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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妃父
作者:张生天子
文案:
父子
标签:现 HE
主角:妃司律(父)妃音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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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自记事起,我便是一个人独居长大。至此已有十年。我的雙亲常年在国外奔波忙碌。明明無法尽到做雙亲的责任,生下卻将亲身骨肉独自安置在国内,除了节假日偶尔打个电话回来探查我是否有如他们计划中的乖孩子一样生活,说白了就是查岗。其他时间基本上是不会吃饱了撑着没事跟我多做交谈。而且是,偶尔。偶尔偶尔。
我的父亲是个善于谋略的狡猾商人。是的不错,狡猾又奸诈。常常将讨厌的人或是敌对公司玩于鼓掌之中,即使是向他下跪求饶,也得他玩得没意思了才会高抬贵手饶过你。
从小照料我的家政妇偶然一回在我帮她递碗的时候可怜道,他们两个不合完全是我的缘由。我:???家政妇又道:你本来不过就是他们二人替各自壮大各自事业的一颗闲散棋子罢了。
她的言论無错处。但我因此卻愈发讨厌她。我想若不是雙亲给的工资高她大概早就撒手不干了。
某日。我忽然接到了远在欧洲的父亲发来的邮件。内容無非是课业如何了好好照顾自己身体莫要让自己出事了等等等等。
我哈哈哈哈大笑了几声。不要让自己出事?意思是免得你们来给我收拾残局么?
但我还是乖儿子一样回了个“嗯”。
家政妇说得果然不假。
从前我不怎关心他二人的事。直到有回父亲秘书不小心说出来。十几年来二人压根儿未想到他们还有我这个儿子。
女人想拿我来牵制住他;他想拿我来压制住女人。
真实是我並無什么伤心欲绝的心情。就这样吧。又有什么关系呢。
日子还是要过的。我上高一时,他将一部分生意牵回了国内。8.20我生日,打车去了他的公司,结果让前台小姐拦住了,她亲切地对我说,董事长不是普通人能见的唷。木有预约是不行的唷。趁现在保安未来赶紧回去唷。
于是老/子生气了。愤怒了。我就不走,在前台小姐無奈的目光下悠然走到了长椅上。
等。一直等。我坐在椅子上干巴巴地足足等了两个小时。
直到口渴忍不住想出去买罐饮料。卻意外的是父亲声音在身後响起来,他惊讶。我泄气。
我轉身时父亲笑了。他跟前台小姐说,日後他再来见我直接带他上董事长室。走前又吩咐了一下,记住了,他是少爷。
前台小姐很惊讶地望了我一眼。哼。我扬眉吐气,斜了斜她。
父亲走过来,宠溺地揉了揉我的头发。
他说走。
于是我一步一步地跟在了他身後。
车里的气氛很微妙。
我系紧了安全带,靠着椅背。
他微微倾过身来,给我理了理衣领。
他竟屈尊降贵给我整理衣领?着实讶异。
我抬了抬眼,仔细端详着面前父亲显得有几丝阴柔的容颜。如果我是个女人,怕是定会控制不住向他投怀送抱吧。
他见我呆怔,不由问道:“在想什么?”
“想跟你上床。”我几乎想也未想就答了出来。
他:“……”
缩了缩身体。我怂了。不服气地道了个歉。
吃过晚餐後他说有一件事要跟我说。我想大概不会是什么重要的是,于是也心不在焉的。
他似是略略斟酌了一下言辞,而後才道,我要同她离了。
我怔了怔,随即抬首盯着他瞧,半晌没,回过神来。
真的。
这个消息于我来说,一时半会儿尚消化不过来。
父亲试探性地摸了摸/我的头,深怕此消息深深打击到了我。
直到上车前,我问他。
你会养我么?
如果你愿意跟我。他说。一雙黑眸瞧不出什么情绪。一如既往的镇定。
我说的是,我比划了一下,金丝鸟一样的包养。
他眼里终于有了不同镇定的情绪。
他很讶异。
我促狭似地笑了笑,而後一本正经道:“亲爱的父亲大人,你大概还不晓得,我是个同性恋。先天的。”
街市喧嚣。
细雨蒙蒙。
我出门时忘记带伞了。
雨中,二人無言相视。
半晌,他哈哈大笑。悦耳的声音。
雨水不多时就打湿了我的外套。
“傻孩子。跟我走。”
他将自己的外套披在我身上,温柔道。
一雙黑眸溢满了温柔。
我想凑上去亲/亲。
于是我趁他替我扣扣子时抱住了他的雙臂。
我才不管驻足的路人呢。
一。二。三。
我凑上前。
亲到了。他的肌肤凉凉的。白如雪,冰如雪。
单薄的吻就此轻易逾过尖利的禁忌线。
他会不会给我一耳光代表回应?
