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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归处(男男生子)----月亦微——

时间:2008-10-21 10:31:25  作者:

“我的手链……”
“你的手链……”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怔了一会儿,又相视而笑。
“徐小姐,您珍爱的手链我摆放在家里了。可否下次约见时再相还给你?”
虽然心里的怀疑萦绕不去,但这一步是必须要走的。
“好。来日方长,区区一个手链我相信董事长是不会觊觎了的。放在您那自是放心。如此,下次见面再拿便是。”
她也极尽了礼节之辞,就像合约的双方,只不过她就像是弱的那一方。
这麽一来讨论公事的心情也一下子少了一半,不过接下来他们还是很高效的洽谈成功了。工作进程也可以自此确定大概。
“呵呵,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谢谢。那,我告辞了。”
徐思如看看时间,已经比预定的晚了很多了,公司的员工也都陆陆续续地下班了。
陆锦随站起来相送。
“陆某定会尽快约时间把手链还给徐小姐。”
她只是浅笑,转身离去。
回到别墅的时候,林殊已经睡了。
看著隆起的被褥,陆锦随心里竟奇异地有了充实感。
那个人把大半张脸都埋在了枕头与被子之间,露出墨黑温顺的发丝,一只手还耷拉著垂在了床侧。
走过去,轻轻拾起那条细瘦臂膀,放进被子里,又走到床头,看到埋的不透风的人,竟不自禁地想出手帮他把被子掖好,让呼吸顺畅。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被子已经塞到一半了,後悔也已经来不及了。怀孕渴睡的人睁开了眼缝,黑色慢慢铺展开,如墨如漆,林殊被小动静吵醒了,反应了一会儿後,就撑著手臂打算坐起,却被他被子一丢,又重新倒了下去。
“唔……锦随,你回来了呀。吃饭了吗?”电视里似乎妻子每次都会问丈夫你几时回来的呀,可是林殊他不敢问,他每次都只会因他的归来而欣喜若狂,另外的心思却是不敢再有了。
回来就好啊!
“唔。〃 简短的一个字回答之後,他又打算离开。
陆锦随是勉强吃了林殊为他准备好的晚饭的,只不过他没有去热,而是吃著冷的味同嚼蜡般噎下,几乎不浪费一丁点表情地应付胃部的饥饿感。
“哎……这麽晚了,你还要去工作吗?”
不知不觉这样在以前是放肆的话就出口了,林殊知道收回已是不及,反倒坦然地望著他,眼睛里却是点点心疼愧疚。
是讨厌他才把自己弄成这样子吗?
然而陆锦随的脚步并没有因此停留,他直接走出了卧室。
林殊冥思了一会儿,正准备专心睡觉时,一声怒吼爆裂开来。
“你动过我的手链?!”

