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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第一痴——三两钱

时间:2017-03-19 17:46:10  作者:三两钱

  季长风领着楼清走向上座,彼时的季家,他的地位最高。

  季长风道:“都别傻站着,坐吧。”

  主人开口,客人入席,这是礼数。

  楼清坐在季长风的左侧,季长风的右侧是季时雨夫妇,而楼清的左侧是二管家等人。

  经过一下午休息,季时雨虽面色苍白,可也比初醒时要正常了些,季长风的目光放肆的在季时雨的身上停留,像是满意了才停止打量:“二弟身子如何?”

  季时雨道:“劳大哥惦记,小弟好些了。”

  季长风道:“有梁神医他们在此,二弟只管放心休养。”

  被季长风点到的梁神医当即揖礼道:“大少爷放心,我们定还一个健健康康的二少给您。”

  季长风笑道:“各位有大神通,我哪能不放心啊。”

  众人哄堂一笑,连施雅也掩面笑弯了眉。

  季长风给人的印象,沉稳,自信,在场的人对于他在东南县干些什么都是有些谱,能将山贼这行做的让人肃然起敬,这可是大能耐。

  众人看季长风的目光都带着钦佩和赞赏,那人也不失所望,大手一挥,豪爽道:“年虽是过了,但来日方长,今日且畅快一饮,明朝又是红红火火。”

  红红火火的日子谁不想?平平淡淡是次求,季长风这话正说到众人心坎去,当即众人豪爽举杯,痛饮一场。

  季长风低声对季时雨道:“你给我把酒放下,身子未好就喝酒,作死你。”

  那人有一儿一女,今时被大哥这样训斥,当真像个弟弟那样,撇了撇嘴,满心不愿的将酒换成茶,季长风这才满意了。

  楼清在一旁看着,不由想起梁思凡,这两人也不知是什么问题,从不在外人面前表明关系,楼清知道并非两人有什么矛盾,而是有事,但楼清说过,季长风的秘密他只想知道那么点,日后不会问也不会去想,只是今时看见季长风与季时雨,无来由的想起那远在京城的梁思凡。

  酒过三巡,楼清的神思有些恍惚,他不胜酒力,喝酒从来都是浅尝则止,今日看着他们高兴,自己心里也有烦闷,才不管不顾了些。

  第五杯下肚,楼清双眼迷离,眼前竟有虚影,一直跟人说话的季长风这才注意到他的不同,在楼清想要饮下第六杯的时候,被季长风一把按住了手:“再喝就醉了。”

  楼清摇摇头,没说话,只是将季长风的手拂开,酒杯送到嘴边一饮而尽。

  季长风观摩着他的脸色,已露醉态,双颊潮红,眼神迷离,好在酒品好,不曾失态。

  “竟高兴成这样?”季长风暗自腹议,将酒壶杯子一块提走,又扶过楼清让其靠在自己身上,摸了摸他的脸,烫手的很。

  季时雨看见了,问道:“大嫂醉了?”

  季长风点点头:“我还从未见他喝过这么多酒。”即便是过年,楼清都是只喝一杯,知道自己酒量浅,他从不托大,今时这样,倒真让季长风起疑。

  “想是热闹他高兴,醉了就回去睡吧,别着凉了。”季时雨道。

  这话可信度不高,可却合理,楼清向来自制,不会平端给人添麻烦,也容不得季长风多想,他跟众人说了声,就抱着楼清回房了。

  施雅见状对小婢女道:“你去看看,大哥许是要帮忙。”

  小婢女领命走了。

  施雅一回头,见自己相公目光灼灼,也不愧疚,大大方方的给季时雨看。

  季时雨道:“你又何必多此一举。”

  施雅面不改色道:“终不是正道。”

  季时雨道:“我瞧着很好。”

  施雅瞥了他一眼,道:“蛋蛋年幼丧母,先生能弥补他心中缺憾吗?”

  季时雨无奈叹口气:“子非鱼焉知鱼之乐,日后若是大哥发觉,他发火了我可不理你。”

  施雅哼道:“纳个妾而已。”

  季时雨笑道:“这事我也能做。”

  施雅眯了眯眼:“你试试。”

  季时雨耸耸肩,苍白的脸露出无奈的一笑,季长风不懂楼清今日为何会醉,他懂,可他们两人本身就存在问题,也许施雅这一掺和能起反效果,让楼清早些明白也好。

  楼清与季长风都不知自己给人算计了,而对象还齐聚一屋。

  季长风看着尾随自己而来的小婢女,蹙眉道:“你不跟着二少夫人随我来是为何?”

