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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侣重生前没吃药——江南魂姑娘

时间:2017-04-27 18:15:18  作者:江南魂姑娘

    良久,来了一句:“先生,你做的好难吃啊,不会下厨就算了吧,让别人来做。”
    “……”贺浛子突然这辈子都不想给时薄衣做东西吃了。
    这小妖精胃口被养刁了,简直可恶。
   
    第8章 正文08
   
    贺浛子从储物袋中挑拣出几样灵草,放进丹炉中炼制。
    他不会炼丹,但是把灵草练成药汁他还是能做到的。
    药汁是苦的,贺浛子将它装入玉瓶,浅啜一口,顿时皱起了眉头。
    太苦了。
    然而不喝不行,要是床上满足不了时薄衣,他肯定要闹。
    贺浛子看着翠绿的药汁,深吸一口气,准备一口闷了。他微微仰头,苦涩的药汁迅速流入嘴中,瞬间下去了小半瓶。
    这个时候时薄衣突然进来了。
    “先生~!”时薄衣扑过来。
    贺浛子连忙拿开玉瓶,伸手接住了他。
    “咦?什么味道?”时薄衣鼻尖掠过一丝青草香,他顿时好奇起来,像个狗狗一样,扒在贺浛子怀里,这儿嗅嗅那儿嗅嗅。
    贺浛子趁他不注意将玉瓶塞入了储物袋。
    最后,时薄衣顺着味道闻到了贺浛子唇边。
    嘴角还有一滴溢出后没能来得及擦拭的药汁,时薄衣顿时不高兴了,气鼓鼓地看着他:“先生,你居然偷喝好喝的!”
    “没……”贺浛子话没说完,就见时薄衣凑了上来,在他嘴角舔了一下,把那滴药汁舔进嘴里。
    他砸吧着嘴,瞬间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
    “好苦……”
    贺浛子无奈,从储物袋里拿出一小袋糖豆:“张嘴。”
    时薄衣眼泪巴巴地吞下糖豆,心疼得直抽气,倒了一把糖豆,要贺浛子吃下去。
    “我不用,你吃吧。”贺浛子摸了摸他的脸。
    时薄衣拗劲儿上来,非要他吃,贺浛子却不过,只好吞下去了。
    就是甜的牙疼,一大把呢。
    “先生,很苦。”时薄衣搂着贺浛子的脖子,踮着脚把脸贴上贺浛子的脸,“很苦对不对?”
    “对。”贺浛子微微用力,把他抱起来一些,省得他再费力踮脚尖了。
    时薄衣还是很不高兴:“先生,你是不是生病了?为什么要吃这么苦的药?”
    “没有。”贺浛子哪里好意思和他说真话,只能含糊过去,但平时时薄衣好糊弄,今日不知怎么的,对这个问题异常执着。
    “先生……”时薄衣被他抱着在一边坐下,就坐在他怀里,紧紧抓着他的衣领,“先生,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生病了……”
    “真的没有。”贺浛子叹气,替他将散乱的头发重新扎起来,只是一个异常简单的发型,勾了两缕耳边的发丝归到脑后扎起来,露出时薄衣那对玲珑可爱的耳朵。
    贺浛子微微倾身,在他耳垂吻了一下。
    时薄衣抖了抖,那里是敏感点。
    虽然被贺浛子撩拨得浑身发软,但他依然没有放弃询问,甚至没有如贺浛子预想的那样提出双修。
    好嘛,这招不管用了。
    无可奈何,贺浛子只好将实情告诉时薄衣了。
    知道不是生病了,时薄衣松了口气,他咬着唇纠结地看着贺浛子。
    “怎么了?”
    “先生,那个好苦的。”
    “我知道,我不怕苦。”贺浛子安慰他道。
    时薄衣摇了摇头:“我和你一起喝。”
    贺浛子顿时不同意了,那么苦怎么能让时薄衣喝?
    但他总是拗不过时薄衣的,最后也只能乖乖认命。
    看着时薄衣被苦得眼泪直掉的模样,贺浛子心疼坏了,不停地给他塞糖豆,至于自己嘴里也苦,就顾不上了。
    “先生。”时薄衣擦了擦眼泪,认真地看着贺浛子,“我要陪你一起喝药的。”
    贺浛子很感动,但是……
    那是壮阳的药啊!薄衣你喝了之后岂不是胃口更大?!
    贺浛子开始担心起来,经过这回,估计自己喝的药就算白喝了……
   
