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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色倾城——纸扇留白

时间:2017-03-29 18:53:20  作者:纸扇留白

    “是,殿下!”
    花十二弯下腰,碧眸闪烁犹如苍苍汪洋,嘴角勾起的笑意依稀有种奸计得逞的意味。
    夏景桐回到阁子,看见满地都是大大小小的衣裳,应是刚才花十二找铜钱儿衣裳的时候翻出来的。
    “真是……太乱了!”
    夏景桐忍无可忍,屈尊降贵捡起了散落的衣物,折叠整齐放进衣橱里。“咕噜咕噜”,一节莹润苍翠的玉笛不知从哪儿滚了出来,掉到了地上。
    这是……?
    这时花十二敲响了房门,低声似是含笑:
    “殿下,热水备好了。”
    由不得细想,夏景桐将短笛塞进衣橱,拉开门,看见花十二手捧着崭新的衣裳站在门口。那双碧眸幽深似海,涌动的波涛仿佛随时会将他吞没,他竟一时怔住了。
    “殿下,您怎么了?”花十二大着胆子在夏景桐眼前晃了晃手。
    夏景桐这才惊醒,想到自己居然对这蛮子起了惧意,顿时羞愤难忍,狠狠拍掉眼前摇晃的手,怒斥:“做什么!!”
    花十二吓得哆嗦了下,揉着手退到一旁,白净的面庞看上去十分委屈。
    “哼!”夏景桐正在气头上,看也不看他一眼,疾步走向浴房。
    走到门口时,跟在身后的花十二停住了,把换洗的衣裳递给夏景桐,绞着手指低下头,低声道:“铜钱儿睡觉不安生,草民要去看着,恐怕不能伺候殿下沐浴了。”
    这副低三下四的模样看上去还挺可怜。
    夏景桐挑高了一边眉毛,什么也没说,只摇了摇手指示意花十二可以退下了。
    花十二如夏景桐所愿,转身走向铜钱儿的房间。
    不知何时,袅袅熏香悄无声息地渗透了花町阁每一个角落。衣带解下,白衣褪落,夏景桐挽起长发,踏进弥漫着白雾的水里。
    花十二看到睡得四仰八叉的铜钱儿顿时失笑,给他盖好了被子,心里却想着:便宜伙计睡觉不安稳,估计一会儿又要蹬被子,要不要干脆捆起来?
    当然也只是想想
    花十二退出了房间,关好房门,耳边几声“哗啦”的水响,心念一动,好不容易压下的邪念又一股脑儿冒了出来。
    刚靠近夏景桐沐浴的房间,一条血红小蛇“嘶嘶”吐着信子,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电光火石间蹿向花十二。一双碧绿的狐狸眼悄然眯起,幽深的绿光仿佛有着某种难以抗拒的蛊惑,他低声笑:“忠心的小东西,我不会伤害你的主人的。”
    说罢,伸手弹了下小蛇的脑袋,小蛇顿时呆头呆脑地缩了回去。
    “呵呵,好乖……”
    水声撩人,花十二推开房门,走了进去,隔着张江南□□的屏风依稀可见水雾弥漫,如雪的媚骨若隐若现。
    浴桶里的夏景桐忽然觉得头昏脑胀,挣扎着去抓挂在屏风上的衣裳,这时薄雾里悄无声息地出现一个面目模糊的人影,无声无息地靠近,如同生存在黑暗中的鬼魅。
    花十二不知何时走了进来,手里掂着一鼎小小的香炉。他特意制了这无味的熏香,效用却比先前的要好。
    鼎炉放在矮桌上,发出细小的声响。
    夏景桐警觉:“谁?”
    “草民花十二,来伺候殿下!”
    夏景桐怒不可遏,抬手要抽打上去,一个黑影压下来,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腕。
    “不!――你是谁?”面前的蛮夷金发碧眼,却比花十二更加高大伟岸,夏景桐只到他的肩部,要抬头才能看见他的脸。
    “花兰卿,殿下的相公。”蛮夷咧嘴笑,力气大得让夏景桐毫无挣扎的余地。
    “什么相公?――区区蛮子,就凭你也配?!”凤眸含水,淬了星火般的明亮。
    蛮夷狠狠咬上他的下唇,问:“你和太子不和?”
    夏景桐忍痛,冷笑道:“他想杀了我,我想杀了他,你说‘和’吗?”
    “不会,太子他……”蛮夷斟酌了下,继续道:“或许其中有什么误会。”
    “你对太子感兴趣?”
