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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兮福倚(重生)——清嶺春

时间:2017-04-20 18:38:53  作者:清嶺春

  韦曦嗯了一声,又道。「吩咐下去,今日先在驿站休息一日,明日起程。」
  「明日?」葛立不解地道。「敢问韦大人,为何在此休息一日?」依他主子的个性,最好是连夜晚都不休,直接进京最好,会在驿站留宿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韦曦连想都没有。「因为我病了,高将军必须照顾我。」说完,将门甩上,才不管是否会打中葛立的那里。飞快地回到床上,正想抱住床上的人,却瞧见高轩昂睁眼望着自己。
  「方才是谁?」
  韦曦亲了他一口。「葛立。」
  高轩昂点了点头,一会儿想到什么似的坐起身。「不对,天亮了吧?为什么没叫我?」
  韦曦对他眨眨眼,将人抱得紧紧。「再睡一会儿嘛。」
  「大家都在等我……」
  韦曦蹭着他。「我已经跟葛立说了,明日再启程,因为我病了。」
  高轩昂瞇了眼。「你病了?」受伤是有,但生病是何时的事?
  「当然。」韦曦可怜兮兮地道。「感觉不出来吗?我得的是相思病。」他一面说,一面吻,手脚并用地在高轩昂身上游移。「这种病只有你能治。」
  「胡说……」虽然这么说,但高轩昂被他亲得有些迷糊了。
  只见韦大人喃道。「坦白说,只有一天实在不够……所以,为了让我快点好起来,夫人,我们就别起床了。」
  *****
  韦大人如此说,当然也如此做了。
  没让韦曦再有机会推迟出发的时间,高轩昂实时起床。
  比起韦大人的厚脸皮,高将军的脸皮明显地薄了许多,幸好同行之人,谁也没有因为韦曦的出现露出暧昧的神色。
  不过,要想装作若无其事也不是容易的事,尤其是身体状况的好坏,自己最清楚。经过这一日一夜的缠绵,高轩昂一上马,便感觉到纵欲过度的坏处。
  可恶!腰又酸又痛,全身上下都不对劲,尤其是……他想着,一旁的韦曦已经伸手将高轩昂掳到自己身前。
  「小曦!」
  韦曦将手扣在他腰上,了然地道。「知道你脸皮薄,但,你就忍一忍,让我抱着吧。」
  高轩昂红着脸,将手圈在他腰上。「全身都是骨头,有什么好抱?」
  「怎么没有?越抱越喜欢。」
  高轩昂听了,心头一甜,也不坚持了。「好吧,就抱吧,抱到你开心为止。」
  韦曦闻言,笑得如沐春风。「夫人有命,为夫不敢不从。」
  高轩昂只当他说笑,捶了他一下。
  但他后来才知道,韦大人是不开玩笑的。


第43章 死中求生(五)
  韦大人居心叵测,与高将军一路高调,卿卿我我,谁都不避讳,还没有进京,两人的事迹便传遍了京城里外。
  萧伯源得知交州大捷,龙心大悦。一干人等均受封赏:方翔意继任肃王兼大将军,总管京城十二卫;韦曦升任二品吏部尚书;高轩昂升任三品龙骧将军,节制京城十二卫建威营。
  除了功名、赏银、物品外,还赐了府邸。
  那些有的没的,高轩昂都可以理解,但,当高轩昂站在龙骧将军府前时,他觉得自己眼睛花了。
  退了一大步,又退了一大步,然后,仔仔细细地瞧了又瞧,他终于下了结论。但,这一切会不会太巧?新任的龙骧将军府竟然就在尚书府隔壁,仅仅隔了一道墙?
