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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臣手书——风落松

时间:2017-04-17 15:29:05  作者:风落松

  “皇上。”
  半晌,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荒唐事时的裴予轩慢慢放开凤篱,有些不可置信望着凤篱,气氛一时间陷入了尴尬。
  接触到裴予轩的目光,凤篱慌乱地伸手捂住自己通红的脸,眼睫微微垂下,“小轩轩,你亲了朕的嘴巴,你要对朕负责。”
  丞相大人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
  自己……吻了皇上?
  唇边的余温还在,刚才的记忆一波一波的冲击着裴予轩的神经。裴予轩觉得脑袋上有根筋一直突突直跳,忍不住握紧了拳头,自己刚才一定是疯了!太荒唐了!
  “皇上,臣不是故意亲您的。”
  他的衣摆上的墨还在往下淌,有点不自然的移开目光,“皇上若是累了,臣可以让别的妃嫔过来服侍您,但请您不要和臣开这种玩笑。”
  听了听他的回答,凤篱瘪瘪嘴,差点哭出来。
  晃动的烛光映着裴予轩那美若白莲的脸庞,整个人清丽的像是一幅水墨画。凤篱忽然想起那天在青楼看到的那个女子,以及两个人依偎着的身影。
  “小轩轩,以后你也会有很多妻妾吗?”
  看着小皇帝一脸快要哭出来的表情,丞相大人犹豫了好久最终开口道,“当然,臣会有自己的妻妾,就如皇上您会有三宫六院一样。”
  凤篱觉得那天胸口的疼痛感再次袭来,“我不想要那么多的妃子。她们很吵,整天为了一些小事争过来争过去。”
  裴予轩笑笑,忘记了刚才的尴尬,抬手把凤篱的一撮乌发归拢到耳后。
  “您会喜欢的,就算您不喜欢也会慢慢习惯,您会成为一个好皇帝,治国平天下。”
  凤篱忽然觉得未来好漫长,一切都会变得那么可怕。
  就在这时,书桌旁的那根蜡烛已经燃到尽头,一根洁白的棉线挣扎着淹没在烛台上的蜡油中,那摇摇晃晃的火光最终啪嗒一声熄灭,整个屋子最终陷入了黑暗。
  裴予轩心跳的厉害,他努力调整气息,尝试着用内里来压抑那跳动的异常快速的那颗心。
  因为,在火光熄灭的一瞬间,他听到凤篱异常清晰咬字清楚地说道,“小轩轩,朕不喜欢她们,朕喜欢你。”
  凤篱裹着被子坐在书桌上,屋子外传来那遥远的雨声。
  雨滴一下一下击打在竹叶上,细小,但是连绵不绝。
  裴予轩喉咙动了动,一双美如星辰的眸子望向凤篱,声音沙哑,“皇上,您是认真的吗,对于喜欢臣这件事,您是认真的吗?”
  凤篱在夜色里皱了皱眉,因为那颗心,它扑通的厉害。他反问,“如果朕是认真的,那么小轩轩觉得怎么样?”
  因为在这看不见人的夜色里,凤篱才更肆无忌惮,重复道“朕不喜欢她们,朕喜欢你。”
  裴予轩睁大了眸子,手指在袖子里缓缓收紧,最终又无奈的松开。
  “如果是真的,那么臣还真不知道怎么对已故的太后交代。”
  怎么交代呢,难道说臣一不小心把皇上掰弯了,让他染上断袖之癖?估计九泉之下,太后也会气的不肯瞑目吧。
  一日为臣,终生为臣。君臣之间,永远有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那你不必担心了”凤篱垂下眼帘,遮住眸子里的哀伤,故作轻松的说道,“我说笑的哈哈”
  是什么时候开始,他可以很好的在他面前掩饰住他的情绪了呢?
