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些人看见你了"。朱枫抬头盯着眼前的俏脸,被山风吹得有些泛红,越显得长眉如黛,肤如凝脂。 "哪些人?"傅云蔚有些奇怪,其它登山人等已被护卫们轰到另一条山道上了,这里没有别人了呀? "是那些护卫"。刚才裴震出现时,又有人盯着他的宝贝不放,连护卫主子都忘了。 傅云蔚不由笑了。这人醋劲奇大,连他与小福子稍稍亲近一些也会吹胡子瞪眼。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是男人,不是女人,叫人看见了有什么打紧。" "我也跟你说过很多次了,那些男人都不怀好意,你看那都是什么眼神?恨不得一口把你吞下肚,我不注意怎么行,你自己当然更要小心才是。" "见色起意的只有你吧。" "唉,我承认刚开始是因为你好看才搭上你,可这与现在说的是两回事嘛,第一你已是我的人;第二那些男人太危险,一定要防;第三我爱你,不能让你受惊;第四--。" "好了啦,不跟你吵了,这种事,我自会当心,不过主要的防护责任还在你身上,你多注意就是了,整天罗嗦,象个老太婆。" "这哪里是罗嗦,我是--" "都说不跟你吵了。"傅云蔚大吼,快走几步,将朱枫撇在后面。 "云蔚,你听我说。"朱枫慌忙追上去,拉住他胳膊,揽过他肩来,笑嘻嘻地赔不是。 "你看,我只不过是多说了两句,你就生气。" 傅云蔚不理他 "我是为了我俩过得好嘛,别生气了。" ...... "你累不累,我背你一程可好?" "......" "不说话,那我就不客气喽。"朱枫长臂一伸,将傅云蔚拦腰抱起,傅云蔚惊叫一声,忙搂住他颈子,以免跌下去。朱枫大笑,将他掂了两掂,大步踏着石阶, 走了一段,朱枫又忍不住抱怨:"我只是说些注意事项,你就这样给我来个河东狮子吼,以后可怎么办?" "你--你也说我是河东狮,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咦,除了我之外,还有谁说你是河东狮,云蔚,那人是谁?"朱枫急起来。 "当然是我师兄,他从小时起这就样说我,开始我还以为是在夸我,哄我高兴,后来还俗了,读了些杂书,才知道是什么意思,绕着弯骂我,我是男的,什么河东狮吼?" "哈哈,看来我们是英雄所见略同,不过正因为你是男的,吼起来果然与众不同,哈哈。" "你还说。"傅云蔚张口隔着衣服,对着朱枫肩膀便咬下去,咬住就不松口。 "啊呀,松口啊,疼死了,河东狮咬人果然厉害,好痛。"朱枫大声呼痛。 "你这家伙。"不想承认自己是狮子,傅云蔚只好松口,"快放我下来,别人看着呢。"后面小福子等人的眼珠子都快掉出眼眶了,傅云蔚脸红不已。 "那,你先亲我一下,我就放你下去。"朱枫嘟起嘴索吻。 不想再与他纠缠下去,傅云蔚只好拉下他的头,飞快地亲了一口。 下了地,任朱枫牵着自己,红着脸小声威胁朱枫:"以后不许这样,否则我不理你了。" "嘻嘻,不许哪样,不许亲你?还是不许抱你? "哪样都不许。"拉着他快步走,真是丢人。 两人一路甜甜蜜蜜,可苦了紧跟在后的诸人。小福子满面通红,张延年频频擦汗,马建武虽面无表情,却呼吸急促,三人不约而同地盼着快点到目的地,天啊,山项怎么还那么远。第十七章 傍晚时分,一行人终于下了山,一上马车,傅云蔚便伏在朱枫怀中沉沉睡去。在山顶时喝了几杯酒,又搜肠刮肚作了两首诗,下山时虽乘了软轿,可也又困又乏,马车一路颠簸,也没弄醒他。 到了王府,天边已有了一枚弯月。府内早灯火通明,数十个灯笼挂在大道两旁,映得一切皆红。朱枫小心将傅云蔚抱下来,用披风将他全身包住,快步走向宝云轩,刚转过照壁,却见李秀仪带着一群丫头仆妇站在那里,见了朱枫,便迎上来深深一福。 "王爷总算回来了,贱妾特地备了些酒菜,想请王爷过去。" 朱枫皱了眉头,一阵厌恶涌上来,他先前怎么看上这种女人,竟还娶了过来。幸好自己生长深宫,对妻妾争宠这一套太熟悉了,一早就做好了防范措施,令人不得接近宝云轩,不得打探傅云蔚的事。他绝不允许因自己的疏失而使傅云蔚受伤害。 "妇道人家,晚了不去歇息,站在这里成何体统?"为了不吵到怀中人,朱枫低吼一声。李秀仪顿时满眼含泪,莹莹欲滴,好不可怜。 "还不快回去,你不专心于德言容工,尽是想着如何勾引丈夫,若再这样,我拿你是问。"朱枫毫不心软,继续声色俱厉,怀中的人动了动,他忙抱紧了柔声抚慰:"乖,马上就到了。" 李秀仪掩面呜咽而去。受到这种羞辱,只觉生不如死,胸中恨声诅咒着那个备受宠爱的新美人,总有一天,你也会和我一样失宠。 回到房中,被轻轻放到床上,傅云蔚微微睁开了一双星目,懒懒说道:"你好凶,若有一天我失宠了,把我放在一边自生自灭便成,切莫这样吼我。" "还是把你吵醒了,不过,你刚才说的话让我很生气,什么失宠之类的,如今我只怕你离我而去,而且,我的爱那么不值钱吗?你不稀罕的话,我拿去喂狗好了。" "好啦,我说错了,别激动,象个孩子似的。" "你说话总不考虑我的感受,我的心已被你弄碎了,你说,你怎么安慰我?"朱枫上来覆在身上,手在底下动来动去。 "呼......,别动......你的手" "叫我枫哥哥。"朱枫哑着声音,拉开了身下的一双长腿,在柔软白嫩的内侧啃咬吸吮,一朵朵红梅现出来,傅云蔚轻轻喘息着,不住扭动。 "不要了,昨晚的还没好。"软软的声音,不但没有说服力,反而更增人欲火。 "已经好了。"手抬起嫩臀,灵巧的舌吻上花蕊。"我会小心的。"气息拂过那里,痒痒的,小小菊蕾缩得更小了。 "云蔚,我的云蔚。"朱枫呢喃着爱语,手指按上花穴,时轻时重地揉着,舌头却来到半挺的玉茎,在铃口、冠沟处轻舔。 "啊......。"傅云蔚轻叫一声,分身瞬时完全挺立,全身染上一层淡淡绯红,细密的汗珠渗出了胸口,硬挺的乳尖艳红欲滴。朱枫放弃了玉茎,一路吻上去,来到胸口,舌尖绕着乳头打转,时不时轻咬一口,每次都引来身下人的轻叫与战栗,内壁中的手指渐渐增到三根,在里面放肆地按压扩张。朱枫不喜欢用药或是精油一类的东西,他喜欢用自己的手让那朵花溢出津液,渐渐地喘息、绽放,颜色由粉红转至艳红,绽放间露出滑润深红的内里,诱惑着人急切地想把自己的东西塞进去,满足它的渴求,用力地揉碎它,最后再将白液填满那个小洞。 "呼......嗯......。傅云蔚呻吟喘息着,双腿缠上了朱枫的腰,挺起下身,磨蹭着朱枫。花蕊已经开了。朱枫将胀大的分身对准了洞口,压进了前端,洞开的花朵不断收缩蠕动,一点点把那个巨物吸了进去,受不了这样的吞没,朱枫一挺身,将分身全部埋入,俯下头,吻上微张的薄唇,贪婪地吸咬,可是,这样却堵住了那娇媚入骨的呻吟,朱枫两难起来,想了想,唇向下,在颈项、耳朵、锁骨处留连,下身缓缓动着,深深地插入后,左右扭动碾压,偶尔会浅浅抽出,再重重凿入,他喜欢这样深埋在他体内,享受花蕊的紧箍,柔软内壁的火热湿滑和收缩蠕动。 傅云蔚发出了呜咽般的细碎呻吟,紧搂身上的男人,手指扣住了他的厚实肩膀,双腿抽搐着在他腰臀上不住摩擦。 "舒服吗?"朱枫粗喘着咬住他的耳垂。 "嗯......" "叫我枫哥哥,云蔚,你一辈子都是我的。" "不......啊......。 "那,叫我一声亲哥哥。"朱枫猛地加快了速度,床棱摇曳,咯吱作响,傅云蔚全身也跟着摇晃不已。 "慢......一点......啊...... "我想听你那样叫我,云蔚。" "你......嗯......嗯...... "云蔚......