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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成婚——昨夜在京城

时间:2016-11-09 20:47:49  作者:昨夜在京城

  然而祸不单行,韩青泽卧病多日,皇后心急火燎,那日听太医说有所好转已能下床行动了,便同皇帝商议召他进宫,也是想着安抚几句的意思。
  皇帝知道皇后心思,又见朝堂上二王府里一家独大,便点了头,更是趁势解了韩青泽的禁足令。
  只是韩青泽进宫谢恩,回府时在路上竟遇上一匹疯马做死冲撞了轿辇,韩青泽身子不好自保不得,竟被轿子断裂的木棱刺伤了右眼……
  韩玹兄弟简直被这一消息气死,私下里派人多方查探那疯马来龙去脉,竟是一无所得。虽然禁足令解除,可韩青泽受伤还是上不得朝,偏偏时至初冬,民生寂寥,东南之地贼寇多发,竟成动乱之势,甚至北关也传了战事回来,实乃多事之秋。
  皇帝临朝议政大发雷霆,命十五王爷再不得偷奸耍滑必须上朝议事。之后还是宁远侯亲自请缨带兵南下,方使得众朝臣各自舒了口气,然而草原上游牧民族风格凶悍,北关守将练吃败仗,却也弄得朝堂上乌云密布。
  然而侯府上却依旧是这京都一等一的人家,给秦姮文做媒之人更是络绎不绝,秦姮文心思烦躁,趁着父亲带兵南下也跟着一并出了京,大长公主才借着宁远侯不在京中之事,推脱了多数做媒之人,只说待得来年宁远侯回京,再提儿女婚事。
  秦柏送了父亲姐姐出京,见天色尚早,便去陶然居讨了坛好酒,悄悄来了王府上。自七王爷身受重伤,王府里已久不见欢声笑语,韩玠忙着追查背后作乱之事,府内王妃一人撑着理事,这种时候韩玹自然不敢犯浑,每每帮着王妃解闷儿。
  韩玹这时正一人苦闷,听丫头说秦柏来找忙迎了出去,道:“表弟这些日子也忙坏了吧?还有心来看我,韩玹心下甚慰。”
  “还贫。”秦柏进了韩玹院中,见他长身玉立迎在门口,脸上浮起一丝笑意,问道,“姑父如今可好些了?这几日忙着送父亲姐姐出京,实在腾不出空闲过来。”
  “已是无碍了,只是父王见自己右目失明,心思郁结,性情也大不同前,只怕还得些日子自己开解过来,我和大哥也不敢多说什么。也亏了母妃坚强,里里外外一如既往,还时常宽慰父王一番,否则我和兄长更得抓瞎。”韩玹接过秦柏手中的酒坛,深深吸口气,笑道,“还是表弟知我,咱们且去喝一盅。”
  秦柏原想这安抚他几句,然而看他丝毫不想多说,也跟着笑了起来,随着韩玹一道往回走,道:“正有此意,今夜表弟陪你,不醉不归!”
  韩玹大笑,却是不带着秦柏回屋,二人一前一后直往后院走去,一边走一边吩咐跟着的人去拿新做的狐皮大氅过来。
  二人来到后院园子里,秦柏看着园中山水亭台,竟是想起了一件陈年旧事,突然问道:“说起来,当年我们种的树可活了不曾?”
