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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同人]妲己迷惑不了朕——名字菌

时间:2017-04-29 15:28:07  作者:名字菌

  于是通天立马知道了答案,假君王复又开口:“而后,望道长传孤遁术,免性命之灾。”
  通天却觉这不明来路的假君王傻得有趣,他竟一言两语全盘托出,若是遇见歹人,便生疑心取其性命,且此人多此一举,若是忌惮那生魂,何不就此泯灭,哪来后顾之忧?再者,两人乃是初见,他又如何晓得自己是全心仗义、良善之辈?
  通天不知殷守乃是知晓前因后果之人,殷守知那云中子为良善之辈,品德高尚,不忍劫难,能救人于水火。他乃是阐教门人,应奉命辅佐周天子,却于心不忍,为纣除妖。若自己博得好感,又小小央求,举手之劳,也不能不帮。而且,殷守早就相中了云中子,若有一天遇劫,凭他向来处事,也许能伸出援手,若有朝一日脱了这身帝服,纣王还魂,他也可求个仙缘,希望一二。
  殷守算盘打得极好,未曾想眼前这人并非云中子,而是天道圣人通天教主!
  通天教主露出一丝笑意:“贫道虽根基浅薄,却正应大王通晓此术。”他眼尾一挑,神神秘秘:“不知大王是否为玲珑金珠内那缕生魂?”
  殷守一怔,大喜:“道长果真道法高明,正是为此!”
  通天故作苦色:“那金珠内生魂来历不明,日日与大王贴身,若是还魂,恐夺大王帝气,贫道观此生魂乃是大恶之相,妄自还魂,恐怕不妥。”
  殷守一听这话就知道有戏,云中子果然厉害,要是纣王还魂就是帝王,那什么看不见的帝气肯定就是他的,那么商纣这烂摊子他也就挑开了。
  殷守思索片刻,问:“道长有何妙法?”
  通天:“贫道只有一法,只消除去这生魂便可,陛下乃万圣之尊,若这生魂心存歹意,大王性命堪忧。”
  殷守皱眉,觉得这云中子跟书上说的有点不一样,却面色温和道:“道长此法乃是上策,却是害了那生魂,孤也有一法可保性命。”
  通天:“愿闻其详。”
  殷守恭敬一参:“请道长收孤为弟子,传孤道术保性命便可!”
  通天着实没想到这假君王脸皮如此之厚,天道圣人的弟子哪里那般好当?通天坐下四大弟子皆是历经千劫,又遇通天心思微动方才收徒,至于这假君王嘛,不过是女娲泥人之种,先天人形,世世轮回避劫,毫无根基,他哪有动这个心思?
  他截教乃取天道一线生机,险中求缘,人类乃先天优势,世代拼求安乐,若是他哪个徒孙收也罢,要让他通天教主亲自收徒,却是令人哂笑了!
  通天拒道:“不可。大王乃万人之主,合当享人间富贵、天下至尊,此话休要再提!”
  殷守不过厚着脸皮试一试,也是知道这结果,并不生气,只叹道:“道长说的是,孤当以黎民为重,不可为私欲褪去凡孽,是孤唐突了。”
  通天见他拉拢小脸,模样可怜,声色渐轻:“此为贫道无此盛福,大王切莫忧心。”只见他袖袍内探出一宝剑,道:“此剑名为灭魂,能杀妖诛魔,力大无穷,纵是金仙也可挡上一挡,可为陛下解忧。”
  殷守大喜,连忙捧上那剑:“多谢道长赐剑!”
  通天见他真心欢喜,便笑道:“陛下宅心仁厚,为天下之福。那金珠内生魂若要生还,三两日必不能成,此间需陛下合力,循序渐进,且听贫道细细道来。”


第6章
  殷守再三挽留那道人,许他封官进爵,清闲供奉,仍是未能留住。好在得了许诺,能时常进朝歌为还魂之事奔劳
  殷守手持灭魂,起驾帝宫,屏退左右,紧闭房门,抱住那剑咯咯大笑!
