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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是一个演技派(穿越)——崔罗什

时间:2017-04-30 16:32:21  作者:崔罗什

  李谕只能笑笑。那他给萧从简下药,给萧从简手了一次口了一次,萧从简已经将这事情彻底抹掉了。
  “对, 什么也没有。”他说。
  第二天凌晨,萧从简已经整理好了东西。东华宫偏殿里他用过的东西当然都不要了,他只要带走自己的书稿和猫。
  书稿萧从简前一晚已经整理好了,装在匣子里。猫一早上就醒了满地窜,皇帝亲自去给萧从简抓猫。那猫虽肥,跑起来却快,皇帝去抓他,它伸爪子就挠,给了皇帝两下。
  气得李谕撸袖子上,把猫也搞得很气愤。
  萧从简看得发笑,说:“别折腾它了。看来它挺喜欢这里,就让它在这里再住段时间。”
  李谕这才放过了猫。
  两人一齐走出了东华宫偏殿——这时候天色微亮,此处又只有哑奴,无人知晓萧从简就这么出来了。
  赵歆成一早就和往日一样,去东华宫和皇帝开小会。但今日他一进室内,脸上的微笑就凝住了。
  就好像这近一年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萧从简正坐在皇帝身边。虽然没有穿官服,身穿便装的萧从简看起来有些奇怪——那样子叫人恨不得立刻将官服捧给他。
  赵歆成脑中一瞬间的想法是没想到他做这个丞相就做了这么短短一年。
  皇帝已经出声道:“最近一段时间,朕想了许多。去年对萧朴之的处置实在太过仓促,这事情应当重新商榷。赵丞相你以为如何?”
  皇帝都这么说了,萧从简又盯着他,赵歆成不敢说半个对萧从简不利的字。他只在心中纳闷,实在想不通皇帝为何又改变了心意,照理说萧从简一派因为不知道萧从简的下落,为了萧从简的安全,对皇帝并没有怎么为难。
  现在把萧从简放出来了,皇帝若不完全起复萧从简,死硬萧派只怕不会善罢甘休。
  皇帝依然没告诉赵歆成这近一年萧从简被他关在哪里,只说从今日起命萧从简在自家反省。
  萧从简当天就回到府中,府上的老人无不落泪。当天萧从简回来的消息就在京中如旋风一般不胫而走。
  萧府门前立刻排起车龙。皇帝在宫中,已经有好事者将第一天就去拜访萧从简的人名单写了呈上去。
  李谕没心情管这个。那些人是萧从简的脑残粉,他早就知道,萧从简一出来,他们不第一时间跑去才奇怪,他只是要看萧从简怎么做。
  他想知道萧从简会不会立刻给他施加压力,要求官复原职。
  萧从简忙得要命。他被关了那么久,不说朝中事情,就是萧家事情,都有许多混乱纠纷等着他来处理。
  来拜访他的官员,他只挑着见了几个。其他一概不见。如此忙了三天,才将萧家和他岳家的事情都理清楚了。
  李谕在东华宫中十分寂寞。这几日晚间,他依然去关过萧从简的偏殿睡。怀念是怀念,也是为了不让人起疑,聪明的宫人太多——怎么萧从简一出来,皇帝就不去偏殿睡了。
  他仍将那里维持现状。
  如今这里唯一的活物就剩下猫了,李谕躺在榻上,看着猫说:“你爸不要你了,说会接你回去也不接了。”
  又过了几日,萧从简当真是在家中修身养性了,京中除了一开始的喧哗,这会儿竟十分平静。
  李谕实在忍不住,将人召到宫中来。
