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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最污男主[快穿]——一纸情书

时间:2017-04-01 18:09:53  作者:一纸情书

  嘴里牙齿咬烂出血,满腔腥锈,仍然压不下!
  怎么都压不下!!
  “你非要逼我亲口说出才满意?!说——我虞人璟自负一生问心无愧,竟鬼迷心窍钦慕你——与我隔着杀妹之仇的你!你可知,我若心动一分,地下冤死的妹妹要如何安宁?你非让我承认我是个不堪!肮脏!丑陋!迷心!卑鄙无耻背德弃祖之人?!你想让我承认,你苍越竟如此之有本事,能把堂堂一国太子变成你袍下之臣,变成一个自甘堕落!掩耳盗铃的小人!!!”
  声声入耳,句句力竭。
  师宣酝酿感情,声音仿佛荡在空中,轻飘飘,没有着落,“如此,小人死了不是才称殿下的心意……还了公主的仇,解了殿下的结。”
  “你你你!”
  虞人璟气得说不出话,胸口憋得恨不得狂吼大喊,情绪过度激动让他无力负担的身体微微摇摇欲坠,扶住床柱喘着气。
  师宣拉住少年衣摆,漾出虚弱笑意,唇瓣开合间露出血色,“只是小人心愿未了,恐会死不瞑目,若能得殿下怜悯,肯成全小人遗愿,必死而无憾矣。”
  虞人璟冷笑,从牙缝挤出一句,“那不如让你抱着遗憾不甘坚持地活下去?”
  “殿下莫要故意为难小人,中了‘回光’之毒,最多不超过两日光景,小人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何谈逆天。”
  虞人璟盯着青年越来越具神采的脸,沉默良久,终是闭了闭眼。
  “你说。”
  “小人只求能在死前,与殿下一度春宵。”
  虞人璟脸色骤变,红了白,白了红,那目光能把青年囫囵吞了,鼻翼一张一张气得不行,“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难以启齿。什么寡廉鲜耻、死不悔改、满腹淫浪等词在嘴里翻滚了好几遍,终咽下那口闷气,硬梆梆道:
  “孤不知道要怎么做。”
  师宣愣了一下,脸上的伪装差点破功,这才猛然想起太子不通情爱的人设,许是因为体弱,连教导房事的宫女都未曾有过,瞅着少年阴郁的小脸,忍住笑意。
  “小人可教殿下。”
  虞人璟心里一堵,目光幽幽,“你从何得知?”说着脸色变得更沉,“你与旁人试过?何人?何时?在哪?几次?”越说,越恨,盯着青年的目光冷飕飕的,依青年那轻佻的举止,遭殃的人指不定有多少?
  师宣识相的闭上嘴。
  “罢了罢了。”青年已身中剧毒,再计较这些又有何用。虽然想着,终究还是憋着口气,难以下咽。
  虞人璟又咬了咬牙,才道,“你先说来听听,男子是如何欢好?”
  师宣简单讲解分男角女角,用后庭承欢,可怜的堂堂太子殿下脸已黑成煤炭,隐隐露出嫌恶。
  “若殿下实在难以忍受,此事自当作罢。”口中这样说,师宣却仿佛有些嫌热,漫不经心解开衣衫,露出一片大好春光,随即舒爽一叹,声幽而长,若拖曳细尾,语调带勾。
  “你!”
  “嗯?”疑惑的声音更是酥麻入耳。
  师宣支起脑袋,身体斜躺,肌肤展露更多,“殿下怎么还不走啊?”