  这回可赚大了!此剑一股金鸣杀伐之气,比那镇妖木剑好上百倍!且剑鞘大封,只待拔出方才发威,有了这剑,妲己算什么?连木剑都能要了妲己半条命,更何况云中子这宝剑?
  金珠内纣王烦躁不已:“你傻笑作甚?那妖道许了你何等好处,竟让你欢喜至此?且那妖道不知施了何法,尔等私语,孤竟一字也不可听!”
  殷守心情大好,瞥见那纣王怒发冲冠,自觉好笑,便起了逗弄之心。
  “方才我与那道人说,你乃妖物,特赠宝剑与我杀你!”
  纣王听此一言却是不怒,只渐渐平静,直盯着殷守,片刻后沉声开口:“孤不是三岁稚儿,若要杀孤,何必等现在?你方才只需让那道人动手便可,又为何等现在,与孤讲清前因后果?”
  殷守笑:“这不是挺聪明的嘛。”
  纣王已听出他戏谑之意,莫名觉得受了轻视,他乃文兼武备、战将帝王,黎民皆仰视于他嗷嗷待哺,哪里受过这等轻慢,心中愤愤,正欲破口大辩,却见殷守已摊开奏章,认真批阅起来。
  气氛骤然静默,日光莹莹,光斑于木格间映照而进,纣王便蹲于一旁与他一同看阅,光阴如水,气清定性,纣王渐渐沉下了心,周围好生安静,只偶有鸟鸣往窗外传来,光影渐移,尘埃上浮,他也不觉乏味,只觉得殷守看得入神,又时不时求问于他,渐渐也生出趣味来。
  “今日于朝堂之上,丞相、梅伯说那等多管闲事、大不敬之语,汝何必那般低声下气?”
  殷守将印章一盖,又摊出另一卷奏章:“若是你,你当如何?”
  纣王:“吾当厉声回辩,那帮匹夫老叟尽不是孤之对手,孤乃帝王,焉能事事被朝臣左右?且孤自有主张,远比那帮匹夫深远。”
  “费仲、尤浑二人如何?”
  纣王:“此二人乃幸臣,孤虽明宠,不过尔尔,似剑似鞭,时常可与朝臣权衡一二,当杀则杀之。”
  “今日我温言虚心,朝臣态度何如?”
  纣王不解:“朝臣态度甚是古怪。”
  殷守用力刻下一字,一边开口:“为臣者,望明主听谏之、温待之,言出必行、如父如天、至仁至善,方可放心全力辅佐。”他抬眼望向纣王,一对招子亮如星辰:“君臣并非仇敌。君心体不正,臣力谏愿君改之,如父望子成龙;君清明勤政,臣心安奉力为之,如子慕父似天,君臣如父子,君为臣天,为万民之父,当心怀天下。”
  纣王听此一言如醍醐灌顶、大梦初醒,沉思良久:“是孤狭隘了。”
  殷守笑道:“聪慧如你,早已深谋远虑,不过不屑平衡婉转罢了。”
  纣王目光灼灼:“汝乃帝王之才,事事清明于心。”
  殷守摇头:“我不过是知道罢了,若身至此局,早已身首异处,天下是你的。”
  纣王一怔,又见殷守开口:“那道人乃是一仙道,方才传我还魂练体之术,你不必担心。”
  纣王以为刚刚那句‘帝王之才’让殷守心生猜忌,才说出‘天下是你的,你不必担心’这等话来,急忙开口:“孤不曾心急,汝当安心!汝可一世安稳,君无戏言!”
  殷守愣了一下,听明白了纣王的意思,觉得纣王这人其实也挺不错,温声道:“知道了,要不要听那还魂炼体之术?”
  纣王见他真心实意、形容温缓,又见他气定神闲,唇角一缕浅笑,温润如玉,不由怔了怔,愈发看不透他,问:“自孤清醒以来,无不见你劳心国事、挑灯夜读、费神费事,君王诸多享乐,你却视而不见,现又将孤还魂,而后汝该何处?人生何乐?”
