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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同人]妲己迷惑不了朕——名字菌

时间:2017-04-29 15:28:07  作者:名字菌

  “国色天香。”纣王看见妲己的第一眼做出的评价。接着他又开口:“却不是孤心慕之貌。”
  殷守心说:对对对,凤鸾宝帐景非常,尽是泥金巧样妆,你有喜欢泥人的别样癖好!
  但他表面却高深莫测,见姜后过来,对妲己道:“汝当朝拜。”
  妲己心不甘情不愿的对姜后行了个礼,心中却已将姜后揍成猪头,好不容易得大王召见,这婆娘又来坏她好事,她怎能不气?
  妲己这三天也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她寿仙宫日日夜夜仙乐媚舞,香风阵阵,就是没把这急色的纣王引来!她那仙乐、香风可不一般,她乃修行千年的九尾妖狐,魅术浑然天成,况且那奏乐琵琶还是自家姐妹所化,精通靡音吸魂之术,香风则是女娲娘娘所赐的一件法宝催化而现,那法宝名为七色混沌香壤,乃是娘娘造人时余下的一抔魔土,这魔土本为女娲第一和而出的土,却混沌不堪,娘娘弃置不用,却因是圣人心血意念覆在上面,日渐生出了灵气,又吸收了女娲造人之时的大功德,悉人心七情六欲,万年造化,终成了一件极品法宝,连金仙也难逃它迷惑,不知怎的,这凡人帝王竟丝毫不受影响?
  况且,催化这件法宝需要高深修为,妲己只不过一千年妖狐,哪里能十成驾驭这万年法宝,三日来已是筋疲力尽,好不容易得纣王召见,这姜后又来横插一脚,她怎能不气!


第4章
  金珠中纣王见姜后过来,不悦道:“姜氏善妒,其父东伯侯姜恒楚狼子野心,汝可用妲己气她一气。”
  殷守心说:原来你早就对姜后有看法啊,怪不得那么狠心,不过人家好歹也给你生了两个儿子,也不至于死得那样凄惨。
  殷守当然不听纣王的胡话,他巴不得这是非后宫和睦相处,少生事端,于是笑道:“御妻过来,孤甚是欢喜。”
  姜后面色转缓,夹了一眼妲己,坐于君王身旁。
  那妲己却气得气孔冒烟,姜氏已是色衰之貌,好好的大美人不宠,纣王难不成瞎了吗?
  狐狸狡诈而直白,不懂人那么多弯弯道道,妲己此刻就与姜后较上劲了!她哪里管什么母仪天下、凤祥之尊,只一心要将那姜氏比下去!
  她容貌娇艳欲滴,媚眼如丝,腰肢细扭,神情温娴,柔声道:“王后娘娘来此,与大王国事烦劳,妲己愿献歌舞一支,以供消遣。”
  殷守:“准。”
  姜后见不得妲己那惺惺作态之貌,却也十分消受,她心中暗笑妲己这低贱作举。骚姿弄首、欢歌笑舞供人消遣,与卑贱伎人无异!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贱女罢了。
  想来冀州偏远,冀州侯苏护又是个谋略全无、听风是雨的莽夫,从来听信胡言,毫无章法,有人教他写诗,他便是傻不拉几的‘永不朝商’,着实愚笨可怜,大王不杀这厮已是他天大造化,又献上妲己这等妖妇,姜后观她行事样貌,皆是野路子一个,果真是苏护教的好女儿,横冲直撞,又毫无礼仪,想来也不过是美色惑人,大王图个新鲜罢了。
  妲己见纣王、姜后皆是点头,便盈盈一笑,示意那鲧捐过来。
  鲧捐轻击檀木,妲己闻声起舞,姜后立刻色变。
  但见妲己腰肢如柳,音韵轻柔,霓裳缥缈,步若轻点仙云,姿如嫦娥赴月,正如瑶池玄女降凡,眉眼暗送,姿态妖娆,一颦一笑,一舞一跳,直迷那人间君王!
  妲己起舞,已是催动七色混沌香壤,音如幻乐,香入骨髓,只见宫娥太监尽数神魂颠倒、如痴如醉,神色皆是靡靡,眼珠尽数浑浊不堪,或笑或悲,或喜或怒,一副人间百态、苍生万象。
  但妲己心中喷血,只因那君王仍是神色清明,一对招子亮如星辰,竟看得妲己心中发寒!
