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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我和宿敌相爱了(重生)——宁世久

时间:2017-04-07 18:14:12  作者:宁世久

  “刘家不是好人,当今圣上……也不是好人,”闵吉把车山雪的手从自己头上扒拉下来,握住,问,“先生,先生是好人的吧!”
  车山雪愣了愣,笑眼弯弯。
  “这世上可没有比我更好的人了。”
  “……”闵吉。
  有这么夸自己的吗?!
  车山雪逗小孩逗得十分开心,将心里的郁气一扫而空。
  他接着刚才的思路考虑下去。
  当皇帝的侄子没有接触过,是不是蠢暂时不说,但是虞操行却不像这么冒失的人。既然自己离去后虞操行独掌朝廷大权,怎么不劝阻皇帝做下这样愚蠢的行为?
  难道是打算把皇帝放在前面做挡箭牌?这可不是像是一个忠君的好丞相会做的事。
  虞操行似乎想谋反。
  不,就目前的情况说,他只是想让大衍灭亡而已。
  “什么仇什么怨,”车山雪感叹,“我大哥还是侄子抢了他老婆?”
  “您说什么?”闵吉没听清。
  车山雪没回答,他侧耳倾听人群里的谈论,果然听到有人把话题往皇帝身上引,摇摇头,拉着茫然的闵吉走了。
  他们走进一家酒肆。
  今天的酒肆没有半点过年的气氛。
  和青城镇上的所有酒肆一样,这家酒肆里挤满了从九府六山赶来见大国师的人。大多是商人,因为大国师假死前和他们有过协定,可能被许诺过铁盐的经营权,可能入伙买过铁龙局铁轨的一段,可能用降低价格换取了税务上的优惠。曾经,大国师靠着他们送来的金钱压过世家勋贵一头,他们也从大国师手里挖出各种支持,双方合作得非常愉快。
  但大国师一死,就算协议是白纸黑字写下,朝廷也可能翻脸不作数。
  还有些商人是之前没有能搭上铁龙局或白泽局顺风车的,现在赶来是试图给大国师袖中送炭。只可惜,他们到了青城镇才发现雪中送炭的人有点多,多得炭火一个冬天也烧不完了。
  车山雪和闵吉进入酒肆时,这些商人缩着脖子搓着双手,也在谈论邸报的事。
  他们的语气非常悲观。
  朝廷对风雨部开刀了,下一个会不会轮到白泽局和铁龙局?听说鸿京里那些公卿大臣一开始对白泽局和铁龙局的设立百加阻挠,后来见到赚钱了又眼馋的厉害,纷纷想把手伸进去捞一把,结果被大国师抓住,革职的革职,劳作的劳作,一个个恨死大国师了。
  一个商人说:“去年我将一半的家身抵给朝廷,为低价拿下白泽局新制的铁耕牛,那天去问,白泽局的人却说有大官要求他们不研究铁耕牛,我去找商部还回我的一半家身,那些官员却说契约不见了!”
  年轻的伙计不解:“铁耕牛是好东西,那些大官为什么不让白泽局研究?”
  有老商人道:“毛头小子这就不懂了吧?你知道那些世家跟着太.祖打天下分了多少地吗?原本一个个卖粮食卖的满嘴流油,却被大国师一改田二推良种,粮食卖不出去啦,现在还来铁耕牛,这让他们怎么搜刮民脂民膏哦。”
  “可是,”年轻的伙计还记得几年前北方的大灾,呐呐道,“可是有了铁耕牛,就不会有饥荒了吧。”
  其他人大笑。
  “嘿呀,贵人们才不管饥荒不饥荒,只要粮食能卖出高价就行。”
  “我家开粮行,粮食的价钱的确一年比一年便宜,不过卖得也多,账上勉强不见赤字。”
  酒肆里的商人们说到这里,异口同声叹息。一时间气氛低迷,所有人都默默喝酒,不愿意说话。
  突然有一人打破酒肆里的安静,以睥睨天下的嚣张道:“你们啊,就是群蠢猪。”
  闵吉端着小二送上来的浊酒,正要小心翼翼地抿上一口,听到这么嚣张的话,连忙抬头看。
  下一刻,他把口里的酒喷了出去。
  “先、先生!”
  车山雪往他这边转了转,露出线条格外优美的侧脸来。他这样一副壁花美人般的相貌,让人实在无法想象刚才那句话是他说的。
  而且闵吉还发现,他家先生不知何时收敛起了那一身不凡气度,第一眼看去,好像他就是个普通人。
  普通人说骂人的话,是会被打的。
  已经有几个身形高大的商人站起来,看那一身皮的打扮,是走东北阳关和玉门关的行商。
  “我说的有错吗,”车山雪似乎一点也不晓得自己的危险处境,嘴角上勾成一个格外讥讽的弧度,滔滔不绝道,“你们在这里说来说去,不就是在给大国师抱不平?哎呀皇帝和大臣们真坏啊,天下就只有大国师一个好人啊,这可能吗?不可能,所以我都替你们觉得假。”
  “你什么意思?”车山雪已经被那几个大汉包围,其中一个首领厉声道,“大国师为黎民百姓的所作所为有目共睹,你想说他不是好人?”
