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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寒执珞——陵狸

时间:2016-04-01 22:23:39  作者:陵狸

    “神色不对很正常,突然间被主子温柔的摸着脸,哪个做下属的不是心慌意乱,胆战心惊。”毕莘两手交叉横在胸前自在道。
    “我一而再再而三的用言语激你,你的神色都不对劲,完全没有往日那般内敛严肃。”
    “那也很正常,主子一而再再而三的说些不要离开他,唯一信任的人,不想失去等等肉麻且引人浮想联翩的话,做下属的心里素质不够强大的话早就把心给跳到嗓子眼,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就连我这种潜力无限,内心强大的人也免不了稍微忐忑了下,哪还能保持以往风度。”毕莘不置可否道。
    “好,就算这些都不足以说明,那后来呢,你吻了我,若不是我适时开口,你是不是还要继续下去。”叶梓珞似有些恼火,大声道。
    毕莘理所当然的点头:“谁叫公子你长得这般甜诱可口,引人犯罪,加上是你主动在先,属下也会有把持不住的时候,只好色胆包天一回……所以说这些理由都不足以成立。”
    叶梓珞涨红了脸,怒道:“可你最后还是承认了。”
    “嗯,那也是,”毕莘以手抵着下巴道:“看小珞如此可怜,我也只好坦白咯。”
    “你,你……”叶梓珞指着他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那张脸怎么看怎么欠扁。
    毕莘笑道:“别置气,我给你个机会,你想要问什么都行,我绝不诓你。”
    “你以为我还会信你?”叶梓珞冷笑了声。
    “仅此一次机会,错过倒是可惜了。”
    “在桃临城中,你的势力范围分布在哪里?”本着不问白不问的原则,叶梓珞压抑着怒气,稳定心神问道。
    “这不好说,几乎所有的门派都在我的掌控中,就比如吧,当今的盟主邱少霆便是我的人,再比如吧,黯夜教的二十四金阶影卫也是我的人,还有新任的邵冷枫,沐磊,冯狼等等谷主门主什么乱七八糟的,唯一没能控制的只有端木流宇的岑燕楼。”
    毕莘每说一句,叶梓珞都无比震惊,那慕清寒之前的计谋在毕莘面前岂不是不值一提。也许冷夕桦和慕清寒也未知他竟能只手遮天,强劲到无人匹敌。
    “你到底想要把他们怎样?”叶梓珞以复杂的目光看着他。
    毕莘深深望着他一眼道:“看我的心情,要是我一个不爽,让他们扰乱江湖也是极可能的事,就好比我下令截杀了慕清寒所有眼线一样。”
    叶梓珞经不住往里缩了缩,眼前的这个男人实在太过强大,而自己与他相比也不过是只小小的蝼蚁。
    毕莘眸光发亮,走上前像主人对待小猫那样抚顺他的发丝:“你也不用太担心,这江湖很安定,我给予了他们足够的自由,他们还是相当有正义感。”
    “我爹的事是不是你一手在谋划,利用他杀了老一辈的掌门高手,让你的人顶替上去。再利用慕清寒和冷夕桦杀了他,在我让出我爹的尸体请罪时,你为了把戏演得逼真些,就让那些人上去凌迟我爹的尸体。”
    “话可不能这么说,你也别把我想得太过神化,毕竟有些局势也是难以控制。他们从小被分派到各自门派长大,对那里的的人事物甚是亲厚,当他们得知此事我也有参与其中后,对我还是有些许怨恨的。”毕莘摇摇头,惋惜道。
    “你料到慕清寒会带我进黯夜教,所以趁我不在的那段时间大力整顿江湖各派势力……我在黯夜教受慕清寒囚禁时,你也知道,可你偏偏要等慕清寒断了我的脚筋手筋,废了我的武功时才假装慈悲为怀,救我出来。外面的传言多多少少都有你的人在其中起推波助澜的作用,我说的可对?”叶梓珞说到最后声音止不住颤抖。
    “大概吧,”毕莘坦诚道:“只有让你到了伤无可伤的地步,才能重新为自己而活。”
    伤无可伤?叶梓珞神色哀迷,这一伤再伤又作何解?
    “你已经把我心目中的青岚给毁了。”叶梓珞悲抑道,两手的指尖几欲陷进床榻的软垫里,胸中的恨意再次破胸而出。
    毕莘盯着他半晌,随后不知从哪拿出两本书籍扔到他床上:“一本是‘壁天神功’,一本是辅助心法‘沁峦’,我可以帮助你在一年之内练成此功。”
    叶梓珞一听“壁天神功”四字,如同见到了魔鬼,面色大变,一挥手把那两本书扫落在地。爹爹正是被这本书所害,他才不要步他后尘。
    毕莘走过去捏住他的下巴:“没有武功,你拿什么资格来恨,你信不信我一个手指头都能把你摁死。”
    “不,我才不要练这种邪功。”叶梓珞被捏得生疼,眼底却满是不可动摇的坚定之色。
    “现实的无力往往会让人滋生恐惧,”毕莘阴笑道:“我等着你来求我。”说完甩袖离开。
    “不,我才不要练,不要练。”叶梓珞痛苦的捂着头喃喃道。
    他不想恨,为何他们非要逼着他恨,为何……还是不肯放过他。
    阿莲,对了,他还要找阿莲,叶梓珞慌忙起身,跌撞着跑出去。这里实在太可怕了,一定得快点找到阿莲,然后他们两人就找个地方躲起来,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再也没人能伤得了他们。
    叶梓珞披头散发的在人群中奔走,不断低喃着阿莲这两个字,惹来周围不少人的注意。其中一人大声喊道:“是叶梓珞,快,快抓住这个叛徒!”
