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小说

仙缘——长生醉玲珑

时间:2017-03-24 17:51:11  作者:长生醉玲珑

    张至深打开柜子,里面真是寒酸得都让他不敢直视,一共三件衣服,黑、白、灰,那样式也不怎么好看,张至深嫌弃地摸了摸料子,不是棉也不是麻更不是什么锦缎丝绸类的好料子,倒跟南箓身上那料子挺相似,唯一的优点就是结实——至今为止,他无数次想非常男人地撕了那身雪白的衣服,没有一次成功。
    他倒也不是很挑剔的人,只是这衣服怎么看都觉得寒酸,从小到大就没穿过这般寒酸的衣服,南箓那铁公鸡,对自己也忒刻薄了。
    他挑了一件白色的穿上,然后发现那衣服是稍微长了,又稍微宽了,这衣服的主人绝对是个高大威猛的男人,张至深顿时又觉得心里闷闷的,这男人跟南箓什么关系,竟然将衣服挂到他家里!
    他将衣服裹紧,再用发带结好头发,便迫不及待地跑向窗口,南箓只说不让他出门,没说不让他看外面的东西。
    那外面并不是他想象中的仙境,只是寻常人间景致罢了,一株桃树不停地飘落粉色花瓣,几棵翠柳飘飘扬扬地垂着新绿的叶子,满地绿色青草,小石子路从门口延伸到远方,一弯小湖平静得好似一面镜子般,映着岸边垂柳落花,装点上了几分诗意,那泉水叮咚和鸟鸣幽幽却不知是从何处发出的。
    不是天上仙境,却也是人间美景。
    屋子开了两扇窗,张至深从窗子和大门一一看去,也就差不多的景致,看了一会便觉得无聊,又将这屋子打量了一番,桌椅家具什么的都是上好红木打造,样式奇特,绝对价格不菲,那几个茶碗茶壶却是半新不旧的,看不出是哪个窑烧制出来,张至深再看看身上这衣服,也不知南箓是真穷还是假穷,那一箱金子是守着他睡觉的么。
    他取下了挂在西墙的一架古琴,坐在屋中小案边,恰好焚香更衣了,何不雅致一番。
    沈千寻是真正的名门闺秀出生,虽然兴趣爱好是奇特了一点,可名门千金该具备的基础知识那是好得没话说,俗称“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再加上张至深十四个姨娘那就是一整个歌舞坊的女子,想当年坊间闻名,被称为“女子十四乐坊”。张至深从小浸淫在这十五个娘亲的伟大母爱中,琴棋书画和各种乐器什么的,真是十八般武艺,说不上样样精通那也起码是样样都懂。
    他一摸那琴便知是把好琴,那桐木被掏空后还经过了起码不下十道工艺的加工,琴面本身是光滑的,可有太多的裂纹,便如那哥窑瓷器上演绎到极致美的开片纹路,遍布了整个琴身,如同莲花的绽开,撒了一片片破碎的光阴。
    只有古琴才会断开岁月的纹路,这把琴竟然开了如此多的裂纹,不知究竟有多少的光阴年头。
    张至深爱不释手地摸着上面的纹路,再挑了一根弦,琴音果然空灵美妙得很,让人如沐春风,他便将琴放在案上幽幽弹了起来。
    南箓听到琴音时顿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收拾架子上的东西,刀剑暗器灵丹一并放入包袱,那双修长的手却一直在微微颤抖,苍白的肌肤,沁出细密的汗珠,他的神情依然是平静的,只是那双眼中漆黑的寂寞都在颤抖,秘密在无人的地方才敢露出它神秘的一角。
    张至深弹了两曲便看见站在门口的南箓,逆着光线望过去,只看见一个颀长秀丽的轮廓,有些单薄的身体,却有很宽的肩膀,长发随着清风缓缓舞动,有落花从门外飘了进来,随着最后一个琴音缓缓落地。
    他停了手,望向门外的南箓道:“真是把好琴。”
    南箓从门口走到他身前,紧紧看着他,那双细长的眼里又是那种深邃的黑,让人摸不透的迷。
    张至深见他不说话,便道:“你这般看着我做什么?弄得跟那什么物是人非似曾相识似的。”
    南箓道:“你这般,确实让我想起一个故人。”
    张至深心里一沉,有些不痛快:“这旧衣服的主人?”
    “是。”
    “这琴也是他的?”
    “是。”
    “他对你很重要?”
