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待傅云蔚终于穿戴利落走至庭院时,外面的混乱已尽尾声了。留守的百名护卫被拘禁在一处,内中并无马建武,显然已是逃脱,这老实汉子其实也有着与外表不相符的精明呢,自己并没找错人。被抄没的家产尽数堆在一起,看来只有自己呆的那间房幸免了。家丁侍女们亦被锁在一处,为首的张延年神情委顿,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年。傅云蔚看向周宣道:"我想要他跟着我,行吗?" "当然行,这些人你看那个好,就带那一个。"周宣笑着搂搂他:"云蔚,外面风大,还是进去休息吧,下午我们就要走了。"说着令张延年服侍傅云蔚入内,自己过去发落那些护卫家人。 跟着傅云蔚进了房,张延年老泪纵横,不能自己。他是看着朱枫长大的,几把他当作儿子来看顾,而朱枫也从未把他当家奴看待,从小便喊他老张,日日扯着他玩耍。待朱枫带傅云蔚进府,他虽觉不妥,却也听任二人缠卷,只要朱枫幸福就行。可是如今朱枫获罪不提,转眼间傅公子便已另拣高枝,王爷若是知道,怎么受得了? "张总管,傅某不才,无颜令您跟随,这里是些银两,您拿了回家乡养老,不要牵涉外间杂事,这样可好?"傅云蔚看着白发苍苍的老人,忽然想起了师父,师父已年近半百,想来也有白发了。他将小福子收拾的包裹放入张延年怀中,然后拜倒在地:"请老人家多多保重。" "这......傅公子,快别这样,折煞老奴了。"张延年慌忙扶起他,傅公子其实是个好人,只是,唉。 "既如此,老奴就别过了,傅公子也自要保重,只是,王爷他......。" "王爷的事,我自有打算,您老人家只管跳出事非圈,回乡颐养天年罢,其实,各人自有个人的命,任你如何争,也争不过这命,想认命,却又不甘心,所以还是要争,至于最后能不能争得过命,就看我二人的造化了,张总管,这里不可久留,您收拾东西快走吧。" 张延年走后,小福子不住抹泪,个人自有命,难道王爷和云少爷的命就这么坏吗?这二人尚且如此,那他这小人物的命呢?傅云蔚看向他,淡淡道:"你也走吧,我也准备了些银两给你,到外头买房置地,娶妻生子,好过给人作奴百倍,安份守已过平常日子,其实是最好的。" "不,我不走,云少爷,求你别赶我走,我死也要跟着你。"小福子哭倒在地,到外面是好,只是,他不能想象离了云少爷的日子。 "死也要跟?"傅云蔚转头看向窗外,鼻子里轻哼一声,微微笑了;"那你就跟吧,你已选了自己的命,到时,可要自己求个善了了。" 吃过午饭,一切收拾妥当,傅云蔚走到门口,再回头仔细看着这间曾与朱枫度过无数甜蜜的屋子,朱枫走时,也曾这样回头,痴痴看着自己,那时,他究竟是以什么心情跨出这门槛的?他是否知道这一走竟会与自己成诀别,从此相见无期,朱枫,我想我现在知道你的心情了,傅云蔚收回目光,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一脚跨出了门。 车声辘辘,催人入睡,傅云蔚疲乏地靠着车壁,两眼无神地望着窗外。山一程,水一程,数月间一来一回,却是天上地下之别,来时爱人在旁,光是在这窄小的车厢内,就有多少旖旎风光?更不用提赤壁赋诗,岳阳楼交心,那时只想这是几世修来的缘,能与你一起。而今啊,物是人非了,鸳鸯两分飞,只剩自己一人在这古道上,回想曾与你一起走过的每一段,你,是不是也在想着我呢? "云蔚,真是苦了你,我想早些到京,争取在新年前赶到,然后安稳过个除夕,宝贝,只要再坚持几天就到了,来,我抱着你会舒服一点。"周宣又搂过他,将他整个人抱在了怀中,乘机偷香。这几天,他并没有对傅云蔚求欢,算是一种体贴,然时不时地亲吻抚摸却是免不了,傅云蔚乖乖承受着,他反抗不了也不能反抗。