  短短几日,萧从简的精神就像又有了光彩,脸色都明亮许多。李谕见他如此,心中既欢喜又酸涩。
  萧从简见到皇帝就提了个请求。
  他请求皇帝允许他回老家一趟,并顺便去北疆探亲——萧桓在那里,萧从简想去看看萧桓。
  “不行!”李谕断然道。
  他说得太快,怕萧从简误会,立刻又解释道:“你如今被弹劾是白身,这么出京,朕不放心。”
  树大招风,萧从简这些年树敌颇多,万一有人在路上下手,他根本是鞭长莫及。
  萧从简脸上又恢复了那种神气,微笑道:“陛下不必担忧,我知道这一点,自然会多带些人。”
  李谕知道,这是自己欠他的。他把萧从简关了近一年,除了他之外,萧从简没有跟其他活人说过话。哪怕是关在牢里,也不至于如此。
  又过了半个月,天气又暖和了些,萧从简准备好了行李,出京探亲去了。皇帝特意派了一队精兵护卫他。
  临走那天皇帝又与萧从简见了一次面,趁着无人注意,李谕握住萧从简的手:“你要保重,早点回来。”
  萧从简答应了。
  但李谕总觉得萧从简就像被关在笼子里的鹰,笼子一打开就头也不回地飞走了。


第81章
  萧从简先回了老家祭扫。他幼年就随叔父辗转各地, 后叔父入京任职,他才在京中定居下来。老家已经有十年没有回来过了。趁此机会,他回老家去看看,小住一段时日。
  萧从简这一趟,自然称不上是衣锦还乡,饶是如此,每日去拜访他的人还是络绎不绝。
  可笑的是, 来拜访的人中竟还有来送女儿送妹妹的, 连是正经介绍想做正室都不是, 就是想送给他做个妾。
  萧从简在京中时候就对一一拒绝这类事情不胜其烦。他现在实在没有这男欢女爱的心思。一想到床事,他就想到皇帝。
  这种事情,不可说。甚至连想也不该想。但夜深人静时候,半梦半醒之间,皇帝就会阴魂不散。
  萧从简仍觉得皇帝想要的实在是太荒谬。
  从老家离开, 萧从简一路向北边走,中间绕了些路, 去看了文太傅。
  文太傅在老家有土地养老,只是比起在京中时候自然是拮据许多。萧从简送了些东西和银子, 聊表心意。
  文太傅是真苍老了, 他见了萧从简只道:“你倒悠闲,还有这闲情雅致游山玩水。”
  萧从简知道老文的意思。皇帝把他放出来,他应该立刻抓住时机,在京中活动。这时候离开京中,确实叫许多人摸不着头脑。
  但萧从简有自己的考量。除去之前他去乌南, 他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在各地走走了,各州民情如何他一直想亲眼看看。如今他没有丞相职务在身,观察起来也方便些。
  再者他这一年被李谕折磨得狠了。皇帝以为他从头到尾都十分冷静,实际只有他自己知道,有那么几次他真以为自己会熬不住。离开一段时日,他放松放松身心,对他对皇帝,都是好事。
  文太傅与萧从简一边下棋,一边喝茶。萧从简走一步,老文要算半天,才慢悠悠落一子。
  “你说皇帝怪不怪?从前谁看出来过这孩子是这么厉害?”老文对萧从简说。
  萧从简道:“陛下小时候也是很机灵的。”
  老文就笑:“明明是个戆的。这种人一旦有了心机,用起心机才可怕。我走在半路上听到你的事情,可是把牙都笑掉了。”
  他张口,让萧从简看他的牙齿。他是真笑掉了一颗坏牙。
  萧从简也忍俊不禁。
  老文又说:“不过皇帝对你到底不同,这么快就有起复你的心思了。”
  萧从简说:“皇帝还很年轻,心思难免有动摇的时候。”
  文太傅摇摇头:“不,他就是叫人猜不透……这一年他到底把你关在哪里了?”
