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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你什么时候发芽(重生)——一舟河

时间:2017-03-22 18:12:56  作者:一舟河

  “我也来!”
  许道宣撸起袖子,兴致勃勃地摆了个漂亮把式,戳在了许长安的右手边。
  “这样不对。”
  林见羽见许道宣姿势不对,便收了马步,走过来纠正他的动作。
  哪知道林见羽刚伸手搭上许道宣的肩膀,整个人立马遭雷劈似的抖了一抖,搭在许道宣肩上的手猛地收了回去。
  “怎么了?”感受到林见羽一触即离的动作,许道宣茫然不解地扭过了头。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竟然好像在这个七尺壮汉的眼睛里看到了泪花。
  “一定是我没睡醒。”许道宣想,“不然他堂堂一个骁勇善战,强悍无比的骑都尉,眼睛里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地有泪光。”
  “难道他是冒牌的?”
  许道宣登时一惊。
  这个时候,许道宣显然忘记了他自己的刺有多坚硬。
  他目光所表露出的情绪太复杂,疼得说不出话来的林都尉暂时无法完全理解,只好勉强地笑了笑,用言语代替了身先力行的指导。
  “肩膀下沉一寸,下盘要稳,像小公子这样……”
  林见羽见许道宣实在不得要领,刚准备伸手拿许长安做示范,又想起方才锥心刺骨的痛来,当即面色一僵,而后若无其事地收回了伸到一半的右手。
  林见羽的小举动,背对他的许长安并未注意到。连先前质疑他的许道宣,也慢慢放下了怀疑,投入到了与许长安比谁更厉害的幼稚攀比中去。
  考虑到许长安疏于练习,林见羽没有让他坚持太久,差不多一炷香的功夫,便喊了停。
  让仆从带林见羽前去休息了,许长安苟延残喘地拖着两条仿佛是别人的腿,慢腾腾地挪进了屋子里,瘫在太师椅上死活不肯动了。
  见到许长安疲累不已的模样,仆从连忙端茶递水拿毛巾拭汗,来来往往,忙个不停。
  与瘫在椅子里,现下约摸只会喘气的许长安不同,许道宣依旧是生龙活虎一条好少年郎。
  “长安,你屋子里的糕点滋味不错,茶也香人,咦?这是三叔前不久让人捎回来的袖剑么……”
  许道宣说着说着,三两口吃掉手里的玫瑰甜奶糕,在即将够到那柄轻薄袖剑时,想起了早上莫名其妙挨的揍。他站在原地犹豫了片刻,最终怕挨揍的心思大过了好奇,委屈地收住了手。
  许长安一面忍受着许道宣的聒噪,告诫自己不要用愤恨且嫉妒的目光瞪他,一面神游天外地想那盆青龙卧墨池。
  “要是没被摸死的话,它大概已经开花了吧。”许长安莫不惆怅地想着。
  因而,当晌午时分,安子晏登门说去长乐坊听曲时,除了许道宣头一个蹦起来以示支持外,许长安一点兴致都没有。
  “不去。”许长安摆了摆手,有气无力地拒绝了。
  “你真的不去?”安子晏刷地一下错开了折扇,没等许长安再次否定,立马补了句:“三皇子可是答应了去的。”
  当然,孟衔也是在的。
  后面这句话安子晏没说,因为他正胸有成竹地等着许长安点头同意。


第20章 见过喝醉耍酒疯的子晏吗
  虽然安子晏自认为有恃无恐,但是事实往往出人意料。
  “不去。”
  许长安干脆利落地拒绝了他。
  安子晏志得意满的笑容登时顿住了,他上三路下三路地打量了许长安好几眼。见许长安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安子晏心里不无猥琐地想:“不是说三皇子已经顺利开花回宫了么,按半包花肥的剂量,劳累过度的长安不应该是这个样子,难道三皇子……”
  “难道三皇子被长安的刺戳到了?!”