那天,他要求周宣放了裴震,周宣大笑,说裴震早在朱枫获罪时便闻风逃了,他那么说只想吓他而已,当然,如果他乖乖的,他会在搜捕裴震时放放水。而且,他还知道师父师伯的下落,若有必要,他会请来这二人让他们师徒聚聚,如此这般,傅云蔚只能暗里咬碎银牙,这个阴险小人。 等周宣亲过摸过,傅云蔚挣开他,坐直了身子,正色道:"周宣,我求你一件事。" "什么事?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答应。"周宣笑着亲亲他。虽然一向有笑面虎之称,但这辈子他几乎没有真心笑过,然这几天来与傅云蔚一起,他整日笑到合不拢嘴,全都是真心的欢喜。 "我求你,不要害朱枫的性命。" "嗯?"周宣的脸刹时阴沉下来。 "我会死心跟你,但朱枫必竟已照顾我数年,所以,我只求你这一件事。" "云蔚,没想到在你心中,我竟是这么坏的人,其实我从来没想过要害朱枫的性命,不但是他,连裴震也是,我有太多次可置他们于死地的机会,可我没做,只因他们与你有关,我爱你,也答应过不会让你伤心难过,就算你不求我,我也不会那么做的。" 周宣一脸深情地一字字说着,心里却是从未有过的愤怒和嫉恨,看看吧,他在为别的男人求情呢。这些天来,他一直沉浸在抱得美人归的狂喜中,以至于忽略了一个事实,他,是这妖精的第三个男人,也就是说,已经有两个男人亲过这花瓣般的红唇,享受过这白玉般的身子,这月貌花颜曾在另两个男人身下辗转呻吟,妖媚的扭动,裴震也就罢了,那是近水楼台,可朱枫却实是因为自己的疏漏而得呈的,看来他有必要把这妖精锁起来,不让他见任何人。 "是吗?那就好。"傅云蔚微微一笑,看着周宣,恰好便捕捉到他亮如星子的瞳眸中一闪而过的狰狞,不由心中一紧。 "云蔚,你记着一件事,不要在我面前提其他男人的名字,特别是你以前的男人,否则,我便要罚你了。"周宣又一次占有性地狠狠捏住他纤白的手。 "醋桶。"横了他一眼,傅云蔚甩开狼爪,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哈欠连天。坐车坐得浑身酸痛,骨头都快散架了。 "累了?我抱你睡一会。"旁边的人形软垫马上自动执行他的功能。傅云蔚抿嘴漾起一丝浅笑,在周宣怀中蜷成一团,脑袋整个钻入他胸前,揪着他衣襟朦胧入睡,哼,这男人一定又在强忍欲火了,但既然想在他面前有个好表现,就只能忍着,哈哈。
腊月二十三,傅云蔚一行终于抵达京师。 周宣已快马进宫复命,只剩一群人护着风尘仆仆的马车在闹市中费力穿行。人人喜气洋洋,添置新衣,购买年货,游玩宴飨,满眼的繁华竟逐。傅云蔚掀帘,冷眼看这人如织,马如龙,花月春风,只可惜,自己于这喜乐竟无缘,在这盛世昌隆时,京师繁华地,只有他满身满心的愁苦。略歪着头,淡然的目光在欢乐人群中漫不经心地游移着,不期然地,美丽的凤目撞上了一双也在闲闲四顾的冷竣的眸子。 傅云蔚眯起了眼睛,呵,这双瞳眸的主人,竟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小小年纪便有这样的眼神,有意思。这小小少年骑了一匹高头大马,可他的气势和眼神却让人不觉得他与这马有什么不协调,反而让人觉得很相称,相称极了,只见他的小身子在马上绷得笔直,独立于角落人烟稀少处,嘴角噙着一丝冷笑,冷眼笑看世间百态,竟有着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的韵致,待到与傅云蔚目光相碰,怔了怔,随即眼中闪过了一抹亮色。 是......惊艳吗? 嗯,更有意思了,傅云蔚不禁嘴角轻扬,凤目微眯,刹时梨涡浅淡,笑靥明媚,马车仍在乌鸦鸦的人群中行进,这笑靥仿佛在漫山碧野中,一朵娇艳山花儿颤巍巍地开了,在春风中摇曳生姿,一笑,便倾了人,倾了城。 