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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麒麟——南佬

时间:2017-03-25 18:41:58  作者:南佬

  他又吐了口黑流里的污火,全身都是爪痕咬伤,左手臂画上一痕深狠的血痕,欲起身却被鬼刹罗君按下,纤手一转又上他,静静地躺於半空歇息。
  「君魔……」哽咽,还是无法相信天牧的狠心:「……谢君魔相救……天牧他……他不……他……」
  无法再为天牧求饶说情,心头一股他自己也不懂的思绪萦绕整个思绪,一种不曾拥有过的困扰在他心中乱窜,窜得他躁动不安,似怒非怒。
  「本君魔没刁难他,不过天引……」鬼刹罗君轻叹一声。
  她语重心长,说着倘若天引也将自个儿当长辈看,就听她几句劝,见天引乖巧老实地起身拱手,微微敛下眼。
  「你们这些皇子中,属你最心善,因为心性单纯,总是无法透视心机,你身为长皇子,将来是最有可能继位天界。」说到了继位两字,她刻意放缓放轻自己的音量。
  天引身子明显一顿,内心的躁动再次翻腾,什麽传承继位,他从未想过,拧起眉头单手抚上额前,众皇子中父皇最属意的应是天玺,怎麽说也该由天玺继位,轮不到天牧!
  只要不是天牧便好!
  思即此,他心头的焦躁便少了一半,压下了那股翻腾。
  「我天资愚钝,天玺自小比我优秀,让贤於他,我这做大哥的也心甘情愿。」
  鬼刹罗君背过他,勾上一抹若有似无地笑。
  她便是要他选边站。
  心,这种东西就是这般奇妙,只要开始做出了选择,战争边开始了。
  「天引,本君魔……有一事……」将话说了一半,面露为难。
  「君魔但说无妨。」
  鬼刹罗君看着黑流火焰波流,往地狱门方向望去,孟婆小小的身影划着比自个儿身子还要大上一倍的木桨,朝他们划近。
  「天引。这事本是违背天地规律,可本君魔见你受伤,又念在你重情重义的份上,特此破例一回。」说得不清不楚,半回眸示意他望小船上望去。
  天引确实听不懂,顺眼望去,双目睁大,眼里血丝发胀。
  「天……天……」喊不出口。
  这让他怎麽相信,谁能伤了天神神灵!谁能杀了天尊神子!
  鬼刹罗君轻语,说了天玺是为了救蓝影被鬼后误杀後,虽得天神审判,可天神仍怪罪於蓝影麒麟。
  「……诛杀令,天引,你父皇将蓝影赶尽杀绝,可你也清楚谁是谁非,蓝影做错了什麽?」她激动地眼眶泛红,随後又说了声抱歉,让晚辈见笑了,拭泪背过身子。
  「君魔为何如此伤心?」
  鬼刹罗君勾唇,也只是一瞬,转头又是一脸眼红心碎的模样。
  「红火那孩子一心护着蓝影,护着他,躲着诛杀令,本君魔就是心疼,心疼自己的孩子……」忽地噤声,说了让天引忘了自己的胡言。
  天引一凛,赶紧低头:「不,是在下唐突。」
  他一脸拉紧口实的模样,君魔愿意将自己内心的苦楚说了出来,便是信了自己,他也不能当上背义狡诈之徒。
  船桨划破火流,小船在鬼刹罗君前停下,孟婆并未拱手也未行礼,装着自己划累了,在半途歇息,画出一抹橘火光,半仰头饮火解渴。
  鬼刹罗君一抬手,隔空扶上天引,让他与船上那抹发着淡淡金光却已呈半透明状的身影说上几句道别。
  「天引,本君魔只能帮上这麽点忙了。」
  「多谢君魔。」天引再次拱手。
  他哽咽,眼红,瘸步飘向小船,看着天玺嘴角那抹熟悉的笑容後,鼻酸落泪。