    第9章 正文09
   
    时薄衣光着脚坐在树枝上,看着下头的贺浛子满头大汗地做木工。
    天气越来越热了,时薄衣畏热,于是躲在树荫里。贺浛子弄到了珍惜的凉木,说要给他做一个木榻。
    凉木质地坚硬,不仅难砍断,更难雕琢。可偏偏时薄衣奢侈惯了,丑的木榻他是不肯用的。
    “先生。”时薄衣晃了晃脚,“我渴了,要喝琼汁。”
    贺浛子放下凉木,抬头朝时薄衣望去。
    不知道是阳光太刺眼,还是时薄衣坐在树上的模样美得自带光效,贺浛子忍不住眯起眼。
    “你小心些,别掉下来。”
    时薄衣哼了一声,拉出长长的鼻音:“我才不会掉下来呢……而且我好歹也是修士。”
    贺浛子关心则乱了,一想也是,转身去给时薄衣拿琼汁。
    他走没多久,右护法来了。
    “诶哟宗主~~~”右护法今日穿了一身风骚暴露的衣服,拿丝帕甩了甩,“今日宗门招新弟子,您可一定得去看看呀~~~”
    时薄衣不太想去:“不去可以吗?”
    “不行。”右护法发现这种装骚的样子不方便发火,于是瞬间收起了媚态,叉腰指着时薄衣大喊道,“你今天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不去老娘就脱衣服给你男人看!”
    时薄衣顿时警惕起来:“不可以!”
    右护法丝帕捂嘴,娇笑一声,瞬间切换回风骚模式:“那就去嘛~~~宗主~~~”
    “那……好吧……”时薄衣犹豫着答应了,从树上跳了下来。
    “诶呦我的祖宗,您穿双鞋好么?”右护法叹气,从储物袋里掏出一双鞋,天晓得她为什么要随身带着这种东西!
    时薄衣换了双柔软轻便的鞋,不闷,透气的,顿时因为被迫穿鞋而不爽的心情好了些。他赞赏地看了右护法一眼:“带路。”
    哦,他不知道在哪儿。
    走在路上,时薄衣抱怨道:“你昨天为什么不提前说。”
    右护法嘴角抽了抽:“我说了,您没记住。”其实没说,反正时薄衣也记不得。
    “对哦。”时薄衣恍然大悟。
    “宗主~这儿~~”右护法朝着走着走着就走偏的时薄衣招手,所以为什么他跟着人走也能走丢?怪不得每年贺先生带着宗主去逛上元灯节都要手牵手,不是怕人流冲散,是怕他自己走丢。
    而另一头,贺浛子拿了琼汁回来。
    贺浛子:……人呢???
   