  殷守没想到他问这个,批阅奏章这等事比之高考,不及十一,他也不觉费神,至于享乐……难道要招你后宫,正大光明给你戴绿帽?简直想死!殷守可半点不敢染指,也不觉兴趣,并且纣王那后宫门道颇多,一不小心就得着道。
  而且这纣王还算不坏,殷守知道终有一天要还身份于他,他从遥远未来穿越至此,借此身份安身立命如此之久,哪里不有所回报?且纣王下场惨烈,若是先给他正好路,想来将来不至于落得如此骂名,也算是结个善缘。
  殷守不作声,只笑而不语。
  纣王又问:“若孤还魂,你想要何官职?”
  殷守笑道:“什么都可以?”
  纣王:“有何不可?”
  纣王已经觉得什么官殷守都能胜任了,好吧……除了武官之类的,因为殷守确实弱得很,半点根基都无。不过以殷守的聪慧,应该不会选武官。
  “那好。”殷守说“你可不能食言。”
  为何要食言?这等人才抢都来不及,况且他连帝位都兴致寥寥,性情品德皆为上等,又与自己有生死之交、解惑之贤,于情于义,为公为私,皆不可食言。
  殷守其实不想做官,不过是讨个口头罢了,将来商纣大败,命官哪里有好下场?虽然相识皆是缘,但也不至于豁出性命。
  纣王等他选官,他却又就此打住,另起一语,方才明了他许是未曾想好。
  只听他说:“还魂炼体可能要费些时日。”
  纣王正坐恭听。
  “此无他法,需你我奋力,你如此模样皆因我而起,你为魂体,拥帝王之气,却因我误打误撞将气夺了过去,你可记得初次生出虚体时情景?”
  纣王笑道:“记得,那时你被孤吼晕了。”
  “实则不然,哪里一吼就晕?不过是你我紫气相冲,此消彼长罢了。”殷守双眸映出一段虚光:
  “若你在还为人,必夺我帝气。”
  纣王皱眉,沉思片刻,道:“你将如何?”
  见殷守沉默,纣王担忧道:“难不成,孤与汝对换?你成孤如此状态?”
  殷守笑道:“若是如此,我有何必望你许诺?你放心,那仙道将助你我。”
  殷守与纣王两人关门秘语,说这等私话,却逃不过天道圣人法眼,尤其是那圣人特地留下一丝神魂,绕是天护帝王,也难逃圣人之窥。
  那殷守乃是与通天教主有莫大因果,通天且知自身劫数变数直指朝歌,那人又如此古怪,定与他脱不了干系,如此便时刻窥探,好未雨绸缪。
  他听那人果真与纣王说了生魂炼体之术,全不作伪,通天失笑,直觉此人傻笨。若真是生魂炼体之术,何必如此繁琐,且如同邪术一般互夺帝气?互夺帝气何等凶险,此事有关天数,犹如糊弄天道,稍有不慎便万劫不复!
  然两人状况古怪至极,纵然通天于洪荒初开履历万劫也未曾见过,除此一法,别无他道。
  两人共一身帝气,竟有蒙混天道之意,不知是何人将两人捆在一起,如此胆大妄为。
  通天为天道弟子,鸿钧之徒,即使那假君王不说,他也不能视而不见。
  若要两人皆有生息,必定要互夺帝气,且有他在旁相助,方可大成。
  而被夺帝气之人,终是有损无益。
  其实有更简单的方法,击杀一人便可。
  可通天正于劫数之中,又为圣人,无故杀伐,且不得两人之一同意,终被因果所累。
  他乃圣人,若为凡人因果羁绊,又因杀伐之由,定要被其他五位取笑。
  况且,他已与其中之一有因果联系,不得再造次,若是为那殷守解了此求,就此断了因果,改了劫数,乃是大善。
  殷守已将夺气之法授与纣王,纣王心领神会,渐渐练就。一时半会也得不出什么大果,又听殷守说此法应循序渐进、不可偏急,便放宽了心。
  且说陛下连日勤于政事、恪尽职守,朝堂之上温待大臣,明辨是非,又出奇策解旱水之忧,臣民内外赞不绝口,商纣欣欣向荣,大王隐有明君之德。
  又两月,朝歌平安无事,后宫却烦事又起。
  后宫之事,由起大王。
  因姜后时常阴阳怪气冷言冷语,殷守纵使有心平衡,也无力去中宫稍坐。其余二妃皆以姜后马首是瞻。且殷守得了纣王提点,知晓些许门道,必然不得露出马脚,只得寻那妲己。


第7章
  一日殷守起驾寿仙宫与妲己共膳,自从得了灭魂,便再不把妲己放在眼里,只将她作寻常女子,且看且走
  这妖狐到是乖觉,能通人性,洞人心,也不曾行那魅惑之事,只作寻常妃子,言笑晏晏,温婉大方,又不曾学过人间礼仪,各种憨态囧状,倒也有几分可爱。
  殷守早知她原形,却不点破。
  两人各怀鬼胎共膳,一时间其乐融融。
  膳毕,只见宫娥鲧捐端上一盅汤奉于妲己:“娘娘,该喝汤药了。”
  那汤药热气滚滚,烟雾氤氲,宫娥细皮嫩肉,汤蛊未上桌,一时烫皮失手便打翻在地!