  「大哥。」天玺的声音听起有如空鸣回音,语气仍是带着他特有的调皮。
  「你就这般想那蓝影转世。」天引语带责怪,却是更多的不舍。
  在父皇让天玺闭门在宫里的那些日子,他每日守在门外与天玺聊天说地,听着天玺说上韩凛,也听着他说想韩凛。
  自己没有那般想念情绪,当时也不曾想过天玺为何有想的念头,只觉得他就是比自己聪颖,会懂得想这般情慾,也是自然。
  今日,遭天牧背叛,本以为有天玺可以依赖,却在奈何桥边与天玺相遇,内心那股悲伤与愤怒交织的躁动,再次叫嚣,似有什麽力量冲上了他的胸流入了他的脑海,打破了原本的自己,拧眉忍受那一时的晕眩。
  「大哥,能为你做些什麽?」仍是闭眼,却清楚感受到那股力量漫溢全身。
  「……想着让韩凛每日安平,开心过日,如此便好……」天玺望向凡间,似乎想看见什麽,可眼前却是一片红火与黑暗。
  天引听了心酸,心涨得发疼,以往听着天玺说着这些话,他是蒙懂无知,如今再听,却有种灌顶的哀伤涌上心头。
  「天玺。大哥定为你护上。大哥……」再次睁眼,两眼含泪看着自家兄弟:「大哥不才,昔日多呈你的照顾,护着大哥。大哥无以回报……天玺……天玺……」
  他脑海里浮上昔日历历在目的回忆,自己千岁生辰,天牧抢了自己的礼物,还是未满六百岁的天玺挺身为自己抢回。千五百岁那年妲己乱世,自己收伏妲己,在押监那一刻听见天牧抢功,自己欲上前理论,却早已发现天玺早已教训了天牧,还让父皇给了自己将军誉名。
  「都怪大哥驽钝……都怪大哥……」
  自己始终依赖天玺,明明自己才是大哥!
  「大哥,天牧他的性子要强,总是让你吃苦头,往後没了天玺,你自个儿也要争着些。」
  天引发颤的手握上那股透明的身影,重重地点头。
  「大哥,在天玺眼里,你本性善良可比父皇还要无私,还要适合坐上那大位。」天玺用着惯有的轻巧语调,还说着让他别回去告状,说完也跟着眼热。
  他看着自家大哥,半透明的手拍拍他的手,笑着道别,乾脆地坐回那小船,对孟婆勾勾手,说了句又黑又闷,单单划桨,两人相看厌得很,让她唱曲,气得孟婆跳脚,可过没多久却配合他,跟着哼上一、两句,远走的小船便是一阵笑声。
  天引看着小船划入一重火门,闭眼再次扶额,脑子里的力量再次冲击,身子微微一晃,他定下脚步,赶紧稳住身形。
  他缓缓睁眼,双瞳流动数道光流,以往想不透的话语,现下都连接了起来,甚至发现了那些话语的玄机,自然也看清了谁为敌,谁为友,连同天玺为韩凛牺牲之情,体会其内心的那一抹心酸与满足。
  「我想……」
  「天引,可要入地宫歇息会儿再回天界?」鬼刹罗君黑曜般的眼,流过一抹光流,将天引眼瞳里交织的情流思绪看得分明。
  元神,打开了。
  她抬手再次隔空扶上天引,如长辈,如姨母般亲切。
  天引摇摇头,瘸步飘向鬼刹罗君,拱手。
  「多谢君魔,天引……」望向天际,再回头平视鬼刹罗君:「天引得赶紧回天界。」
  鬼刹罗君故作一顿,嘴角挂着淡笑,眼里是温柔,也是为娘的担忧,她故作无事,让人领门,不再多说一句有关红火和蓝影之事,张嘴只说上让他注意身子,边挥手让人打灯。
  「那麽天引,保重了。」
  天引见她忧愁,走了两步後止步,转身再次拱手。
  「君魔,天引虽驽钝,却是个是非恩怨分明的人,此次天地开战,两方各有立场,各有所持,天引一心念及无辜伤亡,回天庭後,定会阻止两界开战,还望君魔再助在下一回,劝阻地狱门主战要臣。」 
