起来就凶神恶煞,可是瞧他身上服饰织法殊为精细,像是出自大户之家,看纹样,正是前两天见过的谢家庄人。
    作者有话要说:
    栖芳阁副本开启……
   
    第11章 出手
   
    如此大叫大喊,栖芳阁里的姑娘都吓得抖如筛糠。
    唯有鸨母李青娘性格彪悍,跳出去与其对骂:“吵什么吵!嫣红早就赎了身,你们谁敢绑,就是强抢民女!我看哪个没王法的王八羔子敢在这县城里动手,来人,给我速速去报了县太爷,捉了这伙子强盗!”
    苏晋之合上窗户,楼下叫骂声仍能听到。他与魏溪对视一眼,便知道对方心中所想。
    “没见过。”魏溪道。
    “并非为我们而来。”苏晋之道。
    此时小院中打手、龟公、杂役等前仆后继,乌压压挤了一堆。大家人多声势大,互相壮胆,都是骂骂咧咧,看起来片刻就要动手。
    “这……怕是要吃亏吧。”魏溪眼中虽然不见,心头却着实放不下。
    “不忙,还有帮手。”苏晋之说着,指了指屋顶。
    “上头?”
    魏溪侧耳一听,果然屋瓦之上有轻微踩踏声响。他有内功,听觉应当比苏晋之更为敏锐,然而初入江湖,不曾提起警觉,所以直到师兄指出,才发现房顶之上早就藏有埋伏。
    “这些人一直就在上面的么?哦,我知道啦,师兄你说和尚不会进来,也是因为这群人吧?那假和尚还以为咱们埋伏了帮手,所以不敢贸贸然跟来。看来这些人功夫很好,能护住这地方。”
    苏晋之侧耳细听,微微一哂:“只怕功夫不见得多好。”
    “怎么说?”
    “脚步虚滞,下盘不稳,根基不实……”
    魏溪怪怪地看他。
    苏晋之立刻停下。
    “师兄,其实我早就想问,你教我练剑,总说剑法是剑谱上看来,自己只会摆个样子,背个心法。可这些人武功好坏,你是怎么听出来的?”
    苏晋之神色一滞,似是还没准备好怎么回答。
    关于剑法,他确实没有说谎。因为当年他学这套入门剑招,也是自己对着剑谱一招一式摸索而来,没有任何人调教。说是看剑谱而记住剑法,并不算什么谎话。
    他说话一向极有技巧,遇上难以回答的问题,既不说百分百的真话,也不会随口乱说谎话,而是在讲述时有所取舍,让对方自行领会。至于领会成什么样子,那就只能说是各人理解,而非他有意欺瞒。如此,魏溪便真以为他从来都是手无缚鸡之力,行医为生,不曾涉足江湖,而他展现的诸般见识,都是凭着出众才智,才无师自通。
    苏晋之迟疑,既然两人已经远离深山,是否有些事,该逐一向对方透露,免得这孩子胡思乱想,到时候误入歧途。
    正在他张口踟蹰之际,楼下乒乒乓乓,终于开打。
    魏溪浑身一震,像是整个人都被惊醒过来,看见打架,又有了跃跃欲试的劲头。
    屋顶上的几位老兄仍旧趴着。苏晋之见他们并不打算出手,而楼下的杂役小厮已经开始呜哇乱叫,看这阵仗,就算不闹出人命,恐怕也要多几个重伤。
    他蹙一蹙眉,便吩咐道:“去叫几个人来。”
    魏溪应了,一阵烟似的出去,再进来,却带了几个花枝招展的姑娘回来。
    苏晋之一愣,但转念一想,这楼里但凡有力气的都下去打架了,剩下的可不就只有娇滴滴的姑娘。他让魏溪带人,可没说要他只带男人。
    于是苏晋之问:“请问姑娘们可知哪里有黄豆、香油?”