  韩玹一怔,回头古怪的看了秦柏一眼,闷声道:“早死了,当初我好心把它挖回来,一个一个春天过去,死活不见它抽一次叶。”
  秦柏闷笑,道:“我带回去那棵也死掉了,为这事不知被姐姐调侃过多少回。”
  两人相顾,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韩玹接过丫头拿来的大氅,将酒坛放在一边,亲自给秦柏披在身上,道:“冬日将至,你身子怕冷,多穿点,我带你去个好处。”
  韩玹揽住秦柏腰身,一手提起酒坛,还不待秦柏反应过来便纵身一跃上了亭子顶上,道:“坐好了,掉下去表哥可不管。”
  秦柏小心翼翼坐好,四下张望,见这亭子地势竟是最高处,视野从这王府中穿出去,竟能看得见京城中家家户户炊烟袅袅,路上行人来去匆匆,甚至西天边落日后的一道晚霞都分外炫目,不由叹道:“玹表哥有心,王府里竟还有这般好地方。”
  “喜欢吗?”韩玹笑着看他。
  秦柏点头微笑:“果然王府里就是不一般。”
  韩玹看着秦柏脸上清浅的笑意,视线落在他清亮的双眸中难以自拔,心下只觉柔软惬意,多日来聚在心头的阴霾也消散了不少,低声道:“我时常一人在这里坐着发呆,你还是第一个陪我来的。”
  秦柏低下头默默把酒坛打开,却是递到韩玹手中:“玹表哥。”
  韩玹深吸口气,长长叹息,仰头喝了一大口酒,道:“真是世事无常,不过两三个月的光景,如今我们府上竟如死水一般。”
  秦柏这才跟着喝了一小口,安慰道:“祸兮,福兮……这个时候玹表哥定要挺住了,我看大表哥就必比你沉得住气。”
  韩玹点头,笑了起来:“你说得是,不过以大哥性情,只怕天崩地裂他也能面不改色吧?我怀疑他那脸上根本不会有其他情绪。”
  秦柏笑着睨他一眼,道:“连大表哥你也敢调侃,真是活得太自在了。”
  韩玹接过酒坛,戳秦柏一指头,低声威胁道:“今日的话若是被传到大哥耳中,你可仔细着。”
  “我怕你?!”
  韩玹大笑起来,又道:“对了,当日跟着皇祖父北山狩猎,偶然得了一信,只是后来事情太多,一直忘了与你说。”
  “何事?”
  “那日我去皇祖父帐中,竟听见皇祖父在同外祖母商议你的婚事,言语间是想给你和昭芫公主指婚,外祖母以姮文表姐尚未婚配为由暂推了去,不过我看皇祖父心思,只在你身上。”
  秦柏显是第一次听得这话,当即便皱了眉头,道:“竟有这事?”
  韩玹点头道:“我想皇祖父定会同昭芫姐姐提说,若是她有意,此事怕就成了。”
  二人各自沉默一番,秦柏道:“我倒觉得,昭芫公主并无此意。”
  “当真?”
  秦柏道:“昭芫公主行事,并非简单的小儿女心思,单因着你我两家的亲近关系,她就必不肯点头,你觉得呢?”
  韩玹默默点头,道:“此话倒也有理,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改日我得亲去探她口风。”
  秦柏扭着头,蹙眉打量着韩玹神情,双眸紧紧盯着他,韩玹被他看得发毛,不解道:“你这是干吗?”
  秦柏突然笑了起来,道:“所以那日你就莫名着火,跟我吵了一架?”
  韩玹:“……”
  竟还有此事……差点忘了个干净,好表弟饶了哥吧!
  秦柏看他脸色,终于大笑起来。

  ☆、第32章

  二人随意说话,秦柏也趁机安抚了韩玹一番,一坛烈酒竟很快去了大半,虽说秦柏喝得少,然而脸上却更早浮起了潮红,脑袋枕着韩玹的大腿,惬意的道:“玹表哥,还记得小时候一起玩耍你总是欺负我不?也就是我脾气好,每次不管你做什么都跟着,如今想想那时真是……傻呢……”
  “是呢,吃饺子我吃馅儿你吃皮儿,抓土匪我是将军你是坏人……”
  “嗯,每次都是我被你抓,抓住了还打我。”
  “其实,表哥也不舍得,是你每次说要绑住打……”韩玹自己说着都觉好笑不已。
  “所以我傻呢,任你欺负……”秦柏眼皮发沉,声音也愈渐低了下去,结结巴巴道:“玹……表哥,干!”
