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觉非不情不愿地吃下,因为他已经觉悟了,在这种事情跟暝尘争论是没有胜算的,他用骗的拐的强迫的都能让你吃。况且有个人服务也不错。 "小非,什么时候才结束啊?我不是说了我养你吗,不用那么拼命工作了。"暝尘边说着,手上也不停歇。 林觉非白了他一眼,"你困了就先去睡好了。" "我要陪小非,我们一起睡。" "......"再度无力得白了他一眼。 "小非......" "不要吵!" "哦......" "去帮我把优盘拿过来,在西装口袋里。" "好。" 林觉非舒了口气,总算安静点了。 可惜没过多久...... 暝尘在次踏进书房已经换了副模样,眼中的寒意以及全身散发出的阴戾,都让人不寒而栗。 "这是什么?"他厉声质问。 "什么?"林觉非莫明。直到他看清暝尘手里拿着的那个黄色的东西,才有些明白,"这是今天一个人给我的。 "是谁?" "你的手?"林觉非注意到暝尘捏着符的手正冒着几缕白烟。 "是谁?"暝尘根本不在意自己的手,狠狠地问。 "不知道,是秘书给我的。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林觉非还是很疑惑,尤其看暝尘样子,就知道这东西非同小可。 而暝尘则放松地笑了,说:"是我自己太疑神疑鬼了,这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道符,用来对付妖魔之类的。" "那你没有受伤?"林觉非不解地问。 "这符的法力还没那么强,只是手有点事,被烧伤了"暝尘把道符放在桌上,摊开手,掌心的肉已经要烧焦了。 林觉非看着皱起眉来,心疼地说:"你一天要伤个几次?" 暝尘笑得很温柔,说:"只要知道跟你无关就好了。刚看到符的时候,实在控制不了自己,很生气但又很怕。" "怕?"b "怕你怕我。" 林觉非只觉得心里的某些地方被轻易地软化,暝尘微笑中的温暖和眼神中的脆弱. 因为已经开始变得在意变得重要,变得不可失去,恐惧才会那么强烈,强烈地让人不知所措。深夜,暝尘等身边的人睡熟后,悄悄地起床,拿了那道符出门。 十四
月圆。天空晴朗无云,无星。 黑暗夜色中,在城市在最高的大楼的顶端,迎风站立着一个人,面容模糊。头发被风吹得向后飞扬,凌乱。身后的月亮,静谧的光芒中也透着几分妖异。 人影又在转眼间消失,凭空消失,仿佛刚才的只是幻觉。 城市,一幢平凡的公寓楼,灯火已经熄灭。一套平凡的房子,面积不大还算干净。住着一个平凡的人,吴易。保险推销员,学历一般,业绩平淡。长相普通,不高,消瘦,眼睛小且细。 只是他还有个不寻常的职业,除妖师。 前几日,他被一个叫林觉非的男人撞到,他从那个身到感受到了重重的妖气。于是,第二天,他就按男人给的名片上的地址找去,留下了一道道符,并警告他小心身边的人。他不能直接说是妖是为了防止人们引起不必要的不安躁动。 除妖师,通常干这行的人睡得浅,时刻保持警惕,例如现在。贴身放的剑在震动,这把有灵性的剑在向主人发出警告。 一股很强的妖气正在逐渐靠近。 吴易紧紧握住剑,警惕地起身,观察四周,目光锐利。 "呵,反应不错。"一个男人突然出现在面前,惊艳的容貌,冷峻的眼神,还有,很重的妖气。 吴易尽量平复自己的情绪,深深吸了口气,让自己保持镇定,说:"妖孽,人间不是你待的地方,快点回去!" 暝尘轻蔑地笑,"我是来还你东西的。" 他伸出手,中指和食指间夹着那个三角形的道符,在刹那燃了起来。火苗蹿动,烧得很慢。在漆黑的房间里,这样淡淡的火光,使气氛更加诡异妖冶。 火燃尽,灰轻轻地飘下,在落地前消失。 "你是龙安寺的弟子?"暝尘看了看那把剑,问。 吴易知道眼前这个不是普通的妖,但还是壮着胆厉声喝道:"妖孽,就算我收不了你,方丈也一定不会放过你!" "是吗?"暝尘挑眉,冷笑,"你是说原悔吗?" "你......你认识方丈?"吴易惊异地问。 "看你是龙安寺的人,这次就放过你。" "你......"吴易吃了一惊,很以外的结果,他本来以为自己死定了。 可吴易是个正义感使命感极强的人,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他还是不畏惧地说:"你不能留在人界,我不能让你祸害......啊......" 吴易话还没说话,腰部就受到重重的一拳。有人贴着耳边撂下狠绝的话: "记住,不要管我的事,还有,我的人!" 声音安静,没有愤怒,但吴易从中嗅到了还有浓浓的血腥味。 凌晨三点,天色很暗,街上无人,只有路灯静静地照着这两个面对面站立的男人。 暝尘出了吴易的住所就在路上遇到了这个人,或者说,对方是专门等他出来。 "是你。"暝尘有些吃惊。 男人有着细细的眉,眉心的朱砂痣鲜红欲滴,黑色的瞳孔,深的不见底,眼角上挑。银色的长发轻轻地飘散,整个人妖冶冷艳。 "这种情况下还用法术,存心让人找到你吗?"男人一边的嘴角微微上翘,增添了一份邪魅,"湛卢几乎出动了所有的人手来找你,我是该说你胆子大还是不知死活呢?" "我也一直很好奇,你明明有很多机会对我下手,拿到随侯珠。却为什么偏偏要和湛卢合作。"暝尘不理他的讽刺,冷冷地看着他。 银发男人迟疑了一下,缓缓地说:"我要的是另一样东西。" 两个人都沉默,暝尘在思索到底会是什么东西,他知道对方是绝对不会说的,而银法男人则仿佛在考虑些什么。 "湛卢不拿到随侯珠决不会善罢甘休,总之,你自己小心,"男人轻笑,"还有你身边的人。" 小非!恐惧就像一道闪电袭过暝尘的脑海,如果湛卢对小非不利...... "下次再见就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了。"银发男人说着就消失在夜色中。 而暝尘则心急如焚地赶回家。只有一个念头在他的脑中,小非不能出事! 直到看到林觉非还躺在床上安然睡觉的样子,暝尘才长长地松了口气,心里的一块大石落地。他将林觉非拥入怀里,轻轻地吻在他的嘴边。默默地对自己发誓:决不会让小非受到半点伤害! 十五 九点,林觉非来到办公室,习惯性的先喝咖啡,再跟秘书简单地交代了几句。 九点三刻,离开事务所去车库拿车,前往星岛咖啡馆与沃尔特公司的代表见面。 这些就是暝尘从秘书李梦华那边拿到的所有信息,而现在是晚上八点半分,林觉非至今未归,手机关机,而车库中他的车还在。 太不正常了! 家里,暝尘坐在沙发上抽烟,紧锁眉头。今天凌晨的那个警告是不是意味着什么?林觉非是不是已经被湛卢绑架?又或者他只是有什么意外情况? 暝尘现在才发现自己对林觉非一点都不了解。不知道他有哪些朋友,不知道他经常去哪里,使得他根本无从找他。 这样的认识又让暝尘陷入自责和懊恼中。 暝尘再一次看看时间,到九点,如果林觉非再不回来,他就使用法术找他。就算林觉非会痛骂会大发脾气,也无所谓,因为实在受不了像现在这样担惊受怕惴惴不安。 林觉非悠悠转醒,只觉得大脑昏沉沉的,亮恍恍的灯光照的刺眼。 回想事情的经过,九点三刻,自己去车库拿车,被人从后面击昏,然后失去了知觉。 "可恶!"林觉非动一下才发现自己被绑在一张大床上,手脚分别被固定在床的四边,整个人一个"大"字。 "劝你最好别乱动。" 林觉非闻声望去,说话的男人坐在离他不远的椅子上,拿着一杯红酒,翘着二郎腿,一副很惬意的模样。 "苍翼,你到底想怎么样?"林觉非愤怒地说。 "怎么样?"苍翼轻轻晃动酒杯,说,"我以为我上次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你休想!"林觉非断然回绝。 "不要说的那么绝,"苍翼啜了一口酒,继续说:"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不是很开心吗?" 林觉非冷笑:"苍翼,你不要以为自己有什么特别,我跟很多人在一起都很开心。" 苍翼放下酒杯,走到床边,俯下身来慢慢解开林觉非的衬衫纽扣,那匀称白皙的身体上布满了殷红的吻痕。苍翼的手指抚过那些印子,说:"我记得你以前不喜欢别人在你身上留痕迹的,什么时候改的?" 说的好似云淡风清,但目光中却露出了凶狠之意。 肌肤被他凉凉的手指抚摩,林觉非只觉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不关你的事!" 苍翼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地说:"我知道不是你,后来我查出叛徒了。" 林觉非一怔,把头撇到一边,冷淡地说:"我又不在乎。" "你家里的人把你的行踪隐匿太好,我一查出你在中国就赶过来了。" 林觉非看着墙壁,有些出神。当年,在纽约,他还只有18岁,离经叛道,荒唐的事做过不少。他的家族是纽约的一个势力很大的黑帮,苍翼则是另外一个帮派的老大。他们很偶然的认识,然后在一起。故事的最后,在一年后的某天午后,阳光明媚,苍翼拿枪指着他说,"你背叛我。"他莫名,却无从辩解。幸亏哥哥及时赶到救下他,苍翼碍于他家的势力不得不放人。 林觉非自嘲地笑笑,怎么看都是个很老套很无聊的故事,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这种故事中。具体的始末他已经不想去追究,他只想快点摆脱这个男人,这个故事。 苍翼扭过林觉非的头,迫使他看着自己,认真地说:"林觉非我们回去,重新开始。" 林觉非只觉得可笑,一个黑帮老大,诚恳真挚地跟你许诺,尤其是他还曾经一度疯狂地想杀你泄愤,林觉非冷笑:"你以为我会相信?" "我们今晚就走,由不得你!"苍翼说得很坚决。 "咚,咚,咚。" 有人很不适时机的敲门。 "进来。"苍翼显然对被人打断很恼火。 "老大,"来人毕恭毕敬地说,"外面有人找你。"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 "是。" 林觉非看着苍翼从床旁的抽屉里拿出一个针筒,恐怖的感觉从脚底曼延上来,他不是没见过苍翼那些阴狠的手段。 "你要干什么?" "放心,只是镇定剂,防止你逃走。"苍翼若无其事地说。 "混蛋,都被你绑成这样了我还怎么逃!" 十六
