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你买东西?"林觉非挑眉,这混蛋是不是觉得自己太闲了! "恩,"暝尘丝毫没觉悟那个火药桶又快要被他引爆了,"像衣服、日常用品,还是难道你想我们合用一支牙刷一条毛巾?" 杀了他都不愿意!林觉非心想。"那你去买好了。" "可是我没钱。" "......" 商场里,两个大帅哥走在一起自然很抢眼,无论是外形还是气质都是不凡出众的,当然,除了他们之间很没营养的吵架。 "小非,我不喜欢这款手机。" "不准那么叫我!" "小非,我比较喜欢那部,白色的那部。" "先生,您真有眼光,这款手机是新货,抢手的不得了,光是今天上午就已经卖掉了......" "闭嘴!有钱你就自己买!" "......" "小非,你要不要进来帮我换衣服?" "懒得理你!" "好,好,我自己换,你不要走......怎么这么容易就生气了......" "小非你要不要试试看这条?" "那是泳裤!" "可是我想你穿上一定很性感!" "放回去!" "小非,我想看。" "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好......" 五
林觉非将东西扔进后备厢里,重重的舒了口气,总算解决了,这是他最累的一个购物经历,以后千万不要再有了。 而那个罪魁祸首此刻坐在副驾驶座上,对着阳光的那张漂亮的脸显得更为柔和,直挺的鼻梁,薄如剑身的嘴唇,头发有着茸茸的光晕。不得不承认,安静时候的暝尘具有绝对的诱惑力。 林觉非被自己的这种想法吓了一跳,拍拍脑袋清醒一下后才上了车。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找工作?"林觉非边发动车子边问。 "呃......你不是说你养我的吗?" "那是因为一开始我以为你是只动物。"林觉非想起当初的事情就有种被耍了的感觉。 "你的意思就是说你不打算养我咯。" "没错!"林觉非加重了语气强调。 暝尘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那我养你好了,又不是养不起。"还说得理所当然,完全忽视了林觉非已经暴起的青筋。 "小非,我们去哪里吃饭?" "我是问你什么时候去找工作!"林觉非努力压制自己的火气,但声音还是不受控制的走高。 "知道了,明天就去找。我一定会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 林觉非懒的去争辩了,那样只会气坏自己,还是专心开车的好。无数的实例都已经证明暝尘比他更有当律师的天赋。 "小非,我们去哪里吃?"e "回家。"林觉非还故意补上一句,"饭店不允许带宠物入内。" 暝尘一点都不觉得生气,反而替林觉非担心,他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带着小孩子恶作剧般的笑容的样子有多可爱,真让人恨不得就直接把他扑倒在地。 林觉非看着暝尘低头不语的样子,以为他生气了,缓和了下口气,说:"有家新开的韩国料理店听说还不错。"如果他知道暝尘心里想的大概会更加想把他直接揍一顿然后扒了他的皮然后烤他的肉("好象毒了点""说什么!""没......没......您继续......") "我......" "不要告诉我你不喜欢吃!" "没有,"暝尘凑进身体,在他耳边轻轻地吻了一下,"我是想说,小非好温柔啊。" "胡说什么......"说话明显的不自然,也没有底气,脸也一下子变的通红起来。耳边感觉湿湿的,好象是在被人舔,酥酥麻麻的。 "我已经想吃了,怎么办?" 这该死的声音让人完全没有了抵御能力,更该死的是他还在开车,现在要集中注意力真是太困难了。 "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我们......" 手机及时响了起来,打破了车内的暧昧气氛。 "喂,阿丰,什么事?" "对,我现在在外面。" "今天有点事就先走了,怎么了?" "恩,我记得。" "那好,就这样。" 收起手机,林觉非用平时那种磁性但冷漠的声音说:"我等一下要去见委托人,你自己去吃饭吧。" 暝尘看看窗外,只差一点就到手了,虽然有些遗憾,但毕竟来日方长,总之这个男人是逃不掉了。"哦,知道了,放我下来好了,我自己搭车回去。" "不准!"林觉非一愣,显然被自己的反应过度吓到了,平和了下语气,说"我送你回去。" "小非......" "我说了不准!安静坐好!" "可是......回家好象不是这条路......" "......我是在抄近路。" "这样啊。" "你怀疑?" "......">_< 六
