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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驯服呆霸王(穿越)——衣青箬

时间:2017-04-27 18:08:19  作者:衣青箬

    他一边问,一边去看了昨夜埋的炭火,索性还未熄,连忙添上炭,一会儿就烧得旺旺的了。
    “是来拜年。”薛蟠在他对面坐下,不停的看他。
    柏杨方才匆忙起身去开门,只将外面的厚衣裳披上,头发也没有梳,整个人还带着几分未醒的慵懒之态,面颊上睡后留下的红晕未散,在灯下看着只觉面如桃花,薛蟠一时不由痴了。
    察觉到他的视线,柏杨才意识到自己衣服还没有穿好,连忙起身进屋换了一身,将头发梳好,才重新出来。一面问道,“拜年怎么这时候来?这会儿才道苏州,岂不是连夜赶路?”
    “京城那边来信催促,我明日便要上京去了。”薛蟠道,“想着总要同柏兄说一声,因此特意赶来的。”
    柏杨微微皱眉,“怎么赶得这样急?”
    “我们家这一回上京,原是为送我那妹子上京待选,总要提前过去打点一番。这些事我妈和妹妹操持不来,虽说有亲戚,但许多事情上诸多不便,只得一径催促我过去。年前就来了四五封信,是非去不可的。我想这会儿左右无事,早些过去,二三月间,总将这些事打点停当,便可回来了。”薛蟠道。
    “你急着赶回来做什么?依你说那边有亲戚在,你们家在那里也有店铺屋宅,真要说起来,领内府的差事,在京里倒是方便许多。若你妹妹入选,怕是几年内不得出来,到时候你岂有不留在京里照应的?”柏杨思量了片刻,才缓缓道。
    薛蟠却只拿眼睛定定的看着他。
    柏杨被他看得不自在,别过头笑道,“你看着我做什么,我说的难道不对?”
    “自然没有不对,只是柏兄说出这样话来,着实也令人伤心。莫非我去了,柏兄心里就半分都不惦念不成?”薛蟠问。
    这问题刁钻得简直不知该如何回答,柏杨笑了一声,“薛兄这话却说得没道理。你自去京城与家人团聚,难不成我还能拦着你?什么惦念不惦念,你又不是去刀山火海。”
    薛蟠本不是多么言辞犀利的人,这会儿让柏杨几句话一堵,就更说不出来了。
   