少年的眼睛更亮了,手扬起,抓紧了缰绳,眼神中冷竣全无,取而代之的是一蓬火焰,灼灼耀人。傅云蔚容色一正,敛去了笑,这眼神他太熟悉了,这是猎人盯着猎物,是男人看他时通常都会有的眼神,真是放肆,年纪小小居然也会这一套。傅云蔚圆睁凤目,张开嘴,对少年做着口型:"小鬼,再看我就挖你的眼睛。" 蓦地,少年咧嘴大笑,眼神中竟又带上了戏谑之色。可恶的小鬼,傅云蔚啪地放下车帘,决心不再理他。然而,紧接着便听马蹄声响,越来越近。 "美人儿,你偷走了我一样东西,以后我会找你还的。"少年的声音略过车厢,带着变声时特有的粗嘎,接着蹄声嗒嗒,风一样去得远了。 这臭小鬼,傅云蔚气得咬牙,气过了却又忍不住好笑,死小鬼的声音简直难听死了,长相倒是很俊俏,眼睛也很特别,略呈三角,长长的眼角,竟是一双龙目呢。 华灯初上时,傅云蔚已在周宣早准备好的"新房"中歇了好久,周围静静的毫无人声,除了小福子和管家外,其他人等一律不准靠近这间房,周宣所作的防范实在是比朱枫有过之而无不及。一路上,下车必罩面纱,一进府,管家立刻斥退杂人,直接把他带进了这套位于庭院最深处的房间便退下了,接下来,便是等着周宣回来临幸了吧。 正懒懒地歪在椅上看窗外梅花,门声响处,周宣大踏步进来。一把将歪着的人抱起扔在床上,随即压上去,大手伸进衣内放肆地摸着 "云蔚,吃过饭了吧,今天皇上问了很多事,回来途中又有人打扰,没能早回来,真是想死我了。"说着喘着粗气,伸手捏住傅云蔚下巴,迫他张开嘴,随即俯下头,粗暴地亲吻吸吮,好软好甜,这张小嘴他怎么亲也亲不够,再一把扯开衣襟,唇舌一路向下,疯狂吮咬,呵,太兴奋了,从此再不用傻瓜般对着画像发痴了,数年来梦寐以求的人就在身下,任他为所欲为,周宣赤红了眼,已是一种半疯狂状态。 "嗯......,好痛......。"傅云蔚抓住周宣的肩,虽然有这种心理准备,可还是不行,不习惯,难受得喘不过气,想吐,太痛苦了。 "你不是说要与我成亲,等到洞房时吗?"只盼着用这话可以阻止这野兽。 "不行,我等不及了,今天就要,否则我要死了。" 周宣呼呼喘关,两手用力,三两个便将身下的人剥个精光,横陈在桃红锦褥上的赤裸胴体果然一如想象中的晶莹如玉,已经凌乱的黑发散在俏脸四周,突起的锁骨处有几点他刚印上的红痕,略嫌纤瘦的胸膛上的两点红珠早因他的吸吮啃咬艳红挺立,引诱人想把它一口咬下,纤细的腰不盈一握,浑圆的臀,修长结实的腿,呵,铺了红色的褥子果然是对的,这朵妖艳的白菊在红色的映称下更美更媚了。 傅云蔚难堪地闭上眼,早已习惯暴露在男人的目光下,也喜欢他的男人为他神魂颠倒,为了看那呆子的呆样,他甚至不惜有意撩拨,可他不是他呀,咬紧了牙关,拼命地忍,忍过了就好了,可是当周宣猛力分开他的双腿时,还是不由自主地叫了出来。 "啊......不,不要,唔......。"声音被周宣欺上来的唇堵住了,疯狂需索后,周宣咬住他小巧的耳垂,沉声道:"云蔚,不要逼我用强,我没什么耐性的。" "你已经在用强了。"傅云蔚扭动着,想摆脱他的重压。 "真是不老实。"周宣抓过一条汗巾,将他的双手绑在床头,脱去自己的衣服后又覆了上来。 "云蔚,乖,把腿张开。"见傅云蔚转过头不理他,便屈起一指毫无预警地深深刺入他体内。 "啊。"傅云蔚尖叫,泪水刷地涌了出来,周宣笑笑,舔去他的泪,手指开始了抽动,好紧好热,若进去了,该是怎样的销魂滋味啊? "云蔚,难道你还不明白吗?你已是我的人,早晚都得这样,乖一点,你会少受此罪,我忍得太久,顾不了那么多了,就算你哭你喊,我也停不了。" 