    “不,我只对你感兴趣。”蛮夷低头亲吻他细嫩修美的颈项,轻声喃呢:“我只要你,只要你而已。”
    夏景桐想挣扎,可是眼前突然浮现出太子清俊的脸,幼时破碎凌乱的记忆像一张无形的黑暗的大网箍了下来,攥得胸口疼痛难忍。
    “我恨太子!我恨他!――可为什么你们都向着他?!父皇、母后、上君雪都偏向他,就因为他是皇长子是册封的太子吗?”愤怒的质问淹没在唇舌交缠的喘息里。
    “小桐,我只要你……只要你而已,所以不要恨我,求你不要恨我……”
    没过多久,几声隐忍的喘息飘了出来,时断时续,突然一声急促的娇哼,像是被触及到了不可侵犯的禁地,缱绻绮旎,又过了片刻,娇喘迭起,似不堪承受一般发出破碎的啜泣,那尾音荡漾着几缕春意。
    透过虚掩的门缝,只见花十二的檀香扇躺在地上,扇身湿淋淋的,一枚盈绿的扇坠也半浸在了水里。
    翌日清晨,铜钱儿揉着惺忪的睡眼走进黑烟滚滚的厨房,看花十二忙来忙去蒸炸煎炒,像个正在旋转的陀螺,嘴里不停念叨着:“哎呀,玩儿过火了……这下玩儿过火了……”
    忙活了大半个时辰,花十二突然转过头,笑眯眯地走过来,摸了摸铜钱儿的脑袋,越发显得和蔼可亲,说:“铜钱儿乖!去给昨晚的大哥哥送饭!”
    铜钱儿伸手,接过一碗……稀粥。
    “去吧去吧!小心别洒了。”
    于是铜钱儿端着一碗稀粥,敲响了夏景桐的房门。
    “谁?”
    房间里传出一声嘶哑的回应,铜钱儿张了张嘴,用尽全力从喉咙深处发出了一声细若蚊蚋的――“嗯”,脸瞬间羞得通红。
    那声音沉默了片刻,才道:
    “进来吧!”
    铜钱儿推门而入,脸更红了,把稀粥端到外间的红木桌上,立即匆匆退了出去。
    一道珠帘隔开了绮旎春光,细碎的动静传来,透过珠帘,依稀可见绰约朦胧的身影,若隐若现的身姿姣好纤细,天生一副媚骨。
    临走的时候,铜钱儿听那声音说:
    “叫花十二来见我”
    花十二早有预料,又唉声叹气念叨了几遍――“玩儿过火了,真的玩儿过火了”,念叨得铜钱儿一头雾水,本就愚笨的脑子更加不灵光。
    花十二战战兢兢踏进了外间,态度越发亲昵:“殿下,草民来了。阁子简陋,委屈了殿下,草民――”
    “――进来!”
    夏景桐不耐烦地打断,听似心情不悦。
    花十二思绪乱飞,言行更加小心翼翼,撩开了珠帘,看见夏景桐身着一袭白衫秀丽得犹如枝头带着露水的梨花,此时他正倚坐在贵妃榻上闭目歇息,不知是醒是睡。
    花十二稍作沉思,下一刻惶恐地跪在地上,请罪道:“殿下休息不好是草民之过,草民应早早腾出一间上好的房间供殿下歇息用的。”
    夏景桐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许是累极,又合上眼睛,有气无力地开口:“起来说话。我头疼得厉害,不想七拐八绕,就直接问了:花老板,本宫昨晚沐浴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本宫没有半点儿印象?”
    花十二抖了抖衣摆,佯装惊讶:“怎么不记得了?昨晚殿下沐浴后,不知为何突然酒性大发,硬跟草民要了一壶酒,然后进了房间没再出来。当时草民实在困得厉害,给殿下送了酒就回去睡了,其他的……草民就不知道了。”
    夏景桐扫了眼床侧歪倒的酒壶,问:“葡萄酒?”
    花十二从容不迫,对答如流:“殿下不胜酒力,草民擅作主张拿了葡萄酒。”
    “如此……”夏景桐掩唇,突然没了声响。
    花十二暗自打量夏景桐……长发虚掩下白嫩的雪颈,目光馋涎,那时葡萄酒蜿蜒而下,美酒佳人,秀色可餐。
    “罢了,你下去吧,本宫累了……”
    花十二只得退下
    于夏景桐而言,昨晚不过是……春梦一场。
    那手腕处的花瓣娇嫩而青涩,一如它的主人。
    一花一叶一双人,生则同辉、死则惧灭。
    “所以啊,棒打鸳鸯这种事,真难做啊……”
   
    第11章 第十一回     吾子
   
    花十二正忙着花町阁的生意,一位大主顾点名要胭脂“□□”,无奈胭脂早被一抢而空,花十二正想着摆出十几支珠钗来应急,那位大主顾突然面如土色,说什么“改日再来”,甚至没给花十二挽留的工夫,急慌慌夺门而出。
    花十二摇头叹气,神色哀怨无比,到手的银子就这么飞了,扭头一看,门框上倚着位不速之客。
    不速之客挥了挥手,打招呼:“花老板,好久不见!”