  “以后再不欺负你便是,也……不让别人欺负你。”韩玹看他那张牙舞爪的样子,只觉好笑,却不敢再给他多喝,只把他身上的衣物盖好避免着凉,自顾自喝,伸手在他脸上摸了摸,“这就多了?刚也不知是谁大言不惭要和表哥不醉不归呢……小柏,这些日子,多谢你了。”
  “客,客气……”秦柏迷迷糊糊呢喃一句,无意般在他掌中蹭了蹭,竟就这么睡了过去……
  韩玹一口气把酒喝了个底朝天,低头看着秦柏微红的两颊,视线勾勒着他的眉目,嘴边不觉噙起一丝温和的笑意,自语道:“我还记得,应你说若是大哥上位便许你为相,小柏……玹表哥比你还傻呢……”
  “二公子。”韩玹正一个人望着暗沉的天幕发呆,却被园子里找来的一丫头叫醒过来,“王妃找你好一会子了,二公子快去吧。”
  韩玹细看时,见那丫头果然是王妃跟前使唤的人,便问道:“何事找我?”
  “奴婢不知。”
  “嗯,你去吧,我这就过来。”
  韩玹低头把秦柏推醒,见他迷迷糊糊揉着脑袋起身,哭笑不得:“冷吗?脑袋痛不痛?自己能喝多少也不知道,每次喝酒你都喝个人事不省。”
  秦柏四处看看,终于清醒过来,果然觉得寒意彻骨,忙裹了裹身上的大氅:“我睡着了?”
  韩玹看他样子,便把自己身上的大衣也脱下来给他披着,道:“睡了好一会儿了,表哥的大腿都被你压麻了。”
  秦柏脸色微赧,挣扎道:“不冷了,玹表哥自己穿着吧,别着了凉。”
  “听话。”
  韩玹不由分说把秦柏裹起来,这才抱着他跳回地上,随手把那空酒坛子丢在一边,任凭清晨打扫的人收拾,道:“母妃那里使人来寻,不知为了何事,你跟我去看看,一会儿表哥带你回屋里睡。”
  “嗯。”秦柏低声道。
  此时夜已渐深,韩玹和秦柏来到王妃屋里时,韩玠竟然也在,看他二人喝得酒气冲天,不觉皱了皱眉头,王妃见状,却是不曾像往日般发作,只命人去煮醒酒汤来,道:“小柏也在,正好听着。刚宫里头传了消息出来,说北关元帅苏良连连败退,朝廷有意求和,已提出割让北关五城。”
  韩玹深吸口气:“五城?!京中就再派不出将领了?”
  王妃点点头,道:“若是有人,当初南下时也不能让你舅舅去。”
  秦柏道:“自从今上迁都长安以来,因着当初征战民不聊生,这些年一直休养生息,加之上天有眼年景也好,数十年来并无战事,如今情势一变,朝中竟有些捉襟见肘了。”
  韩玠点头道:“除了边关各地镇守的武将,朝中竟无人可用,当初也幸亏舅父述职回京,然而南边战事若是胶着,扬州之地只怕别生波折。”
  韩玹看一眼秦柏,道:“到那时,皇祖父还有人南下?”
  “所以,皇上也不敢长久用兵,只求能速战速决。”王妃道,“草原牧民贪婪,得寸进尺,那年轻的扎那王子刚刚当政,尚未成婚,竟又提出和亲一事。”
  “和亲?”韩玹眼前一亮,如果和亲,那昭芫公主倒正是好人选。下人端了醒酒汤来,韩玹和秦柏各自端了一碗去喝。
  韩玠道:“扎那王说久闻姮文表姐贤淑端慧,乃京城第一才女,所以愿以万金相求。”
  “啪”的一声,秦柏手中的汤碗碎落在地,连韩玹也同时傻了眼。
  屋内沉默良久,韩玹方回过神来,道:“那扎那王傻吗?放着堂堂皇室公主不要,为什么会想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侯府小姐?”
