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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还是如此威风凛凛(重生)——公子湛

时间:2017-04-09 17:53:05  作者:公子湛

  是一枝干枯的竹木。
  “这根竹木,是我登上相位的那一年。”傅知怀眼神更加柔软,“那时候,先帝想擢我登相位,可是我自由惯了,心中不乐意又没法拒绝,就去找了你。那天,你为了让我开心,陪着我一起在大雨里发疯似的跑,跑遍了京城的每个地方。”
  “可我不知道,你还病着。”傅知怀声音变得有些沙哑,有些低:“你当夜便发了高烧,昏迷不醒,太医院轮着入殿很多次,三日三夜不眠不休,才把你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你退烧醒来的那日,父亲带着我到宣景殿,看到你的模样便气狠了,随手拿了根竹木朝我身上打。你当时还病着,躺在床上柔柔弱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的模样,却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在竹木就在落在我身上的时候扑了过来,替我挨了去。”
  傅知怀颤抖着手指,轻轻触碰燕稷的后背:“我记得就是在这里是不是,肿起一道很长的红痕,还出了血,我这人自小天不怕地不怕,也没怕过或者心疼过谁,但那时候看着你的样子,我突然觉得心疼得快要死掉了。”
  “你对我好,我也对你好,我们一同走过那么多年的路,可是……为什么就……”
  他突然收了声,后面的话没说下去。
  可燕稷清楚他想说什么。
  燕稷攒紧了手指,看着他藏了诸多情绪深渊似的眸子,心里五味杂陈,攒紧手指沉默许久,咬了咬牙:“明成,有些话,从前我不说是因为到底是舍不得,可是现在我必须……”
  傅知怀听到他的话,一颤,骤然直视他的眼睛:“不要说。”
  “……”燕稷避开他的视线,“我必须说,明成,我同你相识十年有余,无论是……”
  “不要说了!”
  之后的话还未说出口,从始至终声音都很轻的傅知怀突然嘶哑着吼了一句,燕稷一惊,紧接着突然听到一声噼啪脆响,他低下头,看到傅知怀手中手腕粗的竹木居然已经被生生折断,手上青筋布满,破碎表面的竹刺乍开,用力之下深深刺进手心,鲜血瞬间蔓延。
  傅知怀却恍然未觉手心疼痛,一双乌黑的眼直勾勾看着他,声音沙哑:“我说了,不要说了。”
  方才硬下的心肠在这样的眼神下无论如何也狠不起来了。
  “好,我不说。”燕稷看着他的手,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握住他手里的竹木,“你先把它放开好吗?”
  傅知怀纹丝不动,血顺着掌心滑下来,竹木一点一点被染上暗红颜色。
  燕稷看着,心中很是着急,一筹莫展之际,手中突然一重。
  是傅知怀松了手。
  燕稷松了口气,拉着傅知怀到书房草草包扎了一下,又吩咐管事去请大夫。傅知怀全程没开过口,只是看着他,末了低低开口:“我……原本没想这样。”
  “我知道。”燕稷在心里叹了口气,“可是明成你要清楚,很多事原本就没有什么应该和不应该,一步步走到今天,我没有后悔,也没打算重新走一条别的路。”
  傅知怀静静看着他,半晌,闭了闭眼睛:“我累了……我知道,你今日出来很久,一定也累了对不对,所以不要说了,回去吧。”
  他重复喃喃:“不要说了……”
  燕稷看了看他苍白的脸色,到底是将心里的话收了回来:“……好。”
  之后他们都没再说过话,燕稷心里不好受,等到大管事带着大夫过来,他便出了丞相府。
  外面已是一片暗色,四周了无人声,燕稷一个人走过街角,突然看到前面站着一个人,青衣白簪,眉目温润内敛。
  他快步走过去,伸手摸了摸谢闻灼的衣服,一片冰凉,在这里已经站了许久。
  燕稷皱眉:“外面这么冷,怎么没回去?”
