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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国师(穿越)——太冲天马

时间:2017-03-14 18:27:23  作者:太冲天马

  “我……”朱慈烺犹豫着,鼓了半天勇气才说出来,“我想参军!”想起平时跟战友们所畅想的愿景,他得一双眼睛烁烁放光,“我想要跃马扬刀,将我大明龙旗插遍四极八荒!”
  “有志气!”李云崖夸赞道,“你能有这份心真好,初时我还以为你会受不了军队里的苦,表面上不说,心里头会怨我,没想到你竟然甘之如饴。”
  “可是父皇不会答应的。”朱慈烺虽然老成,毕竟年幼,小脸又垮下来了,“父皇说了,等过了年就带我参加跟各国大使的外交宴。”
  “这个你得参加啊,身为一国储君,嗯,你别着急,你现在年纪太小了,军队里的哥哥们都比你大三四岁呢,你还得再长几年,这么着,这两年里,你就跟你父皇学着处理国防外交方面的事,同时也别把军校里学的东西忘光了,最好定期继续去训练,你现在学的是骑兵吧?毕业以后你可以继续学炮兵、工兵,甚至是水兵方面的科目,等过几年你够岁数了,我就想办法跟你父皇说,让你去参军,怎么样?”
  “真的?”朱慈烺站起来十分正式地给李云崖鞠躬,“徒儿谢过师父。”
  “哎,你坐下继续吃,跟我不用这么客气。”李云崖摆手,“你们这个时候来我这,可是你们的父皇又想我了?”
  朱慈烺有些囧,朱慈烜在一旁吃吃地笑:“是的,我父皇这几天脾气大得很,就因为我跟小太监说了一句我的字写得好,他就让我把整个紫禁城的春联全都写出来,哥哥回来的晚,不然的话肯定也得给找到毛病受罚。”他擦干净手,过来拥住李云崖,“爸爸,天子一怒,血流千里,现在能救这个世界的,只有您了!”
  李云崖笑着捏他的脸颊:“这张嘴越来越会说了,将来是打算去当演员啊?”
  朱慈烜很喜欢演戏,经常去封缘剧院票戏,第一次被朱由检知道以后,给他好一通罚。戏子在这年头可不是什么好的身份,就算是封缘大剧院的演员,犯官家属的身份早就被李云崖给摘掉,成为正常的民户,得到的工资待遇也连年提升,很多人成为家喻户晓的名角,仍然被正经的士族阶层看不起,那一次朱慈烜的屁股被打得皮开肉绽,跪在乾清宫外的世界上背论语,好不可怜。
  后来李云崖数次劝说,还把朱由检请到剧院包厢,然后亲自登台表演长坂坡一折,饰赵云七进七出,打得精彩纷呈,朱由检看的高兴,才默许了票戏这种事情,但也仅限于票戏,朱慈烜如果真的跑去当演员,肯定会被活活打死。
  朱慈烜搂着李云崖的脖子撒娇卖萌,用油乎乎的小嘴在李云崖脸上乱亲乱涂:“我这张嘴不止会说,还会亲呢。”


第99章 国运帝运
  眼见太阳开始偏西,两个儿子还不见回来,朱由检气得踹倒一张椅子,除了紫禁城,煞气腾腾直奔西山封缘山庄而来。
  朱慈烜正在跟李云崖下象棋,朱慈烺在旁边看,听门卫打电话说是皇上来了,朱慈烺腾地站起来就要往外去迎接,朱慈烜一把将他拽住,先用最快的速度把象棋划拉进旗盒里放回多宝阁上,然后拉着朱慈烺跪在床边,听得外面人脚步声响,立即哭丧着脸跟李云崖央求:“好爸爸,你就心疼心疼儿子吧,你要是不跟我们进宫,父皇会打死我们的,你还记得上次父皇发怒,那打板子打下来,儿子差点就没气了,好爸爸,你最疼孩儿了……”抱着李云崖的小腿撒娇哀求。
  朱由检知道小儿子的脾性,见他装模作样,脸上越发冷得往下掉冰渣子,正要发怒,李云崖把他的双手拉过去拢在手里:“你怎么穿这么少就出来了,手炉也不带,手都冻凉了,我给你捂捂。”说着又把他得双手捧起来,各自亲了一下。
  朱由检坐在炕上,酝酿了好几天的怒火不能瞬间爆发,只沉声问:“你怎么不去?”