25
刚准备和衣入睡的人硬生生耳膜一震,心猛地一颤,伸在身前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林殊撑起身子,让自己的声音尽量的平静。
“对不起,我只是在帮你洗衣服时把它拿出来收好而已。”
尽管如此,他的声音还是有了点沙哑,鼻子酸酸的。
说著林殊就这麽穿著件单薄的睡衣起身下床,匆匆忙忙间,被外的寒气一下子就这麽肆无忌惮的侵蚀到了衣服包裹下的肌肤。但林殊恍若未觉,就这麽赤著一双脚走到他放领带的抽屉前。
蹲下身的时候,後腰的酸胀感盈得满满的,心里也好像受了牵连一样酸起来,他迅速地打开抽屉,翻出压在下面的银色手链,握在掌心有一丝凉意。
林殊把手链那拿到陆锦随面前,低著头不去看他。
粉白的掌心里,因为劳碌而变得有些粗糙,甚至还有几条淡色的疤痕蜿蜒其上。那条手链就这麽静静躺在同样冰凉的手心里,等待著。
然而,手心没有变空。
陆锦随突然挑起他的下巴,由轻触到收紧,林殊被迫抬头看向他。
然而目光碰撞的那一瞬,陆锦随只是一怔。 那双眼睛真的像极了一汪潭水,幽幽嫋嫋,有著宁静的外表,然而深处却奔涌著某种强烈的情感。
林殊被逼著看向他,然而灵魂却驱使他那双眼睛没有焦点的望向更远处。他刻意去忽略陆锦随的怒火,那眼里熊熊燃烧的怒火,他不想看到。
手心里一空,下巴却没有因此得到解放,陆锦随盯著他,摸索著他眼睛的焦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
“你给我听好,以後不准随便动我的东西。这个房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是我的,你最好少碰。”
所有的吗?
茫然的看住他,林殊像要搜寻答案一样地看住他的眼睛。
“我,也算吗?”
房间的寂静无声,他的手保持著摊开的姿势,像是一个等待著的孩子一般。
陆锦随一怔,又狐疑地望向他。
可是,那里面只有一个小小的火苗在窜动。
“你想做我的东西吗?”
“可惜……”
不!他不想知道答案! 他不要知道!
迫使自己的脚又开始启动,林殊必须赶在他说出的前一瞬间就逃开,躲到温暖的被子里就好了,就好了……
他这麽想著,脚步虚虚却带著急切,驱动尘封的嘴唇。
“不用说了……我明白的。”
他当然明白,在他误认为自己还不知道事实真相的时候他就明白了。日子像花一样一瓣一瓣地脱落,他的生命也将在风中走向终点,凋零一片。
随著工作的顺利进行,陆锦随和徐思如也不可避免的有了很多接触,而他也因此会经常很晚回家。
记得他把手链还给她的那天这个秋末下起了雨,雨丝不是缱绻缠绵的,天色乌黑一片,雨珠顺著重力颗颗砸到僵硬的地面上,路面起了一层薄雾。
锦芙公司楼下的咖啡馆里,角落一隅。
“徐小姐,你的手链。”
陆锦随那晚拿回手链之後,就一直呆在书房里,抽了一夜的烟,却再也没有回到卧室去。
徐思如露出明朗的笑容,谦谦接过,摆在手心里,凝视半晌。
“呵呵,它终於又回来了。”
她把手链又重新戴回了手上。
外面的天色阴暗沈郁,而厅里却打了明亮的灯光。她的手在灯光下有一种透明的白,纤细的手腕上银色点缀得恰到好处。手腕稍微扯动,银链就会跟著碰撞闪动,鲜豔的红色玫瑰摇曳生姿,让人不敢直视。
陆锦随早已把目光投向了窗外。
不能看,那样的图景就像记忆里发生过一样,刺得他的眼睛生疼。
当感情在高潮的时候结束,人的心灵总会给它披上一层不会褪色的外衣。往往,如果知道感情终将破灭,那麽死也许是升华的催化剂。(当然,生命很重要滴)
陆锦随看到她那麽欣喜的神情,也感到了一丝欣慰。然而心里却因为这理所当然的表现而怀疑更深了。他早已派人去查过她,然而得到的资料显示她的家庭和履历都没有一丝漏洞,跟金琉可以说是没有一点牵连。
可是,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如此相似的两条手链,如此相仿的两幅图景。
会不会都是同一个呢?
心里种下了不安的种子,渐渐开始萌发。
他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她不是金琉。那个记忆里纯洁完美的女孩,已一去不复返。而造成这一切的,是他和自己。
是的,是他们自己逼著自己,走到了今天这条狭窄的路上。
事过境迁。
然而深刻的伤痕不是那麽容易消逝的。
“董事长……”
徐思如露出感激的表情,那双眼里又同时并存著女性的睿智。
久久不语的人突然放下杯子,转过头来正视她。
咖啡馆里有些喧闹,雨声被舒缓的音乐击碎,不成曲调,渐趋隐没。
“叫我锦随吧。或者叫我大哥也可以。”
其实是因为心里深深的亏欠感,对著拥有如此相似外表的人和物,他竟然急切地想保持彼此的联系,或者能有一丝更稳固的牵连。
难道这不是他想让梦继续而产生的一厢情愿吗?
可是,人往往有不堪一击的脆弱点。而陆锦随的脆弱点就是与金琉相关的人和物。
秋雨沁凉,即使隔著窗也能感觉到外界的寒凉。
对坐的两个人伴著凉掉的浓黑咖啡,各怀心思。
然而,谁又想到了那个一直默默坚守与忍受的人呢?
陪伴他的除了磨人的思念与深深的自责,没有任何的抚慰,没有任何的关怀,有的,只是同样无声的雨滴罢了。