  这问题只有文太傅这个级别的人能这么问出来了,轻松得像问他昨天晚饭在哪里吃的一样。
  萧从简一瞬间脑子里又是猫,露天浴池,皇帝拥着他,紧紧地拥着他,那些混话,全部混在一起。
  他语气自然:“是一处新暗牢,我是第一个被关在那里的。以后不知道还会关谁。不过您老人家看来是轮不上了。”
  文太傅就呵呵笑。又走了几步棋,萧从简道:“您输了。”
  文太傅没有回答,他歪在榻上,发出轻微的鼾声。
  萧从简才到北疆,就听说文太傅没了,是晚间睡觉时候走的,人不难受。他连忙派人去吊唁。
  北疆这边,他住在了当地官衙。萧桓正在外地监工。等了两日,萧桓才赶回来。
  萧从简这一年对萧桓甚是想念。从东华宫出来他就见了霈霈,只有萧桓是这一年时间一次也没见着。
  看到萧桓如今的样子,萧从简欣慰了些。萧桓如今身上一丝京城公子哥的痕迹都找不到了,完全成了一个当地汉子的模样,他脸上有一只眼睛不便,整个人黑糙了之后,反而不明显了。
  萧桓一见父亲也是十分激动,许久才道了一句:“父亲受苦了。”
  一瞬间皇帝狂乱的样子又跳了出来。这就是萧从简受的最大的苦。
  父子两人回了萧桓的住处,谈了许久。之后几天萧桓都陪伴萧从简,这里萧从简旧部又多,这旅程的终点十分热闹。
  萧从简临行前两日,与萧桓又长谈一次。父子两人谈的是将来的安排。
  萧从简是要回京的,他问萧桓要不要回去。若萧桓想回去,他会先把萧桓捞回去。
  但萧桓拒绝了。他情愿在北疆工作。
  萧从简道:“你肯吃苦是好事。攒了资历,将来就在北边立足。”他不指望萧桓年纪轻轻就掌控全局,在北疆做个五年十年,能影响一方也足够好了。
  萧桓还很年轻,现在才二十出头,等三十岁的时候再到中枢也不迟。
  萧从简终于向他说起郑璎的事情,道:“我在京中临走时候,见过郑璎一次。她怕我要走孩子。”
  他看看萧桓的脸色,道:“我已经答应了孩子还是给她养——我回京之后肯定忙不过来,照顾不到这个孩子。你又不愿意回京,这个孩子总不能没爹又没娘。你看如何?”
  萧桓没说话,只点了点头。
  这个孩子,和萧家没有缘分。他不能再把孩子抢过来,再伤一次郑璎的心。
  萧从简见他答应了,便不再提,又问:“我在你这里这么多天,怎么一次都没有看见那个……乌南的姑娘。你把她送走了?”
  他一时想不起来那个女孩儿叫什么。
  萧桓说:“没有,她就在家中。”
  萧从简问:“为何不来见我?”
  萧桓道:“是我不许她来见礼。”
  他脸色有些不自在:“她是乌南人,我担心她对父亲做出无礼的事情……”
  萧从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萧桓在工作上长进不少,治家却依然是一团糊涂。
  萧从简想了想,道:“你既然不相信她,又对她淡了,就给她寻个人家送走。”
  萧桓又不肯,低低道:“我还是喜欢她的。”
  萧从简实在不明白萧桓这摊烂帐。萧桓只道:“并不是所有夫妻,都像父亲母亲那样相敬如宾,琴瑟和鸣的。”
  萧从简是想象不出亲密亲爱如何与怀疑顾忌并行不悖,他只能道:“我是不明白你们年轻人。”


第82章
  萧从简二月离京, 离开了快有六个月,到七月初才回到京中。
  这半年间皇帝与一直他通信不断。
  萧从简刚离京时候皇帝的信就追了过来,几乎是隔一天就一封信。有时候皇帝言之有物,说说朝中大事,譬如祭祀之事,譬如今年的新科进士们如何。有时候只写了今日天气如何,吃了什么, 去哪里散了步, 听持重的大臣讲了个俏皮的笑话, 宫墙边花又开了,落雨了,花又谢了,柳色还是依旧,猫叫春了, 春天过去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夏天要到了, 行宫新挖了荷塘,夜变短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