  安子晏被这个胆大妄为的猜想惊出了一背冷汗,下意识觉得某个部位也跟着隐隐发痛起来。
  险些没忍住当场伸手捂了一下,安子晏别扭地换了个坐姿,刚一侧头,就发现许道宣在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盯着自己。
  以及自己被遮起来的某个部位。
  面对许道宣欲言又止的关切脸庞,安子晏微微一笑,扬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许道宣一愣,直眉楞眼道:“安子晏你打不过我的。”
  顿了顿,他又接着补充道:“更别说杀我了。”
  安子晏:“……”
  “我怎么就忘了这是颗天杀的仙人球?”安子晏满怀悲愤地想道,他眼不见为净地迅速扭过头,继续对许长安实施魔音绕耳的绝活。
  坦诚而言,每回安子晏想拉着许长安做什么,十回里有八回能成功拖着许长安同流合污。
  但今天,显而易见他是遇到了剩下的两回。
  许长安任由安子晏说破了嘴皮子,坚决地一动不动。
  要说起来,他不肯动的原因也很简单。
  除了扎了一个时辰马步,双腿太酸之外,他屁股还疼。
  昨天豁出去舍命陪君子,许长安硬生生带着还没好完全的屁股,爬了一千多级台阶,又在寒山寺坐了两盏茶的功夫,最后还跟着许道宣一口气跑下了山。
  屁股多番受累,导致他回到府里就发现屁股再次肿了。
  趴着睡了整晚的许长安,早上醒来觉得脖子都快拗断了。
  想到这里,许长安深深地叹了口气。他望着精神奕奕看不出任何异样的安子晏,和从小到大无论怎么折腾都没事的许道宣,不由感到自己委实有些过于脆弱了。
  许长安心里转的这些弯弯道道,安子晏是猜不着的。他眼见此路不通,立马脑子一转,决定另寻柳暗花明。
  于是进门的林见羽遭了殃。
  面对热情洋溢地伸手来勾脖子的安子晏,林见羽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想必这位便是长安的武术师傅林大哥吧,我是长安好友安子晏,林大哥叫我子晏就行了。”
  安子晏眼疾手快地捞到了林见羽的脖子,边拽着人往屋外走,边热情好客道:“林大哥头回来京城,按理,长安该好好做东的。”
  “不过长安做东就是我做东,我做东等同于长安做东。我得知林大哥要来,赶早儿在长乐坊约了香雪海姑娘……”
  安子晏硬拉着一句话都来不及说的林见羽越走越远,临拐弯前还朝许道宣打了个眼色。
  于是,游手好闲的公子哥打发时间的消遣,莫名其妙变成了武术师傅林见羽的洗尘宴。
  痛骂安子晏奸诈的许长安,作为武术师傅的开门弟子,不得不拖着“残躯病体”跟了上去。
  至于许道宣,当然是理所应当地同去了。
  位于皇城西南九市的长乐坊,得天独厚地与曲江池比邻,是附庸风雅的文人,与爱好丝弦的读书人的集聚地。
  许长安跟在安子晏和林见羽后头,一行人依次穿过看似清冷寂静的前堂,沿着连接前堂后阁的悬桥往里走一段,一座三层楼高的阁楼便在眼前了。
  安子晏用一锭银子,直接打发了门边打着千堆满讨好笑容的管事,轻车熟路地上了二楼的雅间。
  “许三公子好许小公子好,两位公子可是许久不曾来了,香雪海姑娘十分惦记着二位呢。”
  说着讨巧话的管事,颇为有眼力劲地拱手给两位财神爷行礼。
  许道宣抬手就赏了粒金踝子出去。
  轮到许长安时,他摸了摸鼓囊囊的钱袋,摸出了几粒酸桃果糖。
  ——昨儿他亲兄长听他嫂子说这糖滋味不错,为此特地腾空了他的钱袋,给装了满满一袋子青色果糖。
  面对笑容有些僵硬的管事,许长安镇定自若地将果糖放进了他掌心。
  “谢二位公子赏!多谢二位公子!”
  好歹也是风月场所熬成精的人物,管事在刹那失态后很快恢复了笑脸。
  许长安淡淡地应了声,从容不迫地抬步上了二楼。
  等转过弯见不到管事人影了,许长安立马伸手抢了许道宣的钱袋,将里头的金踝子倒了一半给自己。
  “糖我不要,长安你别给我!”
  许道宣跳脚叫道,奈何拦截不成,只好眼睁睁看许长安把圆滚滚的青色果糖匀了一半过来。
  袋子里有了钱,仿佛底气都足了不少。
  许长安整了整衣襟,紧接着意气风发地踏进了雅间。
  而后下一刻,他险些摔了个马大趴。
  “哦,孟兄也在呐。”许长安迅速收起了震惊,笑吟吟地拱了拱手。
  跟在他后面的许道宣闻言微微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传说中开花都没有直接成年的孟衔,居然出现在了烟花地?!”