苍翼来到另一间房间,有些惊讶,因为要见他的人,竟然是林觉非的哥哥,林卓凡。 "没想到你也到中国来了,怎么,在中国有新的生意了?"苍翼笑着说,就像对着个老朋友,而在心里却骂自己的手下办事不利,让他们盯着林家的,没想到还是让林卓凡跟过来了。 林卓凡却是铁着一张脸,他的脸部轮廓本就硬朗,现在看来就更加的冷峻。"不要拐弯抹角了,我的来意你自己心里清楚。" 苍翼迟疑了一下,也就不打马虎眼了:"是你们把他保护了那么久,我才没有机会和他解释清楚。我打听了这么久才找到他,这次我要带他回去。" "让你找到他然后杀了他?"林卓凡质问道。 "我不会再伤害他了。"苍翼郑重其事地说。 "除非他自愿跟你走。"林卓凡沉吟了一下,说。说的很坚决,没有商量的余地。 "我一定要带他走。"苍翼也同样的坚持。 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儿,谁都不肯让步。 "老大,有人要带走林先生!"一个黑西装的男人急急过来报告。 两人都是一怔,急忙赶过去。 "小非,小非!"暝尘急切地想要唤醒林觉非,看到他被这样绑在床上,还真是心疼。 知道这件事情与湛卢无关这无疑让暝尘松了一大口气,因为他实在不敢想象如果林觉非落到他手里会有什么后果。 "小非!"林觉非还是毫无反应,暝尘见他没受什么伤,心也就安下大半,忙着帮他解下绳子。 "你是什么人?"门突然被打开,一个人站在门口吃惊地问。难怪他惊讶,这间房间被老大勒令严加看管,外面守卫森严,而这个人又是怎么悄无声息地进来的。 暝尘本不想与人类为难,但他的惊呼还是引来了几个守卫。 "什么事?""怎么了?""什么人?"g 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不由分说地攻向暝尘,身手都还不错。 当然这样的人在暝尘眼中根本不算什么,即使不用法术,凭着动物的灵敏反应和训练了六百年的身手,这几个人当然不在话下。(某祀:"他们几岁你几岁,以大欺小~"暝尘:目露凶光"你要不要也试试?"某祀:发火中的狐狸不要惹。。。遁地逃走。。。) 听到打斗声,又赶了一些打手,他们心里都清楚房间里的这个男人对他们老大非同小可,所以谁都不敢怠慢。不大的房间里又一下子聚集了许多人,他们和之前倒地的打手的最大不同是,他们比较冷静聪明文明,知道用现代化的武器,比如:手枪。 暝尘看到自己被团团围在中心,还有那么多把枪对着自己的脑袋,就知道这次不用法术是根本无法带林觉非走了,于是在心中默念起咒语来。 "住手!"沉沉的一声喝令,众人齐齐看向门口,然后放下了枪。暝尘看形势不对,也停止念咒。 打手自觉地让开一条道,两个的男人走到暝尘面前。正是苍翼和林卓凡。 "你是什么人?"苍翼沉声问,语气中有明显的敌意。 十七 暝尘不答,警备地看着苍翼,这人很面善,自己应该在哪里见过他。 "喂,老大问你话呢!"一旁的手下忍不住地叫嚣起来。 暝尘也不理他,"苍翼?",那天在车库中等小非的男人。 苍翼显然对此有些出乎意料,只是还不知道眼前这个人底细,于是面上不动声色,警告道:"你既然知道我,就该知道闯进来的后果!" 暝尘不屑地冷笑,凭这些人要拦住他?真是笑话!"我来是要带林觉非走的。" 单枪匹马闯进来简直就是找死!苍翼又转念一想,难道他是林卓凡派来的人?林卓凡一边与我谈话拖延时间,一边让他暗地把人带走?苍翼悄悄瞄向林卓凡,妈的,这个人就快成石佛了,脸上还是毫无表情。 "不可能!"总之不管是什么把戏,他都不会放林觉非走。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暝尘狠恨地说,这个回答他已经预料到了,看小非被绑的姿势和衬衫纽扣全开,他就可以猜到这个男人的用意,所以下手更加不会留情。在这种形势下不得不使用法术,那么就不能留下一个活口。 两方剑拔弩张,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 "你和林觉非是什么关系?" 询问更像命令似不容回绝的语气。 暝尘防备地看着苍翼身旁这个男人。 男人看出暝尘的敌意,继续说:"我是林觉非的哥哥,林卓凡。" "我是小非的情人,我们现在是同居关系。"暝尘说的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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