云蔚。朱枫的汗滴落在傅云蔚胸前,两人的汗水一起,汇成一条小小溪,在乳上胸口流着,晶莹如钻。 "枫......好哥哥......。"傅云蔚仰起头,张口叫着,快意在身体各处流窜,全身都要爆炸了。 "云蔚,你是我的。"朱枫的抽插速度越来越快,一个重重的深入后,膨胀到极限的巨物吐出了白液,填满了紧小的内里。傅云蔚也在这重击下登上了欲望的颠峰。 浴池内雾气氤氲,水面散着各色菊花瓣,朱枫细细抚慰手里白玉般的娇躯,从略有些单薄的肩,到线条极美的腰骨,滑到柔软浑圆的雪臀轻轻揉搓,怀里的人正伏在他肩上,半眯着眼打盹,双腿叉开着跨坐在他身上,这姿势也太诱人犯罪了吧。朱枫喑叹一口气,胯下之物又硬了,轻轻捧起俏臀,肉柱慢慢往里探入,借着水的润滑,很顺畅地一插到底。 体内又塞满了火热硬挺的巨物,傅云蔚轻哼一声:"你这个色鬼。" "你这个样子,我哪里忍得住。"朱枫大手扣住细腰,助它起落摇晃。 "真不爽快,要做便做,找什么借口?"傅云蔚瞪了他一眼,男人都是这样子,明明是自己色欲难填,偏说是别人勾引的他,哪有男子汉本色。 "嘻嘻,原是我说错了,色不迷人人自迷,我是个色鬼,看到你就想上,不过,可只限于你哎,自从有了你,我可是从未碰过别人。" "嗯......以后呢" "以后自然也只有你一个,云蔚,你是山里的狐狸精,我朱枫有幸得到了你,怎会不珍惜?我说过,我只爱你,相信我,好不好?" "我相信,只是,太过就不好了,你也要去妻妾那里走一走。" "嘿,别担心,宝贝,我一个堂堂王爷,难道还处理不了几个女人?"朱枫有些气燥起来,"你还是信不过我嘛,看我怎么罚你。"说着加快了挺动,弄得傅云蔚喘息不已。 "嗯......你又来了......自大......什么王爷,看见美人,就挪不动步......啊......。 "你这张嘴,气死我了。"朱枫气起来,堵住眼前的红唇,身下开始狂抽猛打,顿时激得水花四溅,浇了两人一头一脸。 "啊......啊......,傅云蔚还想反驳,怎奈情欲的激流又卷上来,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被仔细清洗后放到床上,情欲散尽,理智回笼,傅云蔚背过身去,有些赌气。 朱枫上来,把手放到他肩上,想搂他同睡,傅云蔚啪地打下那只狼爪,仍旧闭紧了眼。 朱枫只以为他怨自己粗暴了,不敢再把手放上去,只抚着他的头发,赔身下气,软语温言,说了无数好话,傅云蔚还是不睬他,朱枫有些急起来。 "到底怎么样嘛,你说个话,我也好改,这样赌气,我怎知做错了哪里?刚才你还说我不爽快,如今你也是这样,今后怎么办?" "你吼我,我心里不痛快,不想说话,这样可以了吧,"傅云蔚扯过被子,蒙头叫道。 "我什么时候吼过你了?我--" "还说没有,我讲你见了美人挪不动步,说到了你痛处,便对我发火,又那么粗暴。" "你说的不是事实,我当然有气,这辈子我见了便走不了的美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你,以后自然也绝不会有人会让我那么着迷,因为曾经沧海,除了你,我不会为任何人动心,云蔚,我说多少次你才会信,我只爱你,不是因为你好看,只因你是傅云蔚啊。"说着从未对人说过的爱语,朱枫有一种无力感,第一次倾心,对方却视若无睹,这个无情的妖精,要折磨自己到什么时候? 傅云蔚翻过身,脑袋拱进朱枫怀里:"甜言蜜语少说啦,我不会管你的事了,睡觉。" "嘻嘻,其实你闹别扭,是吃醋吧,以后我的事就归你管,你可是我的王妃呀。"朱枫忽然悟到,自己的爱并非没有回应,真是爱别扭又倔强的妖精,想到这里,不由笑出了声。 "谁吃醋了,我才不是你的王妃,自以为是的家伙。"