  “没等到你,不放心。”谢闻灼笑了笑,伸出手,手里还拿着栗子糕,“可惜已经凉了,只好回去再蒸了……你脸色不大好,傅相惹你不高兴了么?”
  “……也不算。”燕稷摇头,“我们回去吧。”
  “好。”谢闻灼也就不再追问,牵住燕稷的手,向前走了几步后回首一笑,“不过,我们现在啊,不是回去。”
  “是回家。”


第53章
  回到宣景殿时正巧赶上晚膳,燕稷心里想着傅知怀的事,没什么胃口,草草吃了几口便回了内殿。
  他心情不好,二狗子也感觉了出来,趴在角落看着燕稷叫一声,怕惹饲主不开心,不敢过去捣乱。燕稷看它一眼,笑笑,招招手:“过来。”
  二狗子跑过来前爪扒在床沿蹭蹭他,动作被刻意放轻。燕稷撸了几把毛,抱着它趴在床上:“你这么无忧无虑的,真是羡慕。”
  二狗子皱了皱眉鼻子。
  其实我也很羡慕你们这群恋爱狗来着。
  撸够二狗子,燕稷松手放它下去顺毛,自己仰面躺下看着床柱上的木纹发呆。这么躺了一会儿,鼻尖逐渐嗅到栗子香气,由淡至浓。
  “陛下,要吃些栗子糕么?”谢闻灼端着木盘站在边上,道。
  燕稷坐起来,伸手捏了块送入口中,皱起眉:“冷掉后再加热,滋味差了许多。”
  听他这么说,谢闻灼弯下腰,就着他手中咬了一口的栗子糕咬了一口,点点头:“确实不怎么样,就别吃了,明日我现做些给陛下尝尝。”
  燕稷对谢老流氓无处不在的撩已经习以为常,还学会了反撩,闻言应一声,眼尾上挑,不动声色将衣领散开,露出锁骨,抬起身子贴在谢闻灼耳尖边:“太傅做出来的东西,味道定是不错。”
  他仰着头,昨夜还未散去的红印清晰入目,密密麻麻布在锁骨周围,旖旎而暧昧。
  谢闻灼手指慢慢抚上他的锁骨,勾了勾,眼底没羞没躁的心思刚刚浮现,还未能付诸行动,便被边上一声嗷呜给打断了。
  “……”
  他偏头,二狗子乖巧蹲在榻边,歪头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过来,神情无辜而懵懂。
  谢闻灼嘴角抿成一条直线,朝着燕稷看过去,燕稷笑眯眯对上他的眼睛,手指有意无意在他灼热的地方滑过去,在谢闻灼呼吸变重的同时舔舔唇:“太傅……你说说,这可怎么办?”
  正常来说应该床上办。
  这时候有些没眼色的小动物就特别碍事了。
  谢闻灼手指在燕稷后腰轻轻抚过,闭了闭眼睛将眼底的灼热暂时掩藏,重新勾起温和的笑,看向二狗子。
  二狗子欺软怕硬惯了,若是平时早已怂到嘤嘤嘤嘤,但现在有饲主在背后撑腰,有恃无恐,抖着耳朵向前挪了挪,眼睛更加亮晶晶。
  “……”
  谢闻灼垂眼轻轻揉了揉手腕。
  被恐吓的小动物抖了抖,最终还是没有向恶势力低头,爪子向前一探,准确勾住燕稷的衣服。
  燕稷低声笑了笑,直起身子:“看来,太傅想做的事情,是一点都做不成了。”
  闻言,谢闻灼眯起眼睛低下头,炙热卷土重来。
  燕稷被这视线一烫,心颤了颤,转眼躲开他的视线,私底下忍不住心猿意马起来,等到好不容易做好了心理准备,耳边却听到一声轻笑,随即身上的灼热感骤然散去。
  抬起头,只看到消失在门边的一边青色衣角。
  燕稷有些懵逼。
  这是憋太久物极必反的节奏?