  “我不去的原因你不知道吗?再说也没意思,就等你来呢,我和俩孩子联手做了一桌菜,今天在我这里吃团圆饭。”他把朱由检的手递给朱慈烺,“给你父皇捂着,烜儿跟我去端菜。”
  朱慈烺乖乖地伸出手来捂朱由检的手,他才十四岁,朱由检虚岁三十二,看儿子真的来给他捂手,这股火无论如何也发不出来了,反手把朱慈烺拉起来,让他坐在小凳上:“这一下午,你们在这里都做什么了?”
  朱慈烺在小凳上正襟危坐,腰板拔得笔直:“我们来时师父正在炸丸子,我和弟弟吃了些,然后师父看我炼剑、打枪,最后下棋……”他是竹筒倒豆子全往外说,急得朱慈烜在后屋直跺脚。
  听着大儿子说完,朱由检在心里微微叹气,朱慈烺一出生就被封为太子,从小到大也一直是按照未来的皇帝来培养的,虽然说各方各面都十分优秀,但朱由检总觉得这个大儿子很可怜,他很怕自己,每次见到自己都跟耗子见猫似地战战兢兢自自冉冉,远不如小儿子那样活泼开朗,更有活力,他经常扪心自问,是不是自己的教育真的出了问题?或许早就应该采纳云崖的建议送他去外边的学校里读书……或许,自己可以成立一个皇家学校,专门找些朝中重臣的子弟进来读书,算是给太子挑得多了些伴读而已。
  其实在朱由检内心深处,在两个儿子当中,对朱慈烺的期许更高,在朱慈烺身上倾注的新学也更多,但每次只有小儿子偶尔跟自己撒娇调皮,大儿子却显得很疏远,这让他有点受伤。
  正胡思乱想着,李云崖在外屋摆了桌子,放上碗碟,进来拉朱由检:“快出来吧,我的皇帝大人,看看我们爷三个的手艺怎么样。”
  朱由检出来看见黄花梨的桌案上摆放着一套百花争妍的碗碟,四个大盘分别为牡丹、山茶、月季、芍药各装了一道主菜,一个荷叶擎花的大碗里面装着沙参玉竹汤,另有梅花、兰花、桂花、菊花四个小碟,装了千层糕、豌豆黄、红豆沙、牡丹卷四样小吃。
  李云崖指着四道主菜说:“这是我跟俩孩子分别做的,你且尝尝,看看哪个是我做的,哪个是他俩做的?”
  朱由检拿起筷子,先在牡丹盘里夹起一卷京酱肉丝卷来:“这个干豆腐卷上香菜的绑法不是惯用的,两套交错着来,恐怕只有烜儿才会这么绑。”
  朱慈烜惊声感叹:“父皇!你只看一眼绑法就知道是我做的!啊,伟大的父皇,你太让儿子感到惊叹和骄傲了,儿子读了这么多年书,竟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语能够表达你智慧的万分之一!”
  “少拍马屁!”朱由检被他逗笑了,把肉丝卷送进嘴里咬下一口,细细地咀嚼,吃完后品评,“肉丝切得粗细不一,芡太厚,比你爸的手艺差太多了。”
  朱慈烜撅起嘴:“那是,我哪能跟爸爸比呢。”说着翻起大眼睛满腹委屈地看李云崖。
  朱由检又夹起一片羊肉,只修了一下便肯定地说:“这个就是你爸做的。”不予置评,再夹起一条软炸鸡柳,沾了些果酱吃,“这个口感,这个味道,也是云崖做的。”最后夹了一颗宫保虾球,看着朱慈烺满脸紧张的样子,不仅好笑,“就看你这个表情,也知道这菜是你做的了。”暗叹平时教给他那些帝王心术都白废了,把虾球送进嘴里,竟然出乎意外地好吃,“你这个虾球……过去做过吗?”