  别过头,正好对上站在另一头的韦尚书,新任的尚书大人望着他,给了一个别有用心的微笑。
  想也知道这一切都是太子殿下与韦尚书的心思,不然怎么可能有那么刚好的事?高轩昂摇头,才走进大门,便听见宅子深处传来几声巨响,他跑过去一瞧,竟然看见有几名工匠正在拆墙,随着砖头一块块落下,方才正在门口与他相望的韦尚书就站在那里,对着他笑。
  见状,高轩昂眨了眨眼,转头便走,韦曦走过那道不存在的墙,轻轻松松的过府一游,极其亲昵地跟在他身后,开怀地拾起高轩昂的左手,交接的银环清亮地响着。
  韦曦凑了过来,在他耳边轻道。「生气了?」
  高轩昂别开头,但韦大人已不是当年那个只会跟在他屁股后面的没用小孩,现下的他就像橡皮糖一样,一旦沾上,一辈子都甩不掉。
  高轩昂白他一眼。「都已经住在隔壁了,何必把墙打掉?」顶多开个门就是了。
  「住在隔壁有什么好?我日日夜夜都想同你一起。」韦曦转身,大手一揽便将人困在怀里。「再说,我的就是你的,迟早都得把墙拆了,不是吗?」
  高轩昂被他瞧得没办法了,嘟哝着。「就算如此,你也得先告诉我一声。」
  韦曦点头。「是我不对。」他啄了他一口。「墙拆了之后,我打算在上头建一栋书阁。」
  高轩昂原来就是个爱书人,听他一说,眸子都亮了。「真的?」
  「真的。」韦曦又亲了他一下。「待书阁建好,我便请将京城、江州、交州你我旧有的书籍全搬来,你说好不好?」
  高轩昂开怀地笑了。「好。」
  「所以,你不生气了?」
  高轩昂亲了韦曦一口。「我本来就没生气。」他又不是不知道,赐一间府邸或是两间府邸对他们而言,那有什么差别?「就算墙没拆,你还是会住在我那里。」现下只是从爬墙变成经过。
  韦曦一听,开心了。「那当然,因为我们是夫妻,既是恩爱夫妻,那有分房的道理?」
  「还真能说。」高轩昂将他的手拨开,同韦曦在两座宅子里走看。
  工匠们动作极快,一个上午便将墙拆了,两座相连的宅邸变成一座,随便走走都很累人。
  高轩昂很快便决定了自己日后的住所,韦曦一切由他,日日夜夜与他在将军府同进同出,要不是尚书府是皇上所赐,也许就把尚书府的大门封了。
  韦曦与高轩昂在京城都没什么家人,也没有太多仆众,广大的宅邸对两人来说,变成了他们专属的秘密花园。
  那段还来不及展开的孩堤岁月,在这个小小世界里得已完全。
  虽然两人还是忙个不停,可夜里相偎,总是开心。
  有一日,高轩昂就要睡了,韦曦忽然问道。「小天,皇上已经将当年的一干人等除罪,赦免了圣火教,为何你不愿回归旧名?」
  高轩昂依在他怀里,轻道。「夫君非大器之人,一向吝惜与他人分享,既然如此,将骆天行这个名字送予夫君,由夫君一人独享不好吗?」
  旁人听见这个可要生气,但韦曦反而开心起来。「可我不只要名字,连人都要。」
  高轩昂娇媚地瞧了他一眼。「不是都给了吗?」
  韦曦听了,对高轩昂眨了眨眼,一付不解的模样。「我还想。」
  高轩昂起身,将被子扔到他脸上,但韦曦利落地躲过,将人牢牢抓住。
  见状,高轩昂瞇眼。「奇了,论武功,我们不是平手吗?」为什么每一次都被韦大人吃得死死的?