  燕稷瞬间脑补了许多套路,从撩与被撩到欲求不满,再到破廉耻生活不和而导致的感情破裂,乱七八糟一一想过去,脸颊突然被一个温润的东西舔了一下,还有些毛茸茸的触感。
  燕稷以为是二狗子,没回头,伸手一推:“燕二狗,别闹。”
  手心就又被毛茸茸舔了一下,颤颤的小奶音响在耳边:“嗷。”
  燕稷一愣。
  这触感和声音和二狗子半点沾不得边。
  他转过头,谢闻灼半跪在床边,手垂在他枕头处,边上趴着一只白色小奶狗,头上有三处红点,眼睛湿漉漉,见燕稷回头,软软叫了一声,摇摇晃晃上前一步。
  比起浪起来不忍直视的二狗子,简直不要太萌。
  燕稷被萌的肝儿颤,小心翼翼把小白狗抱在怀里摸了摸,看向谢闻灼:“你什么时候抱回来的?”
  “买栗子糕的时候在路边看到的,它眉心有三点,看着和二狗子有些像,就买了先送了回来。”谢闻灼笑得高深莫测:“带回来,和二狗子做做伴也是好的。”
  燕稷瞥他一眼。
  别以为朕不知道你的险恶用心。
  二狗子对新来的小奶狗很感兴趣,凑在旁边使劲往燕稷手边蹭,目光很是好奇,明确表达出一个意思——
  这是给我的童养媳?
  哦豁,还挺聪明。
  燕稷挑眉,把小奶狗放在二狗子面前:“以后它就要由你照看了,自家人,可要用心点,知道吗?”
  二狗子眼睛一亮,舔了舔小奶狗,虽然觉得气息和自己不大像,但还是开心的接受了这个设定,叼着小奶狗乐颠颠出了门到角落联络感情,毛茸茸的尾巴一颤一颤。
  看着很是没出息。
  燕稷笑了笑,偏头去寻谢闻灼,人没看到,灯火倒是突然暗了下去,随即传来门被合上的声音。
  谢闻灼自门边转过头来,笑得春,光,明,媚。
  “……”
  燕稷心里咯噔一声。
  现在把二狗子叫回来还来得及吗?
  谢闻灼当然不会让他来得及。
  他走到榻边,弯腰单手撑在枕头边,轻笑一声,眼底暗光流转:“陛下在想什么?”
  “……”燕稷干巴巴笑笑:“朕觉得,太傅你壁咚的姿势很帅?”
  “壁咚?”
  燕稷迅速把握机会转移谢闻灼注意力的,将壁咚的意思完完整整给他说了。
  话音落下,谢闻灼眼里闪过莫名的光,弯腰在燕稷耳边一笑,呵出的热气均匀洒在他脸颊:“陛下,我们现在与其说是壁咚,倒不如说是……床咚。”
  床咚。
  太傅你真的好懂。
  很懂的太傅笑容和煦:“所以说,我们还是将方才没能做完的事情做完好了。”
  “……”
  燕稷往后退了退,谢闻灼跟着向前。
  再退,身后便成了冰冷的墙壁。
  眼看着已经没了别的退路,燕稷生无可恋,自暴自弃把脸埋进了枕头。
  谢闻灼吻了吻他的脸,慢慢俯下身,该做的不该做的事情还都没开始做,就听到门外又传来了爪子挠门的声音。
  谢闻灼:“……”
  燕稷:“……”
  燕稷声音含了笑意:“太傅,还不去开门?”
  谢闻灼没动。
  外面挠门声加重,惯常嗷呜声中还多出了小奶音。
  谢闻灼叹口气,低头狠狠吻上燕稷的唇,一吻作罢,看了看红着脸喘气的眼里,才起身前去打开了门。
  二狗子蹲坐在门外,头顶还趴着白色小奶狗,见到谢闻灼,仰起脖子嗷一声,姿势出奇的一致。
  谢闻灼深吸一口气。
  所以说他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坑?