  “孤、孤……”虞人璟孤了半天,把“可恶至极”四字颠来倒去念了无数遍,终是按捺不住,倾身压住青年。
  字字切齿,“孤不会屈居人下。”
  师宣摸上少年的脊背,轻“啧”了声,骨瘦单薄,肋条微凸,“小人是无所谓上下,只是殿下这身板,实在不适合位居上位,那很耗体力,唔……”师宣手往下一移,摸了摸比他都细的腰身,口气玩味,“这腰也有点悬。”
  虞人璟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猛然贴住青年的唇,压下那些讨嫌的话语。
  师宣嘶疼张嘴,撞得有点疼。
  虞人璟趁机攻城略池,用唇舌为非作歹,满溢的澎湃炙热、气恼苦闷、又爱又恨尽数倾泄。情水漫来,连师宣都微微醉了,发出暗含色气的喘息,在情潮中荡漾。虞人璟微微一顿,那声喘息给他很大的鼓励与满足,动作都不由轻缓几分,像是慰劳青年的表现,细细研磨。那种初尝禁果,贪婪探索、刻苦钻研、往死里渴求的劲,让师宣头皮发麻了。
  一回合结束,少年眸中已情深似海,波澜万丈。
  “孤好欢喜。”
  师宣舔尽嘴角的津液,浅浅一笑,“亦然。”
  被色气与春意结合的暧昧暖潮,蒸得虞人璟眼晕。像是初学狩猎的狼崽,又扑了上去。逮住猎物就紧咬不放,缠绵至死。两个回合下来,虞人璟已被蒸得浑身燥热,且越来越热,烫得脑子都不甚清明,脑中唯剩的念头是掠夺、占有、汲取、索求……贪婪无厌的,而眼下这些,还远远不足以满足他的渴求。
  搜刮青年所能提供的一切。
  一层层衣衫自指尖脱落。宝盒开启,露出莹润珠宝,虞人璟爱不释手地抱住珍爱的青年,用细密磨人的吻覆盖之,落下一个又一个痕迹,从蜷缩精巧的脚趾,及发颤健硕的腿根,至臀峰与谷,摘樱红朱果,到深深迷恋的颈侧,感受那些脉搏里流淌的感动。
  这折磨劲让师宣有点着恼,浑身软得有点丢人。
  承受的一瞬,师宣电得浑身乱颤,有点疼,有点后悔,想象不到这小虞人璟竟然颇具分量。
  一开始的摸索还毫无章法,但这种事于男子而言,是无师自通的。当虞人璟以密不透风的程度,把这个高大几分的成年人紧紧镶入怀里,深深契合,前所未有的冲击令他险些丢盔弃甲。可他毕竟不想放过青年,不愿认输,咬牙硬忍!
  虞人璟烫得可以烙饼,热汗骨碌碌往外滚,额角的青筋一跳一跳,倾城小脸都扭曲得不成样子。
  师宣摸一下血脉偾张的少年,掌下身躯就颤一下。
  然而玩火只会自焚,虞人璟唤着青年,拿出吃奶的劲,一下一下,像在敲榔头,深深的,凶狠无比的,烙印在青年最深处。
  青年每一次或颦眉,或隐忍,或舒畅的表情变化,那种青年被他所支配的,油然而生的满足几乎将虞人璟撑爆!
  第一次结束时,虞人璟腿一软就像搁浅河岸的鱼,死死趴在青年身上,一动不动,托举青年的手臂与用力过猛的腰一直打颤。超负荷行动,入不敷出了。
  虞人璟侧头,凝视皱眉的青年,近在咫尺,呼吸相闻,想到这个青年里里外外都被他的痕迹覆盖,他仿佛徜徉在暖流里,心情荡漾。热气喷在唇边,他又有些蠢蠢欲动,不过疲劳的身体还是辜负了亢奋的心。
  师宣揉揉发酸的腰背,毕竟是成人身体,比虞人璟好多了。瞥见少年连脸部肌肉都不协调的抽搐的可怜巴巴的惨样,稍微良心发现。
  “要不小人抱殿下去洗个澡?”
  虞人璟压下青年准备付诸行动的手,脸色乌黑,“等、等孤缓过劲来,孤给你擦身。”
  师宣没忍心揭下遮羞布伤害少年的自尊心,“小人……等着。”
  ……
  小人等着……
  这是虞人璟一生中听到的师宣最后一句话。他原本只是想休息一下,缓一缓,可身体毕竟难以负担,一不小心就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虞人璟躺在床上。天色大亮。
  他起身,而后低下头,脚镣已经解开了。撞烂的脚趾与屡屡磨伤的脚踝已经涂了药,用帕子包扎。
  能想象那个画面。夜晚寂静,他睡得沉沉,青年用那双在月华下莹润发亮的修长手指替他擦药,微温的指尖细心擦过,那画面定然会让他心动吧。青年那时会是怎样的表情呢?或许是舒展着眉眼吧,低垂丰密的睫毛会像把羽扇,忽闪忽闪就让他晃了神。
  他打开掌心,里面塞着没用完的手帕碎布条,上书八个字:若有缘分,来世再见。
  这是什么意思?!