  许道宣想着,便把目光投向了佯装无辜的安子晏。
  那厢,坐于中间首座的孟衔回了个礼,应道:“许小公子。”
  许长安和许道宣同孟衔打过招呼,便各自在自己的位置上落了座。
  虽说是听曲儿,但是滴酒不沾是完全不可能的。
  香雪海姑娘还未到,安子晏已经拉着许道宣和林见羽两人喝了整整一大坛酒了。
  “安子晏今天很不对。”许道宣一面浑水摸鱼地与安子晏划拳,一面凑到许长安耳边小声道。
  许长安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
  连许道宣这个“两耳不闻窗外事”傻二楞都看出来了,偏生安子晏自己看不出来。
  昨晚临别前,他口不择言约了孟衔长乐坊听曲,原以为孟衔铁定是不会同意的。
  那料到在最初的脸色难看过后,孟衔竟然答应了他的邀请。
  正所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自作自受的安子晏,苦于见面地方分外不正经,不得已拉上两位朋友一起垫背。
  而酒容易让人放松心情。
  不由自主便格外紧张的安子晏,硬着头皮要了不少酒。
  他原以为以自己划遍牡丹皇城无敌手的名头,撂倒林见羽和许道宣肯定不在话下,哪知道在不许饮禁酒的军中待久了的林见羽,竟然是罕见的个中高手。
  加上孟衔在旁,总是难免分神,因而输得最多的,居然是这位昔日的纨绔。
  安子晏又输了划拳,他捧起满满一大碗酒,嘴里喊着“愿赌服输”,跟着一口气灌了下去。
  许长安心惊胆战地看着他。
  依据以往经验,喝了这么多酒的安子晏,到耍酒疯的时候了。
  果不其然。
  安子晏砰地一声扔掉了酒碗,十分粗鲁地用袖子一抹嘴,站起来唾沫横飞道:“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闰余成岁,律吕调阳……”
  听着耳熟能详的《千字文》,在场除了孟衔以外的人,皆不禁露出了惨不忍睹的神情。
  说来也是安子晏内心深处的阴影。
  他刚学说话的时候,急于求成的安尚书大人就教他背《千字文》。
  但是约摸是注定天生不能继承“家业”,安子晏直到五岁开启蒙,依然还是背不会《千字文》。
  若要论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偏生有许长安这个冠着天资聪颖名号的珠玉在前,这就导致了安尚书每在朝堂上见到大司马一次,回家就抽安子晏一顿。
  因而,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安子晏都视许长安为血海深仇的敌人。
  话说远了。
  被板子刺激到的安子晏,头悬梁锥刺股,总算是在六岁那年背会了《千字文》。
  扬眉吐气的安子晏,却也是在那时落下了一喝醉就容易现原形,脱口而出《千字文》的毛病。
  许道宣配合着安子晏的背诵摇头晃脑,他旁边的罪魁祸首林见羽,则聚精会神地假装自己是一株不能动的植物,许长安在犹豫要不要请林见羽打晕安子晏。
  每个人都“各司其职”,唯独除了孟衔。
  “坐吧。”
  安子晏铿锵有力地背完了《千字文》,孟衔伸手拉了一下他的手,想让他坐下。
  明明是再平常不过的举动,安子晏整个人却如同受了极大的惊吓,噔噔噔地连退三步,把自己退到了墙角里的同时,倏地蹲下身体双手环住膝盖,鸵鸟似的藏起了脑袋。
  红晕从他若隐若现的小半张脸颊浮起,顷刻间占据了他露出来的所有皮肤。
  目瞪口呆的许长安三人:“……”
  唯有孟衔,不知想到了什么,稍稍弯了弯嘴角。
  “砰!”
  紧闭的门框被人猛地从外头撞破了。
  在几人心思各异的时候,久等不至的香雪海姑娘,忽然被人自外面扔了进来。


第21章 这个三皇子可能病得不轻
  长乐坊的琵琶大家香雪海,相貌是一等一的柔美,即使被人十分不怜香惜玉地扔在地上,匍匐之姿亦足够楚楚动人,噙着泪的秋水双眸,颇有些我见犹怜的味道。
  但是在场的几个男人包括许长安,都没有功夫去看她。
  他们的目光全凝聚在门口的男人身上了。
  开花后首次出现在人前的三皇子薛云深,穿一身绛紫色走金线牡丹花纹的亲王朝服,乌墨长发难得整整齐齐地束在亲王冠里,将眼下一点美人泪痣全然显露出来了。他那双烟雾朦胧似水墨画般的细长眼睛,正因为生气而瞪得有些圆了。
  孟衔见到来人,率先起身行礼道:“墨王殿下。”
  醉醺醺的安子晏,有模有样地跟着孟衔做动作,嘴里重复道:“墨王殿下。”
  许长安等人闻言,纷纷如梦初醒,紧跟着弯腰:“见过殿下。”
  面上行着礼,许长安心里头却忍不住琢磨开了。
  “怎么一个月不见,三皇子相貌变化这么大?”许长安暗忖道,“完全脱胎换骨变了个人似的,我记得以前见他,他脸上肉比道宣还多呢。”
  “前后差别如此悬殊,难道他是被掳走后遭到恶徒施肥了吗?”
  许长安默默腹诽着,正当思绪顺着奇怪的方向险些一去不复还时,他听到薛云深喊了他的名字。
  “许长安,”薛云深强忍住怒气,口吻不善道,“你给我过来。”
  起初安子晏着人送来请帖,薛云深并不当回事。
  一是忙着封王建府,实在抽不开身,二是相处了近整月,薛云深自认很是了解许长安——许长安根本不是喜欢寻花问柳的风流人物。
  相反,他居家贤德得很。
  喜好做口味奇怪的点心,脾气好人温柔,虽然有些贪图自己的美丽,但是以他对牡丹爱不释手的性格,将来肯定很喜欢孩子。
  ——喜欢孩子的王妃简直是可遇不可求。
  要知道薛云深前头两位王嫂,可是死活都不愿意生孩子的。
  而且听说仙人球下崽,都是一下下一窝的。
  对此,薛云深十分满意,认为天底下再没比许长安更适合的王妃人选了。
  因而收到那份烫金请帖时,薛云深只随便瞥了一眼就扔给随从了。
  什么长安将同往长乐坊,求见倾国倾城的美人香雪海,他薛云深才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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