  谢闻灼走出去反手关上门,把二狗子拎起来丢到墙角,面无表情盯着它看,二狗子没了靠山,顿怂,将头埋进爪子呜一声,谢闻灼这才罢了,回了内殿。
  刚靠近榻边,挠门声复起。
  燕稷失笑:“太傅,如果它们想进来,就让它们进来罢。”
  “不。”谢闻灼微笑,“臣想,它们不会想进来的。”
  说罢,他转过身,重新出了门。
  燕稷坐在床上,在外面声音被门隔开,虽只能听到了一些隐约的声音,但那动静足够让人觉得分外惨烈。
  他也不急,慢慢等着,不久,门被推开,谢闻灼走进来,慢条斯理放下挽起的袖口:“陛下,它们已经睡下了。”
  殿外角落,二狗子四爪被布条缠住,躺在垫子上呜咽,小奶狗趴在他旁边和他一起嗷,看着很是可怜。
  邵和在睡梦中被谢闻灼敲了门,披了件外衣迷迷糊糊走出来,看到它们的模样后不由失笑,把二狗子爪子上的布条解开,带着它们回了自己的房间,抚毛安慰。
  恶势力当头,何必闹。
  怎么就是不长记性。
  二狗子很是不服气,在被邵和带着走过内殿门口时,上前伸爪狠狠拍了一下,这才心满意足去。
  燕稷听到,笑出声:“太傅,这就是你说的它们已经睡了?”
  谢闻灼也不觉得尴尬,上榻在他边上躺下,小心把被子拉上来掖好。
  燕稷原本以为之后还要做些没羞没躁的事情,谢闻灼却出乎意料正经起来,只握着他的手和他小声说话,小动作半点没有。。
  殿里很暖,耳边声音也柔和,燕稷很喜欢这样温情的氛围,心慢慢缓了下去,靠在谢闻灼肩膀,许久,轻声道:“温卿……谢谢。”
  这么内敛的一个人,今晚突然和二狗子这么闹,原因如何,燕稷心里清楚。
  谢闻灼没说话,手掌轻轻拍拍他的后背:“陛下,睡吧。”
  燕稷点了点头,将脸深深埋进谢闻灼的怀里,闭上眼睛。
  情意不能辜负。
  燕稷想,还是尽快与傅知怀和贺戟说清楚罢。
  不能再拖了。


第54章
  心里想着要早日把话挑明了说,之后几天却没见到傅知怀,连带着贺戟也没了踪影。
  问及,只说称事告假。
  如此明显的躲避,燕稷也没办法,只好作罢。
  之后朝事渐多,分去了他大多心思,这事也就暂且搁置了。
  又过几日,冬月过了三分之一,燕稷生辰临近。
  这年虽说不设宴庆贺,寻常礼数却依旧少不了,四边封疆大臣及九国不及京,贺礼还是一一入了京城,经邵和轻点,讨喜的物件选几样放于宣景殿,其他便通通入了国库。
  燕稷把邵和留下的东西看了看,也都是些寻常物件,没什么特殊之处。倒是谢闻灼对里面的一对金银双色铃铛很感兴趣,取来给殿里一大一小两只动物戴上了。
  一开始燕稷以为谢太傅只是一时起了兴致,后来到了夜里,发现铃铛声之下二狗子再也不能无声无息过来挠门时,才明白什么叫真真切切黑到了骨子里。
  老流氓在这种事上总是能够物尽其用,也是没办法。
  冬月十一。
  宣景殿的梅花开了。
  清晨,邵和折了几枝梅花放入花瓶摆到桌上,笑道:“这颜色好,眼看着陛下生辰马上就到,也是应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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