  韦曦对他轻笑。「也许,不是夫人不敌我,是夫人也想。」
  高轩昂咬牙。「你确定吗?」
  韦曦抓住高轩昂的左手往两人身上去。「我确定。」
  感觉到自己与他的变化,高轩昂脸颊发热。「我明早还得早起。」
  「我会轻点。但,不足的地方,明晚补给我。」
  不待高轩昂捶人,韦曦以唇封缄,两人身心相拥,再无其他。
  *****
  秋天将至,天黑得早。
  与在交州时相反,韦曦总在公忙之余到建威营门外等人,但要是晚了,高轩昂总会自个儿返家。韦曦从来未曾怪他,反而为自己的晚归不好意思。
  那一日,高轩昂离开建威营时,没见着韦曦,正有些落漠,却意外地看见了树瀞和欧阳漠。
  「右使。」
  高轩昂嗯了一声。「树瀞、阿漠,好久不见。」
  树瀞朗道。「奉左使之命,请右使前往非凡门京城分舵。」
  所谓的非凡门京城分舵说穿了便是景王府。
  天底下也只有一个七皇子敢将一个好好的景王府改成非凡门的京城分舵。想来要不是看着太子的几分薄面,应该早就将景王府的牌匾拆了。
  走进大厅,不只钟宁,傅太医和杨长老也到了。
  不等高轩昂一一拜见,钟宁开口。「你都准备好了吧?」甩出手里的天蚕丝,直勾勾地扣在高轩昂手上,就见钟宁沉下眼道。「这几日是关键时刻,我备下的药务必准时吃下,接下来会有很长一段时间无法下床,有什么该说的该做的,一一了结了吧。」
  高轩昂先是点了点头,一会儿又道。「敢问左使,先前至交州相助,真是宗主所托?」
  「你想说什么?」
  高轩昂浅笑。「宗主一向把我当成亲兄弟,当然会为我担心,可,这份担心不至如此,怕有另一半是他人所为。」
  钟宁反问。「何人所为?」
  「韦曦。」
  「你如何知道?」
  「我与韦曦纠纠缠缠了一辈子,我懂他不亚于他懂我。」高轩昂轻道。「我猜想,我爹娘准是告诉他我的病情,他担心不过,才会将左使请来交州为我治病。」
  钟宁失笑。「你与他倒是心意相通。」
  心意相通吗?肯定是的。但就是因为心意相通,才会不舍他为了自己将要做的那些蠢事。高轩昂揉起指间,极其用力地揉着。「左使出手相救,恩重如山,我原不该再有别的心思。可,我这病况自己心里有底,倘若我不治,能否代为瞒着韦曦?」
  钟宁看着他,凉凉地道。「你要他什么都不知道,日日夜夜念着你,大街小巷找着你,过这一辈子?」
  如此的景象让高轩昂沉下眼,眸子闪烁。「直至今日,他仍将我的伤当作自己的错,我不想再让他受罪了。」
  「你以为他这样就不受罪了吗?」钟宁摇着头。一时无语。曾经在生死里挣扎几番的自己怎么可能不了解高轩昂心中的纠葛?「再说,我怎么可能瞒得了他?」
  高轩昂想了想。「左使想瞒就能瞒。」
  望着这个自己自小就讨厌的人,钟宁叹了一口气。「难怪我不喜欢你。」难怪他从小就看他不顺眼,因为他与自己是同路人,无论是活着,还是爱情,都一样的苦。
  即便听了这样的话,高轩昂却连表情都没有变,他拱手作揖,向钟宁行礼。「谢左使成全。」
  他做了什么吗?又是那来的成全?