  若说她在寿仙宫作法与纣王相距甚远纣王不受蛊惑还情有可原,但此时此刻,那君王就在眼前,她以十层妖力催动这法宝,那神魂迷惑之力直冲君王,竟被一股清气尽数冲散!
  妲己非大德圣人,且不修正派道法,不懂八卦六爻之术,她观不透纣王前世今生,又马不住他道行浅薄,只观他紫气冲天,清气旋婉,丝毫看不出他高低。妲己心中惊涛骇浪,只觉得女娲娘娘轻描淡写给她派了个苦差,纣王这等模样,莫非有什么大来历不成?
  妲己暗暗叫苦,又无法与女娲娘娘禀告求证,她乃是一千年小妖,妄讨功德才接了这差事,女娲娘娘可将她随意招之挥之,她却不可随心请见娘娘,妲己暗然垂首,歌舞完毕,却未想到姜后受那七色混沌香壤迷惑,恶念群生,竟是怒意大发。
  姜后竖眉板脸,阴阳怪气:“妾闻,明君乃克己宽人,修身而明性,去馋而远色,奉社稷而亲民,远淫媚而强体,今大王不思进取,竟在帝宫设这等妖舞艳歌,非黎民朝臣之幸!妾言尽于此!”
  随即辞谢拜退,起驾回宫。
  二妃皆是默默不语,笑脸坚硬,也相继与大王拜退。
  殷守:她来干嘛的?我做了什么?不就看个舞吗?而且你不是也点头要看吗?
  金珠内纣王大怒:“姜氏甚是恼人,孤已片刻不能忍!你为孤注意这贱人!她若轻举妄动,直击杀之!”
  殷守:到底什么仇什么怨啊?你们俩可是夫妻哎!
  妲己见姜氏已退,默默站于一旁,望那君王,不敢造次迷惑,只作寻常柔声细语安抚,却不敢碰君王一丝一角。
  殷守觉得这妲己有点奇怪,这完全跟她魅惑君王的妖孽人设不符啊,这简直是一贤良淑德的人妻,怪不得纣王喜欢她!
  金珠内纣王:“此女倒是乖觉。”
  殷守:果然……
  那姜后回到中宫,望见铜镜中映出的自己模样,那铜镜乃是上等匠人精心打磨,表面光滑,能看细末,可观发丝,姜后双目空空茫茫,缓缓过去,摸那镜面,观镜中之人,她指尖微抖,见眼尾细末清楚,已有丝丝纹路,面色也显然色衰暗黄,她双目忽的显出一丝悲意,中宫安静至极。
  接着,她双拳一握,一拂袖将铜镜打破在地,噼里啪啦响作一片,惊得宫娥惶恐伏地,瑟瑟发抖。
  姜氏紧紧握拳,退后两步,咬牙开口:“来人!笔墨伺候!”
  次日。
  殷守正整理自身帝服,纣王化作虚体在半空中闭目,突闻一声钟鼓,吓了一跳!
  殷守问:“这是什么声音?”
  左右:“群臣请圣驾升殿!”
  殷守扶额,这才第四天好不好!而且我也没有迟到正准备去啊!
  殷守登殿临坐,文武百官朝贺俯首,殷守一眼望去,百官陈列齐整,二位丞相抱本启奏:“陛下何故三日不朝、不把朝纲?”商容见大王面无表情,又低头启奏:“且天下旱水不均,灾祸四起,诸侯并非全无二心,望陛下以江山社稷为重!切莫听左右奸宠糊弄,以致大事不济!”
  殷守虚心颔首:“丞相所言甚是。”
  头回见到陛下如此乖巧模样,商容、比干二人错愕相视,二人心有灵犀,直想摸摸陛下额头,恐其有佯。
  接着太监抱来一大把奏章,殷守拿起摊开:“奏章孤已阅毕批注,烦二位丞相排整。众卿还有何事启奏?”
  百官动容,议论纷纷,偷偷抬眼想看看今天的陛下是不是换人了?
  殷守:当然换人了!你们是不是瞎啊?