  空气中传来一阵细小的声响。
  裴予轩低头看了看已经断成两截的玉笔,一滴血顺着掌心从伤口滴落,他有些释然的笑了起来。
  外面的雨忽然变的大起来,雨水顺着青绿色的瓦汇成一条小河流,缓缓流过寝宫地面。
  其实九曲玄音铃上的古语是,汝若安好,吾亦安好。汝,牵引吾思念,拨动吾心弦。吾,无法停止。独汝爱恋。
  雨季刚刚结束的时候,皇上已经彻底恢复了元气,开始在宫里来来回回蹦哒。
  这边裴予轩继麒安这件事之后,大力惩治贪官,一时间朝中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却不知是不是受了那个吻的影响,一向身体很是康健的丞相大人,终于在几日后病倒了。
  凤篱已经许久没有在朝堂上看到裴予轩了,每次早朝的时候他都呆呆地朝着裴予轩常站的地方看好许久。
  见凤篱如此思念裴丞相,一旁的太师忍不住提议道,“皇上日此思念丞相,为何不前去探望丞相呢?”
  凤篱托腮想了想,认为此法很是妥当。
  马车很快到了丞相府,马车刚一停稳,凤篱就迫不及待的跳下马车。
  丞相府的院子很多,所幸有老管家的引领,凤篱到了裴予轩休息的院落。
  院里很静,湛蓝的天边飘着丝丝的白云,几只鸽子停在屋顶上咕咕的叫。巨大的假山坐落着,假山下是一片长势正好的花草,整个院落静的如一副泼墨山水画。
  推开门,远远地看见绛紫色的帘帐里有一个穿着白色亵衣的身影。裴予轩没有歇息,他的身子斜倚着软垫靠在床上,乌色的长发披散着,纤长的眉睫微微垂下。
  太师刚刚派人告诉他皇上要来,自然是不能歇息的。
  “小轩轩!”
  凤篱跑进屋子,见到多日不见的裴予轩自然是喜出望外,只恨不得扑倒在他的怀里。
  “皇上。”
  裴予轩冲凤篱笑笑。
  凤篱冲裴予轩扬起一个大大的笑,伸手从怀里摸出一把皱皱巴巴的红花来。
  凤篱其实也不晓得看望病人要送什么,他去问小卓子,小卓子说天底下没有人不喜欢花,于是清晨凤篱就从御花园里亲手采了一大把的站着露水的红花来送给他。
  “臣的……西域红蔓……”裴予轩看到花的一瞬间抽了抽嘴角。
  当年西域使者来访,带来了几株稀有的西域红蔓,一向很是喜爱花草的裴予轩很是喜爱,小心翼翼的栽到御花园里,因为深知它的珍贵,每次上朝前就去侍弄,生怕它不服水土。
  近来因为得了风寒没法上朝,心里还挂念了一阵,如今它却出现在这里,裴予轩倒是有些哭笑不得。
  “给你,你可喜欢?”
  凤篱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期待着表扬的讨好神情。
  “臣喜欢。”
  裴予轩默默地接过花,搁在榻上。
  “太师让皇上来的?”
  “嗯。”
  裴予轩近来瘦了好多,原本就很尖的下巴如今看起来更尖了,两片薄薄的唇瓣泛着浅浅的肉白色,洁白的亵衣宽松的套在身子上,更显得虚弱。
  凤篱何曾见过裴予轩的狼狈样子?他仔细左瞅瞅右看看,生怕把裴予轩看差了。凤篱用力的吸吸鼻子,差点掉下泪来。
  见皇上一瘪嘴就要哭,裴予轩赶紧抬手拿起一旁矮几上的果盘,剥了个葡萄递到凤篱嘴边。
  凤篱一口吞下,甘甜浓郁的葡萄汁充斥着味蕾,好吃的凤篱眯起眼睛,“小轩轩,朕还想吃。”
  裴予轩无奈,把身子往前靠了靠,坐着给凤篱剥起葡萄来。
  裴予轩的十指洁白修长,明明是一双拿贯刀剑和墨笔的手,却比那些女人的手还要清秀漂亮,像是一根根洁白的葱根。
  凤篱忽然抓住裴予轩的手,这双手他从小拉到大,熟悉到上面有几个茧子他都清晰明了,如今仔细地一看,还是如裴予轩一般的精巧无双,忍不住夸道,“小轩轩,你的手好美。”
  裴予轩没说话,只是往凤篱的嘴里又塞了一颗青葡萄。
  一碟青葡萄很快下了肚,吃的肚皮圆滚滚的凤篱满足的趴在裴予轩的床头,懒洋洋的闭上了眼,不一会空气里传来了轻微的鼾声。
  不成器的小皇帝,你到底什么时候能长大?
