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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魔教教主与正道大侠二三事——信渡。

时间:2016-12-12 20:39:29  作者:信渡。

  东方少怕东方白把顾念澄往歪路上带,赶紧把他俩打包扔上了玉门山修身养性。
  玉门山的修行着实乏味。整日规矩的早晚课,一套净心的心法,定时的作息,清一色的蓝白长衫,禁欲苦修的大大小小的师兄弟。
  无聊啊!
  顾念澄翻了个身,身边的东方白早已熟睡,思及此轻轻的翻身下床,走到后院中打了一桶井水,抬手,“哗啦啦”悉数倒在头顶。顾念澄打了个哆嗦,玉门山高,初秋时已经寒凉入骨,又站在庭中吹了半夜的风,天快亮的时候悄悄进屋子睡了。
  于是早上东方白推他起来做早课的时候,毫不意外的顾念澄发烧了。“怎么这么烫..你休息吧,我替你和师父说一声。”东方白把手从顾念澄额头上拿开,带了早课书就出门了。
  听的东方白门外脚步声越来越远,顾念澄一把掀开被子,动作利落的穿上衣服直奔后山,正大光明的逃课了。
  玉门的风景着实美不胜收,崇山峻岭,仙雾缭绕,烟波浩渺。后山是清幽之处,但是却规定刚入门的弟子是禁止入内的。
  难道是有什么秘密,顾念澄摸了摸下巴,市井上卖的小人书上都这样写,越是高洁严正的地方越埋藏着不可告人的东西。
  思及此,顾念澄也不怕,想着赶在早课下课之前回房便行了,寻了处阴凉之地,背靠一颗参天大树,闭目小憩,凉风习习,吹的顾念澄烧得热乎乎的脑袋十分舒服,不知不觉竟睡过头了。
  “你是谁?”清洌的声音如泉水叮咚,从头上传来,煞是好听。
  顾念澄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眼前站着一个玉似的人儿,约莫十五六岁,脸蛋秀美,黛眉凤眼,一双眼眸温润若水,当真是美人无骨,容资竟比扬州头牌还美上几分。
  顾念澄烧的迷迷糊糊,竟以为自己还在扬州城,唇一扬,“姐姐又是谁?”说完一把拉下站着的慕容若水。
  慕容若水看眼前的白净少年已经猜到他是初入门的弟子,却不想早课时间他怎么入了后山,愣了神,猝不及防被顾念澄拉下跌倒在他怀里。
  顾念澄见他呆愣的样子,轻佻的挑起他的下巴,“姐姐莫不是新来的花魁?”
  慕容若水不答,抬手把挑着他下巴的手拿开,葱白手指捏的顾念澄手腕发疼,顾念澄一挣,竟无法挣开。
  “这位姐姐,有话好说…”手腕像是要被捏碎一般,顾念澄疼的脸色发白,忙堆笑道:“我还病者呢…”语气软了几分。
  慕容若水闻言,眼前的少年脸颊微微涨红,额有薄汗,捏着的手腕皮肤也有些烫,略一摸脉,脉象浮缓,应是风寒发热之症。慕容若水放开捏着顾念澄手腕的手,慢慢的站直身体,“既是病了怎的还乱跑,后山是禁地,难道不知道吗。”
  顾念澄听他说完心想糟了,这不是扬州城,他也没有在做梦,突然感觉一阵寒光袭来,待抬头看清,一把泛着寒气的薄刃剑正直指他的咽喉。慕容若水的眼里已泛起一阵寒意。
  要不要这么倒霉!
  “这位…师兄,其实是一场误会…”顾念澄只觉得头晕的厉害,全身发软,力气似是被一点点抽去,微微提一口气,刚要开口说突然眼前一黑,竟烧得晕了过去。
  