    第10章 正文10
   
    时薄衣跟着右护法来到一处巨大的庭院,这里假山流水,绿树红花,风景异常秀美。
    在中间的空地上,规规矩矩地跪坐着二十位少男少女,这些都是新入门的弟子。年龄大约在十二到十五岁,正是方便调-教的好年纪。
    “参见宗主。”左护法带着人行礼,新弟子们连忙跟着垂头行礼,只有几个胆大地抬头偷瞄时薄衣的长相。
    时薄衣微微抿唇,有些不适应。
    “不必多礼。”时薄衣来众人前方的亭子里,在华丽的宝座中坐下。
    左护法按照规矩给时薄衣一一报告新弟子的情况,但时薄衣并没有听进去。反正这些也不需要他来处理,不过是走个过场,回头他们还会再给贺浛子说一遍,等贺浛子来安排后续。
    人群中有个人的目光让时薄衣有些不舒服,但十分隐晦,其他人似乎毫无所觉。时薄衣怀疑是自己太敏感了,但他所在长袖里的手下意识握成拳,身体暗暗紧绷。
    “宗主?”左护法察觉不对,低声问道。
    时薄衣疑惑地蹙起眉头,有点想离开了。
    这时,贺浛子突然出现在这里,他伸手将时薄衣搂进怀里。时薄衣扑到他身上,身体也松懈下来,安静地趴在他怀中。
    贺浛子抱着他重新坐下,取出琼汁细心地喂他喝了起来。
    “别怕。”贺浛子在他耳边低语。
    时薄衣俏皮地眨了眨眼,伸手攥紧贺浛子胸前的衣襟,带着鼻音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嗯……”
    “贺先生。”两位护法恭恭敬敬地唤了一声,退了下去。
    贺浛子一出现,那个烦人的目光就不见了。时薄衣转头盯着那些新人看半天,依然没看出什么不对劲,顿时有些不高兴了。
    贺浛子挥手让护法把新弟子带下去调-教,自己捏了捏时薄衣气鼓鼓的脸,把人打横抱起,抱回了他们的小院儿。
    “下次等我一起来你再去。”贺浛子叮嘱道,“不要离开我太远。”
    时薄衣懵懵懂懂地点头答应,贺浛子却苦恼地叹了口气,叮嘱了估计也没用,明天就忘了。看来还得每天跟他说一遍才是,希望他能记一整天吧。
    今天的事情很蹊跷,但贺浛子大约猜出来是什么情况了。
    正道接住合欢宗招新的机会塞了眼线进来,或者不止是眼线。能让时薄衣这个修为的人都暗自警惕的人,估计实力很高,但用了特殊手法伪装成了没有修为的凡人,并且改变了样貌年龄。
    时薄衣大约是因为前世的遭遇,所以重生后才会异常敏感。虽然心疼他的遭遇,但贺浛子不得不感叹,还好时薄衣如今敏锐,他就怕自己哪里没顾及到,会让时薄衣因为大意受到伤害。
    “先生。”时薄衣把脑袋抵在他下巴那儿蹭了蹭,像只猫儿一样,手还紧紧搂着贺浛子的背部,“你要保护我的哦。”
    贺浛子低头亲了亲他的发顶:“嗯,我会的。”
   
    第11章 正文11
   
    贺浛子哄睡着了时薄衣,把左护法喊了过来。
    “贺先生?”左护法是男的,常年眉眼带笑,性格温和。但咬人的狗不叫,笑面虎反而比一般人更可怕。
    贺浛子带着左护法出了屋子,细心合上门。
    “新来的弟子里肯定有人有问题。”贺浛子将正道的阴谋透露了一部分给左护法,“你派人仔细盯着。”
    左护法微微挑眉:“属下明白了。”
    虽然不一定能发现什么,但就冲那人今天差点惊扰到宗主,贺先生也必不让他好过。
    “一切交给我与右护法即可。”左护法应下了此事,保证好好收拾收拾那些小新人。
    贺浛子微微叹气,为了时薄衣,他实在违背了太多他曾有的原则。但也没办法,谁让他被这个小妖精吃得死死的?
    没过多久,左护法嘴角噙着微笑来到了新弟子的居所。
    “你们可还喜欢这里?”他温柔地看着众人,“若有什么不习惯的地方,尽管提便是。我合欢宗弟子不多,但东西不少,满足你们还不算麻烦。”
    这些孩子大多都是从凡人国度里征选来的,极少有家境好的。合欢宗为正道不容,那些修士后代也看不上这儿。在这儿的基本都是农家子弟,从未住过这么漂亮秀丽的屋子,自是一百个满意。
    他们齐齐摇头,并没有人真的敢提出要求。
    左护法伸手揉了揉身边那个男孩的脑袋:“你们入宗前恐怕也不知这里是做什么的,但右护法想必大致提过一些。现在,我便给你们把话说明白了,你们听完后决定是否要留下,若不愿意,我可派人送你们回乡。但你们要记清楚了,回了乡就是断了仙缘,继续回去过凡人的穷苦日子。”
    众人连忙打起精神,心里思量起来。
    左护法将合欢宗的情况缓缓道来,并没有回避这里的人是外界眼中的“淫男荡-妇”一事,也没有隐瞒外界对合欢宗的恶意。
    听完他的话,几乎所有人都犹豫了。
    左护法一一扫过他们的脸,有人面露后悔,有人挣扎不已,还有人神色坚定显然并未被左护法的话动摇。左护法将那几个神色坚定的人记在心里,这几个人里很有可能就有奸细。
    合欢宗一向选的是家教较好的良家子女,因此一般来说招新进行到这一波,绝大多数人都是面露后悔或者挣扎犹豫的,神色坚定决定留下的少之又少。合欢宗也不在意这些,他们擅长洗脑,而且良家孩子教养好,更容易管教。
    过往的新人中,有一个神色坚定的就很少见了,这次居然有三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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