    第19章 心意
   
    “薛兄?”见他呆呆的半晌不言语,柏杨又有些于心不忍。然而他很清楚,薛蟠如今其实是还没有别的心思的,既然如此,就不能再让他多想。所以这件事情上,没得商量。
    薛蟠回过神来,看了他一会儿,忽然道,“我与柏兄相识的时日虽不长,但心里是将柏兄看做亲兄弟一般的。只不知柏兄心里是否也如此看我?”
    说真的柏杨很不习惯古代人随便跟陌生人相处一段时间,就能亲如手足一般。
    对于“冷漠的现代人”柏杨而言,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最好是不远不近,保持在一个令彼此都舒适的位置上。
    孔子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然而这世上,毕竟没有那么多的君子,多的是小人。所以太过亲近或者太过疏远都不合适,最好还是保持距离。如此自己自在,别人也自在。
    然而薛蟠显然并不能够理解柏杨这种理论。见柏杨半晌不答话,他便立刻露出伤心的神色来,勉强笑道,“其实我心里也知道,柏兄这样的人物,能偶然垂青,已是幸事,不该奢求……”
    “快别说这种话了。”柏杨只好道,“我没有亲兄弟,也不知道亲兄弟是什么样子的。我倒是把薛兄当做朋友,只怕高攀不上。”
    薛蟠闻言,有些失态的盯着柏杨,口中道,“柏兄这话才是该罚,就说是高攀,也是我高攀不上柏兄才是。”
    虽然还是没有应承他的话,但总归柏杨能承认自己这个朋友,薛蟠心里还是高兴的。他想了想又道,“咱们认识的时日也不短,如今的称呼着实生疏,既然柏兄将我当成知己好友,咱们不妨序过年齿,兄弟相称。”
    柏杨想了想,点头应了。这时候的人们见面即称兄,是一种尊称,跟年纪没有关系。而更加亲近的人之间,则相互称呼表字或是名。在红楼的世界之中这两种情况通用,而称呼名的情况更普遍一些。
    薛蟠那个叫做文龙的字不提也罢,柏杨自己则是没有字,所以只能称呼名。
    两人序过了年齿,柏杨今年十五,薛蟠十三。薛蟠也不争辩,立刻起身向柏杨一揖到底,口中笑称,“杨哥。”
    柏杨囧了一下,被这样一叫,他总恍惚觉得自己好像是回到了现代。冲着这一点,就算这个称呼显得有些肉麻,他也忍了。不过要他开口称呼薛蟠为“蟠儿”,总觉得非常羞耻,磨蹭了片刻,才勉强道,“蟠弟。”
    薛蟠显得十分开心,“既然改了称呼,往后咱们就是自家人了。杨哥不可再与我这般生分。我妈和妹妹在京里,尚且还有亲戚故交们照看,倒是杨哥这里独身一人,才令我放心不下。杨哥方才那番话,也着实太伤人了些。”
    “是我的错。”柏杨立刻痛快承认。
    薛蟠这才满意,“如此,我去了京里,二三月间,一定回来的。”他说这话时,只定定的看着柏杨,面含期待之色。
    这一霎他眼中流露出一点痴迷之态,虽然一闪而逝,但也仍旧令柏杨心惊。
    他决定不再跟薛蟠纠缠下去,站起身道,“你心里有数就好。这一路远来,还未用过朝食吧?这路上的风又寒,我去外头叫点粥,热热的吃了,然后你也该去歇息一下。——是要在这里盘桓一日,还是立刻就要走?”
    “杨哥留步。”薛蟠情急之下,伸手拉住柏杨,“船还停在码头,是立刻就要走的,杨哥不必空忙。我……我有一句话要同杨哥说。”
    “你说。”柏杨回转身看着他。
    但被他这么一看,薛蟠又觉得自己笨嘴拙舌起来,恍恍惚惚竟是连自己要说什么话都给忘了,半晌也只是涨红了脸,并不开口。
    直到柏杨眼中露出一点疑惑之色,薛蟠才有些激动的开了口,“我……唉,我心里明明是想明白了的,只是要说时,那些话却又都找不着了。杨哥,我心里……我心里的话,不知要怎么说,但杨哥该是知道的。”
    “我知道。”柏杨垂下眼,轻轻的应了一声,又道,“蟠弟怕是累了,咱们日后还有见面的时候,什么话非要急着这一时说?”
    说着就挣脱了薛蟠的手,走到外面去。
    被外头的凉风一吹,柏杨这才神思为之一清,心中暗暗自悔,之前不该因为薛蟠要走,就对他心软。亏得薛蟠现在毕竟还是年纪小,不知事,否则若是刚才真让他说出什么来,却又该如何收场?
    然而柏杨又不免想到他方才的模样。激动、局促、笨嘴拙舌、慌乱无措。
    喜欢一个人,无非就是这样子罢了。
    如果说数月之前,柏杨可以因为薛蟠看中自己的外表而心存疏远,走得丝毫不拖泥带水,那么此刻面对薛蟠一片诚恳的拳拳之心,他竟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了。
    薛蟠是这样一个人,他也许没有太多的优点,不符合这时代绝大多数人对他的期待,但柏杨跟他接触过,清楚这只是因为没有人教他。即便如此,他也长成如今乐观、积极又讲义气的模样。只要略经雕琢,便能成一番事业。
    而他对自己尤为真诚,细算来从两人相识到如今,唐突的举动没有,反而处处为柏杨考虑,几番伸出援手。
    这样一个人,柏杨不愿眼睁睁看着他变成红楼之中的那个薛蟠,但是柏杨也没有做好把自己也搭进去的准备。想到这里,柏杨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幸好薛蟠如今还不明白这样的心思究竟是怎么回事,也幸好他马上就要离开。也许分别的时间长了,他自然也就慢慢淡了。
    不过想到这里,柏杨又重新担忧起来。
    当初薛蟠从金陵去京城的时候,也就只有点儿骄横跋扈,目中无人的毛病,是去了贾家之后,被那一班子弟勾着,才学会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开始乐不思蜀,彻底的沉迷其中。
    甚至就连这龙阳之兴,他也是到了贾家之后,才慢慢学会了。
    如今他若是再去京城,万一又走上老路怎么办?
    虽然听薛蟠说,他们如今并不住在贾家,而是收拾了自己的院子去住,但是亲戚之间往来得亲密,就算不住在一起也是有可能受到影响的。
    得想个什么法子让他安分些,柏杨盘算着,走去将宣儿叫起来。这时候两人不好再单独待在一起,最好还是有人在一旁。
    走到门口,柏杨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又开始下意识的担心起薛蟠来了。
    他不由苦笑,莫非照顾人这种事情,也是会上瘾的不成?
    柏杨跟宣儿一起回去时,薛蟠争坐在位置上发呆,见他进门,眼睛立刻一亮,目光灼灼的看过来。不过转瞬就变成了失落与不舍。他站起身道,“杨哥,我这就要走了。”
    虽然还有点儿打怵跟薛蟠相处,但听说他就要走,柏杨心里竟也诡异的生出了几分不舍来。
    毕竟这时候要南来北往,还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如此,分别也就越发显得郑重而令人感伤。不过这种情绪一出现,立刻就被柏杨压了下去。
    他笑着道,“那我送你。”
    心里还在琢磨着要怎么跟薛蟠提贾家的事。
    现在也来不及含蓄或者委婉,只能直接说了。但毕竟人家才是姻亲关系,虽然薛蟠相信自己,但就这么说别人的不好,毕竟不太妥当。
    柏杨踟蹰了一会儿,才道,“金陵这边的店铺已经整改过,京城那边的,你也该多上点心。趁着这会儿大节下商路不通,消息想必还未传过去,他们也没有防备,你须得以雷霆之势制住了他们,免得横生枝节。”
    不能阻止他出去玩儿,那就给他找点事情做,让他忙起来吧。
    “我省得。”薛蟠傻笑着答应道。
    柏杨看得越发担心,“周管家不同你一起去?”
    “他年纪大了,如此来回奔波恐怕吃不消,况且这边的生意,家里的宅子庄子,也须得有人打理。”薛蟠道。
    两句话的功夫他们已经走到了院子门口,薛蟠的马车就停在这里。
    柏杨站住了脚步,迟疑片刻,还是没有提贾家的事,而是道,“你这一去,好生保重自己,生意上的事也不可懈怠。咱们……来日再见。”
    薛蟠答应着,往前走了几步,又转回头来看他。柏杨以为他还有什么话要说,然而却又没有,看了片刻,他便转身登车去了。
    “薛大爷就这么特意忙忙的赶来同大爷说几句话么?”宣儿还有些迷糊,站在柏杨身边,揉着眼睛问。
    柏杨不由瞪了他一眼,弄得宣儿心中有些莫名。
   