口里嘟哝着,心里却甜甜的,备受呵护的感觉太好了,让傅云蔚忘了先前无谓的烦恼。长久以来,只想着自己的不幸,却从未细想自己的幸运,师父,师兄,还有朱枫,有他们在,自己才能活到现在,特别是眼前的这个人,对他,傅云蔚已不知是什么感觉了,绝不是对师兄,对师父的那种喜欢依恋,那对他是对亲人和爱人的感觉吗?也许,自己是真的爱上了这个人吧?所以,才会如此待他,嗔他,怨他,又想赖着他,每天毫无顾忌地对他撒娇,包括无理取闹,这个呆子喜滋滋地承受,有时精得象鬼,有时又象个孩子,与他一起吵,一起闹,过后总是他赔尽小心,哄他,逗他,每日精心呵护,只当他是易碎的瓷器,稀世的明珠,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又怕化了,这个人啊,是抛却了王爷的身份与面子爱着自己的。自己呢,象个善妒的女子般,想到他以前的风流过往便不舒服,口里说着要他去妻妾那里的话,可是,若他真的去了,却一定会忍不住大发脾气,这是什么样的自己啊。不想了,不想了,这些都不关我事,傅云蔚将头靠上眼前厚实的胸膛,终于合眼安稳睡去。 张牙舞爪的小妖精终于睡了,朱枫松了口气,看着胸前稚气的睡脸,长睫挺鼻,红唇微张,悠长地呼吸着,象婴儿一般睡得安稳香甜。紧紧缠着他,下巴抵上他光滑的额头,爱到心都痛了,体味着曲里唱的"我与你一生到白头"的话儿,不由喃喃:"到头发白了时,还这般任性,可让人笑话死了。" 早餐桌上,是两样小菜,两碗肉粥,一盘小馒头,朱枫皱着眉头,迟迟不动筷。数月来,他对这简陋的早餐提了无数次抗议,不过每一次都在心上人的凌厉一瞪下,悄然拿起筷子将他认为是垃圾的东西慢吞吞塞进嘴里。后来见傅云蔚吃得香甜,也不觉得这粥菜如何难吃了。但是,想他堂堂王府,王爷王妃,有必要这么苦吗? "快吃,东张西望做什么?"傅云蔚扳过朱枫要喂他的粥勺,扯到他嘴边,硬灌下去。 "你这不知人间疾苦的花花王爷,这样的早饭我小时过年节时才能吃到,灾荒年时,一粒米有多珍贵你知不知道?"小时逃荒路上的饥饿记忆仍鲜明烙在脑海里,傅云蔚从不浪费粮食,即使是一个饭粒掉到桌上,他也会用手指拈起来送进嘴里,朱枫第一次见他这样时,难受得眼眶窜上一阵疼,直要落泪。可以想见,这个无比娇贵,只该被人捧在手心万般疼宠的无价明珠,小时过的是什么日子,又挨过怎样的饥饿,朱枫从没有象那时那样庆幸自己是个王爷,可以给他锦衣玉食,玉堂金马,让他永远不去想以前所受的苦。 "云蔚,你喂我真是太好了,不过,宝贝,咱们没必要这么苦吧?"朱枫先是心花朵朵,后又愁眉苦脸。 "可也没必要浪费呀,这肉粥小菜我很喜欢,份量也足够两人吃的,你要不喜欢,便到别处去,在我这,就得吃这个,而且--,"傅云蔚挟起一只油盐炒得香香的小红辣椒入口,又慢悠悠道:"王爷,有些事就算没必要做,也是应该做的或是非做不可的。" "你这油嘴。"朱枫哭笑不得,看着傅云蔚几口便将比小指还细小的红辣椒碎尸万段,就着馒头咽下肚,觉得自己的胃都辣翻了,低头猛扒了几口粥。外表俏美优雅的傅云蔚竟出人意料地喜欢吃辣,那种小辣椒,朱枫尝过,其辣无比,傅云蔚却能眼也不眨地吃得香甜。自从认识他,朱枫就不知受过多少次震憾。比如以前朱枫认为美人是一种无脑动物,但傅云蔚彻底颠覆了他这个观念,这小妖精的聪慧常把他弄至瞠目结舌,不知所措的地步,被骂成呆子的次数日益增长,可他听着居然受落得很,真是犯贱,朱枫骂了自己好多次,不过每次听着傅云蔚或娇嗔或气恼地叫他呆子时,他脸上还是一副傻笑的表情。
11/23 首页 上一页 9 10 11 12 13 14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