    “是。”
    张至深心里更加不快,敢情自己是他旧情人的替身呢,更加没好气道:“那人到底是谁,竟让你如此怀念?”
    南箓道:“我爹。”
    张至深:“……”
    第六十九章:流光逝
    张至深第一眼看见这里的景致时便觉不对劲,却说不上哪里的不对劲,只觉得那样的景致存在得太不真实,现在早已是六月的天,可这里是桃花飘零柳条新发的景致,那满地的阳光金灿灿地撒下来,整个就是一副春风三月的艳阳天。
    南箓说,这里是他的家。
    张至深再想,毕竟是妖怪住的地方,奇怪点也很正常,好在没有住在山洞里。
    南箓用一张黄色的纸折了一只纸鹤,那纸鹤便扑腾着翅膀活了过来,他将那枚追音蛊放入纸鹤背上,手一扬,这小小的纸鹤变成了一只欢腾的喜鹊,扑腾了几下叫了几声便冲窗外飞了出去。
    张至深看着这变戏法一般的南箓,两眼崇拜地望着他:“箓儿,这些都是跟谁学的,我要拜那人为师!”
    南箓道:“跟我爹学的。”
    “令尊大人现在何处?箓儿跟南华姐姐都长得仙人似的,想必箓儿的爹也是一位仙风道骨的长辈!”这马屁拍得真好,张至深暗道。
    南箓道:“他已经过世了。”
    “啊,这……真是太可惜了。”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南箓道:“喜鹊已经飞出去了,应该能引开那道士一段距离,我们这就离开。”
    “就这么走了?”
    “你还想怎样?”
    “我可不可以将这把琴带走。”
    “不可以。”
    南箓又变成了大白趴在地上:“拿好我的包袱,快点上来。”
    张至深忽然得意道:“小箓儿应该说‘请主人骑上我的背’才对。”
    大白道:“我可以再插你一刀,这次用真的。”
    “……”张至深闭嘴,默默爬上了大白的背。
    他们出了门,张至深才觉得哪里不对劲,那些疏花淡柳的更远处是一片白茫茫的雾气望不到头,有雾的地方不应该阳光如此明亮,而这明亮的阳光并没有如它所见那般带着炙热的温度。这里的一切,飞花垂柳,明湖翠草,再加那间精致的小屋都似一幅画般,如此的不真实。
    张至深望着那逐渐远去的小屋,问:“南箓,这里太不真实了,这还是在人间么?”
    大白道:“你抱紧了。”
    张至深才俯下身抱紧它的脖子,大白猛地往前一跃,他只觉得眼前一黑,再看已是烟雨蒙蒙的天,远处几户人家安静地淋着六月的细细小雨,稻田绿油油地排了一大片,山水安然,这才是真正的凡尘烟火。
    他再往后看时,哪里还能看见那满地金灿灿的阳光,那精致小屋,一树桃花,几处垂柳都好似过了一场梦般,一眨眼便消失不见,他能看见的只是绿油油的一片稻田,烟雨缠缠绵绵地下着,却打不到他的身上。
    “箓儿,刚刚的房子呢?怎的就不见了?”
    大白道:“那只是结界,你看不见的。”
    “你们妖怪还要将自己的房子弄个结界藏起来?”
    大白想了许久一般,就在张至深以为它不会回答时,它低低道:“只是个牢笼罢了。”
    “……”张至深立马闭上狗嘴,这妖精玩深沉了。
    此时天色大概是下午模样,南箓跟张至深回到玲珑镇时早已华灯初上,即便是雨夜,这里的灯笼都显得格外明亮而温暖,张至深从大白背上下来时,才真正有种重回人间的感觉,就连那细细绵软的雨水打在身上,他也觉得特别亲切。
    正是晚饭时分,张至深进入芙蓉客栈时,只见人来人往的非常热闹,楼下大堂里还新添了几张桌椅,那挂在墙上的红色招牌也显得暗淡了几分。
    张至深正想拉着一个跑堂点菜,那娃娃脸小二倒是眼尖,如同看见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似的冲了上来,上上下下打量张至深,激动得话都快说不全了。
    “张公子啊,您可总算回来了啊!可让小的担心死了啊!您若是再不出现,我们都差点报官府去了啊!”
    张至深道:“好了好了,小爷我知道你想我,不就是走了一日么,看你这夸张的。”
    小二瞪着眼道:“张公子这是开的哪门子玩笑,您可是走了两个多月!无缘无故就不见了,可东西都还好好的,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什么!两个多月!”张至深一听便愣了,摇着小二道,“现在是几月了?”