  ☆、作弊

  “阿宁!….”
  顾念澄悠悠转醒,睁开眼看到的是东方白皱起的一张包子脸。
  东方白见他醒了过来,吁出一口气,“你真是吓死我了,生病还乱跑!”
  顾念澄闭了闭眼,整理了下思绪,挣扎着坐了起来,问道:“你把我带回来的?”
  东方白翻了一个白眼,道:“我下了早课便回来看你,谁知你不在房里,想到你肯定是溜出去玩儿了,便四下寻你。然后在寮房大门口找到了晕过去的你。许是你刚走出大门力竭晕了过去。”
  顾念澄闻言一张脸变得漆黑,应该是后山那人看他晕过去了又不知他姓名,便把他扔到了寮房门口,哪是什么力竭,是被那人突然拔剑指喉,惊了一下,一口气没提上来晕过去的!
  “你好好休息吧,别乱跑了。明日课业考核,师父有事外出了,派了大师兄过来监察,听说这个大师兄可严厉了,一点也不肯放水,背错一个字就罚一次戒尺,背错一段话就要去面壁思过,还不给饭吃!我可要多打点小抄…但愿那个大师兄眼神不好吧…”东方白在一旁絮絮叨叨的。
  卯时鸡啼。
  顾念澄睁开眼睛,东方白却早已起床在一边背书,顾念澄调笑道,“你该不是打了一晚上的小抄?”见东方白不答,想是猜对了。
  顾念澄下床打水洗了脸,睡了一觉出了热汗,烧已经退了,身子好了一大半。
  只见东方白把书一阖,吁出一口气,好似刚做完大事的样子。顾念澄看他一副老神在在,摇着头轻笑一声,道:“你等会名字先别写,写完了卷子再写名字。”东方白狐疑的看了一眼顾念澄。
  “东方白,东方宁,一刻钟后书堂集合”门外传来清朗的声音。
  两人到了书堂,见其他师兄弟早已入了座在研磨,东方白选了靠后的一个桌案坐了下来,顾念澄径自坐在了东方白前面。
  “开始。”为首的一师兄点了一炷香插在香炉内,台下的师弟们开始伏案奋笔疾书。
  “咳咳…咳..”背后的东方白轻咳,悄悄地踢了一脚前面的顾念澄。
  “金光咒怎么背的…”东方白左手捂着嘴轻轻地问。
  顾念澄直起身,微微靠后,“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万劫,证吾神通…”
  “广什么?”东方白一愣,没听清。
  “广修万劫…”顾念澄声音稍微大了一点。
  “广修什么…”东方白身子往前又问了一遍。
  顾念澄抬头看了一眼香,还有半个时辰,照这个速度东方白根本完成不了,便写了一张纸条从后面偷偷递过去。
  东方白展开纸团一愣,直起身用余光四下张望了一下,便把卷子偷偷从桌案下递过去。
  顾念澄接过卷子看了一眼便开始奋笔疾书。
  “你手里的是什么?”一道清洌如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顾念澄一僵,抬头却没看到人,转过身去,看到那人问的是东方白。
  那人背着身,容貌看不清,声音却有点耳熟。
  “把手打开。”那人又说了一遍,东方白惨白了一张脸,哆哆嗦嗦的要打开,顾念澄突然开口道:“这位…师兄,我错了。”
  那人闻言缓缓转身,待顾念澄看清他的脸又是差点背过气去。
  正是那日后山想杀了他的人。
  “怎么?”那人温润的眼神看着他,波澜不惊。
  顾念澄递给他一张写完的卷子,说,“我默不出来,拿了他的卷子抄。我错了,请师兄责罚。”
  那人接过写满字的卷子,看向名栏,赫然写着“东方白”三个大字。
  那人又拿起顾念澄桌上空了大半的卷子,问道:“怎的不写名字。”
  顾念澄道:“默写都来不及,哪有时间去写名字。”
  那人又转身看向东方白,道:“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东方白颤颤巍巍的把纸团递给那人,那人展开纸团,只见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卷子拿来。”
  那人道,“考核作弊,打戒尺一百,关禁闭三日。”
  掌罚师兄过来拖顾念澄,东方白看着被拖走的顾念澄,热泪盈眶的注视着他,好兄弟!
  突的听那人又道:“东方白协助他人作弊,打戒尺三百,关禁闭两日。”然后掌罚师兄又来拖东方白。
  顾念澄皱着眉头大喊,“是我强迫他给我抄的!”
  那人又道:“书堂喧哗,打戒尺一百。”
  顾念澄瞪大眼一时语塞,那人的眼神依旧是温润如玉,端的是一副温和平静,顾念澄心想,蛇蝎美人,古人诚不欺我!
  东方白摸着空空如也的肚子,皱着包子脸趴在地上。
  “那人是谁?”顾念澄坐在蒲团上,单手托腮,另一只肿的和猪蹄的手放在膝上。
  “还能是谁,当然是我们铁面无私、刚正不阿的大师兄,天枢长老的嫡传弟子,慕容若水。”东方白翻了个身,肚皮朝上。
  “我见过他。”顾念澄道。
  东方白闭了眼没说话。
  “我还摸过他。”顾念澄又道。
  东方白睁开眼狐疑的看着他。
  “我又调戏了他。”顾念弯起嘴笑,眼里却是一片森寒。
  东方白“刷”的一声坐起,怔怔的看着顾念澄,半晌,举起肿的和猪蹄一样的手朝顾念澄竖起一个大拇指,道:“牛逼!”
  