    这些妓|女本来见到外头有人闹事,都是缩成一团,现下被带到苏晋之面前,却像将这事都浑然忘了,一双双眼睛紧盯着眼前的白衣公子,上上下下狠狠地看了个饱。
    魏溪抱着剑,在旁边清了清嗓子。
    一个妓|女回过神来,这才答道:“黄豆和香油?后厨肯定有。”
    “烦请姑娘带路。”苏晋之从包裹中翻出个瓷瓶,握在手中,冲面前的女子们轻轻一笑。
    这一笑就足够人神魂颠倒了,别说拿个区区黄豆香油,便是叫这些女子搬出床下的全副身家,恐怕她们都肯。
    这一群五六个女子,先后又跟上来几个,众人叽叽喳喳,听了苏晋之的吩咐行事。
    最后十来个女子每人各提两袋黄豆,齐齐站在二楼窗边。当中嗓门最大的当先一声叫唤:“放暗器喽!”
    其余众女也跟着喊:“放暗器喽!”
    这情景便如夜里最热闹的时候,众女一起鼓动戏乐班子奏乐,煽动冤大头送缠头一般,一声叠着一声,好不热闹。只是这回说词变了,姑娘们觉着新鲜,叫了一声又一声,亦是如唱戏一般,一浪高过一浪。
    谢家庄人听到有暗器,都是大惊,扭打中有人觑空向上望,又哪里望得到什么暗器的踪影。
    还是李青娘有见识,抬头瞧看见了站在众女身后的苏魏二人,知道有高人支招,忙喝道:“退开!”
    苏晋之见己方人已散开,便发令:“放!”
    千颗万颗黄豆如同倾盆大雨,哗然泻下。众女开袋倒豆子,皆是觉得新奇好玩,如嬉戏一般,全然忘了院中正是水火之势。她们个个广袖轻纱,动作也真娇媚,一举一动间如天女散花,好不美观。
    可院中人此时哪里有欣赏美人的心情。李青娘见喊了半天倒下的竟是豆子,不禁大失所望。她正待命人再度扑上,就见谢家庄人个个形容古怪,又是抓脸又是挠腮,似是被虫蚁啮咬,面容扭曲,连手中武器都恨不得抛掉。
    原来那豆子都是先浸过香油,后又裹上了药粉。这千颗万颗洒落下来,密如暴雨,势若迅雷,委实叫人难以趋避。
    先前在楼头喊话的妓|女这时又站了出来,冲院中喊道:“这百蛛粉本没多大害处,只会让人麻痒,但要是在肌肤上久留,就会渗入骨血,叫人四肢酸软,堪比垂暮老人。你们要不想落下病根,就速速去找水洗了,免得拖久了,日后变成个废人,到时候,别怪姑奶奶没有早说。”
    她这前半段明显是学舌,后半截自己添油加醋,一番话用那尖细咋呼的嗓门叫出来,也是别有一股威风。
    谢家庄人个个麻痒难当,脸上一片扭曲狰狞,听了这女子喊话,就是不信也得信了。他们显然没料到会栽在一班妓子手里,一个个心不甘情不愿,骂骂咧咧退走。有几个跑得焦急,临走还被地下的黄豆滑了两跤,身上又多沾了不少药粉,引来楼上众女一阵耻笑。
    李青娘见他们走得干净,这才叫人把大门栓严,又吩咐杂役将地上黄豆清扫干净,回到阁中。
    她刚才指挥迎敌还是一派豪气干云,现在人走了,却是整个儿萎顿下来,捂着胸口坐在堂中,灌下大半壶凉茶,还兀自喘着粗气。
    苏晋之与魏溪已走下楼来。
    “自作主张,还请见谅。”苏晋之向她一揖。
    “见什么谅,要不是二位公子出手,这地方怕也要被他们拆了。”李青娘忙站起来,向她还了一福,“该我向您多谢才是。”
    “不用客气,我师兄最是仗义,从前看病救了不知多少人,经常送药还不收钱,这些小事,不足挂齿啦。”魏溪回头,看了自家师兄一眼。
    他知道对方口冷心热,常常是嘴上嘱咐自己不要多管闲事,但当真路见不平,又绝不会袖手旁观。他只是看起来冷冰冰的事不关己,实际观察入微,事事入眼,且事事上心。
    苏晋之只是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李青娘想起什么似的,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来,塞到魏溪手上:“这房钱是断断不能要了,二位缺什么少什么只管同我说,但凡能做到的,我一定不会推脱。”
    “客气了,同在屋檐下,自当苦难与共。这点小忙,算不了什么。”苏晋之以眼神示意,命魏溪把钱又递了回去。
    魏溪又道:“不知道这儿和谢家庄究竟有什么仇怨,明明这里不是南林地界,他们怎么还这么嚣张?”
