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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同人]妲己迷惑不了朕——名字菌

时间:2017-04-29 15:28:07  作者:名字菌

  姜文焕听他报名,也不说将位是何,从来没听过商纣何时出了这么号人物,且他方才一击,显然武力是相当厉害,且那剑也不知是甚来头,又见他面带杀气,便小心与他打了几个回合。
  这厢姜文焕与殷守打得正是刀缺皮绽,鲜血直飞,那剑好生厉害,仅仅罡气已是令他血肉皮开!不过四十回合,姜文焕已是浑身浴血,而殷守与刚来之时,别无二致,仿佛连一点伤都无。
  “呔!”那边黄天化终于赶来,只提起莫邪宝剑往殷守头顶一砍,大呼:“拿命来!”
  殷守连忙一挡,接着退了一步,又焦急与殷成秀说话:“快!”
  殷成秀脸色涨红,正使出吃奶的劲将那轱辘机关猛掰,但门斧机关何等重?岂是他一人一时半会便能掰开?
  殷成秀已是掰那机关掰到一半,只见那门斧要停不停、要荡不荡,三军却是依旧进不来的。
  而那黄天化与姜文焕合力打他,若不是近日来又勤加练习,根本支撑不了如此之久!
  “黄天化!”殷守喊道:“你父乃是我大商名将,你却投了贼子!”
  黄天化被他一说,一边打一边驳:“你休要胡说!我乃是清虚道德真君之徒,我父怎的是商将!?”
  殷守冷笑一声:“人人皆有父母,你怎的没有?”
  黄天化被他这一句‘你怎的没有’忽的扰了心神,招式慢了一分,殷守立马趁机帮殷成秀将那轱辘一转,接着捡了把乱枪赶紧往里一插,那如神功造化般的门斧骤然停下,紧接着‘轰隆’一声巨响,那门斧缓缓上升——
  祁阳山剧烈颤动,那号称‘易守难攻、万夫莫开、夺天地造化’的祁阳关关门亮敞敞的朝商军大开!
  只听外头十五万大军齐齐大呼,纣王刀指苍天:“谁愿与我进关杀敌!”
  三军大呼:“吾等愿意!”
  这厢殷守因与殷成秀共同合力开那轱辘机关,又要护住殷成秀,后背已被姜文焕砍了一刀。虽有碍战力,但此时关门已开,殷成秀也分出手来帮殷守,殷守终于减轻了几分。
  这头殷守、殷成秀并列而战,两人扯长补短,也与姜文焕、黄天化两人战了个旗鼓相当,那头只听一声战马嘶呖,纣王铁骑如同催命一般,奔踏而来——
  但见东鲁将兵主将正被殷守、殷成秀二人拖住战力,商军于关门外长驱直入,宛如一柄穿心神剑,以纣王为先、窦容在后,众将分布,众兵阵型大成,一举捣乱了祁阳关将兵排列大阵,只见纣王刀枪并用,臂膀大开大合,光一回合,那敌军七八十几便如豆腐一般被甩了开去!
  黄天化一见纣王过来,那头小兵无一人物领住,宛如一个个木棋般任打任杀、任砍任踏,便是想脱身去战!
  巧合姜子牙又命了几将过来,东鲁于三、赵四并列左右与殷成秀对战,张太、孙其拖住窦容,黄天化趁机转头去战纣王!
  这轱辘边只余殷守与姜文焕对战。
  姜文焕战力与窦容不相上下,殷守剑术不过习了一年,武力哪里是对手?但他手持神兵,身习强身道术,任他姜文焕宝剑层出,也只得被越打越颓!
  但见祁阳关内硝烟四起,将与将战、兵与兵打,刀枪与剑碰,马蹄踏银甲,这边是兵荒马乱黄土喧天,那边是刀出剑入血肉横飞,三军只凭铠甲分,人面黑白皆不识,只是你砍我杀,你追我跑,分不清东南西北,辩不住祁阳游魂!
  下方杀气喧天、怨气埋地,处处皆有哭声,哪里都是惨叫,姜子牙见此状况正要去帮忙,正当此时,琵琶精过来将他一把扯住:“老师莫去!你虽自持道术,却也未成仙体,不过是肉体凡胎,你又无神兵在手,去了也送死!”