  一夜的旖旎全部褪去,少年脸上的浮红渐渐脱落,苍白,目露惊惧!刻意回避的现实再次毫无遮掩地摊开,“回光,回光,回光……该死……”
  少年低喃声渐大,突然厉声叫道,“人呢?宫女呢?他人在哪儿?”
  ——到最后近乎声嘶力竭!
    ——
  封名大典于天坛举行。
  接受职位前,师宣需要跳一场祭祀舞。他把紫木剑藏在袖中,发丝缠的人偶别在腰间,一步步登上台子,环视周围。巫祭师封名是龙族大事,但凡具有身份的龙都到场了,夹道拥堵围观的平民龙更不少,一个个腰间挂着信牌,满脸热切。
  但注定要辜负他们的热切了。师宣跳着已经改编了细节的祭祀舞,底下无龙察觉。手腕翻转、长指掐诀、脚下腾挪,所有微不足道的变化,都在改变周围气场,借着天坛本身的地利,凝出一个浩大的能量场。
  祭祀舞跳了半个时辰,围观龙众突然察觉出异样,“怎么感觉风有点大了,刮得我这耐打的老皮都疼得厉害。”
  众龙瞩目的中心,翩翩而立的青年依然在舞,正午烈日晒得他浑身是汗,黏腻的衣料贴紧皮肤,让动作灵活渐缓。好在,快了。
  风吹衣袍,烈烈鼓动——
  砰——
  青年突然从袖中射出什么,刺入远空。没有什么东西能在空中悬停不掉,无依无靠的紫木剑却稳稳扎在那个位置,一动不动,令人称奇。
  “你看——”
  众龙抬头,蔚蓝的天空突然裂开一个巨洞,幽深不可测。这帮龙太熟悉这是什么了,屠白终于反应过来,明白这青年与紫木剑有问题。指着青年怒吼一声,“抓住他!”而后化形飞起,去拔那根当空伫立的紫木剑。
  然而下一秒,青年就有了新的动作。从腰间掏出一个黑乎乎的丝缠小人偶,狠狠丢向黑洞中。
  屠白心里一跳,自然明白那不是好东西,想拦却没拦住,本该轻飘飘的小人偶似是化身利刃,擦着屠白的指尖远去、消失、坠入黑洞深处……
  一霎那!天坛狂风大作!风沙迷眼!
  围观龙众明明摩肩擦踵,却看不清身旁龙的面貌,若不是身体接触有感觉,还以为置身荒野。但!微瞬过后,连身体接触都全部消失!
  待风沙静止,天上黑洞消失。
  周围密密麻麻的龙众所剩无几,百分之八十的龙不知所踪。换个更准确的说法,但凡佩戴信徒木牌的龙,尽皆消失不见!
  轰!地面震得一晃!屠白丢开已经无用的紫木剑,重重落在青年眼前,怒不可遏。
  “你骗我!奸猾汉人!我要杀了你!!!”
  同屠白一样没加入信徒的族长拦住他,“等等,先问清楚。”转头看向青年,目露憎恨,“你把他们送到哪儿了?”
  青年道,“从哪儿来自然回哪儿去。”
  风月之力汹涌而来,这次所得远胜上个世界。昨晚趁着机会拿到风月精华,在虞人璟心尖点上一颗朱砂痣,彻底摧毁了他与芍药的可能。又先主角一步摧毁龙族根基,替复国打下绝佳的基础。两根主线,全被他斩断,难以承受的力量疯狂洗礼着师宣的肉体凡胎,他面容扭曲,实在是痛。
  不等屠白把青年千刀万剐,就见眼前人迅速萎靡,像是抽干灵魂只余行尸走肉,软倒在地。
  ……
  关心则乱的虞人璟,好不容易忆起封名大典,一路上穿越慌乱的街头巷尾,赶到时,天坛已经没有一个活物。屠白已召集残余龙众商讨对策去了。
  斜阳铺洒琉璃台,彩光折射,斑斓绝艳中有一具软塌塌的肉泥——对!肉泥,虞人璟一字一字磨着牙咀嚼着这个触目惊心的词汇。青年死了,龙族仍然没有放过他,一脚一脚,愣是把一具人形踩成面目全非的肉泥。
  目眦欲裂!