  “没有。”朱慈烺摇头,“不过我在军校里,经常出去野营,在野外抓蛇抓鱼吃,会掌握火候,方才师父在旁边手把手教我做,才做好的,还望父皇……”
  “很好吃。”朱由检打断他的话夸赞道,“等改天,我也做两道菜,给你们尝尝!”他来了兴致,有一种立即撸胳膊挽袖子进厨房的冲动,但四菜一汤四点心,已经够吃了,想了想,忽然说,“等今年除夕夜,咱们四个人,每人做一道菜,云崖,今年无论如何,你也要跟我进宫。”
  “你就不怕人家说我秽乱后宫么?”李云崖拿起竹节杯倒酒倒果汁。
  一提起这个朱由检就气:“我现在还有什么后宫?东六宫西六宫全都空着!我的后宫不就是你吗?你成天在外面待着,成何体统?”
  朱由检还是头一次当着第三人的面说这种话,李云崖深深地觉察到这些年来积攒的怨气之深,赶紧给他碗里夹菜,朱慈烺眼观口,口观鼻,捧着君子兰的小碗专心吃饭,朱慈烜则叽里咕噜滴转动着大眼睛左看右看,被李云崖瞪了一眼才不再乱看了。
  李云崖喂给朱由检一条鸡柳,语重心长地说:“你的意思我都明白,但是,后宫里到底还有两个公主呢,前天启帝时,因乳母客氏久留宫中,就被外面风言风语传了好些不堪的话,我倒是不怕什么,但公主年纪都还小,万一有点什么不好的话传出去……”
  “谁敢!”朱由检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碗碟一起跳动,这话也就是李云崖说,换个人都得被立时拖出去乱棍打死,李云崖是他的爱人,两位小公主是他的女儿,今年才十岁出头,竟然会有人传他们苟且到一起,这种话别说讲出来,就算想一想都是罪过。
  李云崖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抚他:“反正紫禁城里面,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住的。”
  朱由检瞪着他,呼哧呼哧地运气,李云崖虽然目光平和,但却很坚定,没有半点要妥协的意思,朱由检最后发狠:“那我就在你这里过年,不会宫里去了!”
  “那也不行……”
  “怎么不行?我是皇帝!这些年我跟你为这个国家做了那么多,难道连跟你在一起过个年这样的事情,那些人也要管吗?我倒要看看,谁那么闲来管这等事!”顿了会又说,“等过完年咱们就走,都说皇帝富有天下,坐拥四海,我有数以亿亩计的土地,却只能在北京城里活活窝一辈子,不跟你出去一趟,我就算死了也是不甘心的。”他夹了块羊肉扔到朱慈烺碗里,“等过完年你就开始学习处理政务,等你行了,我就把皇位传给你……”
  帝王家庭,这种话可不一定是好意,朱慈烺一哆嗦,吓得筷子都掉了,赶紧离座跪倒:“父皇,儿臣……”
  “行啦!”朱由检打断了朱慈烺的话,看着战战兢兢的儿子,皱眉叹气,“你也确实是太年幼了些,我当年登基时候也还比你大了几岁,多亏有云崖在,不然这个国家,指不定乱成什么样呢。”忽然又想起李云崖当初的预言,“你师父当年预言我的皇命只有十七年,到时候国灭家亡,我更是要吊死在景山之上,开始时我是不信的,后来几年间,你师父的大小预言一一应验,我才怕了。我寻思,如今国运既改,我的帝运便不必再改,仍然顺应天数做十七年皇帝,就将皇位传给你,到时你也年满十六岁,跟我当初一样。不同的是,我登基时权阉当道,国家千疮百孔,百业凋敝,建奴屡次入寇,烧杀劫掠,你将来登基,国家繁茂昌盛,兵强马壮,只望你勤奋努力,将我大明更进一步,我和你师父也就能放心了。”
  朱慈烺说:“父皇正当年富力强之时,儿臣年幼无知,恐……”