我内心暗忖,也不由发笑。
尖锐的指尖狠狠掐着掌心,割出细微的疼意。
十秒。二十秒。三十秒。
他忽而将我整个身子紧紧搂在怀里。
松软额发长过眉睫,眼里璀璨的神色,眼中点点星光如同星空。
我象征性地推了推他。
無效。
索性不再做表面功夫,完全埋在他怀里,整个人身体瑟瑟发抖。
“音濑,再笑我就把你扔在马路上你信不信。”
“对……对不起嘛。我控制不住自己情绪啊。”
我故作出浅笑的表情回答。
他扬起笑容,凝视着我愈来愈迷蒙的雙眸。
“这么开心?”他俯在我耳畔,低声道。
我是真的真的很快樂。很快樂。 但並非因此。
“因为,”我搂紧他一些,“你並未拒绝我的亲热。”
违背伦理道德?滚他的谁在乎啊。
青年恨不能将怀里单薄的身躯揉进身体里。
他的儿子。
这是他的儿子。
回到家时,意外的是客厅里的光竟然亮着。
走进院内。
客厅里坐着个女人。
好久不见的眉眼。
父亲护着我坐在沙发上。
女人见到妃司律竟然跟我一同回来有些惊讶。
她轻笑,搁下茶杯。
我已经签好了。
女人在包里拿出一打文件。
葱白指尖堪堪划过父亲的名字。如同流连眷恋。
再無牵制。
不必俯首。
二人从此便真真正正各走各的路。
我像个三無木偶一样坐在沙发上。
刚坐下一会儿就觉有些困了。
忍住倦意打了个呵欠。
女人皱眉。
倦了就去休息吧。我等会儿上来。
父亲沉沉道。
女人再不掩饰眼里惊诧瞥向父亲。
父亲未理她。
不甚认真地在另一个位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女人拿过其中一份文件,问他,你何时同你儿子关系变得如此亲密了。
他不是我儿子。
父亲淡淡道。
女人挑眉。
是情人。父亲补充道。
见女人霎时傻眼,父亲露出一个惯有的不羁笑容。
“怎的?你有甚意见?”
父亲含笑询问。
女人错愕了几秒。
父亲起身:“没甚事你就请回吧。今天是我跟音濑正式同/居的第一夜,不希望有其他人来打搅。”
女人不甘瞪我。
我暗笑。
站起身请客。
“挺像我的,简直就是第二个我嘛。从前是我迷他,现在换你了。”
说着她起身出门。
临离,父亲在她背後道:“音濑纯洁無暇,区区你也配他复制?”
愤怒的女人摔门而出。
第2章
父子二人同/居生活过得美满非常。除卻二人始终未做到最後一步例外。若真的是做了,恐怕就代表着二人真的再無回头路。就连一向自持自负的父亲也有些犹豫。我更甚。没必要。没必要因此付出如此多。而且其中代价包括自己的身体。
暑假来临。
儿时竹马即将回国。
他是个地地道道中国人。不过不是土生土长。
十岁前住在日本,後因父亲工作缘由,全家飞回了中国。
多年不见,也有些想念他了。
许尔雅自小天资聪颖。
家教良好。人前举止优雅,人後卻是个十足的顽皮小子。
自小真心待我好的,他是唯一一个。
犹记得儿时他许过的一个愿:乖乖啊等我长大了就将音濑娶回中国。
嗯。这样的儿时玩笑他怕是早就不记得了。
喂喂,我在想什么呢。我现在可是有“夫”之夫。
不过的确是有些怀念,他儿时对我的好。
许尔雅回国前日,给我发了一封邮件叫我洗干净准备好嫁给他。
我想他肯定还不晓得我的父亲现在已恢复了单身。
小时候他总是爱说:音濑音濑,你的父亲都不同你生活在一起,也不关心你。这样不如离了,然後把音濑你啊许配给我。
于是他总是能收到我“温柔”的白眼。
在想什么?
我回过神来,暗道不妙,我竟在同他接吻的时候发呆。
如此一来。
他定然又有一个借口惩罚我今日替他口●。
抱歉……
我乖乖认错。父亲美眸微眯,不耐地扯了扯颈上深蓝色领带。
浓密眼帘低垂,父亲盯着我水润的柔软,最终将我搂在怀里。
许尔雅回日本是要履行他当年对你的许诺么?真可爱你们两个傻小孩。
……
他偷查了我的邮件?
