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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魔——十方未名

时间:2017-04-28 16:47:39  作者:十方未名

    白云霄的女身隐相姿容清丽,与相貌俊秀风度翩翩的夏成墨一同走在街上,旁人都暗赞一对璧人。好些男子明目张胆地打量白云霄,只碍于他身侧的夏成墨没有上前来搭话。正直道长夏成墨也收到不少姑娘暗送的秋波,但他道心稳固不为所动,依然认真走路目不斜视,只护着白云霄不被打扰。
    二人一路上吸引了好多好奇目光,好在性子豁达并不介意,只将那些探寻的目光当作是欣赏,一路上走走停停,游玩得也算开心。
    路过一个小饰品的摊子,夏成墨这才想起来步摇还在怀里没送出去。刚想拿出来,白云霄却朝一个卖字画的摊子去了。
    夏成墨跟上去,看白云霄已在仔细地翻看字画,心中一阵懊恼。明知大哥最是钟情笔墨丹青,若真送了他为取笑而买的步摇,却是大大的不敬了。夏成墨连忙缩回手,想着下次回山定要向师叔讨副书圣真迹送给大哥,作为自己胡闹的赔礼。
    白云霄在看字画的时候,夏成墨瞥到一旁有人在画丹书,有些感兴趣。稍微走近两步,看摊主读书人打扮,没有一点修道人的气息,画得也慢,有别于天师们龙飞凤舞的架势,更像是在描摹美人,认真得有些严肃。
    夏成墨不由失笑,暗道想不到当朝道家已如此盛行,连书生都不画风物画符箓了。
    虽然年轻秀才画符有些奇怪,夏成墨也并不在意。毕竟正是长生节时候,或许只是图个吉利,与春节的福字对联一样,都是讨生活。
    没了什么兴趣,夏成墨回头去看白云霄,见女儿扮相的白云霄挑了幅水墨的千年松正和摊主说价。那摊主大约以为白云霄是常在深闺的,这回又是独自一人出门的,要价颇高。又看白云霄有些为难,知道他是真的喜欢,就更加不肯让价。
    夏成墨走过去拿过画卷看了看,随手放回摊子上道:“阿霄怎地看上了这个?又不是珍品,大老远拿着累赘,到时候半路拿不动扔了岂不浪费银钱?等回到家中再买吧。”说着拉着白云霄就走。
    摊主见状忙道:“两位留步,有得商量,做买卖嘛,有的商量。”
    夏成墨顿了顿,又和白云霄闲扯两句,最后自然是以合适的价格买下了画。
    两人拿着画卷离开,白云霄道:“这画的确不算珍品,意境却有些意思。我父亲有位挚友对松柏一类的画作甚为喜爱,看了或许会喜欢。”
    夏成墨道:“阿霄出来一趟就买好多有意思的东西回去,真是有心。我有时也想为师兄弟们挑些东西,只是他们的喜好太容易让我倾家荡产,便只能搁置了。说起来师尊寿辰要到了,我回去免不了得被盘剥一场。”
    白云霄笑道:“你就该提前把兜里的东西好好分分,算算能剩下什么。”
    夏成墨苦笑道:“是啊是啊,我又要变成穷光蛋了,阿霄快救济救济吧。”说着给白云霄作揖。
    两人正说笑,听得背后“轰隆”一声,似乎发生了大事。人们纷纷转头去看,有的已经跑了过去,夏成墨和白云霄也不由停住脚步。
    注:①狐族二相:灵感源于电影《钟无艳》中狐狸精夏迎春的忽男忽女。文中设定狐族破身前可以使用法力改变性别,破身后则不能再轻易变更。
   