  事实证明百官皆瞎,只觉得今日大王态度如此诡异,恐其有诈,陛下向来反复无常。百官皆如履薄冰。
  只见一官员昂首启奏:“陛下,臣有本奏。”
  金珠内纣王在一旁提醒:“这匹夫乃是梅伯,向来与孤对着干。”
  殷守却只挑眉,温言道:“卿奏何事?”
  梅伯愣了一下,他是首次受到陛下这等温言待遇,一时间好不习惯,但他乃一谏臣,必须面不改色,抿嘴开口:“陛下,臣闻苏妲己秽乱后宫,迷惑圣上,混淆视听,作弄龙体,此乃大罪!望陛下明辨是非,切勿因小失大!”
  殷守眼眸微眯,而后故作惊讶:“爱卿此言何解?孤却不曾知道!”
  群臣莫名一怔,陛下不知道?可他们都知道!
  于是大臣们见陛下痛心疾首:“孤封妲己为宫妃,原是念苏护受人蒙骗写下反诗,欲与其台阶下,未曾想,孤只与御妻招了一回妲己歌舞,竟传出这等秽语!孤甚迷惘!”
  梅伯张口不能言,仰望圣颜,见陛下果真痛心哀愁,眉宇间具是倦意,且那批阅而成的奏章堆积如山,陛下哪有时间贪那妲己美色?当下心中思绪通透:难不成有人故意传出这等恶语!妄想诓骗大臣,致陛下心冷!
  想明白的不止梅伯一人,商容已微微皱眉,只见陛下又强作精神:“梅卿此言孤定当反思,众卿可还有事启奏?”
  朝廷之上气氛莫名诡异,只因今日帝王画风不对,令人郁闷不安、思前想后,竟莫名自觉有负于君王!
  正当此时,门外有人来报:“禀陛下!终南山有一气士云中子求见,称有机密要事,侯旨在外!”
  梅伯一听就不甚高兴,陛下哪里是人人都能见?且陛下为国事劳累,早已乏惫,哪有精力见什么乱七八糟的术士道士!
  梅伯暂且失忆,忘却自己刚才被咽进肚子里的长篇大论。
  殷守一听人禀报,立即两眼放光、神采奕奕,心中大喜,暗付:终于来了!声音不由高了几调:“宣!”
  群臣暗暗担忧,陛下竟高兴成这样!难不成陛下要弃他们于不顾,欲独自求道修仙去了?


第5章
  群臣只见君王神神秘秘、急急切切、三言四语就退了朝。似要独自见那道人。心中万般忧思,恐那道人是什么骗人术士将陛下拐了去,亦或是杀人刺客欲取圣上性命!
  大臣们的心忽上忽下、惊疑不定、脑补不断,正三步一回头望向那深宫正殿,又嘱黄飞虎将军紧紧守住,不让那道人轻举妄动。
  而这头,殷守已召见云中子,正在殿上等候。
  那道人从九间殿踱步而来,逆光而行,道袍飘飘欲飞,见到君王只打了个稽首,双目一睁,眼睑间竟挑出一抹冷光。
  殷守见那年轻道人身高八尺,面容冷峻,五官冷厉如塑雕,周身允自一股威慑之气,道袍乃是厚重玄色,手执一柄木剑,远远一看,不像有什么要事,到像是欲行凶生事!
  殷守却丝毫不曾防备,反而面带微笑,仿佛见了旧友一般,降尊过去挽住那道人,温声道:“孤一见道长便心生亲近,仿若悠久老友,想来是与道长有缘的。”
  金珠中的纣王却在殷守耳边惊忧不定:“难不成尔欲抛下孤这万世基业,与这道人修道去了!汝不当出尔反尔!”
  殷守当然不去理他,随他喊破喉咙,只凑近那道人耳边,与他说私话。
  那道人浑身一僵,从未有人敢与他如此亲近,只觉得这帝王口中温热之气尽数附向耳畔,酥酥痒痒,那声音轻轻柔柔、细细沙沙,竟听不真切来。
  这道人当然不是终南山云中子。
  云中子于终南山采药,见朝歌升出一道妖气,便削了根木剑下山为那帝王除妖,以延缓商纣气运。
  此举本是天数,为天道与纣王唯一生机。
  然云中子进了朝歌,忽见紫气冲天,那妖气微微弱弱,竟被那紫气压住,不成气候,云中子掐指一算,竟算得满头大汗也不见什么名堂!