    李青娘向来快人快语,听他们问到此事,却是垂下头摇了摇,开始唉声叹气。
    “此事因我而起,与栖芳阁无关,更与妈妈和一众好姐妹不相干。这些人若还要来捣乱,只消我抬脚跨出这门槛,便可保大家太平无事了。”
    说话的是个女子,从楼上款款下来,一身荆钗素裙,却是摇曳生姿。
    她敛眉垂目,说话的声音也是低低的,手上一串念珠,说一个字便拨过一粒,像是勘破红尘不再留恋,与这青楼的氛围格格不入。
    苏魏二人移目看她,瞧对方的神情姿态,都料到这位必是那谢家庄人口中的嫣红姑娘了。
    “嫣红。”李青娘走过去,“你我姐妹一场,千万别说这样的话。当日你回来,姐姐说过什么,这栖芳阁就是你的家,你不想走,就没有人能将你带走。就是拼了我这条命,也不叫那些臭男人欺负你!”
    她这一席话说得真挚,厅中一众女流都听得明白。
    同是风尘中人,都明白命比纸薄,大家同病相怜,不互相扶持,又能靠谁呢。
    李青娘这才转头,朝苏魏二人解释:“嫣红是赎了身的姑娘,已非我风月场中人,现如今只是暂住此地。谢家庄人无理取闹,欺人太甚,要不是今日情急,我一定是要报官的!”
    赎身女子通常是嫁人,不然便是脱籍从良,仍旧住在青楼之中的,着实少见。
    这点魏溪不懂,苏晋之却是明白,于是他打量嫣红的神色,便有了那么一丝疑问。
    那嫣红装扮清淡,一身灵秀聪慧却遮掩不住,她抬眼瞧见了苏晋之的神色,主动说道:“我本是要从良嫁人的,不想临进门却遭夫家反悔。嫣红自小孤苦,没有落脚处,这才不得已转回头来。庆幸姐姐念着往日情分,好心将我收留,不料谢家庄几次三番上门生事,搅得鸡犬不宁,今天还闹出这么一桩大麻烦,叨扰了两位。”
    “是哪个臭男人,言而无信,真该去喂狗。”魏溪骂道。
    苏晋之微微侧头,示意他管住嘴巴,说话不要太臭。
    嫣红提起旧事,似是十分伤痛,但痛后又显麻木,顿了一顿,回道:“是……萧亭柳。”
    “咦?”魏溪大吃一惊。
    关于这大名鼎鼎的萧堡主,他们今早还听过他的名字。照那义贼沙平楚所说,这人是个仗义疏财,乐善好施的大善人,恨不得看见全天下的可怜人都要来主动关照,无私照料,怎的这下到了嫣红的口中,却成了背信弃义的负心汉了呢?
    “果然。”苏晋之点点头,看上去并不意外。
    附近姓萧的大户不多,先前那小丫头送来的糖盒上印了个“萧”字,想来就是萧亭柳来帮衬时随意发给下人的赏赐。
    只不过,这萧家当真豪气,随随便便打发个丫鬟的小东西都这么矜贵,区区一颗糖,包装上还不忘印上自家的姓氏,生怕别人忘了这东西是谁赏的,不记得他的恩惠。
    魏溪问道:“那萧堡主究竟是什么样人?”
    嫣红神情一顿,但见面前青年眼神清澈,并不像别人那样猥琐好事,便知他这一问没有旁的异心。只见她走到桌边倒了两杯茶,恭恭敬敬地奉到二人面前,道:“两位恩公若是想知道,便由嫣红从头说起。”
   
    第12章 练功
   
    嫣红声音酥软,语调婉转,说起与萧亭柳如何在街头相识,又如何在栖芳阁重遇、相知,期间百般甜蜜,千种柔情,恍如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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