  每一封信中皇帝都在问他的归期, 一遍又一遍。
  萧从简若不知道这些信是皇帝写的,定会觉得这一行行一段段读起来温情隽永,十分熨帖。但这是皇帝写的,那个既怕他权太重,又想与他行不轨之事的皇帝, 把他锁了一年的皇帝。
  那字里行间就不能细看,看多了揪心,仿佛暗藏杀机。萧从简从没有原谅过伤害过他的人,但那是对敌人,对政敌。皇帝是另一种情形。李谕又是一种情形。
  李谕想要抑住他,想要自己掌权独断,他明白原因,也知道该如何应对。但李谕还想要他的身体,他就实在不明白皇帝想怎么处理他们的关系。
  他说他不懂萧桓这些年轻人,话虽如此,其实他并不是全然不懂。他一样是少年时候过来的,一样早早得志,大权在握。
  他知道太早得志的通病,就是会误以为想得到什么都很容易。尤其皇帝还是人间的至尊,他想要的大部分东西,都不需要费力就能得到。
  萧从简想,等再过个五年,十年,皇帝只会觉得这一段绮思十分荒谬。到那时候,只怕皇帝会越看他越厌,后果不堪设想。
  还好他启程回京之后,皇帝的信催促得不那么厉害了。
  萧从简回到京中时候,皇帝正在碧怀山的行宫避暑。大热的天他一回到府中。皇帝就派人从行宫送了东西来。
  两大盒子,装的都是时令的果蔬。萧从简收下了东西,宫人笑吟吟道:“这瓜和葡萄都是陛下亲自选的。”说了些闲话,并未说皇帝要见的话。
  萧从简心中微疑,不过他这边在京中仍有事,正好省得赶去行宫。
  又过了三日,行宫那边才传了话过来,请萧从简过去伴驾。
  萧从简虽然还没恢复官衔,但还有齐国公的爵位,仍够资格入宫伴驾。到了行宫,皇帝见了萧从简自然是欢喜。
  只是萧从简觉得有什么东西从皇帝的眉眼中消失了,他说不上来是什么。皇帝的五官没有变,神色更成熟沉稳了些,笑起来还是真切的。
  皇帝问他这一路的见闻心得,萧从简说了大致印象,又说了几个州的问题。他这次走一趟,也是存了重新丈量土地和统计人口的心思,但这是大事,做不好要出乱子。因此有几个大州,他一定要先亲自去看看情况。
  正事要真说起来,就是没完没了,萧从简不可能一下子就把话全掏出来说,只略提了提。皇帝也就这么一听,没说什么时候恢复他的官职。萧从简并不着急,他只要恢复了自由,哪怕没了官职,朝中自会有人为他伸张政见。
  两人叙过话,皇帝看看时间,问宫人:“宴席摆好了么?”宫人应了是。
  皇帝就向萧从简笑笑,道:“时候不早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这一趟下来该累坏了。”他不邀萧从简去酒宴。
  过了两天,萧从简才从手下人那里听说了皇帝和晏六如的事情。
  “晏六如是进京科举的,可惜今年进士落了榜,然而他的字好,画好,诗做得尤其好,在京中出了名。他又生得端正,就有人将他举荐给皇帝。皇帝见了一次,就时常召他入宫。如今在宫中,常伴皇帝左右写诗,和画院的人一处,是御用了。”
  萧从简静静听着,又问:“陛下给他官职了么?”
  说八卦的人道:“哪能给他正经的职官做,只不过是个陪玩的。”
  萧从简看到了几首晏六如的诗——这会儿到处都是抄晏诗的,连名媛淑女都不例外,扇子上都是晏六如的诗,好随时把玩。萧从简不得不承认,那诗确实动人。
  之后他终于在行宫撞上了晏六如。倒也不是正面撞,他正在书房中等着皇帝,就听到窗外有说笑声,他走到窗边看了一眼,就见皇帝似乎刚刚垂钓回来,也不用宫人帮手,自己提着鱼篓。他身边有个白衣男人,只一眼,萧从简就知道那一定是晏六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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