  鬼刹罗君欣慰地点点头,语带哽咽:「定然。没了开战,我儿……不……红火也就得救了不是?」
  天引也挂上一抹笑,给了应诺,再次拱手,旋身飞上天际。
  他回眸再次望向那即将关起的一重门,隐隐约约还能见着那抹小船黑影。
  「天玺。大哥,不恋大位,可大哥想接下大位!」
  唯有坐上了神王的大位,三界才能如自己所想,各有所掌,各司其职,相制相衡。
  唯有,神的大位大权,才能为天玺达成唯一心愿。
  ***
  雪峰之上,已过云端,如浮云上的白色小岛,站在峰顶眺望,只得见着远方淡淡山影。夜晚时,除了数盏摘星光芒与那轮银月,便又是一片黑白交叠。
  白清雪自山下急奔上了山峰,在一株被白霜冰冻的针叶松下看见了韩凛与列冷焰,没有上前打扰,旋身一飘,隐身於树梢之上,背对他们俩,闭气,聚神聆听。
  微侧脸,看向那抹身影,手里化出冰刃,双瞳散着鬼魅银光。
  山峰边,两人坐在崖边,说是相偎也不算,就是韩凛将双腿跨在列冷焰腿上,指挥着他为自己按揉,偶尔再翻个身,让他为自己按按纤腰小屁股,增加情趣什麽的。
  「……所谓家人,也是这般相拥望月摘星?」
  「嗯。冬日便升起小雪炉,偶尔喝点小酒……」
  「酒?」列冷焰挑眉。
  「嗯嗯。那酒分了许多,我老祖母酿的老酒,那可是浓醇香,入口香甜,舌尖滚过後入喉又是一番风味。」韩凛舔唇,一脸贪杯样。
  他小嘴说了自己不爱喝酒,可老祖母那一瓮老酒,自己可是偷喝了好几回,每回一杯,一觉到天明,说起这事一脸理直气壮,彷佛醉酒是件光荣之事。
  「酒?可是喝起来苦辣,入喉後又有香甜味,像水一般?」
  「嗯嗯!列喝过?」
  列冷焰自怀里拿出一个小玉瓶,说着前两日他观察刘字军旅时,无意救上一名赵姓大将,这玉瓶便是那名将军给的,说是悦君酒。
  「起初见着那大将,还以为是名姑娘。」敛下眼,若有所思,眼尾瞄了下後方的身影。
  韩凛竖地一声,拧起小眉毛,噘嘴瞪着他。
  「悦君酒?又是像姑娘的大将军给的!你跟他喝了这酒?」双手交叉,爷他不开心了。
  列冷焰点头:「就喝了一口,赵将军说了只是答谢。」
  是该好好答谢。
  若非赵将军提醒,自己倒真的忘了狐狸的本性。
  狐狸,奸诈、狡猾矣。
  伸手摘了玉瓶上的软布塞,一股清香飘出,淡淡清香绕上两人鼻尖。
  韩凛挑眉,是挺香的,可他不开心。
  「你不准喝。」小嘴说上,救人要找丑一些的救,长得美的心地都坏得很,又说了什麽悦君酒,跟谁悦,君又是谁。
  「你别顾着笑,笑得这般迷人,我便会心软吗?我不会。爷我气得很!这酒,你不准再喝!」
  他小嘴舔上那如蜜的酒水,轻舔一口後又酌了一口。
  列冷焰笑得合不拢嘴:「都让你喝,你慢慢喝。」
  韩凛才喝了两口,脸上浮上红云,鼻子里满是酒香混着龙涎香,让他沉醉,头晃了晃靠上列冷焰肩头。
  「自然是我喝!你!可没跟人家将军要名字吧!」脸鼓起两球小圆球。
  列冷焰轻笑:「没问,但他说他叫赵子龙。」
  他看着眼前吃味的小人,自己的心怦咚怦咚地满是欢喜,以往他见着天玺对韩凛的执着,心里也是这般酸。
  伸手用拇指抹去他唇角的酒水,舌头舔上那一滴酒香,抿唇。
  韩凛见了小心脏一跳,啧了一声,小嘴嘀咕,说着怎麽能这般帅气,若带上村里或城里,岂不一下就被姑娘家拔光。
  「啊啊……不准喝!以後我酿给你喝!这什麽君悦酒,不准你喝!」他伸出小舌头舔上他的唇,似有醉意,边舔边说着一滴也不准,他要全部舔乾净,小舌头舔上列冷焰口中湿润的柔软时,还念着要想法子让人知道列是他的人。