  只听‘哐当’一声,汤药四溅,里头各种珍贵药材、稀有兽肉皆翻滚落地,一时间肉香弥漫,汤水滚落,那鲧捐连忙俯伏叩首,瑟瑟发抖,大呼:“奴婢该死!”
  妲己养有一猫,名唤樁仙,此猫通体雪白,猫瞳一金一蓝,举止可爱,妲己爱不释手。樁仙闻那药肉香气弥漫,垂涎不已,又恃娘娘大宠,便叼了地上一粒肉啃食,吧唧咀嚼,天真懵懂,全然不管耳畔事端。
  气氛滞缓,突闻一声凄厉猫叫,只见那樁仙口吐鲜血倒地不起,不过半响便气绝身亡。
  妲己悲痛欲绝,几欲现出原形,厉声大叫:“樁仙!”
  一把将那鲜血淋漓的白猫尸首搂进怀里。
  此猫不是寻常宠猫,乃是妲己远方舅舅与一猫妖之子,恰逢妲己之舅死于猎户之手,猫妖又自身难保,便托孤与妲己好生善养,樁仙乖巧懵懂,天真可爱,出生不过十余年,还未修成人形,只作猫态,妲己日日抱于怀中,好生教导,心生喜爱,视如己出。
  不想今日徒然遭此大难,妲己心如刀绞,身似油煎,显出厉恨之色,大哭:“大王!此汤药定然有诛心之毒!可怜我樁仙!”复又怒盯那宫娥:“贱婢!胆敢毒害本宫!”
  那宫娥瑟瑟发抖,俯伏磕头于地,不见面色,只听她惶恐颤抖:“娘娘!奴婢忠心耿耿!此药为黄妃相送,奴婢只放水烧火,不敢妄自加料!今日出了这等事,奴婢万死莫辞!但那仇敌在外,必然拍手称快!”
  妲己气愤难平,又见鲧捐平日并无半点错处,听鲧捐一语,自然记得是黄妃笑面嫣然赠她此药,此药香甜可口,她日日服用,只应她有千年修为,半点不受其害,而樁仙虽为猫狐妖修之子,却心智未开,人形未修,修为半点也无,便受此大害。妲己心中大悲,恨不得就此现出原形,将那黄妃撕心剖腹、抽筋扒骨、生食其肉!
  好在她理智未失,若是她现出原形,必人人诛之,本是受人陷害,那陷害之人反倒占了大义。
  她收敛狠籍之色,望向一旁君王,只见君王眉头稍皱,已唤人过来验毒,一边安慰:“爱妃切莫伤悲,孤定为爱妃讨回公道。”
  大王言辞切切,语态温和真挚,一开口便定了她心神,虽悲愤万分,也稍安未燥,只悲悲切切:“樁仙日日伴妾,妾真心喜爱,万物皆有灵,他虽一猫畜,然上天有好生之德,他不应横死,妄陛下怜惜,与其厚葬。”
  金珠内纣王:“妇人之仁,不过一畜生,如此兴师动众。此事尚不清明,内有古怪,你不可被妲己娇言楚语所惑,后宫牵扯众多,外戚纷杂,定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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