周宣抽出手指,将润滑的膏药涂上了早已挺立的男根,高高抬起傅云蔚的双腿,菊花小穴已是艳红色,不住紧缩着,好美,用手指揉着菊花的皱褶,不时地刺进去,引得小妖精不住颤抖痛叫,这具身体,就算有两个男人睡过了,还是如处子一般,可是这份妖,这份媚,却是任何处子也不会有的,周宣低吼一声,用力一挺,便进去了一半,再一挺,他已全部埋进了这想往已久的紧窒窄道,随即感到身下的人因为疼痛而骤然收缩,箍得他几乎立即泄洪。 好痛啊,体内的庞然大物顶得他几乎窒息,叫也叫不出。曾几何时,受过这般粗暴的对待,恨意在体内流转,然而睁开的带泪凤目中却是媚意满满。 "嗯......,放开我手......啊......"拖得长长的娇音在微张的红唇中吐出,傅云蔚弓起纤腰,放浪地扭着身子,想减轻痛楚。 "喔......你这个妖精。"周宣几乎又要泄了,扯开了汗巾,一双玉臂立即缠上了他的肩背,傅云蔚费力地抬起头,主动亲上了男人的脸颊,长腿也不住在他腰上摩擦着。 啊,周宣大吼一声,腰杆一挺,开始奋力抽插,这么热这么软这么紧,只想再深一点,再快一点,再用力一点,让这妖精在他身下呻吟哭叫求饶,真正体会什么是男人的雄风,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这么浪,当然,越浪男人就越舒服,可是,这不是他调教出来的,所以,绝对不行。 "嗯......嗯......"随着身上男人的抽动节奏,傅云蔚发出了猫一样的呻吟,不住地挺腰摆臀,配合男人的动作。就算是再恨,身体还是会诚实地作出自己的反映,自发地寻求快乐,久未经雨露的干涸甬道自动收缩着,裹紧了男人的凶器,甚至分泌出了汗液,让那东西抽送得更为滑溜顺畅,熟悉的酥麻感从交合处涌起,迅速地传到全身,于是贪婪的肉壁又再次紧缩,要求更多的快感,哈,既然是这个野兽愿意,他会吸干他的精血的。 周宣在一个最深的插入后,终于停驻不动,把精液喷在仍是紧窒的窄道深处,傅云蔚一声娇吟,内壁一阵抽搐后溢出了亮滑的淫液,随后无力地仰在床上,剧烈地喘息,周宣也喘着粗气,吻着他的下巴。 "还这么紧,做的还不够啊,要几次才能喂饱你,我的宝贝?"这是天生的尤物,注定便是让男人欲仙欲死,让人死在他身上也甘愿。 "唔......。"体内的巨物再次膨胀,傅云蔚呻吟着,扭了扭腰,用力缩紧了肉壁。 "呀,噢......,以后不准这么浪。"周宣吼着,再也不能忍受,开始了新一轮的冲刺,又不过瘾似地把手伸到下边,结果摸到了一手湿滑,这妖精,发狠般将两指插入火热的内壁翻搅,傅云蔚一声尖叫,猛地仰头,"......用力啊,快......。"这娇吟如同火上浇油,早已理智全无的周宣,全力进出着这具迷人的身体,只想压碎他,让他再也叫不出来。 不知做了几次,筋疲力尽的周宣终于从傅云蔚身上下来,倒头睡去。剩下傅云蔚躺在一片狼籍中,同样累得无法移动分毫,只有一双晶亮的瞳眸在黑暗中缓缓眨动,恍惚中,双唇却无意识地张开来,逸出一声无力的沙哑呻唤:"枫......",随即无法控制地泪流满面。 第二十八章 好刺眼,冬日的阳光照到锦帐,傅云蔚皱起眉,动了动身子,在床上躺了大半天,身子仍然酸痛不已,睁眼呆了半晌,傅云蔚终于起身,周宣尚未回来,时辰也才过午后,不能再躺了。 梳洗过后,傅云蔚信步出房,周府总管王成林立即上前殷勤服侍。 "我想在府里走一走,你带路吧。" "是。"王成林躬身答应。对傅云蔚,他是早在周宣房中画像上就瞻仰过玉容了,此番真人来到,所受冲击更甚,怪不得周大人痴情若是,为他连老婆都休了,甚至不置姬妾,果然美貌无双,区区画像焉能能画出他的绝代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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