  商纣显而易见的运道,不知怎的,竟模糊起来!
  云中子不敢轻举妄动,他此次来朝歌本是心存良善,不忍成汤六百年基业毁于妖狐之手,却见妖气寥寥成不了大势,朝歌也起祥云,帝气大盛,竟有清正之气,云中子眉头稍皱,复又掐指,竟然是头昏脑涨也不得结果,现已不知此次进朝歌是否顺应天道,封神之劫开启,阐、截两教应劫,大罗金仙个个在这劫数之中,已得天尊提点闭门,得令方可出山。云中子叹了一声,想必运术已然模糊,云中子思来索取,最后却是白跑一趟,回了终南山。
  云中子前脚刚出朝歌,后脚便有一道人称云中子,觐见纣王。
  此道人并非云中子,他乃是盘古一气之灵,三清之一,天道亲封圣人,通天教主是也!
  话说通天教主于碧游宫修炼,自晓封神天机以来,便闷闷不乐,严嘱门人闭关清修、必莫妄生事端,心神却愈加不宁。
  通天乃是天道圣人,必不会无端心神不安,封神大劫虽是他截教大难,于他也不过寥寥,他乃经历万劫圣人,诸方大能在他眼前相继陨落也不曾如此不安,他眉头稍皱,掐指一算,竟算出自个此劫变数与东南方息息相关!
  圣人心一动便必行,此乃顺应天道。
  天道圣人威压过重,通天只得分一金仙修为的分身前往东南。
  东南方瞬息而至,变数直指朝歌,却再无清晰之脉。
  他仰头观那帝宫紫气,终望出端倪——商纣气运此前清晰可见,乃是兵败衰落之相,然此时,连他这天道圣人也算不出个所有然来!只见那商纣国运又起,隐隐有兴旺之意!
  此乃天机扭转之相!
  通天决定亲自看一看这凡人帝王。
  通天身着平常道服,在宫门等候,只与那门人说有要事相见,那门人见他一脸高深莫测,又语态强硬,仿佛做不得假,又想金鳌岛有诸多仙道,太师闻仲也是道家出生,此人气势压人,必然有大本事,又说得理所当然,想必是太师熟人。
  于是便进门禀报。
  通天只等片刻便见有人为他开门,他寻那莫名命理之气直往前走,也不需门人左右引路,门侍啧啧称奇,只觉得道家果真不同,不需引路便在在偌大宫闱走到,直直寻到帝王。又有人想,此道人必然早已与大王有交,他如此模样不似头回过来,那最初通报的门声放下心来,好在他又点眼力,未曾仗势压人。
  通天寻至龙德殿,但见那上座帝王熠熠生辉,一脸温善,竟是一怔,这人虽紫气冲天,却不是帝辛纣王!
  此人不过十八九岁凡龄,躯体岑弱,哪里是那南征北战的殷受?
  这座上君主已然活生生的换了个人!
  然此人周身一股清气,气息旋转,竟是模糊了天机仙眼,若不是他天道圣人亲临,哪有人分辨得
  出他是真是假、是清是浊?
  又瞥见此人胸前玲珑金珠内一丝生魂,那生魂何其古怪,明晃晃的生出半截虚体,与那人平列上座,气魂交融,帝气互换,同样被清气围住,模糊天机。
  通天教主眼迸冷光,他观那生魂乃是纣王正主,本是劫难破败之运,却因上座那人生生抽剥劫难,竟有逃劫之相!
  他心中乾坤飞速运转,盯住座上那人,将他命理抽丝剥茧,只见一片茫茫白雾,竟观不清他前世今生,出生何处,只觉心中一跳——此人竟与他有莫大因果!
  若是牵扯自身,连圣人也算不出命理来。
  还未等他思前想后,就见那人温声细语,举止亲厚,贴附于他耳畔,与他私语起来。
  那纣王金珠生魂焦虑不安,见那人与他私语,竟也想侧耳偷听。
  通天一弹指便封了那生魂耳息,只听见那假君王压低声音轻声开口:“道长,可有取魂附体之术?”
  通天心中明了,原来是为了这纣王生魂。此人竟不屑帝王富贵,欲将荣华还与生魂,但为何又不让那生魂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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