  “不必说了!起来吃饭吧。”朱由检只在李云崖面前偶尔稍露小男朋友的心态,在面对别人的时候,历来都是威严无比的帝王,尤其随着大明帝国越来越强大,他身上的霸气越来越浓厚,除了李云崖,就连很多朝之重臣,连孙承宗、卢象升那种军人,在朱由检面前也束手束脚,朱慈烺虽然贵为太子,在老爹面前仍然若得跟小鸡仔一样,朱由检一言定调,他只能坐回椅子上继续吃饭。


第100章 宗室政策
  朱由检说到做到,年三十晚上,他真的不回紫禁城,就在封缘山庄里过年,他生母养母都已经过世,一个养母李康妃当年搞到移宫大案里,后来又跟魏忠贤和客氏搅到一起,早已经彻底失势,唯一一个重量级的人物,是朱由校的皇后张嫣,现居仁寿殿。
  对于这位皇嫂,朱由检是相当尊敬的,他能当上皇帝,张皇后在其中起了决定性的作用,只是张皇后相当恪守自己的本分,她毕竟是皇嫂,不是皇太后,虽然封号仍然是懿安皇后,但作为一个皇帝丈夫已经过世的皇后,她为人相当低调,当年有不少人到她这里,请求她出面规劝朱由检不要做出格的事,她都没有动作。对于朱由检跟李云崖的事情她也知道甚多,不过朱由检既是皇帝,又是她小叔子,从朱家血脉上讲,她只是儿媳妇,算是外姓人,很多话都不好讲,也不能讲,只要朱由检不把李云崖接近紫禁城,给他名分封他做男皇后,张嫣是绝不会出面干预的。
  封缘山庄原来是魏忠贤的一处宅子,是魏忠贤准备用来养老的,砸了大笔的银子去装修,还没有装好,就落到李云崖的手里来了,魏忠贤号称九千九百岁,这山庄就是按照比皇宫少一百岁的规格修的,其美轮美奂,大气华丽的程度可想而知。
  李云崖常住的地方叫重玄宫,经过一次改建,都通上了水电,虽然灯泡的研究还未能走出实验室,但可以使用其他电器,比如电风扇,吸尘器,洗衣机,甩干机,电熨斗,电饭锅之类,虽然跟后世的相比很原始很落后,但总算能用。
  除夕这天,朱由检先回去带着朱家人祭祖,然后又回来西山,跟着李云崖一家四口写春联,做年夜饭,主厨当然是李云崖,其他三个给他搭手,做了八菜两汤,也不用别人伺候,在重玄宫里面团团而坐,李云崖挨着朱由检,给他剥虾夹菜,一边问两个小孩在新的一年里的志向。
  朱慈烺说:“我明年要把中学的课程都学完拿到毕业证书,考进大学。”说完忐忑地看了朱由检一眼,见老爹在专心致志地帮李云崖挑鱼刺,仿佛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才悄悄松了口气,“还要把军校的科目全都考核通过。”
  “好,有志气!”李云崖赞了一声,跟朱由检说,“就让烺儿去读大学吧。”朱由检对朱慈烺管教非常严格,始终不愿意让他出去像朱慈烜一样地在学校里读书,都是把教师请回家里教给他,李云崖好说歹说,才允许他去军校。
  朱由检头也不抬:“好啊,不过不能去现在的北直隶大学,我要新成立一个皇家大学,就用你这个园子,给我最少一半的地方,凡是到这里来的老师学生,身家底细都调查清楚。”把挑完刺的一块鱼肉送到李云崖碗里,停顿了会,又说,“烺儿毕竟是太子。”
  “行,你要办学这是好事情,这封缘山庄嘛,我只留下重玄宫和前面的天门宫,后面的瑶池宫三个园子,其余的全部都给你拿去做学校。”
  朱由检伸出去夹菜的筷子顿住:“也……不用那么多。”他只是因为李云崖一个劲地要朱慈烺去外面读书,故意要他一半园子让他肉痛,没想到李云崖这么大方,“你名下的宅院给中科院,给中华报社,给北京大学,给孤儿院,这几年都给出去,可就剩下这么一个园子了,我……”他有点不好意思,尴尬地给自己找了个借口,“是外人拿九千岁的话来说你,我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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