  姜子牙驳道:“贫道得东鲁口食,乃三军之师,怎可不去?”
  琵琶精又说:“老师糊涂!你看,那三军正战得你死我活,你去了又如何?不过多一具尸首罢了!如今胜负未分,你哪里知道我祁阳不胜?我东鲁百万大军,祁阳三十万驻守,他商纣不过二十万!且说他商纣此次胜了,又是如何?祁阳不过一关口,东鲁姜氏才是至重!老师当去保东伯侯!”
  姜子牙听琵琶精此言有理,祁阳胜负未定,但此时东伯侯身边连个厉害战将都无,当真要去那里!
  他又观黄天化,见他与纣王正打得如火如荼,便留了讯号与他,教他寻来便好。
  黄天化向来灵活,只单单脱身便也难不倒他。
  这琵琶精办事也快,只是两息便已牵马过来。
  去护东伯侯?当然不是,东伯侯与她有啥关系?不过是忽悠这呆笨道人罢了,免得他徒丟了性命!


第31章
  祁阳正在战场拼杀的精兵良将, 皆不知军师已骑马遁走。
  这边黄天化与纣王打得心不在焉,忽的得了师叔讯号,便沿途边打边走。
  但纣王哪里能让他走?
  虽说纣王手中兵刃不是仙家神兵,却也是人间至宝,又有纣王武力早已练至臻境, 那黄天化不过是三心二意自持根骨又得神兵, 只论战力哪里是纣王对手?
  只见纣王右手长枪往黄天化喉头一扫, 黄天化连忙弯腰一躲, 还未等他收力,又见纣王左手大刀已是划开了他盔甲!
  黄天化眼疾手快用剑一挡,再也不敢三心二意,只将莫邪宝剑往前一刺, 纣王刀枪并用与那宝剑一拼, 竟只凭气力便将黄天化打退两丈!
  黄天化心惊, 这纣王好生厉害,离前次杀战不过一月,他竟是武力涨到这等程度!他又观纣王一手长枪, 一手大刀,那刀枪皆是普通,幸亏未执那古怪神剑, 否则此刻自己早已被杀下战马!
  他又观这纣王杀气腾腾,一副与他深仇大恨不死不休的模样,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他了?
  黄天化与纣王战到一半,又去瞄那殷守, 殷守方才那话已是在他心中起了个疙瘩,他本是想遁走之前去问问那战将,奈何纣王纠缠太紧,害他连分神都不能分一分!
  他又见纣王这般杀气深重、师叔姜子牙又是提前遁走,便是全力与纣王大战了几十回合,正当战得带劲之时,他忽的将马头一回,转身就跑!
  纣王长枪一挥,大喊一声:“哪里走!”便纵马追了上去!
  这厢殷守与姜文焕大战,姜文焕手中大刀已是换了两把,这第三把弯刀又被灭魂砍出了四五道缺口,姜文焕十分心急,见那剑好生厉害,也不知是什么来头,又想这样下去几乎必败无疑,便出口激道:“殷守!你不过持这宝剑厉害,若论战力,你不及我十一!”
  殷守持灭魂又将他砍去,直教他如头顶千斤,听他说话,手头也不慢一分,只冷笑道:“我就是持这宝剑厉害又如何?你东鲁姜氏也不过是持那门斧保障,不然哪里让你如此嚣张!你还有脸说这话?!”
  姜文焕气得脸红,又见他不上当,只好又继续硬拼,又见那殷守边打边说:“姜文焕,那日大王饶你,你为何不弃兵投降!”
  姜文焕大喝一声:“纣王出言引诱,不过是想令我等姜氏放下手中寸铁,斩杀我等头颅罢了!人人皆想活命,你当我这般痴傻,上了你大当?!”
  殷守大笑:“你以为我等与你一般相同?竟是以宵小之心度君子之腹!”
  姜文焕大骂:“何等君子?斩杀吾姐,逼战我姜氏?我知你此番言语定然是要动我心神,好一举将我等杀灭!你想得倒是美!”