  ☆、断袖

  “叩叩”门外传来一阵不疾不徐的敲门声把顾念澄的思绪从玉门山拉了回来。在玉门沉闷修习的两年里多亏有个慕容若水消遣才不那么无聊。
  “谁在外面?”思及此,顾念澄站起身去开门。
  打开门看到的是一双温润如玉的眼眸,顾念澄一时语塞,还以为慕容若水从他回忆里跳出来了,随即想到眼前这个是放大版的慕容若水,已退去年少的青涩,轮廓也不似少年时的秀美阴柔,让人雌雄莫辩,如今已长成一位修长俊美的玉树青年。
  顾念澄堆起笑道:“夜已深,不知天枢公子何事来访?”
  天枢走进门,看到床上的人影,眼神几不可闻的收缩了一下,道“你们睡一起?”
  顾念澄心烦意乱,也不知天枢想干嘛,接口道,“是啊。”
  天枢又道,“一张床?”
  “这里又没有第二张床。”顾念澄已经有点厌烦,“天枢公子,究竟有何事?”顾念澄原本是想夜晚探查清河山庄的,现下冒了一个天枢打乱他的计划,只想快点打发他走。
  天枢道:“借步说话。”然后转身向外走去。端的是一副温和有礼的样子,语气却是不容拒绝。
  顾念澄看了一眼依旧睡的和死猪一样的东方白,握了握拳,心想慕容若水不会杀人灭口吧,抬头看向外面,月黑风高夜,正是杀人放火的好时候。又心下一想,难道清河山庄的事与玉门有关。随即转身关了门,跟着慕容若水走向外面。
  “天枢公子,你要带在下去哪啊。这孤男寡男的,在下着实有些害怕。”见天枢不说话只在前面走,顾念澄一看他这幅装出来的温和气质就气的牙痒,随即嘴上又开始跑火车,道:“哎呀,天枢公子,虽然你生的是倾国倾城,貌比西施,但是在下实在对男人没兴趣呀!”
  “哦?”天枢闻言站定,转身看向顾念澄,道:“江公子不仅名字与我那位故人相似,连性格也很像。”
  “啊,是嘛。哈哈哈哈那一定是个天下无双机智过人的人。顾念澄笑着打哈哈。
  “的确是个有趣的人,”天枢定定的看着他,只顾念澄看的发毛,接着道,“而据我所知,五年前他就已经死了。死于不治之症。”天枢的那双黑眸不再温润,顾念澄只觉得如一头黑豹看猎物般似的紧紧看着自己。
  顾念澄喉咙发紧,扯开一抹笑,“是嘛,那太遗憾了…”
  “方才探脉,江公子似乎没有内力。”天枢道。
  探脉..什么时候,哦,应该是大厅里天枢扣着他手腕的时候探的,顾念澄笑了笑,“在下从小体弱多病,不适学武。”
  忽的“叮”的一声,薄刃剑出鞘,一道寒气袭来直指顾念澄咽喉,顾念澄心下一颤脱口而出道,“师兄!”剑尖在顾念澄喉前一寸停了下来,天枢略一挑眉,问道“师兄?”
  顾念澄抬手用折扇轻轻拨开面前的薄刃剑,咳了咳嗓子,开口道,“师兄,一言难尽。”
  天枢道,“东方宁?”
  顾念澄点点头,道 :“是我。”
  “既是活着,怎的托人说死了。”天枢说着把薄刃剑收了起来。
  只见顾念澄脸色变了又变,缓缓开口道,“我有苦衷…”
  天枢道:“但说无妨。”
  怎的忒八卦!顾念澄愣了一下,心思百转,随即开口道,“其实,也算是不治之症。但是这个病症实在是羞耻,我自觉对不住义父的一片苦心栽培,便隐了姓名,径自离开了。”他说的如泣如诉,脸上的哀伤不似是假装的。
  天枢愣了一下,便问:“是什么病症?”
  顾念澄嘴唇开了又合,半晌,用折扇遮面,只露一双大大的杏眼,似羞似恼的说,“断袖….”
  “当”的一声,薄刃剑从天枢手里掉在地上,看着天枢一副呆若木鸡的样子,顾念澄继续添油加火,“所以师兄日后不要再靠近我了,我一见着师兄的脸,就腿脚发软,心下喜欢的紧,快要按捺不住了。”说完脚下生风,逃也似的离开了。留下天枢一人在夜色里站着。
  天枢把薄刃剑拾起来,缓缓站直身子,看向顾念澄离去的方向,半晌,唇角微勾,温润的眼神亮了亮,转身离开了。
  