    第11章 第八章  遇魔
   
    听到大声异响,夏成墨和白云霄也回头看,却是之前走过的地方好像发生了什么,已经围了一大圈人。接着是“轰隆”的响声,围着的人们又纷纷退开。
    夏成墨注意到是之前买画那一块儿出了事,想到那个画道符的书生,正考虑要不要去看看,却听到更大的动静,一股黑气冲上半空又落回去,然后响起各种惊叫。
    “妖怪啊!杀人啦——”惶惶四散的人们一面逃命一面大喊。
    白云霄不由皱眉,和夏成墨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远避,反而快步上前。
    很快回到开始路过的地方,却见起初的摊子已被打得粉碎,一地狼藉上蹲着只巨大的蟾蜍似的异物。
    说是异物,因为它虽像蟾蜍,却不是普通蟾蜍的模样。差不多半人高,紫色外皮上许多黑色的斑纹。两眼大如铃铛,脚蹼大如蒲扇,最可怖的是大嘴张开,黑色的蟾舌正射向奔跑不及的人。
    眼见有人要丧命怪物之口,白云霄和夏成墨同时出手,白云霄一支冰箭射向那大蟾蜍,夏成墨也捏诀招出一道闪电。
    在此千钧一发之刻,一团金光突然出现在蟾蜍上方,一瞬延生出几条金丝,仿佛牢笼,把大蟾蜍罩在当中。大蟾蜍一声惨叫,慌忙缩回了蟾舌,翻躺在笼中。白云霄的冰箭和夏成墨的闪电打在牢笼上,顷刻间融入消弭,不剩半点痕迹。
    而后牢笼散出金光,如同云雾蔓延,凡所过之处,受到惊吓的人们都奇异地平静下来,不再害怕逃窜。
    白云霄和夏成墨感觉金光十分温和,似是安抚,但此刻太多古怪,也暗暗留有提防。
    金色牢笼慢慢收拢,化作拳头大小,原地突然出现一人,白衣玉冠,气质出尘,掌心托着正是那缩小的金笼,原本的巨蟾蜍被关押在其中,已与普通蟾蜍无异。
    白云霄和夏成墨见事态已在控制之下,从容收了架势。看向那白衣人,暗暗揣测是何方神圣。二人交流眼色,都生出一探究竟之心,当即一起上前,想要询问一二。
    没等夏成墨和白云霄与白衣人搭上话,却听得一个脆生生的声音骂道:“哪个不长眼睛的臭八怪敢动姑奶奶的小宝贝?再不放下仔细姑奶奶月牙铲伺候!”
    循声望去,狼藉背后的墙上站着个五六岁的女童。扎着羊角辫,身着小短袄灯笼裤,腕上系着铃铛,手拄着比她身子高出一倍不止的黑金月牙铲,稚气的脸孔做出凶狠模样,却让人忍俊不禁。
    白衣男子也听到了女童的叫阵,转过身去,却是微微笑着对女童道:“原来是青河君座下。魔物不可在人间往来,这小东西我就处置了。”说着手心一握再放开,不见蟾蜍,只落下些银白色的粉末。
    “小宝贝!”女童惊呼,恶狠狠向男子道,“你赔我的小宝贝,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白衣男子道:“小小年纪如此狠毒,青河君怎敢放你一人出来。”
    女童一听更是生气,冲白衣男子吼道:“姑奶奶不过教训个不识抬举的蠢秀才,轮不上你说话!你杀了小宝贝,姑奶奶要跟你决斗!”说着把月牙铲往墙上一杵,震得石墙簌簌掉灰。
    白衣男子一笑,却是不急不缓道:“出言不逊当诫,纵容魔物伤人当惩。”
    女童却不听他说话,跳下墙来就是一铲砍下。白衣男子身形一晃避开攻击,女童又接着回身挥了一铲,白衣男子不见动作已退开在几步之外。待女童拖着月牙铲再杀上来,他不再闪避,只是伸手点住月牙铲,便将女童兵器挡住。
    女童使出全身力气不能撼动分毫,气得小脸涨红道:“放开!”
    白衣男子道:“你可知悔改?”
    女童叫道:“悔你个姑奶奶!铲子我不要了,赏你吧!”说罢放开月牙铲往后跳去,一边招手向白衣男子打出一个火球。
    白衣男子袖子一挥将火球化去,眼见女童飞快逃走,却并不阻拦,只是一笑。
    “啊!”听得一声惊叫,本来飞快逃走的女童不知为何跌在地上,而后被旁边一女子一个法术捆住,再如抓小鸡一般拎到白衣男子面前。
    “放开我!放开我!君座不会放过你们的!快放开我!”女童全身被缚无法动弹,只能嘴里不停叫嚷。
    白衣男子不理会女童,而是向捉住女童的女子道:“你又得了彩头,我都要不高兴了。”言语间却是掩不住的欣赏,脸上也尽是笑容。
    女子也稍微扯了扯嘴角,冷清的脸并没看出笑意,她看了眼女童道:“暮郎打算怎么处置这丫头?”
    被唤作暮郎的白衣男子道:“肆意伤人,不图悔改,按律当剔骨,再囚东渊之下思过。”
    女童一听吓得脸色煞白,当即大哭,竟也求饶道:“哇……我错了,再也不敢了……饶过我这一次吧……呜呜……不要杀我……君座救我……呜呜……”女童哭得十分可怜,竟惹得刚才受了惊吓的凡人都开始帮她求情。
    “小孩子嘛,调皮捣蛋也是有的,你看这孩子哭得可怜巴巴的哟——”旁边一位动了恻隐之心的妇人竟伸出手擦了下女童脸蛋,“别哭了小娃娃,以后要听话,别捣乱了知道吗?”
    “嗯……我知道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女童咽声道,十分乖巧听话的模样。一双大眼睛泪汪汪的瞅着妇人,看得她忍不住心疼。
    于是妇人又劝道:“哎,这位公子,你看她已经知错了,要不这次就算了吧。”
    凡人们还没明白过来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有怪物,然后被白衣男子捉住了,只当男子是道士,也不清楚那怪物到底怎么来的,不多时便有人忘了之前的害怕,也都围上来一边叹着稚子何辜。
    男子没有回答,他身边的女子道:“小已如此不堪,长大如何了得。何况她也不小了。”
    妇人道:“六七岁的娃娃是顽皮些,猫狗都嫌的,但咋也不能跟个孩子计较。”
    女子冷笑一声,不再说话。
    男子向妇人道:“大嫂误会了。这女娃身上沾了方才那怪物的邪气,若不除去恐怕对她不利。我二人本是在外云游的灵山修道人,路过此地遇到魔物作祟,这才出手除魔。刚巧我们要赶回灵山参加师门盛会,算是和这女童有缘,便想带她回去,好帮她祛除邪气。”
    妇人道:“小郎君这般说还差不多。刚听你们说什么剔骨啊,关起来什么的,这小小年纪的孩子哪受得了?把我都吓一大跳。”
    男子笑着安慰道:“大嫂放心,一路上我们会好好照应她的。”
    眼见自己要被白衣男子二人带走,女童更加惊恐,顾不上哭了,只嘶声大叫:“君座救我!君座——”却是被女子禁了声。
    妇人还要再说什么,白衣男子又对她笑了笑,妇人突然一拍脑门道:“哎呀,出来给幺娃子买糖的呢,再不回去该哭了。”说罢急急忙忙冲着卖糖的地方去了。
    不止是妇人,连之前那些被怪物惊到的、或是看热闹的都纷纷散开,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去了,仿佛此处不曾有过一场事故。
    目送妇人离开,男子笑了笑,与女子要带着女童离开,不料却被叫住。
    “道友请留步,可否容我一言?”
   