    第20章 忙碌的日子
   
    薛蟠走后,柏杨这边也很快开始忙碌起来。
    他现在要做的事情很多。首先就是要盘一个染坊下来。毕竟总是租借别人的,肯定不行——春夏时处处的染坊都不得空,就算想借用也不成,而他总不可能放着生意不做,等到淡季之后再来折腾吧?
    去年是因为运气好,布从薛蟠那里买来,又重新卖给薛蟠,所以不必发愁。但往后却再不能这样做了。
    虽说薛蟠才刚刚说过以后不可生分的话,但对柏杨来说,亲兄弟明算账才是他的风格。尤其是他占别人的便宜,那就更是万万不能了。
    所以或租或买,有自己的染坊很重要。当然,柏杨自己属意的是先租一个,等到手头宽裕了,再买下来。否则大半资金恐怕都要投入这其中,会非常影响他的后续计划。
    那位之前租给柏杨染坊的张员外热情的帮忙张罗,很快就选定了一座小染坊。柏杨跟主人讲定,连同工人一起接手,目前先租三年,满三年之后,他可以优先将染坊买下。
    然后便是最重要的货源。去年秋天柏杨在下头逛了一圈,对于各处所产布料多少也心里有数。不过今年春天还是要再去看一看,一来蚕桑之事,是很依赖天时的。桑叶长得好不好,蚕长得好不好,这些都是影响出丝的重要指标。所以每一年不论是产量还是质量,自然也都高低不一。
    也是因为这样,即便是大商行,也需要每年派人下去收布。毕竟每一年出的东西是不一样的,不实地看过没办法定价。这样一来,也就给了柏杨这样的小商户机会,他们只要更勤快,动作比大商行快,就能收进一批布。
    而这种准备工作,是从春天就要开始的。
    此外今年染布的规模肯定比去年冬天更大,所以染料也须得提前准备。如今柏杨卖的就是一个新鲜,所以染料配方还需要自己握在手里,否则就会失去竞争力。
    不过这世上聪明人从来不少,柏杨也不指望能够瞒住行家多久,在这之前努力积累一笔资金,才是他的目的。
    忙碌起来便觉时间过得飞快,眨眼就进了二月。这时蚕农已经开始育蚕,所以柏杨带着宣儿在苏州城周围转了一圈,看看今年的桑叶产量和春蚕长势,这一去又花费了十多天时间,等他回到苏州时,已是草长莺飞的三月。
    该安排的事情都已经安排妥当,柏杨忽然闲下来了。
    这是一段难得的空闲,因为等到四月春蚕出丝,便又要开始忙碌。
    柏杨从穿越到这里,除了养身体的那三个月之外,便再没有休息过了。然而那三个月,因为在这里没甚根基,其实也一直悬着心。到如今商业版图终于铺展开了一个小小的角,才总算能安心休息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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