淅淅沥沥的雨一直在下,不大,却绵绵不绝,像没有尽头一样,笼罩这座犹如城堡的屋子,四处都是黑暗的,冰冷的。 红色的液体流淌在地上,血腥的味道让人想呕吐,地毯被染成暗红,更近乎黑色,显得异常狰狞。 一直流到脚边,渗进白色的球鞋,蜷缩在墙脚的孩子,只能更加用力地抱紧自己,不住颤抖的身体。 昏暗的灯光下,几个黑色的身影,遮住了所有的光线,尸体发出荧荧的绿光,连面部表情都看得清清楚楚,扭曲的满是怨恨。 像掉进了地狱。 尸体被拖走,空荡荡的,只有自己被留了下来,被抛弃在这地狱。 "妈妈!" 想喊,却怎么也无法发出声音。想哭,却怎么也没有眼泪掉下来。 歇斯力竭的,但还是没有声音,没有眼泪。 一个人。 又是这个梦。 林觉非无力地摸摸自己的额头,湿湿的,全是冷汗,连手心都是。看看床头的闹钟,刚过三点。看来是难以再睡着了,以前都是独自抽烟,然后发呆到天亮。 一直被纠缠了这么久,快二十年了,总是时不时的出现,无法摆脱。 不是噩梦,林觉非自嘲似的笑笑,真的宁愿只是噩梦而已。 是太真实的回忆,是一遍又一遍的提醒,是视觉、听觉、嗅觉都清清楚楚的记录,不容抹去的那个真实发生过的片段, 真实的叫人恐惧。 眼前突然一黑,一只手掌覆盖在眼睛上。 "你昨天工作到很晚才睡的,再睡一会儿。" 近在咫尺的暝尘的声音,轻轻的很温柔的,让人无端的就心安起来。 虽然一直抗议两个人睡同一张床,可最终还是神差鬼使地答应了。 林觉非侧身靠了过去,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感受他的温度,温暖很寒冷的自己。 暝尘将他搂得更紧,低声说:"安心睡,早上我会叫你起床的。" "恩。"林觉非靠在暝尘的肩膀,感受那里带来的安全。 懦弱也好,胆怯也好,我只是不想总是一个人害怕一个人面对,请不要放纵我一个人沉沦。 七
酒吧中昏黄的灯光,浮华的音乐,闪动着迷离,空气中酒精的弥漫刺激神经,不安的人群。 通往洗手间的狭窄走道里,两个身体靠在墙上纠缠在一起,时不时的有低低的呻吟,欲望在寻找突破口。 "不要......在这里。"断断续续的声音因为情欲显得更为妩媚。 "我随便。" "你家?" "你知道我的规矩。" "外面......嗯......有家旅馆不错。" "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我们......" 林觉非放开身前的男人,很不爽地接起电话:"喂,什么事?" "小非,你在外面?"e 又是那只该死的狐狸,偏偏这时候打电话过来。 "对。"林觉非瞥了面前的男人一眼,边说边进了洗手间关上门。 "事物所里的一个同事请客,所以现在跟他们在酒吧。"今天阿立度假回来在酒吧请客,只不过他顺便来逮到了个猎物,可为什么竟然会心虚呢,有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 "那我在陈教授家吃晚饭好了。" "你怎么会在那个老头子那里?" 暝尘找到的工作就是大学老师,还是林觉非毕业的那所大学,有法术就是变什么证书学历来都方便。 "陈教授知道我跟你住在一起,他特意拉我过去的,他说你是他最得意的弟子,还拿你大学时候的照片给我看,小非以前的样子好可爱啊!" 那个老头子......林觉非想到那两个花痴对着他的照片指指点点就觉得头皮发麻。 "啊~~" "怎么了?"林觉非紧张地问。 "我竟然忘了告诉教授我跟小非睡同一张床的事。" "......你要是敢说今晚就睡客厅去!" "小非......"暝尘很不情愿的答应,"知道了。" 林觉非松了口气,"不要呆到太晚。还有自己打的回去。" "你不来接我吗?哦,我知道了。" 林觉非听到电话那头很失望的语气,心里不知为何竟然有些不舒服。"记得要给司机钱。" 自从有一个次一个变态司机大叔对暝尘说让我亲一下就不收你的钱的话后,林觉非就不得不每次都提醒他,怕他不小心就给人家占去便宜。 "我知道了。" 好象还是很不开心的样子,是不是应该去接他呢? "咚,咚,咚。" 敲门声打断了林觉非的思路,明明是出来寻开心的,自己干吗要去管那只死狐狸的感受。 林觉非想着收起了电话,打开门拥着那个男人走出了酒吧。 暝尘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像跟遥控器有仇一样死命的按,频道一个接着一个地换。而那个惹他生气的人,那么晚回来连句解释的话都没有就直接去洗澡了。 "叮~~叮~~" 暝尘起身去看门。 门口站的是个陌生男人,头发染成亚麻色,瘦瘦的身体,脖子的地方竟然还有吻痕。 "这里是林觉非的家吧?" "什么事?"暝尘的脸已经黑到了不行,口气也变得凌厉。 "没什么。"男人从口袋里拿出一只手表,"他忘记了。" 暝尘的怒气更盛,一把拿过手表,"没其他事了?" "没有了。"男人轻佻地吹了声口哨,"难怪不带人回家,原来家里藏了个更好的。" "嘭!"暝尘已经重重地把门摔上。 可恶!原来那么晚回来是跟其他男人在一起! 暝尘一下子冲进了浴室。 八