    第12章 第九章  遇仙
   
    听到有人询问,男子转过头来,看到是两个青年男子,一个眸正神清的俊秀道人搀着个灰头土脸的瘦弱书生。
    男子想了一下,又看向第三人道:“你是在叫我吗,小……姑娘?”
    白衣男子这一问问得夏成墨和白云霄都是一愣。
    夏成墨看看白云霄,暗道大哥这隐相虽然年轻秀丽,但看起来也有人界双十年华,这男子若不是眼拙,差不多也是眼瞎。
    白云霄闻言也低头看了看自己,愣怔后有些窘迫,一时竟忘了原本要说的话。
    男子又笑了一声,接着道:“失礼了。我看姑娘与舍妹年纪相近,‘小妹’这称呼差点儿脱口而出,唐突了姑娘,还望见谅。”
    白云霄忙道:“道友严重了,不过是口误,不妨事。”
    白衣男子道:“不知姑娘叫住我所为何事?”
    白云霄快速掩去羞赧正色道:“贸然打扰道友实在唐突,但还是想替这小娃求个情。”
    听到有人为自己说话,被制服的女童又挣扎起来,只是依旧无法脱出女子的掌控。
    男子与同行女子对视一眼,又看了看女童,对白云霄笑道:“你也觉得她年纪还小,尚可教化?”他微笑的时候十分温和无害,很是亲切,仿佛真的只是温柔地询问。
    白云霄自然应了是。
    一旁的夏成墨觉得男子的口气虽然温和,却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尤其他的笑容,怎么看怎么觉得似笑非笑,让人不喜。夏成墨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总觉得那男子落在白云霄身上的目光带着种说不清的玩味,令他很不开心。
    心中暗暗思量着,夏成墨接过了话头:“这位道兄有礼了,在下紫阳山紫云观夏成墨,幸会道兄。方才我二人已经向苦主问明经过,这女童确实出言不逊又砸毁了摊子,但万幸没有真的伤到人。她虽刁蛮横行,但气息纯净并无血腥之气,应当只是不通礼数,并没有真正为过恶。道友能否念在教化之德,此番饶她一回,小惩大诫给个教训,量她往后也不敢再肆意妄为了。”
    被夏成墨搀扶的书生也出声道:“小生并无大碍,劳烦各位了。”
    男子打量一下夏成墨,又看向书生道:“你是苦主?”
    书生扯了扯皱巴巴的衣衫,勉强站直了身体,对着男子作了个揖道:“小生陈元,见过仙长。方才小生在街边作符禄贩卖,想讨得一二小钱充作来日上京赶考的费用。后来这位小娘子想请小生作一副驩兜斩帝图,小生不从,她便讥笑小生不懂如何画符禄,还要砸了小生的摊子。小生不过辩解了两句,说小生只作驱邪避灾的镇宅图,不画凶人灭祖的不肖之题,她便恼羞成怒又把小生一番讥讽,还侮辱先祖舜帝是大恶人,先祖黄帝不敌蚩尤是缩头乌龟云云,完全胡说八道,言辞不堪入耳。小生自幼读的圣贤书,不愿与她胡搅蛮缠,想请她离开,她竟不知如何唤出只妖怪来威胁小生――”说到此处陈元已是义愤填膺,胸膛大大地起伏了好几下才稳住自己情绪,接着说道,“小生跌了一跤倒是不打紧,连累众位乡亲受了惊吓却是小生的罪过,还好没有伤及他人,算是万幸了。可恨那怪物也不长眼睛,损坏如此多东西,让小生该如何是好。”陈元拉拉杂杂说完,面对一地狼藉痛心疾首。虽说是怪物做的破坏,终究也因他而起,若躲了这赔偿,心中总过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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