  韩玠道:“此事实在蹊跷,然而北关苏帅使人送回的折子上,就是这么说的。”
  秦柏道:“万金相求……扎那王有这么多钱?打了胜仗还掏钱和亲?”
  “不过说说罢了,便是真给,也是搜刮的我大辰的民脂民膏,这是在给我们打脸。”韩玹冷声道。
  丫头又重新端了醒酒汤上来,王妃便让韩玹二人用了些,道:“只怕明日就有旨意下来了,此时已晚,你们都去歇了吧。”
  韩玹带着秦柏回屋,一个头有两个大,姮文表姐如今并不在京中,如果来日皇祖父宣旨召见,这才是最大的麻烦!看秦柏一路沉默无语,韩玹只得压下心事,宽慰他道:“圣旨还没下来,表弟切莫张慌。”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得回府了。”秦柏道。
  “我送你。”
  此时已至深夜,路上并无行人,二人一路催马回到宁远侯府上,果然大长公主也已得了消息,见他兄弟二人携着寒霜回来,忙命人伺候更衣,道:“快去换了衣裳,别着了寒意,这大半夜的,就这么回来了。”
  两人到里屋换了衣裳出来,大长公主才拉着二人说话,秦柏道:“母亲呢?”
  “你母亲听了消息就撅了过去,刚刚安顿歇下,莫要惊扰她。”大长公主道。
  韩玹道:“外祖母,须得马上派人给舅舅送信,让表姐回来。”
  “已派人去了,只怕也赶不上。”大长公主叹道。
  秦柏蹙眉:“难道,真的无法转圜了?”
  大长公主摇头道:“无法,此乃家国大事,不是咱们侯府嫁女之事,更不是你姐姐一人之事,此事已成定局,如何转圜?”
  “唯一的转圜,就是北关苏帅突然发力,一口气拿回那五座城池,把扎那王赶回老巢去……这种事情会发生吗?”韩玹突然道。
  秦柏简直要疯了,紧抿着唇再不说话。
  大长公主见状,看了韩玹一眼,柔声道:“这些日子,安乐侯府上一再示好,对你姐姐极是有意,听说还去皇后跟前求过,我以你父亲不在京中拖了过去,不过这也不是长久之计。若是没有此事,你姐姐的婚事也不会太远。”
  “我宁愿姐姐在京中觅一良人。”秦柏凉声道。
  韩玹道:“安乐侯府上的事我倒知道一些,当年那个嫡公子得病身亡,嫡夫人跟前再无所出,便养了一个妾室所生的儿子,极为娇宠,并不得安乐侯属意。偏那嫡子身边又庶子环伺多有觊觎,以我看也并非良配。想来安乐侯夫人一再相求,只怕也是想依仗表姐身份,给那所谓的嫡子争宠吧。”
  大长公主叹道:“所以我才一直未应,原想寻个更好的再说,却不知……”
  “祖母。”秦柏低声叫道。
  “只怕明日旨意便到了。”大长公主苦笑道,“这才是当下最大的烦心事,你姐姐不在京中,宫里无人知晓,皇上一直以为跟在你父亲身边的是你,这下可好呢……哎,你俩先去歇息吧,大不了,祖母凭着惹皇上大骂一场,和盘托出便是。你们去吧,容我想想。”
  “外祖母使不得。”韩玹忙道,“此乃欺君之事,若无人知晓还好,皇祖父自然顾念着兄妹之情,等表姐回来再议,可如今满朝皆知扎那王求娶表姐之事,皇祖父在朝臣面前下不来台,便是对外祖母有情不肯为难于你,定也不会对舅舅善罢甘休。便是真的要陈情,我们也先得想个万全之策出来。”
  屋内一时沉寂下来,几人却都失了主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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