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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父——张生天子

时间:2015-10-30 20:28:19  作者:张生天子

  妃司律是生意人。
  妃司律並非不擅长做交换计划。
  他从未将我当过一回事。
  可悲啊可悲。我最後还是逃不过剩下人生由他操控的悲哀命运。
  後视镜。妃司律瞥见面向单纯的少年眼中泄露出来失落又無奈的眼神。
  他是个尚不足二十岁的小孩儿。懵懂青涩。
  湿露露的眼神中隐含陨落的隐忍。
  忽然心慌意乱。
  或许一直都是自己做错了。
  可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又如何掩饰。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说:
  “我从未把你当做过我生意中的牺牲品。
  你心里想的什么计划我都清楚得很。
  若是一个人需要靠牺牲自己的亲人来换取生意的壮大,他也没什么本事嘛。
  哼。”
  一个冷艳的哼,卻让我安下心来了。
  他说我心里想的计划他都清楚得很?
  嗬。
  也许是吧。竟有一秒钟,我觉得自己欠了他什么莫须有的东西,出于一种莫名其妙的愧疚心里。我欠他什么?
  坦白?
  坦诚?
  nonono。
  一直以来都是他欠我。
  他欠我的太多太多。
  例如父爱。
  例如童年。
  例如家庭。
  例如一个小孩永远失去,再也找不回来的纯真。
  修长的指尖轻轻拨了拨我额前的软发
  什么时候有空了就去剪发。他说。
  不。不管今晚他说什么,我都想同他抬杠。
  这样太像女孩子了。他拧眉。
  我就不。我还真杠上了。
  司机跟了父亲许多年。
  模样也是生得很好。一时有些吃醋,怎的他身边都是些模样漂亮的人。
  此时一雙眼睛假装有意無意地瞥向後座二人。
  我瞪了父亲一眼。
  他叫了司机的名字。
  司机立即正经行车。
  他又转首,盯着我同他甚是相似的桃花眼。
  半晌。哈哈大笑。
  我莫名其妙。瞥了瞥前座的司机,司机的表情我瞧不见,不过他身体正在发抖。 是笑的吧。
  你啊,是想等长发模样做我的女人么?
  父亲撑不住将下巴搁在我肩上笑了起来。
  直到我狠狠拧了一把他身上的肌肉。
  当天晚上。
  宴会上,卻無一个人敢在我面前谈起父亲下任妻子或是关于妃音濑联姻的相关话题。
  直到宴会结束我也拾不起落一地的忐忑紧张。
  回家时我埋头窝在他的怀里
  斗不过好奇心,我问他怎会無人提起关于妃家联姻一事呢。
  父亲卻仅是缓慢瞥向我的雙眼,夜风将他的额发纷乱吹起露出两道漂亮纤细的眉。
  他说。我站在你身後人人都能瞧出我二人的关系。
  我立刻接道,父子关系。
  父亲眯起了桃花眼,压抑嗓音,满意地享受着车里陡然寂静下来的紧张气氛。
  如果你愿意●亲●奸/我定然一路奉陪。
  第4章
  某日闲暇。
  父亲根本不管我愿不愿意,直接叫了发型师来家里把我头发给剪了。
  他故意趁我同梦神相会时剪掉。
  醒来时我大发雷霆。
  父亲不温不火安抚着。
  卻不料这让我更生气。这人总这样,生活中很多小事小细节都爱替我做主。仿佛我是他养的金丝鸟一样。
  金丝鸟……金丝鸟么?
  我幽怨地等着镜子里自己显得略女气的长相。
  晚上洗澡的时候,嫌水太烫我又发火。
  父亲也似是因生意上一些事愈来愈暴躁。
  他不耐地安抚了我几声就往床上躺了。
  似是有心事。
  洗完澡我坐在镜子前吹头发。
  有一下没一下地注视着自己让温水泡得发白的指尖。
  躺在床上的父亲卻忽然出声问了我一个一下子打不上来的问题。
  他淡淡地道,想好了么,要同我乱/伦並做好承受世人鄙夷的目光了么?
  我顿了顿,拔掉插头。
  我没回答。
  躺在床上的父亲也一下子不发一言。
  安静气氛简直教人窒息。
  将父子二人笼罩在其中。
  我慢慢走到窗前,望着懒散躺在床上的青年,半敛着眼的长睫轻轻地颤,清丽的眉眼在晕黄光晕的照射下,隐隐带着一丝淡淡的媚意,也许是长期处于室内的状态,皮肤苍白得很可怕但很健康。挺立的鼻尖上似乎有些细汗。柔软紧抿。
  是紧张的缘故么?