  心脏紧缩!情绪冲涌上头!虞人璟感觉快要从内部炸开,却不知要怎样开能发现这恨不把天都劈开一个洞,把地都踩成七零八落的豆腐渣都不足以安抚的情绪!恐慌油然而起,他浑身抖得像快要散架。
  一步步走过去,他从那滩肉泥里寻到熟悉的衣料和发冠,不容否认。
  “这不是你……不是……绝对不是……”他喃喃念着。
  昨夜温存的记忆犹在,世事怎能变得这样恐怖?老天爷怎忍心如此待他?如此冷酷?正午炙热的高温仿佛快把他蒸化了,脚步有点飘,越来越飘,几乎站不住,似是下一秒就会跪软在地。
  “怎么会呢……”
  那帮凶蛮兽类怎么忍心连死都不给青年留下颜面?!
  虞人璟呵呵笑着,像是要疯了,眼中汹涌出泪,又哭又笑。晶莹的泪水流干了,开始流出血泪,血淋漓的流了半张脸,一道一道,极为恐怖。
  虞人璟捧着肉泥,一抓一把想装起来,手头却没有工具!可他怎么忍心让他躺在这么脏污冰凉的地上?他又怎么能忍受,在以后漫长的生命里,再没有人敢像这个胆大包天的青年一样,嬉笑逗弄他,牵动他的心神?
  怎么能忍?!怎么能分开?!脑子仿佛被各种情绪搅成浆糊!!!
  ……
  天坛的异状传出来后,汉人们震惊无比!
  谁能料想藏得最深的竟然是苍越,汉奸中最为得势拉仇恨的那位居然是假意投诚?!其精湛的演技骗了全天下。有见识的,从那发丝人偶紫木剑中分辨出,都是国师的看家本领。前者是沙场上调兵遣将让军队瞬移百里之外的,后者则是一个能劈天裂地的杀阵,苍越竟融会贯通,重新打开时空裂缝把异族全部送了回去,而没了巫祭师,他们再想回来祸害大齐简直天方夜谭!
  何其聪慧?何其大胆?何其缜密?!
  又有何人敢置信!
  原以为没能掰正这人,悲叹竟给异族做了嫁衣,青年居然瞒天过海,一步步谋划,不动声色间抄了龙族老底!
  但凡暗地里骂过他的汉人无不自惭形秽,朝臣们更是被他舍身取义的高洁品质折服!惋惜再惋惜,这么一个不世之材,年纪轻轻居然就这么死了!唉……可惜!可叹!
  暮色四合。
  芍药闻讯赶去。
  一路跑得发丝凌乱,芍药想着谋害青年的事,想她竟然误杀了一个救世功臣,心里一时惶恐不安!微末悔恨刚刚萌发,就被妒恨占据上风。听说青年被泄愤的屠白踩成肉泥,幸好幸好,这都死了,她拜托幕僚拿到“回光”下毒害人的事情应该不会暴露了。
  然而,当她赶到天坛时,被震惊了!
  简直无法相信她看到了什么?
  那个世间最精雕细琢的人形艺术品,一举一动皆可入画的太子殿下,像个快饿死的脏污乞丐一样趴跪在地。贪婪的,大口吞咽肉泥,连骨带肉,嘴角被骨头断口划伤都囫囵狂咽,嘎吱嘎吱嚼碎骨头的声音在一片死寂中令人毛骨悚然。那骨头渣不是好啃的,芍药从殿下的血盆大口中瞄见摇摇欲坠的牙齿,咯噔,断了,可殿下竟没都没皱一下,连着自己的断牙一起吞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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