  小婢女福礼道:“夫人让我来看看大少爷可有要帮忙的地方。”

  季长风回头瞥了眼床上的楼清,道:“去厨房让家丁送些热水来。”

  真是不省心的楼先生,季山贼叹口气,将楼先生的外衣脱了。

  小婢女很快去而复返,家丁抬着一桶热水进来,布置妥当后又迅速离开,只有小婢女还站在那。

  季长风正在挽袖子,见她还在,随口道:“你退下吧,回你家主子那服侍。”

  小婢女低着头,恭恭敬敬道:“大少爷,让我为你擦背吧。”

  季长风挽袖子的手一顿,他惊道:“莫非你不知我是有夫之夫?你来服侍可要不得,我让你们喊阿清先生是不想让他尴尬,并非让你们枉顾他的身份,下去吧。”

  要让楼清知道他给小婢女服侍了,不得让他滚出去,可季长风不知道,楼清已经介意了。

  小婢女低着头,神色不明,她声音平淡的告了辞,出了屋才抬起脸,只见那张秀气的脸上浮现着不甘。

  楼清醒来的时候已是隔日中午,不知是睡太久还是宿醉的影响,他的头很疼,季长风定是出门了,他这样一想,又抱着头疼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只觉腹中空空,他给饿醒了。

  “咿呀...咯咯...”楼清睁开眼的第一瞬,耳朵也闯入声音。

  他循声望去,见到的是季长风和...季云凡。

  季长风坐在矮几旁,右手抱着季云凡,左手逗弄他,那声音就是他发出的。

  楼清一不小心就看入了神,季长风是做过父亲的人,他有一个聪明伶俐的孩子,那孩子在他们出门前曾百般不舍,泫然欲泣。

  楼清忽然觉得自己看不下去,他拉过被子蒙住头,心中一片烦闷,连肚饿都成了小事。

  “醒了就起来,还赖着做什么?”季长风看了眼,又接着逗季云凡。

  季云凡这年纪正是讨人喜欢的时候,虽说是堂兄弟,可季云凡和云蛋蛋小时候有些相像。

  楼清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莫名其妙被夫人忽视了的季山贼略觉诧异:“夫人?”

  楼清动了动。

  季长风心里咯噔一下,终于站起了身:“可是身子不适?”

  楼清没吭声。

  季长风走到床边坐下,空出一手拉开被子,楼清闭着眼,他探手摸了摸楼清的额头,没发烫。

  “怎么了?反胃?”

  不...他只是糟心,季长风一定是喜欢孩子的,可孩子他生不出来,他又不想季长风跟别人生,而且,他们有云蛋蛋了。

  楼清觉得季长风太贪心了,他这个断子绝孙的都未曾想过要与女子生娃。

  若是季长风知道楼清所想,指不定是气死自己还是打死对方。

  楼清压制了再压制,才将那股酸味压下:“云凡怎在这?”

  他的声音嘶哑,细听之下有些牵强。

  季长风道:“起来,声音都变了,真长能耐了,喝那么多。”

  楼清忽然很想哭,压制多日的委屈终于压制不住,他抿着唇,双眼红了。

  季长风愣了,百般不解:“你醉糊涂了?”

  楼清握住他的手,嘶哑道:“你的事情可完了?”

  季长风给他这一岔,更懵懂了:“今日刚把事情谈妥。”不对...“到底怎么了?”

  楼清红着眼道:“我们何时回去?”

  想家了?季长风的面色稍有和缓:“事情刚谈妥,暂时走不开,二弟又刚醒来,你可是想蛋蛋了?”

  楼清嗯了声。

  季长风将季云凡放到床上:“这小子虽不会讲话,可也有趣的很。”

  楼清很想冲他喊云蛋蛋是无可替代的,谁都代替不了,可这话哪是能轻易说的,再多不甘心也只能自己咽下,遂又将自己蒙了个实在。

  季长风推了推他,警告道:“以后定不让你碰酒。”

  季云凡被忽略了,正想扁嘴哭,季长风赶紧将人抱起来安慰,一边对楼清道:“我太宠你了是吧,越来越瞪鼻子上眼了。”

  楼清心里狂喊:“有本事你宠我一辈子,我现在就去把那些糟心的一脚踢了。”

  季长风见他久久没反应,终于觉得不对,若是以往,楼清一定大口反驳。

  楼清会想云蛋蛋,季长风是理解也是愧疚的,他整日忙着别的事,今日才早些回来,楼清在季家人生地不熟,没个说话的人,能不闷吗?:“我明日有空,与我出去走走可好?”

  被子底下的楼清挣扎了会,其实刚蒙被子就后悔了,施雅的意图太明显,前有狼后有虎的,季长风不知是无所察觉还是任意为之,楼清告诫过自己不可冲动,可就在刚刚,他实在忍不住。

  施雅把小婢女塞过来不要紧,还出动季云凡,双管齐下的举动季长风这精明的脑子怎就发现不了,所以楼清气,施雅是想把他的精神内心都整崩溃了。

  为何连吃个醋都不能光明正大,楼清顿时后悔跟季长风下江南了。

  “长风。”他将被子扯下,露出一张苍白的脸:“我们快些回东南县,我想蛋蛋他们,也担心学院。”

  季长风安慰道:“有承轩在,学院不会有事。”

  “可...”