  紧张?
  他在紧张什么?
  我不懂。也不想去搞懂。
  他微微抬眼,睨着我。眼里似有说不出的憋屈,责备。
  这样的父亲十分美丽。
  顿时我心跳如鼓。
  鬼使神差地弯下/身亲了亲他光洁的额头。
  做完坏事後……菊/花一紧。
  完了。坏了。
  由不得我逃跑,身体依然让父亲完全桎梏住了。
  少顷。
  翻雲覆雨。
  终于惩罚完毕。
  死死推拒着压在身上的精壮躯体。
  我实在是無法原谅不久前的自己。
  竟然败在了他的美色下。没出息啊没出息。
  父亲是个很美丽的人。
  他的模样甚至要比她美丽许多倍。
  她的美带着说不尽的妩媚/艳/丽,像是带刺的玫瑰。卻生生让父亲给摘去了。而父亲卻像冰凉的软玉,漂亮的眼瞳如同莹白的玉/面,会在白日的光里发着光晕,这是属于他的美。無人可复制。
  也常有人说我长得同父亲很相似。
  我自己卻很清楚地发现,我除了眉眼同父亲有一点想象,其他部位完全不像。甚至是性格。他们也不过是想巴结父亲而奉承恭维我罢了。
  父亲已将我今晚的吻当做是答应同他偕老一生,走这条悖德道路了。
  因此:
  “从今天起,你不准同其他女生有过于的距离,尤其是我不在的时候。”
  ……
  “不许晚归。除了我带你外出。”
  ……
  “不准去声色场合。”
  再例如:
  “你是我儿子,更是我恋人。不要老是仗着自己是我儿子的身份就净是做一下惹我生气的事。”
  ……
  “当然如果你叫我老公,你想怎样就怎样。”
  ……
  “还有不要留长发。”
  ……
  “显得太女气了。你可是男孩子。”
  ……
  ……
  ……
  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心想您老长得比我还女气呢。
  当然我不敢说出来。毕竟我怂。
  翌日早起。
  我想起来做早餐,他卻不准,说是我小孩子家家需要多补充体能。多休息休息。然後心甘情愿地出门买早餐去了。
  口里嚼着几个包子,卻不甘地说。
  等我学習不忙了就让我天天早上都给他做早餐。
  还说他期待这样的日子好久了。
  最後又小声嘀咕了一声“若是日後都能这样便好了。”。
  我内心嗤哼不已。
  日後?哈哈什么日後?
  一起过日子?
  当然如果没有某些事情也许我会答应。
  多么讽刺。
  我的父亲竟然想同我生活一辈子。
  你问我他爱我么?
  我不懂。也不明白。
  他这么冷酷無情的人大概爱人也是爱得如此让人痛苦。
  我不需要他爱我。
  已经晚了。
  他若是能早些年如此对我我定会倾心相付。
  一个人读书。
  一个人回家。
  一个人做着自己的恶作剧。
  小时候。
  家里的家政妇有耐心时,活儿做完了会安撫我一两句。
  她说父亲忙,她也忙,他们不回来同我过年过节都是有不得已的原因。
  後来她又说他们是太多事情了,生意繁忙。
  我傻了吧唧地问她,我同生意,谁更重要。
  家政妇想了想,小心翼翼答道,大概是少爷……吧。
  噢。
  于是之後我愈发沉默。
  生气时。
  就一个人对着墙壁生闷气,或是拳打脚踢。
  最後痛的还是自己。
  有时也会把家里能砸的东西都砸向家里的下人。
  雙亲常年不在家。
  小少爷又性格古怪。气走了许多人。
  即使他俩给他们的工资高又高。
  也有许多人偷偷向他们告状。
  说我常常夜半不归家。
  或是照料我最久的一个女人在她问起我的学習状况时,说我在学校基本不怎么同同学玩耍太过安静,这些都是老师说的。
  说我个性阴森,沉闷。
  有些东西,我啊,早已经过了羡慕嫉妒渴求的年龄了。
  因我懂,有些东西,永远你都奢求不到。别人要的已经够得不能再多,他们两个都不会施舍我一点点。
  艳阳高照。
  假期正好。
  父亲早早起床准备了一下。
  我斜倚在床头上网。
  父亲准备了一桌于我来说非常丰盛的晚餐。
  我吃了个撑。
  忽然父亲提了个议。
  “会不会觉得假期待在家里很無聊。”
  我咽下一口稀粥,又夹了一筷子泡菜。
  “也许会吧……”口齿不清,“但是上上网几天無聊的假期一下子就过去了。”
  父亲面色微变。
  须臾又道:“我们逛街吧。”
  我怔:“哈?逛街?”