  “你已欺到我东鲁头上来了,在我地盘拉屎撒尿,我等怎能忍?!”
  殷守骂他:“若不是你东鲁姜氏早已包藏祸心,欲谋朝篡位,大王怎的来伐你!?”
  “大王何时薄待你东鲁?你姐嫁入朝歌便是一国之母,大王乃万人之尊,与姜后相守多年,后而只纳三妃,比之那西伯侯如何?西伯侯整整二十四妃,养有九十九子,从未有人说三道四!你瞧你姜氏王后做了甚事?”
  姜文焕一怔:“吾姐做了何事?”
  殷守冷喝道:“杀黄妃乃是其一,还有一条绝人子嗣,真乃贤后!”
  姜文焕大怒:“你休得胡说!”
  殷守冷眼看他:“是真是假,你早已有了分辨,你且看你父姜桓楚,我就不信你从来不知?你东鲁真是有能人!”
  姜文焕已是脸色气成猪肝,耳中听得他这话,手中大刀早已乱了章法,殷守趁机往他虎口一刺,用力一大挑,将他手中大刀卸了下来!
  姜文焕被灭魂罡气逼得退了几步,身上金甲早已破了数道口子,护心镜爆裂,皮肉鲜血直流,殷守往前一跃,从空中跳下,重力大增,手脚并用将姜文焕重重按压在地!
  只听‘嘭’的一声,尘埃四起!
  姜文焕只觉身上那人不重,但他手中力道颇大,只将头颅一按,他脸颊已贴服在鲜血横铺、黄泥浑土的脏地上!
  他眼珠艰难往上一看,只见那人双目清明,双唇轻抿,面容冷得近乎无情,只将大剑遥指苍天,一声大喊:“主将已败!还不下跪投降!缴械不杀——!”
  沙场骤然一静,姜文焕见祁阳已然有将兵双手遥遥,刀剑噼里啪啦掉了几把,便出声大喊:“将士们!祁阳关后你等至亲皆在!商军定然要屠城——”
  殷守猛的打他一巴掌,伏身威胁:“混账!闭嘴!再说一句就割破你喉咙!”
  姜文焕瞳孔骤然睁大,只觉殷守浑身杀意令他胆战心惊,他耳中一阵金鸣,又听他大声开口:“吾乃大王亲封东征大将,在此立誓,投降缴械者不杀,东鲁平民不杀,主将已被擒获,尔等勿要徒劳挣扎白白送死!降还是不降!?”
  姜文焕此刻被殷守按在地上,右脸紧贴黄土,双目睁大如铜铃,只看祁阳关这山高路陡,天地倒横,将士们铠甲橙黄,在日头下闪出刺眼的冷光,耳中又是一阵噼里啪啦兵械落地之声,有人跪蹲在地,俯首称臣,有人眼呆口木,手足无措,有人看他,有人嘲他,有人在哭,有人在笑,那悲喜哀怒皆是在他眼里横成一片,犹如天地骤然翻转,夜中恶魇突袭,此前种种,不过是黄粱一梦。
  殷守将他捞起,紧紧捆绑,扔在一旁。
  窦容与殷成秀带兵清点俘虏,处理后事,战后祁阳关乌烟瘴气,处处是血,哪里都有横肢破械。
  姜文焕瞪大双眼呆愣看着,直到殷守喊了他两声,才如梦如醒的听出他声音。
  姜文焕狠狠盯住他:“是我技不如人,要杀便杀!”
  殷守将灭魂插进剑鞘,蹲在地上与他平视,只看他:“将军如此骁勇善战,杀了可惜。”
  他又将灭魂摊在手中,道:“我若无此宝剑,必然要败给将军。”
  姜文焕盯住他,不知他要耍何等把戏,方才对战实则不相上下,即使他手中无此神兵,也不是能轻易败给他的,他剑法如行云流水般,精巧无比,防不胜防,即使是他,也得战下百来回合方能将他拿住,又记起殷守方才为开那关门,被他砍了一刀,才略显疲弱,若是无此大伤,拿那等神兵,必然早就将自己擒住。
  殷守见他不出声,又问:“二位王子在何处?怎不在祁阳关?”