  “今日怎闹起别扭了?”季长风抚摸着他的脸。

  楼清把那只手拉了下来,将唇贴在上面,一碰即走,可季长风却感觉有羽毛拂过他的心。

  “大哥,云凡可还听话?”正当季长风想做些什么的时候,一道声音忽然阻止了他的行动。

  听见那声音,楼清又是一僵,无意识的把人松开,拉过被子蒙住自己。

  “...”

  门外不依不饶:“大哥可是睡了?”

  季长风道:“没睡。”他起身往门口走去。

  他一起身,床上的楼清就将被子掀开,看着他的背影。

  季长风打开门,见到施雅和小婢女,施雅一见了他,立即扬眉浅笑:“这孩子竟如此喜欢大哥,也不哭也不闹。”

  季长风笑道:“云凡倒是听话,不像蛋蛋,调皮的很。”

  施雅道:“云凡大多时候都是素梅带着,别看她年纪小,哄孩子有一手,日后蛋蛋回了本家,素梅也可帮大哥照顾照顾。”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何况是还被施雅点到而止过的楼清?

  楼清心想:“拒绝她我就原谅你,”

  可这心有灵犀还没一点通到季长风身上,季长风就笑道:“此事日后再说不迟。”

  楼清那时候满脑子都是完了完了,因此说了什么都不知道。

  楼清喊道:“此事不用弟妹担心,蛋蛋自有我教导,让素梅只管教导云凡便是。”

  声音从里屋传出,却是清晰,不管楼清如何懊悔,门外三人脸色各异。

  “...”那是他家夫人?

  “...”的确是楼先生说的话。

  “...”楼先生忍不住了?

  季长风先反应过来,对施雅笑道:“蛋蛋十分黏他,这巧,先生刚念起蛋蛋。”

  他本意是想缓缓楼清那句直冲冲的话,可这一说出来,反而更加奇妙了。

  施雅勉强笑了笑:“先生若是和蛋蛋感情好,谁都喜闻乐见。”

  季长风将季云凡交给施雅:“估计是想睡了。”

  施雅见她儿子眨巴着小眼,连忙让素梅将人接了过来。

  “不打扰大哥了。”施雅福礼离开。

  季长风一把人送走,赶紧将门一关,急忙走向楼清。

  楼清依旧用被子捂着脸,估计是真没脸见人。

  季长风掀开被子将人抱了起来:“弟妹是为了蛋蛋好,你冲什么?”

  正准备接受‘狂风暴雨’的楼清被这一句话打的七晕八素。

  他又糊里糊涂却义正言辞道:“她明明是心有不轨。”

  说完楼清小心翼翼的看着季长风的脸色,所以季长风的脸一黑,他的心也悬了。

  季长风沉声道:“我知你是舍不得蛋蛋,可我也没同意将蛋蛋送来。”

  楼清见他这副神色,觉得话都说了,不怕更坏,于是幽幽道:“不差人给蛋蛋当娘。”

  季长风神色一凛,声色俱厉道:“你这话何意?”

  “别给我装糊涂。”楼清盯着他:“弟妹要把素梅塞给你这事全家都知道。”

  这家人绝对不包括他...季长风顿时觉得自己懵了,任谁莫名其妙被扔了这么个消息谁都懵。

  “你这几日都干了什么?”

  他干了什么?楼清气呼呼道:“我什么都没干,我光受气了。”

  被他这样一吼,季长风的脑子终于回来了,难怪楼清这些日子总不太对,一见施雅和素梅就露出紧张,昨日更是‘没羞没臊’的,原来是受了刺激。

  季长风忽然倍感心累,施雅是个不省心的,竟给他添乱,但楼清就没错了?

  若是相信他,怎会因这挑拨就莫名受气,若是信他,这事就会从此揭过,像个玩笑,还上不得台面的玩笑。

  “所以在我什么都没做的情况下你相信了她?还认为素梅对你有威胁?先生啊,我是该笑你太在乎我还是太看低你自己?”

  楼清猛地回过头,对上季长风深邃的目光时他呼吸一窒,差点喘不过气来。

  “我的情话白说了是吧?你宁愿信个女人也不信我。”季长风起身拂袖而去。

  “长风...”楼清本能想追,可他只是挪下床,季长风就不见人影了。

  季长风身边三尺内生人勿进,怒气沉沉,家仆连忙避让。

  “嘭...”房门被人猛地推开,季时雨吓得从床上惊起。

  往门口一看,季长风正以魔挡杀魔的气势走了进来。

  “大哥?”看见这样怒气深沉的季长风季时雨表示一脸莫名。

  季长风开门见山道:“你家夫人要给我纳妾?”

  额...“你同意?”

  看来给蒙在鼓里的真只有他一人,季长风气的火冒三丈,双拳紧握:“你整日都在做些什么?连自己的夫人都管不好,尽给我整些幺蛾子,你可知我花了多长时间才把楼先生磨到手?你想我打一辈子光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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