26

“林殊,你另外还有不舒服没?”
汪子牧搬了张椅子坐到林殊身边,手里还拿著听诊器。陆锦随特意在家里安了个检查室,设施齐全,方便汪子牧的检查,也便於以後林殊的生产。
林殊摇摇头,乖乖地躺在这张纯白色的类似於病床的床上。
昨天陆锦随又是一夜未归。自己等他等到了午夜还没回来就先睡了,可是由於长久的等待让身体十分僵硬不适,刚躺下孩子就开始闹腾了。五个月的肚腹隆出使腰部赫然大了一圈,让初怀孕的他很是不适。侧卧的时候一直胸闷,肚子也不是纯然没感觉。忍受了一会儿还没好转,他只得撑起身子,在背後垫了几个枕头,最後差不多是靠著枕头坐著睡著了。
醒来的时候就感到了浓浓的席卷而来的钝痛和抽筋,心里知道不妙,而陆锦随没有回来过。他自己下不了床,只能打电话把汪子牧叫来。
这几个月来,林殊心里的压力感觉越来越重了。孕期反应不减反增,胃口很大,但吃多了就会涨得整夜都睡不著,陆锦随陪林殊的时间少之又少,他每天都只能一个人呆在家里,好在现在他觅到了一份又可以赚钱又不用出门的工作──网页设计管理。
於是,感觉良好的时候他也会坐在电脑前忙碌起来。但椅子跟平常的椅子无异,几个小时坐下来,又是浓浓的疲惫。但每次想起自己能为孩子做点什麽,就能把心里的阴云扫除,取而代之的反而是兴奋与期待。孩子很乖,这个月来也偶尔会踢自己了。虽然有点痛,但更多的却是激动和喜悦。
林殊每次在网上看到可爱宝宝的图片,就会忍不住想自己的孩子将来会是什麽样。
幸福弥漫,却只有他一个人感受。 那点点落寞,只不过都被他一个人悄悄地藏了起来而已,并不是不存在的。而陆锦随,却是一直忙碌著。很多时候 他回来的时候林殊都已经睡著了。他走的时候林殊又没醒。
这样的生活,让他感觉到有点孤独无助。但每次醒来看到掖得紧紧的被角和准备好的早餐,他的心里又会忍不住地开始憧憬。
汪子牧看看林殊,想不通他的脾气怎麽还是这麽温和,一点都没有孕期应有的焦躁易发脾气。殊不知他只是没有倾诉撒气的对象,而不是心里真的平和。
暴躁的时候他也只会一个人对著键盘猛敲一顿,等到累了,也就平静了下来。他一直都明白他自己的处境的。
往往他最多时候还是选择先疲累地站起来,把这副身子交付给那张大床照顾。还好这样一来,晚上的少眠也相对影响不是很大了。
“嗯?怎麽了?又难受了?”
看到对方狭长的眼睛闭了起来,脸色瞬间变白,汪子牧整个人又紧张了起来。
这个孩子,每次都只会自己忍著,而不会向别人抱怨。
他放下手里的东西,手摸到他的後腰,有节奏地慢慢按揉起来。
现在已是隆冬了,屋子里开足了暖气。
温温地吹来,感觉脸上也遭牵连地开始升温。
阖著的眼睑缓缓打开,里面的那颗黑珍珠满满的都是温润的光泽和笑意。
“没有,孩子刚刚踢我了。”
他的脸上一点都没有疼痛的痕迹,一想到有个与自己血缘相连的小东西在肚子里活力地动来动去。他有的不是担忧,而是源自内心的愉悦。也许,不管男女,每当这个时候,都会感受到无穷无尽的母爱的力量吧。
“是吗?让我摸摸可以吗?”
汪子牧虽然是医生,但不是妇产科的,自然没有感受过。但此刻听到他声音里的愉快,他脸上的喜悦,竟连自己也受到了感染一样的开始企盼起来。声音里也带了一丝恳切。
林殊笑笑,抓过他的手,竟然感觉到那只手有点颤抖,放在那处孩子活跃的地方。
“啊! 真的!林殊……”
汪子牧笑得像个孩子,一只手紧紧地贴著他的肚皮,两眼弯弯。
然而这一幕却刺的林殊心里一痛。
这样的场景,似乎电视里常常会出现呢。 丈夫在妻子怀孕时随身相伴,一起感受著爱的结晶,一起企盼著孩子的到来。
然而,这一切,却是不会来到他身上的。
想到对方每次冷冷看自己的眼神,忍不住就想塞上被子不要去想。
然而现在哪容的他这麽做?
他只能微笑著坚强应对。
“呵呵。孩子大多数时间都很乖的,可是它乖的时候我又希望他多动动,这样才证明他很健康。这样多好。”
汪子牧其实已经敏捷地捕捉到了他刚才的一丝恍惚,安慰道:
“是啊!孩子跟你健康就好。身心愉快宝宝也会开心的。总之,你要好好保重自己,以後的日子会很幸福的。”
他说的自信满满,信誓旦旦,就像下保证的是他一样。
林殊自是知道他是为自己好,但是“幸福”二字还是深深地触动了他。
“幸福吗?真的会来到吗?”
喃喃的低语轻的仿佛一声叹息。
汪子牧暗自握紧了手,片刻前的开心愉快被深深的忧虑代替,但面上却没有变化。
紧闭的窗外,又有一轮夕阳倦怠地坠下,周而复始,无知无觉。