  姜文焕问:“你怎知他在祁阳关?”末了又闭嘴,忍着不去回他话。
  殷守笑道:“将军不必如此,方才我便说过,大王其实有意要放你等,你等却不识抬举。”
  姜文焕冷笑:“放我等?便是这般?”他挣了挣身上绳锁。
  殷守叹道:“如此,不过是你咎由自取罢了,若是你姜氏从无反心,大王怎的会来杀你?”
  姜文焕大笑一声,冷盯住殷守:“我东鲁拥兵百万,大王年年想尽办法削我兵力,早已将我东鲁视为眼中钉,我东鲁不出先招,大王也是要来,何不先下手为强?”
  殷守皱眉:“大王从未要灭你东鲁。”
  姜文焕嘲道:“我从未听过你名头,你这般厉害,又才谋了得,定然是纣王近日才寻着的能人,你又晓得多少?”
  殷守又看他各种倔强不归,只和平与他说:“这话尚且不论,我今日将你擒住,你看我不像要你性命,你若是听我的,我便有办法要大王留你性命。”
  姜文焕睁眼看他:“你且说来。”
  “其一,你姜氏需交出百万大军,你同不同意?”
  姜文焕大笑:“你当我三岁小儿,百万大军皆是与你,我姜氏还有得保?况且,我虽在你手上,但兵不在我,我如何去交?”
  殷守看他:“将你父亲劝降。”
  “你东鲁姜氏不过你一厉害战将,其余皆是尔尔,你父亲又不若你一般厉害,拥兵百万?他又不战沙场,他管得住?你东鲁几家氏族早已虎视眈眈了罢!”
  姜文焕眼皮一跳,道:“你再说。”
  “其二,交出二位王子。”
  姜文焕说:“殷洪已被怪风刮走,殷郊随我父躲避,我也不知。”他顿了下,盯住殷守,问:“我若是应了你,我有何好处?”
  殷守温言道:“将军如此厉害,可为我大商一名猛将,如那武成王黄飞虎一般!你等代代忠臣,且不论诸侯安居一隅,入朝拜臣,也可如他一般享个‘王’的封号,又没了乱臣贼子的骂名,又保了姜氏,岂不美哉?”
  姜文焕已然有所心动,的确如此,攻破商军何等困难,他起初也不赞同举旗谋反,一则名不正言不顺,二则胜败无常,他东鲁必然大伤元气。
  殷守见他眼神晃动,便亲手去解他绳锁,安抚道:“殷守早观将军乃是忠厚贤良之辈,如今突然举旗谋反,定然有人在旁献奸策,令你东鲁举旗反商,是时你我双方战得你死我活,有人便是坐收渔翁之利!”
  殷守已将他身上绳锁解开大半,盯住他眼睛,问:“将军可否说说那收渔利者?”
  殷守见他皱眉沉思,也不加紧在问,反正这姜文焕十有八九是归了,来日方长,便说:“将军快起来,与我一块去寻你父东伯侯!”
  姜文焕一怔,正要起来,只听远方一人喊道:“阿守不必去寻东伯侯了!”
  殷守抬眼一看,只见纣王纵马奔了过来,面露喜色,又看祁阳关此地场景,战俘皆已规制得整整齐齐,再是一阵大笑。
  殷守问他:“可是拿下那黄天化?”
  纣王说:“这个不曾,也不知道他使了甚妖术,逃得好快!”
  殷守便说:“悉听大王喜报。”
  纣王一扬手,便见一道人从千军中踱步走来,双手皆一提了两大袋重物,只听纣王说:“那东伯侯躲得好快,幸而遇见这位道长,那姜氏无一漏网之鱼!”
  只见那道人将布袋一松,袋里重物皆是滚落而出,竟是几十圆滚滚的人头!
  那人头在黄土里如佛珠一般随地滚落,七零八碎,咕噜咕噜一片作响,仿佛永无止境一般。
  姜文焕双手缓缓垂下,眼珠发红,喉头干涩,望见他父亲的头颅正滚在他脚边,因碰在他鞋底受阻,蓦然停止,他低头看见那双眼睛,灰败发青,瞪大如铜铃,直直望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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