  ☆、一亲芳泽

  “哈哈哈哈…你不知他那副呆愣的样子,活脱脱见鬼了,哈哈哈哈…”顾念澄一手执着茶杯,放声大笑。
  东方白揉了揉太阳穴,“现下你可放心了,天枢想必再也不会靠近你半步了。”昨夜他醉酒,对于回房之后的事一概不记得,顾念澄一大早便和他说了他昨晚是如何英勇地从天枢剑下死里逃生,又如何机智的把天枢恶心的半死。
  “有探测到什么消息吗?”东方白正色问道。
  顾念澄转了转手中的茶杯,昨夜他甩下天枢后就四处溜达,并无任何异常,看来屠戮是今天晚上的事。可是大部分人今天白天就要离开了,东方白和苏礼赞也没有过深的交情,平白无故没有理由留下,太过殷勤容易打草惊蛇,顾念澄道“你有认识与苏礼赞关系匪浅的,能让我再留一晚的人吗?”
  东方白想了一下,突然脸色变得怪异,看向顾念澄,道:“有,这个人你也认识…”
  顾念澄看他神色怪异,突然脸色也变了,说,“不会是..”
  东方白忍笑点点头,“就是昨夜你倾心表白的天枢…”
  顾念澄一巴掌拍向自己的额头,心里一阵哀嚎,让你嘴贱!
  前世玉门的人第二日便离开了,天枢身为七子之首,是要四处奔波探查武林不平之事的。究竟有什么办法能让天枢留下,顺便带他留下!顾念澄负着手,心思百转,抬头一看,竟不知不觉走到天枢歇息的客房门前。
  抬手正欲叩门,只听得“吱牙”一声,门自动开了正对上天枢那双温润的眼眸,顾念澄见   天枢眼神一闪,略有退避之意,脸上展开一个大大的微笑,心想看来昨夜把他吓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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