27

一个会议刚开完,工作人员都纷纷地退出了会议室。
空荡荡的会议室里,陆锦随揉了揉胀痛的额头。
已经连著几天没有好好的睡过一觉了,今天早上回家拿了几件换洗衣服洗了个澡之後就直接又回公司了。他去的时候林殊还在睡,身後垫了几个枕头,脸色不大好看,被子在腹部隆起一块。陆锦随把他伸在外面的手放进被子里,又把房里的暖气调调好,就离开了。这当中,林殊并没有醒来。陆锦随看看他的疲态有点了然却殊不知对方昨晚又等了他一夜。
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出现在门口的是一张明媚雅致的女子的脸。
陆锦随迎著光看向她,最终咧了一下嘴,站了起来,朝门口走去。
“有事?”
他居高临下地看著她。
“合作很成功。谢谢陆董的帮忙。今晚我请你吃饭,不知路董可否赏脸?”
她一脸璨笑,甚是惹眼,眼睛上涂了淡紫的眼影,有一丝俏皮也有一丝神秘,一身玫瑰红休闲装,手上戴著的仍是那条光亮的手链,流光溢彩。
陆锦随看著这样的仗势,竟泛起兔子的影像,记忆里的某根弦被拨动。
“好。”
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有点疑惑。
然而在捕捉到对方眼里的一丝得逞的笑意之後,故意把脸凑进她,引得她连连後退。
最终,她不得不伸出一只手来推开他。
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陆锦随最後还是决定放过她,却没有注意到在她面前这反常的举动。他直接绕过徐思如,背对著她无声的一笑:
“走啊。”
这麽多天的接触之後,双方都是多少了解了一些的。但是陆锦随对於公司同事还有徐思如都隐瞒了他和林殊的事情。在他们看来,他是十足的黄金单身汉一条。
而陆锦随和徐思如,竟在不经意间像成了好朋友一样,多了接触之後,他才知道她不是纯粹乖巧文静的,另一个她俏皮灵气。所以面对她的玩笑,他有时甚至会捧场地开怀大笑。
对於这样相似的人儿,他果然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吗?
“你在这边还要工作多久?”
两人没有选去吃西餐,徐思如偏爱辣,於是两人一路开车到了城里有名的川菜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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