    话音刚落,几个人立刻冲上去把他按倒在地,叶梓珞拼命的挣扎,涨红了脸,衣襟领口也因拉扯的关系松开了些许,露出锁骨处的嫩白肌肤,引人遐想。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交头接耳,指指点点。
    “就是他,勾结魔头,狼狈为奸,祸害武林苍生。”一位抱着剑的侠士义愤填膺道。
    “真不要脸,好好的盟主不当,非要巴巴跑去给那大魔头暖床,空有一身好武功有个屁用,还不是躺在他人身下娇吟的贱-胚子。”一位年轻美丽的女子鄙夷道。
    “他这人就是贱,倒贴别人还不稀罕呢,听说他的武功就是被那个魔头给废的,真是报应!”
    “被人逐出了黯夜教还敢恬不知耻的回来,没了武功的他也不知这些天是有了什么手段苟延残喘活下来。”一位提着菜篮子的大娘道。
    “当然是他床上功夫了得呗,把大爷们伺候得舒服了自会赏他几口饭吃。”旁边的一位铺了满脸粉,穿着华丽的贵妇道。
    “你看他这副媚样,天生就是被人压的骚-货,我看就算四五个大男人一起上也不一定满足得了他。”
    刺耳难听的话语一遍遍穿透他的耳膜,如同一把把无形之刀割裂他的心脏,比断了筋骨,废了内力还要痛上千倍万倍,像被狼群生生撕咬着他的血肉,痛不欲生。叶梓珞原本挣扎的双手无力的垂下,两眼空洞无神,黯淡无光,就连一丝光线也挤不进他的瞳孔中。
    他早料到桃临城的人们会对他反感轻视甚至唾骂,但没料到他们的态度如此极端,几近把他拉入崩溃的边缘。他心心念念的子民,到头来还反咬他一口,把他推入更深的暗井。这叫他的心如何不痛,如何不寒。破堪衰颓的心一次次遭受蹂-躏,痛到麻木,麻木到再痛,如此循环往复,何时能到个尽头。
    “嘭”一声,一个鸡蛋砸在他的头上,里面的蛋黄蛋清顺着额角流下,没入发丝中,紧接着便是漫天飞菜鸡蛋砸过来,散了一地,叶梓珞全身上下沾满了碎叶菜汁,头发上和脸上自是难免。
    扔完菜叶后,有些人还不解气,冲上去乱踹一通,也不管踢到哪,反正只要解气就行,就算真出了人命,想必其他人也不会怪罪他。叶梓珞痛得捂着头蜷缩起身子,有的人还拿起鞭子狠狠抽几顿,抽得叶梓珞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比常人还要弱的体质自是经不起如此大的折腾,没过多久便晕了过去。也许晕了就感觉不到痛苦,可那些人偏偏不如他所愿,有一人从附近客栈中抬来一盆盐水,哗啦声响全倒在叶梓珞身上。开裂的伤口遇到了盐水硬是把他活活痛醒过来,接着又得忍受另一波的钝痛,直到被折磨得奄奄一息时,他们还不愿停手,打的打,踢的踢,骂的骂。
    楼上窗口边坐着一名黄衣人,一手搭在窗沿,悠哉的望着下面的场景,旁边的随从有点担忧道:“主子,再这样下去恐怕真的会出人命。”
    毕莘只是淡淡瞟了他一眼,也不回答,继续津津有味的观看。随从悄悄擦了把冷汗,希望这次他没猜错主子的意思,转头对阴影处的两人使了个眼色。
    片刻后,人群中的人纷纷做鸟散状,叶梓珞动了动手指,使劲全身力气往前爬去。
    迎面而来三个愉快玩耍的小孩,其中一个小女孩眨了眨天真的大眼睛道:“哥哥,这人受了很重的伤。”
    那个年长她一两岁的绿服男孩嫌弃的看了几眼,拉过女孩道:“别理他,他就是我们桃临城的耻辱,勾搭邪教魔头的反贼。”
    另外一位锦衣男孩嗤鼻道:“我娘亲说了他是历代以来最窝囊,最可耻的盟主,生得一脸狐-媚相,一看便是勾男人的那种,还差点把我爹的魂勾了去。”说着便走上去啐了两口,绕过去道:“我娘说了,见了他一定要吐口水以免沾了晦气回家。”
    绿服男孩紧跟着照做,小女孩心里虽不愿,但还是听她哥哥的话呸了一声,但没有啐出唾液。三人又嬉笑着向前一蹦一跳,留下一串串清脆童稚的笑声。
    小孩的话无疑对他造成更大的伤害。叶梓珞仰倒在地上,干涩的眼睛对上强烈的日光,激起酸涌的泪意,一行细泪从眼角缓慢淌下。连这世间最是纯真洁净的小孩也容他不得,他还有什么脸面存活于世。