  裴予轩叹了口气,下地把凤篱抱起,轻轻的放置在一旁的枕头上。
  睡梦中的凤篱有些怕冷,刚一放到被窝,就朝着暖烘烘香喷喷的裴予轩身上贴,双手紧紧扣着裴予轩的腰,裴予轩怎么扒拉也扒拉不下来,无奈只能任由凤篱抱着。
  睡着的凤篱也不老实,有时候磨牙,有时候打着小呼噜,有时候一个劲的往裴予轩身上蹭。裴予轩无奈,撑着头趴在凤篱身边,观赏着凤篱多变的睡姿。
  裴予轩盯着凤篱的脸看了半晌,忽然抬手撩起凤篱的额发。
  他的额角有一道浅浅的伤疤,那是凤篱六岁的时候和皇后闹脾气,在御花园磕的。回想起年幼的凤篱时而发脾气时而撒娇的样子,裴予轩忍不住莞尔。
  近几年的凤篱倒不像小时候那么闹腾,较从前成熟了不少,只是看起来时而有些呆呆的,大概这也算他成长的一种方式吧。
  裴予轩叹了口气,拨了拨凤篱的头发,遮住了那道疤。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古语不是我写的,但是是我很喜欢的一句话,忘记从哪看的了,特此声明一下哈。


第14章 联姻
  凤篱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他的双手仍紧紧扣着裴予轩的腰,裴予轩正借着油灯的光亮认真地阅读经书。
  “啊,小轩轩。”凤篱揉揉眼睛,抓了抓头发。
  “醒了?”裴予轩放下经书,拿起一旁的深蓝色外衫穿在身上,把白玉带扎紧,微微侧过头来,“皇上饿不饿?”
  要是裴予轩不提还不觉得,经他这么一说,凤篱还真有点饿,“小轩轩,朕有些饿。”
  ……
  前厅
  “府里尽是些粗茶淡饭,皇上莫要嫌弃。”
  裴予轩给凤篱盛了一碗小米粥,又伸手把一盘鱼的鱼刺剔了个干净。
  凤篱打小便爱吃鱼,什么鱼都吃,御膳房的总管们老眼昏花,鱼刺经常剔不干净,凤篱几乎每次吃鱼都会被鱼刺卡住,每次都咳得眼泪乱飚,鼻涕眼泪一起流。
  所以只要一起凤篱吃饭,裴予轩便亲手剔鱼刺。一盘洁白的鱼肉,一碟晶莹的鱼骨头,完美的就好似这条鱼天生没有骨头一样。
  能够让名动天下的裴予轩亲手剔鱼刺的人,天底下大概也只有当今圣上了吧。
  凤篱夹起这个菜吃吃,夹起这个来嚼嚼,他觉得丞相府的菜比他的御膳房做的还要好吃。
  裴予轩放下竹筷,拿起一旁的茶水饮了几口。
  裴予轩本就生的好看,一抬手一投足间都充满了风雅,凤篱呆呆地看着裴予轩,看着他拿起茶杯时分明的指节,抬手时露出的手腕上的骨头,饮茶时一上一下动着的喉结,他忽然觉得好渴。
  “?”
  裴予轩注意到了凤篱目光,疑惑的扬了扬眉。
  凤篱慌忙低下头,把脸埋在米粥里。
  “不行不行,朕就要和小轩轩一起睡!”