    小二道:“客官,今日是八月十四,您都消失两个月零九天了,小的可是天天都掰着手指头等您回来呢。”
    “这……”张至深觉得那颗心啊真是跳得一惊一惊的,就差点没从喉咙里跳出来,他头皮发麻了许久才找回理智,拉了南箓到一边,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只离开了一天一夜么?怎的就变成了两个月!那两个月老子都去了哪里!不要告诉我是在那小破屋里睡过去了!”
    南箓的头发被雨淋得半湿,脸上露出了一些疲态,惨白的脸配着湿润乌黑的发,更显出几分病态的美,就连嗓子也是沙哑的:“那里一向如此,真正的度日如年。”
    张至深又是一愣,总算明白过来了,俗话说天上一日,地下一年,如今他在那破结界里待了一日一夜,这真正的人间俩月就这般从指缝间溜走了,连声招呼都不打的。
    “咳咳……”张至深清了清嗓音,对着小二道,“小爷我淋雨淋糊涂了,两个月前确实心血来潮,半夜出门去了趟外地,忘了跟你们说一声,实在抱歉啊,还有,娃娃脸,小爷我的东西都还在吧。”
    小二道:“在的在的,都给客官好好保存着呢。”
    “嗯,那就好,你吩咐厨子做上一桌好菜送到我房里去,再加一壶酒,要快,小爷我刚回来,饿得很。”
    “好的嘞,小的这就马上吩咐去!”
    临走前,那眼角不经意地瞥向一侧的南箓,南箓的目光那般冷冷一扫,他又缩了回去,快步向后堂走去。
    张至深伸出手道:“走吧,我们先去歇着。”
    南箓便伸出那高贵美丽的手放在他掌心,任由那人握着,牵着他一步步走向楼上。那些食客们大都抬眼望了过来,看那仙子般美丽的人有些瘦削的背影,优雅的步调,高贵的身姿,被前面的男子牵着一步一步走,那动作安静极了,两片白衣,如同真正羽化而成的仙。
    他们一进房间,南箓身子一软就倒在张至深身上,张至深连忙扶着,透过被雨淋得湿漉漉的身体依然能感受到灼热的体温,这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南箓……你怎么了?”
    南箓轻轻摇头,被雨打湿的头发紧贴在脸上,透明的水珠顺着苍白的脸往下滑落,那几分病态美再加一张绝世的仙容,怎么看怎么想让人蹂躏,特别是当这病美人还就软在你怀里,平时冰冷冷的眼此时含着点点星光楚楚可怜。
    张至深暗骂一声自己禽兽,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很男人地将病美人抱到了床上,不,应该是跌跌撞撞地将人家砸到了床上,然后大口大口喘着气。
    “我说,箓儿,你看着挺柔弱,怎的就这般重?妖精的肉都是铁做的?”
    南箓被他扔得头昏脑涨,更觉得难受,却也明白了一个道理,在这骚包面前装病弱简直就是自己找罪受,根本就不知道怜香惜玉!
    他咳了几声,沙哑着嗓子道:“我只是太累了。”
    张至深想了想,很没良心道:“才飞了这么点距离便累成这样,果然是小妖啊……”
    南箓真想一掌拍死这站着说话不腰疼的骚包公子哥儿,努力瞪了他一眼,张至深便道:“箓儿,你都这么累了,怎么还有力气将眼睛睁那么大?”
    南箓道:“驮着一头金子做的猪,将我累着了。”
    张至深道:“竟然还有力气还嘴,精神不错呢。”
    南箓那双湿漉漉的眼病弱地望了张至深一眼,沙哑着道:“少废话!本美人累了,给我换衣服!”
    “……”这厮又自恋了。
    妖精什么的都是多变又变态的,张至深能理解,能包容,所以他很狗腿地应着:“是,美人。”
    南箓便大大方方地舒展开四肢享受他的伺候,张至深一边脱那衣服又一边色心大起,一身衣服脱下来,吃了不少豆腐,待他还想继续干点什么的时候,南箓已经彻底睡着了。
    “南箓?南箓……箓儿?箓箓?小箓子?箓弟弟?箓狐狸……”箓美人连个身都不带翻的继续睡着,张至深正可惜着,一抬头却看见那娃娃脸小二正端着饭菜一脸恶心地看着他。
    张至深道:“看什么看,没见过人家亲热。”
    小二道:“见过人家亲热,没见过这般恶心的亲热。”
    张至深道:“娃娃脸,你竟然嫌小爷我恶心?”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