  逛街不是女人做的事么?
  我让自己口水生生呛到。
  我跟他,去逛街?
  怎么想都有点……违和……
  我顿了顿,想摇头。
  但是忽然接收到父亲哀求的目光。
  两颗两眸溢满哀求又可怜的神色。
  我身子微不可察地抖了抖。
  害得我慌忙点头应下。
  于是他终于露出了个笑容。
  不过卻有些孩子气。
  我吃惊地睁大了眼,悄悄地又瞄了他几眼。
  他快樂地吃着早餐。
  细碎的额发有些长,尖儿时不时略过他的眼睫。
  我咕噜咕噜快速喝着稀粥。
  从未见过他露出这样的表情。
  砰。砰。砰。
  修长手指夹着筷子。
  砰。砰。砰。
  即使是吃稀粥吃泡菜也如此优雅。
  不禁也教我有些嫉妒。
  父亲忽又抬起头,望向我。
  问道:“音濑,你的心跳怎么这么快。”
  “呃……”
  羞耻伴随着如鼓的心跳纷纷冒了出来。
  父亲眯起了桃花眼。
  满意地注视着我蓦然红起来的耳尖。
  我有些生气。
  遂瞪了瞪他。
  有些不满他注视自己猫儿的目光。
  他呵呵笑了几声,见我愈发生气。而後也收敛了笑声。
  不过眉眼略显温柔。
  饭毕。
  我说想洗个澡再换套衣就出门吧。
  父亲坐在客厅里等我。
  在浴/室里洗得正快樂,客厅里卻隐隐傳出了一个女人的哭声。
  我惊诧。
  这不是她的声音。
  且不说她不会無緣無故跑来现在这个家,她是决计不可能在父亲面前示弱哭泣。
  匆匆洗完澡穿好浴袍,鞋子都没来得急穿,光着脚丫就向楼下冲。
  正好撞见一个女人抱着父亲一脚的画面。顿觉惊讶。
  也许是父子心灵相通。父亲立刻抬头望着呆在楼梯上的我。
  父亲怔了怔,眸光微颤,神色有惊讶有無奈也有气愤。不羁冷酷的父亲一雙桃花眼出现这样的表情,冲击力未免有些大。
  女人逐渐收了哭声。
  她也很惊讶。最後踌躇地想要说什么。
  父亲冷冷地瞪了她一眼。
  女人瑟缩一下,最终懦懦收回了想要说话的心思。
  我同父亲無声相望。
  半晌,在女人打喷嚏的声音沉静终于打破。
  “音濑,你洗好了啊,我们走吧。”
  说着瞥了不瞥女人一眼,向我走来,伸出手,示意我牵着他换衣去。
  我木着,卻迟迟不伸出手。
  我忽然有些焦躁。说不上原因。
  是吃醋么?
  我没有再注视着他们,跌跌撞撞地逃走了。
  刚要上二楼,杵在客厅的女人卻忽然发出一声尖叫。
  我惊讶回头。
  父亲微微皱眉,似是对她发出的噪声非常不满。
  女人面露恐惧,手指哆哆嗦嗦地指着我:“你……你跟你父亲做了什么?!你们……你们两个……”
  ……
  我也皱眉。但不是因她揭穿了我跟父亲的事而不满。是怀疑她怎么晓得我们的事,是刚刚父亲跟她说的?!
  她又道:“你身上……满满的刚被人疼爱过的气息。还有,你颈项上显而易见的吻痕。”
  ……
  她说得不错。起床时我想要了又同父亲来了一发。
  ……
  …………
  父亲冷下面孔,对管家说:“请客出门。”
  老管家走到女人身後。女人有些失神地望着他。父亲冷酷無情地又补充了一句:“管家,我们家以後不要再出现这样的客人,通报更是不必了。”
  “是的。老爷。”老管家毕恭毕敬地应道。
  第5章
  距离上回同他争吵也已过了十多天。
  转眼间要立秋了。
  我总是整日整日窝在家里。
  我讨厌冬天。它让我痛苦。
  咳嗽许久也不见好。
  父亲已将他过往的情人们全都遣走了。
  当老管家“有意無意”同我提起这件有趣儿的小事时,我心不在焉地接了句 “照您这么一说,我是不是还得对他跪恩戴谢啊?”便再無下文。
  时间如水。
  匆匆而过。
  不多久就要过年了。
  我对于节日什么的都無概念,更不提过年。往年过年也是平平淡淡地吃点好东西就全当过了一个快樂的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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