在淋浴的林觉非想着外面那只狐狸的不开心,根本没有预感暴风雨即将来临。 门"啪"的被打开,身体被用力的一推,林觉非踉跄了几步,靠住墙才站稳,还来不及反应是怎么回事,嘴唇就已经被堵上。 肆意的掠夺,舌头扫过每一处角落,都像在宣布占有。 一吻过罢,林觉非双脚已经有些发软,只能靠着墙支撑。 夹在墙和暝尘之间,被困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充满着另一个男人的气息。林觉非只觉得今天的暝尘变得不同,没有以前的温柔,现在他散发着凌厉的狠劲,那灼灼的眼神就像要把自己吃下肚一样。 "今天到底去哪里了?" 浴室里,水气迷漫朦胧,灯光暗淡昏黄,肌肤相贴。 暝尘的衣服被水淋湿,紧裹着皮肤,勾勒出完美的身材,那双漂亮的眼睛中满是欲望。 "在酒吧喝酒。"明显的底气不足。 "是吗?"暝尘笑着反问,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恐怖的样子。 "呃......" 暝尘低头吻他的嘴边,下巴,能清楚地感受到他身体的颤抖,然后含住他的喉结,呻吟声抑制不住地从林觉非口中溢出。暝尘这才满意地放过他,又继续开发新的领地。 "小非,以后只可以有我一个情人,好不好?" 不要一边握着别人的要害部位一边问这种问题,你知不知道这很卑鄙啊!林觉非在心里抗议,可暝尘上下套弄带来的快感很快让他失去了理智。 身体被翻了过去。 "不......不要......" 不顾林觉非微弱的抗议,暝尘将欲望埋入了他体内。 "啊!"暝尘发出低吼,"小非,你好棒!",并开始律动起来。 "不要......那里......啊......" 找到林觉非敏感点的暝尘一次又一次朝那个地方冲刺。 最原始的欲望在撞击,带来灭顶的快感,吞没两个人。 早上,林觉非醒来,发觉全身的肌肉都在像他抗议,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 昨天......在浴室里一次,后来又被抱到了床上,那只死狐狸又来,不过自己竟然在中途很丢脸的晕了过去。本来外面的寻欢作乐已经很消耗精力了,哪知道回到家来又......正常人都没那么好的精力。 "小非,醒了。"一个轻轻的吻落在额头。 林觉非别过脸去不理他。混蛋,昨天怎么没这么温柔,等到吃干抹净了就来装! "你再睡一会儿,今天我做早餐。" 暝尘说着下床,穿上衣服,又俯下身来,吻在林觉非的侧脸,说:"小非,好棒啊!" 林觉非想起昨晚他进入自己身体的时候说的话,脸立即红了起来,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 暝尘笑得像只偷到腥的狐狸(需要用"像"吗?)。走到门口,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转头说:"小非,我们现在这样算不算是同居?" "胡说什么!"林觉非的语气很恶劣。 "我们不是情人吗?你昨天答应的......" 话还没说完,一只枕头已经砸了过来。 两个人的关系确立,同居生活正式开始! 九
办公室。 "觉非。" 林觉非从一堆文件中抬起头,推门进来的是他的老板齐丰。 "觉非,一起国际经济纠纷......" "不要找我,叫别人去接!"林觉非不耐烦地说。 "可是......"齐丰一脸为难。 "阿立不是回来了吗?"林觉非生气地吼了起来,"老板,你知不知道这个月我处理了几个案子了?我快要被你压榨干了!" "觉非,"齐丰堆着老好人的笑容,安慰道,"我知道这些日子你很辛苦,本来我也不想给你的,只是......" "只是什么?" "对方公司指明要你做辩护律师。" "哪家公司?"林觉非有些惊讶,他虽然有些名气,但还没有出名到被人指定的地步。 "沃尔特,纽约的一家金融公司。"齐丰诚恳地说,"是家大公司,你知道事物所成立没多久,不能失去那么大的客户。你就看在兄弟的面子上,帮帮我。" "这样......"林觉非沉思了一会,说,"好吧,我接。" 一半出于好奇一半也因为齐丰,林觉非最终还是妥协了,但紧接着马上补了句,"不过,这个案子完了之后我一定要放假。" 齐丰松了口气,说:"好,一定。资料等一下秘书会给你。还有下午两点,他们公司派来的人约你在星岛咖啡馆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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