  列冷焰嘴角挂笑,手揽上他的腰。
  他一个翻身欺身压上他,单手撑在一旁,看着自己怀里的人。
  「想睡了?」
  韩凛憨笑点头,手一滑任酒瓶滚至一旁,流出阵阵微醺甜香。
  「欲睡……不敢……」仍是憨笑。
  列冷焰手指画过他颈肩落发,低头亲吻他的眼,顺着发鬓,舔上他的颈,再低身只是紧紧的抱着他。
  「那你醒着,我可想睡了。」故意说上一句,却睁着眼看着韩凛昏昏欲睡的模样。
  韩凛轻笑一声,半转身偎进他的怀抱里,鼻息间的龙涎香再次让自己安心。
  「爷让你睡……爷护着你,你尽管睡……」声音渐渐地消失在他的胸膛,沈下熟睡呼吸。
  列冷焰挪着身子,缓缓抱起他,往山峰下走去,忽地止步,侧头冷眼看着一旁的白影,笑着将自己的颈凑近那抹冰刃。
  「九尾狐。你终究改变不了你的本性。」

  ☆、第四十一章 狐狸本性(下)

  九尾狐,由尊至卑分为七阶,尊为雪狐、次为火狐、第三为银狐,而後便是金玉狐、翠玉狐、将狐、长耳白狐,眼前白清雪与千年前被天引收押在天监中的妲己,便是雪狐一族。
  「本性?你又知道什?」
  列冷焰定定地看着他,彷佛将他看透了。
  「以尾换母狐三魄,是深情,是义重,可与谁换?谁能为你留住死魂三魄?」冰刃压上自己的颈,印出一线红丝。
  千年前妲己乱世,雪狐一族遭天将收押杀绝,逃过劫数的雪狐,如今不过双手之数,又藏有灵气存活繁衍後代之数,更是少於五指,几近绝灭。
  白清雪琥珀色的眼瞳,平静无波,可握着冰刃的双手却微微发颤。
  「……」
  列冷焰对他的沈默丝毫不在意,冷眼看着眼前琥珀色的眼瞳。
  若非自己救上了赵子龙,听他说自己得在七日内赶往江东截下东吴船只才行,说了要保住刘主皇室正统血脉。
  「……谁有这麽大的能耐为你雪狐一族,留下那该死却不被收回的鬼胎!」
  他双指夹断冰刃,旋身越过白清雪,再次以双指画出短火刃,反将一军,抵在他颈穴处,绿眼瞳转深,成了深墨色。
  白清雪学着他仰颈,将颈侧抵上那短火刃,火刃点上他雪白肌肤,冒出了一滴血点,眼神锐利却有着无惧死亡的狠戾。
  「他应了我,只要为他追寻韩凛,便让我妻儿起死回生。」
  列冷焰同时反驳,声音与他重叠:「他是骗你两尾灵力,受制於他!」
  「他还了三魄!若非那餤蓝影之谣,玲珑也不会失去心智!」
  列冷焰再次喊话:「那谣言便是他天庭所造的!」
  「不可能!这回他还应了我,交出你,便放出妲己,让雪狐一族重生!」
  列冷焰跟着喊话:「白清雪!在你自以为聪明得瞒过他,取得利益时,你已经掉入他的陷阱!任他利用!」
  「那是交易!」
  「交易?你妻儿在哪?雪狐一族又在哪?还有妲己,乱世扰乱凡间,放她出来,他天神尊威又该往哪儿摆!」
  白清雪一挥手,画出冰刃,退了三步,拉出一段距离。
  「没交出你,他自然……」这话他说得没底气。
  眼前人的每一句,都戳破了自己的幻想,打碎了自己欲救雪狐一族的奢望。
  残酷的真实,让他无法反驳。
  列冷焰没有追击,跟着退了一步,单手拉上韩凛身上的斗衣,见他已清醒,仍是揽紧他,微摇头,让他别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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