我莫名打了个冷颤。
此时的妃司律心情不美丽。出乎意料的不美丽。
刚才的暧昧气氛消散殆尽。
他褪去外套。
走往浴/室。
忽然●裸的我打了个大喷嚏。
他叹气,又走回来抱起我。
我依赖地环住他雙肩。
果然,许尔雅回日刚回国立刻就奔往我家。
当日正好父亲有事外出,于是他泡在我的卧室里叙旧许久。
末了他提起一件事。
事情恰好就是昨日我忽然想起的事。
他敛眉垂眼,爱恋声音从嗓子眼急促散出。
音濑,现在你还愿意嫁给我么?
他很不安。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我有些不忍。他毕竟是这世上唯一对我好的人。
父亲?父亲他对我好么?哪种好?情人?父亲?玩物?
噢。我于他,纯粹就是一个解闷的东西罢了。
许尔雅爱慕的眼神如此明显。
许久不曾享受过真正温柔的我也几乎有些神魂颠倒。幸而理智尚存一丝。
我刚要拒绝,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就在走廊上响起了。
门,踹翻了。我跟许尔雅同时望向门外。许尔雅是惊讶。我是惊慌。
我在惊慌什么呢?捉●在床?哈哈说笑话呢。
父亲冷冰冰地注视着他不过是一日未在家,家里便多了个他讨厌的许尔雅。
他今日出门许不是正事。今日的他穿着太过随意。
单薄的身躯像少年。其实他已经年龄三十过半。
许尔雅此时还握着我的两掌。紧紧地。
父亲瞥了一眼。窗外艳阳光亮衬得他的轻笑愈发骇人。
我站起身来。
OK。叙旧完毕,管家请客。
父亲打了个响指,慵懒道。一点都不掩饰自己对许尔雅的不待见。
老管家尽职地出现在走廊。何时也讨厌起这个于父亲言聽計從的和蔼老爷爷。
我無奈。
示意许尔雅先回家。
许尔雅有些不情愿地嘟了嘟嘴。
父亲道:“请不要無赖地粘着别人的情人。许大少爷。”
许尔雅惊诧,问我:“……他什么意思?他不是离了……么?”
我叹息。
父亲:“离了就不能跟自己儿子住一起了?又不是以父亲的身份,你管这么多做什么?”嗤笑。
许尔雅不敢置信:“音濑……你们现在……什么关系?”
父亲欲回答,我抢先答道:“父子。”
第3章
酷暑。英国。伦敦。
我同父亲一起度假。
是的不错他生气了。
因此他趁许尔雅父亲借学着打理生意时的名义将许尔雅软/禁在家时立刻订了机票带我飞离了东京。
有点愧疚。
许尔雅当天下午让父亲赶回去後,又在晚上悄悄发了邮件。
说让我先不要制定度假计划,一切等他安排。可怜的许尔雅现在肯定忙得脚不沾地。也一定料不到我已经飞出了日本。
许尔雅父亲是父亲多年的合作伙伴。
父亲个性冷酷無情,在生意上面除了表面上的打交道,基本上無几个交心友人。
而恰好许尔雅父亲同他相当交好,二人二十多年的交情了。什么都直接了当的说。父亲说他不希望再见到许尔雅同我待在一起的画面,于是许尔雅甚至再無空暇时间同我邮件聊天。
刚到伦敦就忽然下了一场暴雨。
一夜过去,雨停。空气好。景色好。令人心旷神怡。
但是父亲心情非常之糟糕。
我们到伦敦第二日,就有父亲的合作伙伴请他府上做客。
父亲未拒绝。我心想终于可轻松一下了。
不管怎样,我是绝不可能同他一起前往。
电视里演的漫长聚会总显得無聊又拘束。
下午,饭毕,我准备泡温泉时,父亲竟叫我换西装。
我皱眉。無声拒绝了他。
他停下打领带,眼神意味不明地盯着我。
好半晌,他迅速将我全身衣物剥光了。
我赌气。他当做没有瞧见。
临出门时,我装哭。
在床上滚来滚去。
他犹如拎小鸭一把提起我的後衣领。
此时我求死的决心非比寻常。
我若前往定是逃不过其他人好奇的眼神。
我若前往定是逃不过某些董事长想同我父亲结亲家的念头。
于是我挣扎。我哭。我打。我闹。
後果就是他握住我的老/二逼我屈服。
闭眸乖乖地窝在他怀里。
前座司机竟装眼瞎。
心里忽然让某样不明不白的情愫压抑得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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