  钟宁挥手,让树瀞将人送走,与傅太医、杨长老说完话后,一个人坐在园子里,心头莫名地难受起来。
  殷昊承来寻他时,他的唇还紧紧咬着。「怎么了?」他爱怜地拨了拨钟宁的唇。
  就见钟宁红了眼眶,顺势搂着殷昊承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身上。「忽然想起,我以前对你很不好。」
  「有吗?」殷昊承作势想了想。「你记错了吧?」
  钟宁蹭了蹭殷昊承。「这样。」
  「当然。」一个势将人抱起,殷昊承轻道。「该睡了吧?嗯?」
  钟宁点头,听话地靠在他的肩上。


第44章 祸过福生(一)
  高轩昂回到将军府里时,先一步回来的韦曦已经来来回回地找了他两趟。
  一见到他回来,葛立嚷道。「将军回来了,将军回来了!」
  谁都知道这是喊给谁听的。正要出门的韦曦,一个箭步冲来,狠狠地抱着他。「小天,去那里了?我担心死了。」
  高轩昂轻推开韦曦,望进他眸子的深处,如渊的深海。「我去非凡门分舵见钟左使。」
  钟宁吗?一想到是那件事,韦曦的心头紧了起来,但他仍若无其事地堆起笑脸。「那就好,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然而,就算他极其技巧地掩住了自己的眸光,却躲不过高轩昂的凝望。「想知道我们说了什么?」
  韦曦略合着眼。「你会告诉我吗?」
  高轩昂眨眨眼。「不会。」
  果然。韦曦轻道。「饿了吗?」
  高轩昂拉着韦曦的衣角,难得任性地点头。「嗯,我饿了,好饿。」
  「我让厨娘煮几道小菜?」
  高轩昂摇头。「一起做吧,做什么都好吃锅。」
  韦曦连声道好,两人在厨房里忙了一会儿,端着碗,便在厨房里吃起来。
  今晚,高轩昂在锅里放了很多很多两人都不爱的香菇,看着韦曦先把所有东西都吃完,才一朵一朵地把香菇吃掉,高轩昂想起什么似的开口。「不是不吃吗?」
  韦曦答道。「既然什么都好吃,当然什么都要吃。」
  也是,他与他都到了无法再以任性过活的年纪。高轩昂旋着碗里的食物,看着载浮载沉的香菇,除了一开始的几筷子,怎么也咽不下了。「小曦。」
  「嗯?」
  「这一路行来,幸好有你。」
  韦曦一怔,抬头望着高轩昂,眼里的他就像当年那样笑着,他知道他肯定不记得自己曾经这样对他说过,但是,韦曦就算挫骨扬灰也记得一清二楚,那一天的事,还有接下来的事。尤其,高轩昂还接着道。
  「谢谢你,小曦。」
  韦曦心头翻搅,原以为自己都建设好了,以为自己可以忍受得了,但这是他这辈子最深最狠的伤口,好不容易因为他的回归开始结痂,他却残忍地将它撕起,狠狠地在上头再烙下重重的一道,疼得他浑身都痛,四肢百骸无一幸免。韦曦视线拖回碗里,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他暗自咬紧牙根,回道。「没来由地怎么说起这个?」
  高轩昂摇头。「再不说,怕我忘了。」
  又来了,他还能骗自己吗?
  那时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无论发生什么事,总是无法相信他,总是拿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放弃他。
  光是这样想着,韦曦双手一个使劲,手里的碗瞬间碎了,狠狠地扎进手里,鲜血、热汤四溢。
  「小曦!」高轩昂见状,将手里的碗放下,急忙地拉过他的手。「你是怎么了?」
  韦曦沉下眼,无语,看着高轩昂拿出药盒,颤着手,一点一点地帮他清理手上的伤,但自己一点也不觉得痛。
  小心翼翼地拔着插在韦曦手里的碎片,高轩昂嘴里喃着。「怎么这么不小心呢?痛不痛?嗯?」
  比起心头的巨痛,手上的伤一点感觉也没有了,韦曦回道。「过几天就好了。」
  高轩昂抬头,瞪他一眼。「为什么不能再小心一点?」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韦曦收回自己的手,若有所思地瞧了许久才道。「小天,」他抬起头,黝黑的目光如渊地对着高轩昂。「你──又要放弃我了吗?」
  那个又字犹如千斤万斤巨石压在胸口,高轩昂被他这样一瞧,便无法动了。
  「为什么呢?我不懂。」韦曦又哭又笑地道。「当年,你送我回京的时候,也讲过一样的话,感谢一路有我,深怕不说就忘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韦曦冷笑。「那天早上的事,我反复想了好几年──我猜想,如果,如果你没有受伤,肯定会将我送回相府吧?不然你为何要说那些话呢?」
  虽然忘了,但不知道怎么的,自己的眼前竟然浮现当年的景像。
  这一路行来,幸好有你。
  谢谢你,小曦。
  没来由地怎么说起这个?
  再不说,怕我忘了。
  这一忘便是十年的事,对于不知道的人来说,只是三四句话,对于惦记的人而言,这是一辈子锥心刺骨的痛,至死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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