  “好人?”车山雪大笑,“要是这么觉得,就是真的中了大国师的阴谋了!”


第30章 人生戏,靠演技
  闵吉:“……”
  他家先生一定是被邸报头条气得患了失心疯。
  但酒肆里的商人们却不觉得说话的人是个疯子。
  或许是车山雪的语气太笃定,又或许是车山雪的表情太高深莫测。他看上去双眼紧闭,似乎是个瞎子,又说出这种耸人听闻的话,不像骗子,反而满身世外高人的风范。
  距离他最近的那彪形大汉本已经举起海碗大的拳头,眼见就要落到车山雪脸上,被突然伸手的首领拦下。
  “口说无凭,”首领沉声道,“你想污蔑大国师的清白吗?”
  “大国师的清白?哈哈,他有那种东西吗?”车山雪那瞧不起人的表情丝毫不像作伪,哪怕闵吉晓得真相,也差点信了他,“人家从指缝里漏点小恩小惠,你们就一个个感恩戴德起来了……”
  “大哥!”彪形大汉一巴掌打在车山雪和闵吉的小案上,两杯浊酒跳起落下,发出清脆叮当,吓得闵吉连忙捧起自己的酒杯,“让二弟我把这混蛋教训一顿!”
  “……难道你们没有想过,”车山雪挑起嘴角道,“不管邸报是谁写的,想要发行,印刷,一定要通过各地供奉观里驻守的祝师吗?”
  彪形大汉的拳头第二次被拦下,这次商人首领推开自家小弟,又仔细看了看车山雪,大马金刀地在车山雪这一桌坐下,为车山雪续上一杯浊酒。
  “请说吧,”他道,“还有什么?”
  车山雪一点也没客气,将浑浊的酒液一饮而尽,他干脆的作态替他稍稍赢回一丝好感,而那个商人首领似乎在这群人里有一点微信,他发了话,隐隐骚动的商人们便安静下来,摩拳擦掌等着看这混蛋还有什么说法。
  车山雪丝毫不畏惧,实际上,旁观的闵吉觉得,他家先生这活灵活现的演技,一定是被什么精怪附体了。
  “邸报发行的渠道,你们中有几个晓得?”
  车山雪首先这样问。
  一众商人摇头,汇聚在这里的大多是运输粮盐茶铁的行商,开书铺虽然也是生意,和他们却是完全不同的行当了。有些人知道邸报和祝师们有关,也仅仅知道这个有关而已。
  “那至少该听说过祝师的精灵传讯之术吧?”车山雪不耐烦地皱起眉,“别说你们连这个也不知道。”
  精灵传讯之术,这个知道的人倒是多一些。毕竟和祝师相关的故事里,那些祝师总能知晓千万里之外发生的事情,靠的就是这个精灵传讯之术。
  “风雨部是做什么的,你们不至于要我说,”见到大部分人点头的车山雪道,“但是风雨部的位置在鸿京,邸报却要在一天之内送到大衍九府六山,这速度,就算是坐铁龙车也赶不上,你们承认吧?”
  “你的意思是,”那个商队首领说,“邸报是祝师用精灵传讯之术送来的?”
  “哈?整个大衍一天有多少人会买报纸你知不知道?”车山雪一脸你们都是蠢货的表情,“就算是大国师,也不能用精灵传讯之术运送那么多报纸吧,地方供奉观的祝师净化下被妖气污染的伤口就精疲力尽,怎么可能做到大国师也做不到的事。”
  “你看起来了解得很。”有人不服气道。
  “比你们了解一点点吧,”车山雪点点头,“至少我了解地方祝师从风雨部那里收到的不是邸报,而是邸报的印板。”
  一些商人闻言思索,不由摸着下巴点头赞同。
  的确,和小山似的无数邸报比起来,直接送印板方便多了。
  “每天一早呢,书铺早早派伙计等在供奉观门前,从祝师手里拿了印刷板送到书铺的印坊,印坊开始印刷,到中午将印刷好的邸报送到铺子里,然后才被你们买回家。这些环节只要一环出了错,你们就买不到邸报,比如说昨天。”车山雪举例。
  “那又如何?”有人想不明白,“这和大国师的阴谋有什么关系?”
  “愚钝,愚钝!”车山雪连声道,又喝掉一杯浊酒,青白的面上飞出两朵薄红,引得他人目不转睛,“你们看啊,印刷的初版早上就到了地方祝师手里了,地方的祝师都是大国师的手下,对吧?既然是大国师的属下,他们竟然会眼睁睁地看着邸报污蔑大国师,不去做什么?”
  所有人终于听明白了,很多都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的确!很奇怪啊!”
  “难道地方上的祝师都背叛大国师了吗?”