  看着凤篱缠着自己又开始无赖撒泼的样子,裴予轩忍不住扶额。
  最终裴予轩经不住凤篱的软磨硬泡,任由凤篱再次钻进自己的被窝。
  “小轩轩朕又把你睡了!”凤篱开心地在被窝里动来动去,拿被子遮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圆滚滚的大眼睛。
  “皇上不要乱说……”
  裴予轩被凤篱折腾了一天,好不容易松懈下来,刚合上眼就觉得嗓子沙哑难受,忍不住咳出了声。
  刚咳了几下,就觉得背上有一双温暖的小手轻轻的拍打着。
  “不咳啦,小轩轩快好啦,快点回去上朝吧,朕想你了……”
  凤篱说的很小声,甚至都像蚊子哼哼,可是裴予轩还是听见了,那细细的声音慢慢的飘进他的耳朵里,却是那样的清晰。
  裴予轩忽然觉得很心安,他静静的闭上眸子,听着凤篱有一句没一句的话,他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一个小小的少年。
  放在裴予轩背上的手慢慢下滑,接着一双白藕般的手臂缠到裴予轩的腰间。裴予轩一愣,闭紧的眸子猛地睁开。
  抱住裴予轩腰腹的手没有离去,而是渐渐地越收越紧。凤篱把脸埋到裴予轩的脊背上,像是小猫似的反复磨蹭着。
  “皇上?”
  “小轩轩,你身上真好闻。”凤篱朦朦胧胧的声音透过布料传过来,“朕抓到你了,谁也不许把你从朕身边带走,你是朕的。”
  “……”
  裴予轩转过身子,抬起手臂让凤篱枕在他的臂弯里,他低下头,与凤篱额角贴额角,声音如软玉般温柔。
  “皇上,你之前是不是做噩梦了?”
  凤篱抬头对上他的视线,“你怎知……”
  凤篱小时候也这样,只要一作与某人有关的噩梦就变得异常地粘人,裴予轩曾经被年幼的凤篱以这样的名义缠过无数次,如今还真是一点也没变。
  “我梦见你要娶别人了,我梦见你不要我了……”
  “怎么会?”裴予轩回答的是后半句。
  凤篱把头埋在裴予轩的颈窝里,这是自长大以来,他第一次和裴予轩靠这麽近。裴予轩身上一直香香的,好闻的熏香的味道直往凤篱鼻子里钻。过了好久,凤篱才抬起小指,闷闷地说道,“我们拉钩。”
  裴予轩扶额,无奈的伸出小指,和凤篱汗湿的小手轻轻拉了一下。
  “皇上快睡吧。”裴予轩拢了拢凤篱的头发,狭长的眸子亮如星辰,“臣不会走的。”
  得到了裴予轩的承诺,凤篱嘴角扬起一抹微笑,心满意足地进入了梦乡,手里还紧紧攥着裴予轩胸前的衣襟不放。
  裴予轩陷入冗长的回忆里。
  裴予轩离开那日,皇城下了纷纷扬扬一场大雪。整个皇宫都被染成了白色,漆黑的城墙上也积了厚厚一层雪,更显得万籁无声。
  凤篱执意要送裴予轩到城门口,浩浩荡荡的护驾队伍,绵延了城墙万里,甚是壮观。
  裴予轩俯下身,温柔地拭去凤篱眼角的泪,“抱歉殿下,臣已经没有资格留在你身边了。”
  年幼的凤篱想张口安慰他,想摆摆手跟他说没关系,但未开口便已泣不成声。
  “但是殿下,臣以你为荣,不管何时何地,臣均以你为荣。你要学会臣不在你身边的日子里,独当一面。”
  凤篱泪眼朦胧地看着裴予轩,裴予轩的脸在泪水中朦胧出千般万般光影,他抹了把脸上凉透的泪,死活拉扯着他的袖子不肯放开。
  寒风卷起漫天的雪花,伴着凤篱的哭声,那辆载着裴予轩的马车消失在茫茫雪原。
  ****
  第二天一大早还在睡梦中的凤篱就被太师接回了皇宫,再没过几日,裴予轩风寒痊愈,重新为朝政忙碌。
  就在裴予轩为朝政忙活的焦头烂额的时候,就在凤篱被太师布置的功课打压的快要崩溃的时候,前方传来一声喜讯,说是常年和凤国水火不容的秦国主动提出和好,并且希望两国能联姻,让秦国公主嫁入凤国,结永世之好。
  喜讯传来的时候,凤篱正忙里偷闲在汐妃宫里喝杏仁露,一听这话,猛然被呛了一下,汐妃轻轻拍打好久才顺过来气儿。
  见凤篱这反应,汐妃小心翼翼的问道,“皇上可是不想联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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