    若是从没遇见慕清寒,若是在爹爹去世时撤下盟主之位带弟弟归隐山林,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了……
    慕清寒,你真的好狠,好狠,逼我到这般境地,我该拿什么来回报你,回报你的“恩情”。
    回不去了,早就回不去了,在遍布荆棘的道路上蹒跚而行,染过一路鲜红,荼蘼花开,诡艳灼异,从此堕入虚无,万劫不复……
    作者有话要说:
    梓珞是在试探他到底是不是毕莘,动作语言可能比较暧-昧了点,希望大家不要误会。
   
    第103章 忆惜逸溪
   
    自那以后,叶梓珞与毕莘达成了协议,开始日复一日疯狂的修习壁天神功,只有武功才是最忠实的朋友,永远不会欺骗他,背叛他。只要自己能有一身卓越神乎的武艺,才不会任由人摆布,才能寻回阿莲,才能做自己想要做的事。
    在暗无天日的阴潮寒洞中,叶梓珞盘膝而坐,口中念念有词,全身被光芒笼罩,无数闪着金光的怪异字符在半空中旋转,愈来愈快,旋成巨大的漩涡卷向叶梓珞。叶梓珞猛地挣开血红的双眼,头发倏然散开,发丝张扬,起掌拍出一股劲爆之气,与漩涡相撞,一声巨响,两相爆破,只剩下一团浓浓的黑气萦绕不散,洞壁上的石块经受不住如此大的场劲垮裂掉落在地。毕莘手拿着食盒在洞口处停住脚步,嘴角浮现出笑意,他猜得果然没错,除了叶梓珞,天下间再也没有任何人适合练此神功。
    “恭喜你,又突破了一层难关。”清澈嗓音从洞外传来,紧接着出现一道黄亮高大的身影。
    叶梓珞眼中的红光逐渐褪去,神智有些紊乱,抱着腿瑟缩在角落里,如一只受了伤的小鹿,嗫嚅着唇,声音细不可闻。毕莘放下食盒,走过去把他抱入怀里,柔声道:“别怕,有我在,我不会离开你。”叶梓珞靠在温暖的怀抱里,心神恍惚,稍微止住颤抖的身体,蹭了蹭他的颈窝,安心的闭眼沉睡。毕莘低着头在他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吻,喃道:“等你练成这世上最厉害的武功后,一切也该结束了。”
    随着一层又一层难关的突进,叶梓珞神智越来越不清,有时发狂地奔走,毁掉一大片树林;有时脆弱得像只小动物,躲在角落中等着主人来抱他回家;有时如同一个提线木偶,两眼无神,一动不动的站着,由着毕莘摆弄;有时呵呵地笑,对着那面石壁也能傻笑半天。
    一年后,叶梓珞终于练成了绝世武功,却彻底进入狂乱的状态,双眼通红,唇色黑紫,谁也认不清,甚至连自己也不知道是谁?只记得一定要杀了慕清寒,杀了这个毁他后半生的恶魔。
    在这一年中,江湖上并没有发生多大的风波,慕清寒出关后第一件事就是杀掉毕莘,带回叶梓珞,不料横生事变,逸溪自行服了“烟雨醉”。烟雨醉是一种慢性毒-药,以五月为期,期满人终,无药可解。服此毒者无任何中毒的反应,和常人无异,甚至连死亡也是平稳安祥,故人们把烟雨醉称为世间最仁慈的毒-药。
    仅五个月,慕清寒便陪着逸溪行过一程又一程的山水,到栖云山赏日出日落,到望渡口看潮涨潮落,到齐月国感受阔别经年的风土人情,到曼郁岛堆砌雪人,到倾榷崖望千丈瀑布……素雪纷飞,寒梅傲枝;落霞孤鹜,秋水烟湖;雨打芭蕉,鸟语蝉鸣;姹紫嫣红,繁花似锦。在这短暂的旅途中装载上一年四季的风景,逸溪平生的夙愿得以偿现。
    所有慕清寒曾允诺过叶梓珞的如今都给了逸溪,人间烟火,繁华彼梦。任萧萧青山,悠悠白云聚来离散,那条自深山中蜿蜒流淌的澈溪洗尽铅华,依然明净如皓月,照进一生浓得化不开的爱恋。
    一程又一程的山水旅程,逸溪始终扬起笑脸,用心去记住每处弥留的景色,同时与它们作最后的道别。而慕清寒的心却沉重到极点,即使再动人的美景也入不了他的眼,只有那道月白身影才能让他深深的不舍与留恋。
    也许遗憾能成就一种美,但遗憾中的遗憾却是最让人惋惜沉哀。慕清寒带着逸溪回到黯夜教,本想守着这仅剩三天时间和逸溪安静的渡过,奈何事与愿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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