  “内中一定有阴谋。”
  连带着,他们对车山雪也一并恭敬起来。
  “阁下觉得,祝师们为何不加以阻拦呢?”那个商队首领弯着腰问。
  “为什么要阻拦?”车山雪笑了笑,“你怎么知道,这不是祝师自己放出的消息呢?”
  从车山雪带着闵吉走进酒肆,到现在也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这种巨大反转却已经发生了两次。大部分人都一副被绕晕的模样,但也有不少能跟上车山雪的思路。
  那个商队首领就是其中之一,他沉思了片刻,问:“因为就算他们放出这个消息,我们也不会信,对吗?”
  “孺子可教。”车山雪点点头,“对了,还没有请教你的名字。”
  “小弟姓杨,在家里是老大,你喊我杨大就行。”
  “杨大是来自玉门关的吧?”车山雪问。
  “在宁府养马的,羊也养,”杨大说,“这几年愿意买马的人少了些,我只好带着兄弟们进关来找路子。”
  “是吗?你该早些回去的,再等几个月,生意会自动上门,只要能做好,一定能发达。只是呢……”
  杨大虽然不至于深信素不相识之人的话,但听到只是两个字,他依然冒出一身白毛汗,连忙问:“只是什么?”
  问的同时,他顺手又给车山雪添上一杯酒。
  车山雪举杯饮下,加上之前的,已经整整一壶浊酒下了肚,他神色渐渐迷离起来,看得一边的闵吉心惊胆战。
  但结合之前,少年又忍不住沉思。
  先生他到底是真的喝醉了,还是在演戏呢?
  真真假假分不清,不知道醉没醉的车山雪没在意纠结的闵吉,告诉杨大:“在三月份之前,你会遇到一道大劫难,若是挨不过,全部家业都要一场空。”
  杨大着急问:“那要如何化解?”
  “哪有办法化解,看你自己运道如何咯。”
  说完,车山雪摇摇晃晃站起来,转头出酒肆大门。闵吉连忙放下纠结,和小二结清酒钱,赶紧追上去。
  他们身后,杨大凝望着车山雪的背影。
  “大哥!”之前那打人大汉愤愤道,“我看这就是个神棍骗子啊!”
  “马场的生意会发达吗?”杨大则在若有所思,接着脑中灵光一闪,“马场……马,这天下,难道要不太平了?”
  “大哥你说什么啊?”大汉说,“我听不清。”
  杨大没理会兄弟们的问题,从凳子上跳起来,转身去拿他们的行李。
  同时他指挥自己的兄弟,道:“快去买铁龙票!马上返乡,越早越好,越早越好!”
  ***
  杨大咆哮越早越好的时候,闵吉才追上车山雪。
  他家先生出了酒肆门就拐进了一条小巷,闵吉跑近一看,发现还有一个人也站在这条小巷里。
  那个陌生的人正在在打量车山雪,半晌后伸手一指他,怒气冲冲道:“你怎么回事!上面不是说过,这种流言等明天再放出吗?”
  闵吉:“……”
  啥?
  他已经小跑到车山雪身边,闻言猛地停下脚步,迟疑地打量这个一脸老实的汉子。
  ……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闵吉留着冷汗想。
  而车山雪张嘴,吐了老实汉子一脸酒气。
  “难道是喝醉了?”老实汉子恨铁不成钢道,“这种时候喝什么酒?如果你是我的部下——对了,”他转头问闵吉,“你们是哪一边的人?”
  这这这这该如何回答?闵吉僵着一张脸,恨不得自己也一样喝醉。
  下一刻,车山雪向他倒下去,似乎是完全睡着了。
  闵吉被压得一个趔趄,老实汉子急忙帮着扶人,等驾住了,又发现不能把人往地上一丢,只好问闵吉:“你家的据点在哪里?”
  在青城山供奉观。
  但闵吉不能这么说,他犹豫了一个呼吸,张开嘴啊啊了两声,指着自己的嘴巴摇摇头。
  “哧,哑巴吗?”老实汉子翻了个白眼,“倒是保密的好人选,看来你也不会带我去据点了。”
  闵吉继续装哑巴,老实汉子则继续迟疑。
  目前残存青城镇的密探势力已经联合,暗中计划着什么。这个一脸老实的汉子正是逃过刘家劫难的密探之一,目前顶替了殉职上司的职位,是天山派在青城镇的现任密探总管。
  刚才他也在酒肆里,原本探听下商人们的反应,没想到车山雪进来后,就说出了上面让他们放出的流言。
  这必然是友军了,可是上面不是说要等邸报消息发酵一段时间,明天再放流言吗?
  对此疑惑的老实汉子见到车山雪离开,立刻追上去,却没想到半点情况没探听到,反而捡了个醉汉。
  他思索半晌,最后决定将车山雪和闵吉带到他们数个势力联合的据点去,这样也不用泄露他们天山派的秘密据点了。
  想到就做,老实汉子驾着车山雪,带着闵吉,往一个方向走,一路被醉醺醺的车山雪折腾得满头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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