    花十二的笑脸差点垮下去,腹谤了一番,陪笑道:“原来是皇甫大人!”
    皇甫端和也不客气,进门坐在了上座,翘着腿靠在椅背上,自顾自地倒了杯茶,搁在手里晃着,就那姿势、就那神态,活脱脱一个纨绔子弟。
    花十二跟前跟后,一个劲儿点头哈腰伺候。
    皇甫端和托着腮帮子,又开始上上下下打量花十二,直把花十二看得笑脸差点绷不住,才出言笑道:“七殿下说花老板捡了个便宜伙计,让我来教他功夫。我过来瞧瞧,要是根骨不错,就收了当弟子。”
    ……唉,花十二再叹气,当然只能在心里叹,本以为夏景桐只是说说而已,居然是来真的!
    花十二面上喜滋滋地喊来铜钱儿,铜钱儿慢吞吞地挪过来。
    皇甫端和摸着光溜溜的下巴打量半晌,那神色,跟逛窑子挑选雏儿的有钱大爷一模一样,连说话的调子都如出一辙:“这模样儿长得……啧啧,可惜了是个傻子。”
    花十二讪笑,痴呆木讷的铜钱儿绞着衣角,看向皇甫端和的眼神带着幼崽一般的胆怯。
    皇甫端和心念一动,招招手:“过来”。
    铜钱儿走过去,怯生生地抬眼看他,依旧闷声不吭。
    “难不成还是个哑巴?”皇甫端和暗自嘀咕,上手捏了把铜钱儿没几两肉的胳膊,力道颇大,铜钱儿闷哼吃痛,又不敢动弹,偷眼瞅向花十二,花十二投以赞许的目光,铜钱儿顿时低头看鞋尖,脸悄悄红了大片。
    “根骨倒是不错,就是年龄大了点儿,能练到哪种程度全靠你的努力了。”皇甫端和貌似还满意,不由又打量了铜钱儿几眼,“拜师那一套就不用了。我叫皇甫端和,你可以叫我大哥,唔……我想想还有什么,你没有根基是吧,那就先出去扎马步,慢慢来,先扎一个时辰的,去吧!”
    不等铜钱儿反应,皇甫端和已拎起他的衣领走了出去。
    花十二忙跟上
    结果皇甫端和站在门口突然侧身回头,说:
    “现在我是铜钱儿的大哥,怎么教他不劳花老板费心。”
    桀骜不驯的面容在阳光下有着盛气凌人的倨傲
    花十二笑道:“那就有劳皇甫大人了!”
    一整天下来,花十二都趴在柜台上望着窗外的天空唉声叹气,因为有天引卫的皇甫端和守在门口,花町阁门可罗雀。
    “……这可怎么办哟……”
    到了晚上,花十二闲来无事,烧了一桌子的好菜,摆上碗筷,没等多久,皇甫端和领着铜钱儿进来了,只见铜钱儿双腿发软,走路东摇西晃,耷拉着脑袋的模样像片蔫吧的菜叶;反观皇甫端和神采奕奕,精神头儿好得犹胜平时。
    “这哑巴小子啃了一天的馒头,是该吃点儿好的!”皇甫端和朝花十二扬了扬下巴,又嘱咐:“睡觉前别忘了给他揉捏腿脚。以后每天扎两个时辰的马步,过个十天半月我再过来教别的,花老板别忘了督促,免得这哑巴小子偷懒。”
    花十二连连称是
    “大致就是这样。好了,我还有公事,走了!”
    临走前,皇甫端和又摸了摸铜钱儿的脑袋。
    夜晚星光低垂,夜风送来那人轻柔含笑的声音,由近及远,渐渐消逝。
    花十二叹息:“七殿下对你很上心,你可不要辜负了他的心意。”
    铜钱儿抬头看他,清澈明亮的眸子尽是不谙世事的天真。
    “快吃饭吧!一会儿练上半个时辰的字,就该歇息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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